一个年轻男人面朝上躺在地上,前胸,腹部,大腿衣服被撕开。
衣服被撕开的地方血肉模糊,地上全是血。
房间里衣服散落一地,床铺上被褥凌乱,桌子上茶具碎的碎,歪的歪。
地上有血迹,破碎的茶具碎片,被撕开的衣物,全部混在一起,软榻被掀翻,一角砸在椅子上。
“这是……”林清婉看看现场,完全是经过激烈打斗过的模样:
“郑管家早上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是的,不瞒大人,所以我才去报案,如果当时不是这个状态,我会认为是钟夫人杀了大公子,可是如今这样子……”
林清婉走进郑玉林,他双目张开,一手抓着旁边的桌子腿,头歪向一边,口角有血迹。
后脑蔓延出来是一滩血迹已经蔓延到桌下,两侧脸颊肿胀,眼下淤青,这个程度,林清婉怎么也不相信能是钟巧出手。
“郑管家,你早上来时,钟夫人在什么位置?”
郑宣走到离郑玉林两步远的地方,手指着地上:
“这里位置。”
“手里拿着刀?身上衣服和状态呢?”
“是的,手里拿着刀,不过衣服完好,和入医馆时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钟夫人身上有血吗?”
郑宣想想:
“好像没有。”
此刻日头高升,秋日暖暖的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可以看清隐隐空气中漂浮着灰尘。
林清婉再回头看看房间里的状态,迈步走出来。
“其他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林寺丞可以随便看看。”
林清婉点点头,打量卧室外的这个房间,这里相当于书房,书籍不多,做做样子而已。
桌案上笔墨纸砚准备齐全,不过似乎很久没用,黑墨已经干枯结成块状。
郑管家一直在旁边等候,林清婉想想又返回卧室,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林清婉打开床铺旁边的衣柜。
里面衣物分成外衣,里衣一层层放在衣柜里。
这时院子外响起吵杂声,卢仵作背着箱子走进来。
“林寺丞来了!”
卢朋义看见林清婉急忙打招呼,眼睛不禁扫视一下现场:
“这是打架了?”
林清婉淡笑着:
“等着卢仵作来解答。”
郑管家让出地方对林清婉道:
“林寺丞,我先去迎迎老爷和夫人,这边有需要请直说。”
“没别的事了,一会如果卢仵作结束,我们就会把尸体拉去义庄。”
郑管家伸伸头又看向门外:
“不知道老爷和夫人怎么这么慢,也只好这样了,我听从大人的安排。”
“嗯,京兆府的衙役已经过来,其他闲杂人都清退吧,在结案前不要破坏这里,我们把尸体拉走后,请保持现状。”
郑管家一一答应,然后步履匆匆去迎接郑老爷。
林清婉回身面对卢仵作,他已经剪开郑玉林的衣物,在检查尸体。
“卢仵作,当时现场还有一名女子,手握武器,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馆,怎么样,郑玉林死因为何?”
“死者身上有鞭伤,拳击伤,死前被殴打,再看后脑伤口,在桌角被磕破之后倒地,但是躺在这里时,死者仍被殴打,林寺丞,你说的那个女子怎么样?”
“沈司直已经去调查,一会就可以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