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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长生的秘密

    大蛰马摆摆手,让我不要着急,不过这既然是个绝密事件,就不能轻易传播,他要我说清楚为什么祖父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我。

    我不由无语,祖父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稍微有些明白过来,大蛰马不是在问理由,而是要我表忠心了,对什么表达忠心呢?肯定不是对他本人,而是对东海这一民族。

    这倒没什么好说的,我如实相告,说祖父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自然是不清楚的,我只以为接受了东海传承,自然会得长生之道,几个月以来,我一直跟随祖父惩奸除恶,救世济贫,并无其他想法,我提出这个问题,无他,好奇而已。

    我这句话不抵抗,也不谄媚,我想他能够听的懂。

    果然,大蛰马听了我的话后不住地点头,说他早应该猜得到,自从千叶莲花事件后,我祖父对于长生这件事就产生了抵触的心理。

    大蛰马说,这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世人皆以为东海族天生有着长生不老的基因,其实不然,真正让东海族人长生的,是东海遗址。

    我突然想到些什么,从木柜子里翻出地图,打开来给大蛰马看,指着上面那些勾勾圈圈,问他:“你说的东海遗址,是不是指的这些地方?”

    “然也。”大蛰马点头,又在胶州湾和内蒙近畿地区附近做了几个标记,显然很多年过去了,他又找到了新的东海遗址。

    大蛰马让我回想一下,在长白山安图人遗址洞穴里,祖父是否有什么变化。

    我回想了一下,祖父在一开始的时候,虽然判断仍然犀利,但精神和身体状态、恢复能力依旧很差,和普通老人相比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自从进入石中村之后,祖父精神明显充沛了许多,身体素质也大幅提升,一掌便可以打出变换空间控制中枢中的暗门,而且与多隆和熊羊对抗完全不落下风,就想年轻了十几岁一样,难道说…

    大蛰马肯定了我的想法,正是因为那石中村便是东海遗址之一,才让我祖父的状态得到极大的提升,这其实就是变相地延年益寿。

    我突然有个想法,说难不成任何人去到东海遗址,都能够增长寿数了?

    大蛰马直接否定了我这一观点,他说,东海族和东海遗址,是东海遗族长生的的必要条件,二者缺一不可。

    我恍然,看来祖父组建了家庭之后,仅在家乡范围之内活动,想来无暇去寻找这些东海遗址,所以便逐渐衰老下来,这让我对他的去世释然了许多,没有了修为,一个普通老人该如何走遍大江南北,在重重危险之中去寻找东海遗址呢?

    我看向大蛰马,又有些不明白起来,这位高人活了成百上千年,究竟是为了东海呢,还是为了长生呢?

    我的想法被大蛰马看穿了,他说这两件事并不矛盾,东海传说难以捉摸,他穷尽千年都无法窥得冰山一角,若无长生,如何寻得?反之,如若寻得东海,则必定可以长生,个中道理,又如何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呢?

    这个逻辑上的问题,即便他不说,我也能够理顺,但人并不是机器,人总是要有些主观意愿的,比如我祖父治病救人,除暴安良。世人总以为大蛰马一生只为联合族人,重建东海,不断寻找东海遗址,就是他的主观行动吗?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意义,我想起石中村那双巨大的红眼的启明老祖,还有包括多隆在内的无数先祖,世人皆以为这偌大家族无法长生,投去不少白眼,大蛰马作为东海族的中心人物,何以不将长生秘密告知多隆家族,反而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裹挟我的祖父,将全家三十九口全部屠杀殆尽?

    想到这里,我对这名民族首领有了极深的成见,我嘴上质问他,我心里还想着,这最好是一个误会,期待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大蛰马喜怒不形于色,告诉我这是他与启明老祖之间的秘密,就现在而言,他无可奉告。

    我不屑一顾,说因为你的这个秘密,我祖父悔恨了半个世纪,多隆狠了我祖父半个世纪,你一句无可奉告,恕我难以接受。

    面对我这几乎指着鼻子骂的言语讥讽,大蛰马选择沉默,我意识到他除了悼念我的祖父外,一定还有其他的事,并且远不止和我套套近乎这么简单,于是便单刀直入,问他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大蛰马看着我,说他是来找我的。

    我脸色一冷,说废话,找我可以,究竟是为什么?

    大蛰马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我要你跟我走。”

    哼,又来这一套,当年我祖父在家饱受欺侮,莫非他以为我一人还生存不得不成?

    “为什么?”我冷笑着问。

    “因为你是东海族的一份子,你有义务为重建东海献出力量。”大蛰马一板一眼地回答,不过这种话我从小听到大,早就免疫了,完全拿它当放屁。

    我一摆手,躺倒在炕上,轻浮地对他说:“对不起,虽然祖父教了我许多本事,我也乐意做些与人为善的好事,不过我对寻找东海什么的没有兴趣,或者说,你刚才的话让我对它失去了兴趣,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恕我爱莫能助。”

    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世人看来,大蛰马是东海族,甚至整个江湖的中心,不过我可是嗤之以鼻,在我看来,那都是些老黄历了,我不是江湖人,自然也不遵守江湖的规矩。

    大蛰马走到我的面前,用身体遮住了天花板上灰白的灯光,一张大脸凑过来,极为瘆人。

    “这是你的宿命,你别无选择。”

    嘿,我还真就不信了,虽然我从未独当一面,但我已自认接下了祖父的招牌,当下也是火气正旺,一个鲤鱼打挺加一个空翻下了炕,怒目圆睁地告诉他:“我偏不从,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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