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咬痕

独家咬痕 > 33、3.0 热吻

33、3.0 热吻

    舒棠:“!!!”

    被发现了。

    舒棠心尖升起紧张感,面上仍旧丝毫未动,压了压眼皮。

    男人手掌撑着脑袋,饶有兴味的模样,哑笑一声:“真的没醒?”

    他轻轻俯身,微烫的鼻息洒在她颈肩,她的肌肤被熏得微红。舒棠揪着被子,微卷的眼睫睁开,脸颊火烧般,又红了一个色度,“没有!!”

    小姑娘翻了一个身,揪着被角背对着他,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拉起被子,赌气似的将她自个儿蒙住。

    “别闷坏了。”

    大掌扯下盖在她脸上的被褥,拉到脖子处。

    这一次,舒棠倒是没有太大反应,闭着眼安安静静,或许是大病初愈,她已有点累了。

    “薄哥哥,我想睡觉。”

    小姑娘嗓音捎软。

    薄琊唇瓣紧抿,眼神微暗,指腹在她细腻的后颈蹭了蹭。小拇指挑开几撮长发,她雪白的后颈处,浅淡的痕迹浮现。

    经年累月,咬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去。

    昏黄的一圈漾着,像是一团棉絮丝绒。

    仔细去看,很不明显。

    指腹摩擦出一股电流,沿着后颈的肌肤一路往下,那处咬痕灼灼的烫。

    舒棠一下子清醒起来,下意识有些抵触,她微睁着眼往床缘挪了挪。

    “别怕。”他低声喃喃,“睡吧。”

    “……”

    舒棠在松软的枕头上蹭蹭,嘴里呢喃轻语,不多时,便无知无觉地睡过去了。

    男人暗褐色的眼瞳,在窗帘遮盖的房间里,昏沉无比。

    七年前,舒棠出现在他家里。

    尽管圈内都传言,薄家少爷不喜欢太听话,记性太差的女孩,对谁都寡淡疏冷。

    薄琊也这么想。

    直到小姑娘牵着他的衣角,轻轻唤了声,薄哥哥。

    声音甜滋滋地直往他心里钻。

    他向来矜冷的心脏,顿时赴汤蹈火般,掀起一股热浪。

    这个小姑娘实在太乖了,乖得让他忍不住欺负。

    只听她喊了一声哥哥。他就觉得,这该是他的人儿。

    是要放在心尖上一辈子,当作小朋友来宠爱的、纵容的,他的女孩。

    可是后来,他发现他不是她唯一的哥哥。小姑娘小时候不懂事,被她哥哥带着,叫别的男人哥哥。

    他心中翻涌着难忍的情绪,发疯似的想她。

    终于忍不住咬下去。

    以这样笨拙的方式,让她记住了好多年。

    窗外天色微亮,不久又被阴云遮盖,世界蒙上一层青灰色,尘埃散尽。

    他侧身坐在床边,看着已然睡熟的她,俯身在她发丝顶上,落下轻轻一吻。

    “小朋友,哥哥错了。”

    —

    舒棠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她穿上拖鞋蹦下床,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盥洗池边刷牙洗脸。

    她睡的也太熟了。

    连早餐也没吃,直接跳到中餐了。

    洗漱完毕,舒棠走到餐桌旁,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荤两素,都比较清淡。

    原本她还有些发烧后遗症,没什么胃口,闻到饭菜的香味,忍不住多吃了一点儿。

    “吃点肉,别总是吃素菜。”薄琊执着勺柄,帮她盛了一碗牛肉鸡蛋羹。

    这是她喜欢吃的菜。舒棠吞了吞口水,憋了好久,接过碗,抬眸瞪他一眼。

    “你再喂,我要变胖了。”

    “怎么?你怕我还养不起吗?”

    薄琊轻嗤一声。

    舒棠嘀咕道:“谁要你养我了……”

    “那你要谁养?”男人眉一挑,想到了什么,眼眸暗了暗,“你那个师兄?”

    “谁都不要!”

    舒棠鹿眸含嗔,撇撇嘴。

    “嗯。”他泛冷的眸底微微带笑,似乎很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谁都不要,只要我,对不对?”

    舒棠:“……”

    气呼呼。

    舒棠用完午餐,喝下感冒药,跑到房间独自研究香水去了。

    她这次调出两种香水,一个是参加比赛用的“sakurano(樱之野)”,还有一个是兑现她答应送给薄琊的奖励,名字还没想好。

    下午温柠打电话,a大社会实践周放假,她要和梁新瑶过来找舒棠玩。

    舒北南经过集训后,放了个大长假,长假之后就要正式去部队训练。他给舒棠打了个电话,打算到法国来看她。

    舒棠决定先去接温柠和梁新瑶,让薄琊去接舒北南。

    同寝室三人汇合完毕,热火朝天地商量着到哪里去玩。

    最后,她们在周边定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逛完街赏完风景,晚上住在酒店的三人间里。

    梁新瑶和温柠正在整理行李箱里面的衣物。

    舒棠趴在大床上,有点不放心舒北南。

    舒北南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说法语,走哪都要靠手机翻译,还是个总爱迷路的家伙。常常对自我没有正确的认知,尤其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自信满满一个人在外面瞎逛。

    她犹豫了一会儿,拨通薄琊的电话。

    “喂……”

    “棠棠?”

    舒棠握着手机:“薄哥哥,我哥哥到家了么,他现在是不是出门了?”

    “嗯。”男人轻声道。

    舒棠有些头疼。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有没有跟你说到哪里去了呀?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去,语言不通还总会迷路,没头没脑的,脾气暴躁,嘴巴又毒又臭,我好担心……”

    “你看看楼下。”

    舒棠:“?”

    夜晚有些冷,风很大。她急急披了一件外套,搭电梯跑下楼。

    黑夜里,两个身型颀长的男人站在马路边。其中一个抱肘,摆着一张臭脸看着她。

    好久不见,舒北南的脸更黑了,隐在夜幕之中黑黢黢的。

    舒北南“呵”了声:“没头没脑?”

    舒棠嘴角一抽,暗道不好,往后退一步。

    “脾气暴躁?”

    “……”

    “嘴巴又毒又臭?”

    “……”

    舒棠转了转鹿眼,飞快地退几步,躲在薄琊身后,只探出小脑袋盯着舒北南。

    舒北南瞥她一眼,鼻子一嗤,对她这抱大腿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他将脑袋往后一拗:“呵。我刚来你就去找你同学玩去了,晚上还住外面,连见面都不见……承认吧,小兔崽子,你还是想我来看你的,对不对?”

    舒棠:“……”

    怎么办,她好想回答,不对。

    身前挡着的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

    觉察到她求助似的眼神,薄琊大掌往她头上一薅,嗓音不疾不徐,却有些磨人。

    “想你哥,还是想我?”

    舒棠:“…………”

    送命题来了!!

    这个问题,跟两人同时掉水里先救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两道目光投向她,像刀子似的凉飕飕的。

    舒北南鼻腔里轻哼一声,眼神威胁,“只能选一个。不许说两个都想,或者两个都不想。”

    “……”

    舒棠往旁边缩了缩,斗胆看了薄琊一眼,小声道:“我……我想我哥哥。”

    顿了顿,她立马保命似的解释道:“我四个多月没见到哥哥了,和薄哥哥才分开一天……”

    舒棠暗自松一口气,这个回答应该还算不错吧,至少两个人都没得罪。

    “……”

    很好。有了哥哥她就不想他了。

    忘性真大。

    薄琊敛眸睇着她,眯眼噤默。

    舒北南面露得意,拍拍薄琊的肩膀:“薄哥,没关系的,毕竟我是这小兔崽子的亲哥,想我也正常。”

    舒北南满意地砸了砸嘴。

    这小兔崽子还算有点良心,这么多年没白照顾她。

    天上云渐渐聚集,凉意迭起,像是不久就有雨落。

    舒北南在前台订了两间单人间。

    这家五星级酒店共有三十多层,舒北南的单人房间在四楼,很快走下电梯。

    “哥哥先走了,明天你和同学玩好,我和你薄哥哥一起来接你回家。”

    舒北南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处。

    电梯里只剩舒棠和薄琊。

    气氛顿时有一丝丝凝固。舒棠偷偷斜着眼打量着他,发现他唇角压着,神色淡漠疏冷。

    他好像生气了。

    舒棠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软似无骨的小手主动捏住他的手,她踮起脚,气息铺洒在他耳边,痒痒的,“我骗舒北南的,我也想你。”

    “……”

    男人撩起眼,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薄琊拉住她的手,轻松将她往怀里一带,鼻息洒在她的肩窝,暖的发烫。

    “把‘也’去掉,再说一遍。”

    他欺身逼近一步,手臂揽着她的肩膀,压低嗓音,很像是在低声认真的教着她说话。

    “说,‘我想你’。”

    叮咚——

    电梯停在二十三层。

    门外,梁新瑶和温柠出来接舒棠。电梯门打开,两人皆是一顿。

    电梯里,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小姑娘搂在怀里,他半边身子将她遮盖得严实,两人是标准的二十多厘米身高差。小姑娘背虚靠着电梯一侧,很像是被他按在角落里,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梁新瑶:“……”

    哇哦。

    温柠:“……”

    哦嚯。

    “哈哈哈哈,你们继续!”梁新瑶大笑起来,拎着温柠的袖子,转头就跑,“我们走错路了。”

    温柠跟着她的脚步,声音愈来愈远:“好像要下雨了,咱们回去收衣服……”

    舒棠:“……”

    别跑啊,快来救我。

    肩膀上的力度收紧了些,他眼底一片深邃昏暗,舌尖抵了抵上颚,压着嗓子缓缓逸出一个字:“嗯?”

    他眯了眯眼,掌心滑到她的腰肢处,轻轻握着:“会不会说?”

    舒棠推了推他的手臂,扭头微恼。

    “我只想你,超级超级想,最想的人就是你。”

    舒棠憋了一口气,飞速说出一整句话,差点噎住。她倒吸凉气,抬眼看着他。

    “……行了吧?”

    小气鬼。

    “行。”

    男人眼尾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半分慵懒恣意,放下搂着她的手臂。

    小姑娘摁开电梯门,蹓跶到门外,趁着门还没合上,回头做了个鬼脸,嫌弃地瞪了瞪他——

    “我哥哥的醋也吃。”

    “好幼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