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咬痕

独家咬痕 > 34、3.0 热吻

34、3.0 热吻

    舒棠一步三回头, 见男人并没有跟过来,她心底松了一口气儿。

    刚进入酒店房间的玄关处,两个身影飞过来,一左一右把她架住。

    舒棠:“!!!”

    梁新瑶打开手电筒, 照在她自己脸上:“快说快说,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温柠站在右边, 抱住舒棠的肩膀:“我就说少女梦潜力无限,棠棠迟早要落入他手中,哈哈哈买股成功!”

    舒棠:“……还没在一起呢。”

    她脸颊微微泛红, 有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虽然已经同居了, 但是还没到在一起的阶段, 他们现在的状况, 大概是……恋人未满?

    她还没有勇气告诉他,她的小心思。

    而且,她自个儿也还没弄清楚, 她喜欢的到底是abe, 还是真真实实的他。

    舒棠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的皱了皱脸。

    梁新瑶:“要我说啊棠棠, 你就干脆一点, 少女梦都表现这么明显了。肉眼可见的喜欢你。”

    温柠:“上就完事了, 我就不信棠棠撒个娇什么的,少女梦还能冷静自持。”

    梁新瑶摊摊手:“棠棠真的要变成a大全民公敌了。”

    “估计今年少女梦毕业典礼上, 咱们棠棠要变成全校羡慕的对象了。”

    “女儿出息了!”

    “咱们寝有希望上学校论坛头条了!”

    “……”

    舒棠听着她俩聊天,时不时迷迷糊糊地插上一句,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唔”了一声,翻了个边儿。

    渐渐入睡, 一夜酣梦。

    第二天下午,薄琊一大早去公司处理项目,舒北南租了一辆车,负责开车送她们仨去机场。

    舒北南倚在前车门边,远远的看见三个姑娘走过来,他打开车门弯腰钻进去,手搭在方向盘上。

    舒棠坐在副驾驶座上,梁新瑶和温柠坐在后座。

    温柠将行李箱放在后车厢,视线瞥见前座上手搭在方向盘的舒北南,脚步一顿。

    “柠柠,快进去啊。”梁新瑶催促。

    温柠缓了缓神,立马钻进去,面上一白,眼神飘向车窗外的风景。

    舒北南驱动小轿车,眼睛往后视镜里一瞟,哼哼几声开了口:“我记得上次有个同学教唆你睡男人,是哪个?”

    舒棠一脸尴尬:“哥哥,你别说了。”

    这种事情不过是同学之间开玩笑,说着玩闹,舒北南这么正经干嘛呀。

    “是我啊。”

    温柠抱肘,拢了拢头发,微笑道,“原来你是棠棠的哥哥,上次在我家侦探社里玩密室,就是你把工作人员打晕的吧!”

    “……”

    原来他俩认识。

    舒棠瞪了一眼舒北南,“你干嘛打人?”

    舒北南撇了下嘴角,不屑道:“装鬼吓人,不是找揍吗?”

    密室不就是要有“鬼”出没吗?

    不吓人还叫密室逃脱?

    温柠:“……”

    温柠:“我知道了,你是被工作人员扮鬼吓到了!”

    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神,舒北南单手揉了揉鼻子,鼻腔里滑出轻笑:“你觉得可能吗?”

    就那种劣质服装和道具,几毛钱的灯光声效,能吓倒他?

    温柠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你没被吓到,大可以不必理会我家工作人员,为何要打人呢?”

    舒棠小声附和:“我哥哥其实怕鬼……”

    温柠闻言,轻嗤,“真没用。”

    “闭嘴。”舒北南面上一红,低叱一声。

    “棠棠。”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咬了咬牙,扭头问舒棠:“你这个同学,成年了?”

    温柠眯眼:“你什么意思。”

    她都大四了好吗,在校外开樱花侦探社有了一定的收入,还在问她有没有成年。

    看不起人?

    “问问。”舒北南眼眸轻轻眯着,“你看上去比棠棠还矮,就像是小学生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侦探社老板的女儿,小矮子一个。”

    “你……”

    温柠攥了攥拳头,正打算反驳。

    舒棠鹿眼圆瞪:“哥哥,你怎么没礼貌。”

    “……”

    行吧。

    舒北南耸了耸鼻子,鼻腔里哼一声,朝着后车镜望了一眼,口吻不善:“小矮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巧了,我也不想见到你呢。”温柠微笑。

    梁新瑶差点在车上睡着,被温柠和舒北南斗嘴的声音吵醒。她一言不发地听着,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终于到了机场,舒北南将车停在机场附近的停车区域,舒棠将俩人送进去。

    梁新瑶:“真是一个哥哥一张嘴,十个哥哥十张嘴,要是都像这位这么能说,你的哥哥们哗哗站一排可唬人了。”

    舒棠:“……”

    唾沫星子飞溅。

    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她没脸见人了。

    —

    舒棠送走了梁新瑶和温柠,跟着舒北南回到公寓。

    舒北南打算多待几天,周元洲给他打电话,说近期要带着一帮小子们过来玩。他计划了一下,准备等到周元洲他们过来,一起去看个巴黎铁塔什么的,玩几天之后再一起回去。

    舒北南放下电话,跟舒棠大致说了一下行程。就见小姑娘一脸懊恼,撇了撇嘴,嘀嘀咕咕。

    舒北南眼睛一横,摁住她的脑袋:“你一个人在那小声瞎逼逼啥?”

    这小兔崽子偏心她同学,在车上揭他的短,他还没算账呢。

    “没什么。”

    舒棠支支吾吾半天,在舒北南审视的目光下,咕哝道,“就觉得挺丢脸的。”

    “你能不能在外面……假装不认识我……”

    舒北南:“……”

    妈的。

    要不是忌惮薄哥护着,他就要揍人了。

    晚上,等到薄琊回来,三个人下楼去一家米其林中餐馆吃饭。

    这家米其林中餐馆口味偏辣,来的大多都是华人华侨。

    舒棠觉得这里的川菜特别合胃口,忍不住多吃了一点。一大盘麻辣鸡丁快被她一人吃掉了。

    舒棠揉了揉肚子,心满意足地看着最后一道八宝羹呈上来。

    舒北南不怎么吃辣,此时愁眉苦脸:“薄哥,你怎么光点这小兔崽子喜欢吃的菜啊。”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菜都放了辣椒,但是有几道特别好吃的,因为有些辣,他只吃了几口。

    舒北南和舒棠口味略相似,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他不吃辣的。说来也奇怪舒家从老到小,受地域饮食习惯影响,除了舒棠之外都不太能吃辣。

    平时一家人在外面吃饭,长辈们都不点带辣的菜,舒北南有时候让服务员给舒棠来一碗辣椒粉,给她蘸菜吃。

    薄琊搁下筷子,淡淡道:“棠棠还小,你让着她些。”

    舒北南嗤笑:“薄哥,你不会真还当这小兔崽子是个小朋友吧,我可告诉你,她成年了。”

    “成年了,也比你年纪小。”

    舒棠瞪了他一眼,拎着一只碗,给舒北南盛了一碗汤羹。瞥见右侧微眯的视线,她立马端起第二只碗,也给薄琊盛了碗。

    “你是嫌你哥哥我老了吗?”舒北南也瞪着她,“薄哥比我还大一岁呢!比你大四岁半!你要是嫌我老,薄哥比我更老!”

    “……”

    舒棠放下碗。

    这群男人二十多岁,都这样幼稚的么。

    薄琊抱肘冷笑,嗓音冰冷,“舒北南。”

    “哎。”舒北南应一声。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舒北南:“……”好吧。

    几个人迅速用完餐,结了账之后开车回到公寓。

    舒棠给舒北南找到一床新被褥,让他在书房打了个地铺。正值九、十点钟,舒棠打开电视看深夜档的电视剧。

    门铃突然响了,她起身在猫眼处看了看。

    薄琊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额间的碎发凝在一起,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谁?”

    “我师兄。”舒棠如实相告。

    “叫他明天过来。”薄琊走近了些,眼尾轻挑,“这么迟了,你也不想你哥哥误会吧。”

    舒棠:“……”

    确实这样,虽然她和艾森关系好,经常串门。但被舒北南知道,怕是又要管她了。

    “舒棠!不在家吗?你开门啊!”

    艾森敲门,“云小姐看你刚才不在家,把你的那张像素不清的照片放在我这儿了,她让你重新给她发一张。”

    “薄哥哥。”舒棠顿了顿,试探性地小声道,“我就拿个照片,不放他进来。”

    男人抱肘噤声,算是无声的默许。

    艾森终于等到舒棠开门,连忙将她的照片还给她,拍了拍胸脯:“幸好你在家,不然这照片留在我这里,我晚上看了要做噩梦。”

    舒棠垂眼看了看,照片上面模糊不清,像素太低了,着实有些吓人。

    但是,她记得明明提交上去的时候,像素很清晰呀。怎么会打印出来,是这个样子。

    舒棠没多想,将照片塞进口袋里。艾森站在门口,挠挠耳朵,“舒棠,游乐场的票我又弄来几张,我邀请了云小姐,怕尴尬,你和我一起去吧。”

    ——“什么游乐场?”

    响沉的男声从书房穿透出来。

    舒北南抄兜出现在书房门口,鼻腔轻嗤,视线冷冷的扫向正门处的两人,“哦?偷偷约会?”

    他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将舒棠挡在身后,“你是谁?这小兔崽子的男朋友?”

    “不是。”舒棠牵了牵了牵他的衣摆,“是我师兄。”

    舒北南冷笑一声:“那就是了。”

    按照舒棠的性格,肯定不会向他坦白一切。她越是掩饰,这件事情就越真。

    “薄哥哥……”小姑娘求助似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你说他是不是我师兄。”

    “棠棠,你先回房间,我和这个人说说话。”舒北南皱眉。

    舒棠张了张嘴,视线来来回回地扫了扫。

    薄琊轻轻摁着她的肩膀,单手捏住她细腻的手腕,往回一拉,“乖,到房间里待着,你哥哥和他说会话。”

    艾森挠挠头,“既然有话对我说,舒棠,你就先进去吧。”

    “哥哥,好好说话,你别为难他。”

    舒棠被拽到房间里,仍旧很不放心,朝着门边喊一句。

    不多时,传来劈里啪啦的关门声,舒棠吓了一大跳。

    舒北南沉着脸回来了,进入卧室,瞟一眼坐在床上的舒棠:“那男的不怎么样,感觉很怂,真是你男朋友?”

    “不是!”

    她都解释多少遍了,真的不是!

    舒北南沉默半晌,捋了捋下巴,“不是男朋友?……你在追他?你暗恋他?”

    “没有!”舒棠气咻咻的,“哥哥,你脑子在想什么!”

    “希望不是。”舒北南审视地眯起眼,视线扫过来,“你从小到大眼睛都瞎,脑袋也是白长的,我不放心。”

    “刚成年就被外面的男人给骗了,我怎么跟爷爷奶奶他们交代啊。”

    “……”

    舒棠盯了他半晌,“不会的。”

    她又不是真的傻,哪些人对她是真心实意,哪些人对她虚与委蛇,舒棠独自在调香界打拼这么多年,早已不是两三年前初来乍到的新人了。

    舒北南掀眼看她,“别的事随你。但你谈恋爱的事情我作为哥哥真要管管,万一被骗了,你就等着替别人数钱去吧。”

    “哥哥,你放心吧。”舒棠站起来,跑到卧室里去了,“我有把握。”

    她一溜烟儿冲进卧室关上门,重新投入调香的工作中去。

    手边正在调制两种香,这几天进入收尾工作,估计今晚就能够出成品,明天就能交给云心了。

    参赛的香水叫做“樱之野”,还有一瓶送给他的,舒棠还没想好名字。

    她将成品导入滴漏,轻轻嗅了嗅,木质调混着pepper味道,清淡中隐约有些小辣。

    舒棠撑着手肘想了会儿,拿起马克笔,在贴着泛金标签的瓶身处,缓缓写下两个字:羁绊。

    她满意的将香水放在一边,转身去测试另一瓶。

    门外,舒北南在书房布置地铺,忍不住对坐在客厅里的薄琊唠叨。

    “薄哥,你说,我妹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师兄吧。”

    “今天我特地问她那个师兄,是不是喜欢棠棠,他拒绝的可彻底了,棠棠真的是没戏。”

    “哎……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下次她能擦亮眼睛,不要再搞出这种糟心事。”

    “……”

    舒北南卿卿赖赖地唠嗑将近半个小时,说的口干舌燥,他起身去吃饭倒了一杯水,回来时发现薄琊站在阳台上,神情隐在黑夜里。

    舒北南拉开落地玻璃门,探身,傻了眼:“薄哥,你右手怎么受伤了?”

    手背红了一大片。

    “没什么。”男人揉了揉紧攥的拳头,手背青筋凸起,“手痒了,练练。”

    阳台外,弃置的水泥墙板上被砸出一个大窟窿,还在往下簌簌掉粉。

    舒北南:“……”

    手痒这么可怕的吗,他都做不到一拳砸个大洞。

    —

    舒棠将两瓶香水的后续工作处理完,信心满满地贴好标签,将“樱之野”拍了张照片发给云心。

    【舒棠】:图片.jpg

    【舒棠】:我完成啦!

    【uic助理云心】:#撒花撒花# 你这香水包装还不太行,改天我帮你找个设计师打磨打磨。不错,真不愧是当年打败我的小丫头。

    【uic助理云心】:明天我过来拿,你稍微起来早点。

    【舒棠】:好。

    舒棠推开门,正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澡。

    水池边伫立着宽肩窄腰的一道身影,双手撑在盥洗池的大理石台面两侧。

    舒棠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缓了缓,定睛一看,细眉微蹙,“薄哥哥,你的手流血了。”

    怎么回事呀。

    “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用。”

    男人轻声拒绝。舒棠不好再说什么,她讷讷走出门,“那你自己好好上药,我先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薄琊离开卫生间,舒棠进去沐浴,出来的时候经过阳台,看见阳台上斜靠在墙旮旯处的废置水泥板上,留下碎碎的深红,干得有些发黑。

    她蓦地明白了什么,浅浅的叹了口气。

    客厅熄灯了。

    男人侧身躺在沙发上,看样子像是熟睡。

    舒棠提着医药箱走进,盘腿坐在地上平铺的地毯上。

    他哪里是什么疯狗,明明就是傻。舒棠愈发无奈起来,还很幼稚,追了她这么多年都追不上。

    舒棠看着男人的睡颜,长睫浓密,眉骨高而厉,眼窝很深,薄唇抿着,五官立体而深邃,精致迷人。

    舒棠捧着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回过神,后知后觉的脸颊被碎发扫得有些烫。

    她这么多年,竟然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看着他的脸。以前从来没发现,这个男人早已变得这么帅气逼人,耀眼得令她移不开视线。

    她叹了一口气,唇角抿出浅浅的笑意。把被子轻轻掀了一角,将他的胳膊极为小心地挪到被子外面,珍重地搁在她的膝盖上。

    他骨骼分明的手背,凸起的关节处磨破了些,阵青阵红。

    “砸这么狠,肯定很疼……”

    舒棠打开医药箱,用棉签轻轻为他蘸药,看着他熟睡的俊容,嘴里细声呐呐。

    “你怎么老是乱吃醋呀。”

    “……”

    “也不问问,我到底喜欢不喜欢你。”

    “我既然同意你追我了,那肯定……”

    舒棠给他上完药,将他的手臂搁在被子上。指尖还停留着他掌心里的温度,舒棠为他压了一层毯子,见他睡的安稳,呼吸均匀,她踮着脚尖走到房间内,关上门。

    想起什么似的,小姑娘又打开房间的门锁,偷偷的将什么东西塞进他的行李箱。

    “我从来没专门为谁调过香。”舒棠压了压嘴角,声音软呼呼冒出来,“只为喜欢的人调……只为你调。”

    话音委地,小姑娘脸一红,钻进房间不见了。

    黑夜之中,男人缓缓掀起眼,神色几分漫不经心。

    他掀开被子,侧着身子往行李箱内一抓,果然摸到一瓶香水,瓶身凉滑而细腻,有些冷。

    男人拎起香水瓶,长久陷入黑暗,眼睛有些花,他眯眼,举起来看了看。

    这是她给他调的香水,叫做“羁绊”。

    他轻轻转动瓶身,玻璃香水瓶的侧面,还用激光刻了一样清晰的小字:vous et moi(我与你)。

    他和她的羁绊。

    男人唇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底含着笑,脑海里回想着她细声轻语,对他诉说的那些话儿,心脏柔软一片。

    令她一直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不是她的师兄,也不是其他什么人。

    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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