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好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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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生机。。。

    大夫道:“哪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是小的分内之事。”

    两人说着走了一会,大夫又道:“不用送了,小的自己回去就行了。”

    吴二道:“既然如此,大人那边还有吩咐,那就恕不远送了。“

    又随手招来一人道:“好好把大夫送回去,另外再从账房那支取钱来把诊金给付了。”

    待回到房内,就听孙大人问道:“人送走了?”

    吴二道:“大人放心,小的只跟他说,这人是大人的本家亲戚过来投奔,因被人抢劫争夺中才会伤的这么严重,隔着帘子看不清真容,他不会知道的。”

    孙大人这才颏首,过了一会又叹道:“早知道他这么不中用,就不给他看那两个孩子了。

    这下好了,人还没用上,自己就先躺着了。真是费了这么大功夫,竟然救了个废物!”

    吴二赶紧道:“大人切勿动怒,大夫不是说了吗?这也要看病人的底子。

    他一个土匪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些小伤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再说了,等他醒来,恢复了再去给大人办事也不迟。

    您想呀,这边他们刚把小公子带走,没几天小公子就失踪了,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怀疑到大人头上。

    要是晚上一阵子,只不过是小公子要多受几天的罪罢了,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他们也就注意不了这么多了。”

    孙大人叹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些,我就是担心,万一要是他去晚了,这些个鞑子把我儿子送去当炮灰,那,那岂不是有去无回。”

    又叹道:“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也不知道这次豪赌到底对不对。

    要是赌输了,被人发现是我救了他,以擦擦噶尔汗的性格,只怕我们一家性命难保了。”

    吴二道:“这有何难,就将他改头换面一番,再说了,他的两个孩子还在我们手上,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孙大人道:“对了,这两个孩子如何,有没有要紧?”

    吴二道:“另一个大夫早就看过了,也说无大碍,主要是惊吓过度,服些安神止静的就好了,不过外伤比较难办,估计这伤口是好不了了。”

    孙大人不耐烦道:“好不好有什么要紧,最主要是留下一条命,能让我牵制这个土匪头子就行了。

    难不成还让我管他们一辈子,这等贼子没把他们处死已经是格外留情了。

    算了,不提他们了,还是耐心等待吧,你派人在这守着,等他好了再说。”说完就拂袖而去。

    吴二连忙称是。

    没了孙大人在旁边也就不需要事事谨慎。

    左右无事,吴二翘起二郎腿抓起桌上的果子就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又嫌无趣起来,嘴里喃喃自语道

    “都说这老虎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老虎山的大当家更是凶神恶煞,厉害无比,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长了什么模样。”

    说看就看,这样一想也不觉得无聊了,顿时兴趣盎然,端起蜡烛就走到床前就仔细凝视了一会孙廿九。

    只看了一眼就略有失望的撇了撇嘴道:“也不过平常。”

    只是又见这鬓角杂乱,满脸的络腮胡看着有些匪气,而且也将自己的真容掩盖了,不知我将他胡子刮掉会怎样呢?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你都已经落草为寇了,连父母祖先的脸面都不顾了,还在乎这区区几根杂毛嘛?还是让大爷我好好给你修理一番吧。”

    吴二这样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兴奋,不由眼睛一转,有些促狭之意。

    “咳咳,我说大当家的,你可别怪我,实在是你现在的尊容太惹眼了。不如就让我给你改造一番吧。”

    说着就从靴内拔出一把匕首,又从杯子里沾了点水,三两下将他胡子刮掉了。

    又一想这人向来是发号施令惯的,只怕明天一见自己的胡子没了,定会大怒,不过吴二也不怕他悠哉悠哉吐了个果核笑道:“龙游浅水,虎落平原。

    老子看管牢狱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任凭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镇山太保,到了我跟前,你是龙也要给我盘着,是虎也要给我卧倒。

    更何况是一个土匪头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满意道:“不错,虽然稍有瑕疵,划烂了些许。

    不过现在看着倒是年轻了许多,刚才还像老子,这一下又变成儿子了,哈哈。”

    三日后,日出微醺,天刚透亮。一名男子身着青色劲装,不停的持剑练习,虽然早上还有些微寒,可他背脊早已汗湿,就是面上不郁之色甚浓。

    原来孙廿九醒了以后,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美髯被人剃掉了,顿时怒不可遏,可偏偏如今是受制于人,只好强压住怒气,只等着来日方长,再报这剃须之仇。

    “好,堂兄所习剑法只精妙,真让人大开眼界呀,愚弟虽然不懂武学,可也觉得堂兄身姿矫捷,虎虎生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呀。”

    那人哼了一声道:“孙大人真是会说话,我一个土匪头子可担不起你这声称呼。

    孙大人听他这话也不生气,稍走几步坐在旁边的凉亭中,呷了一口茶笑道:“大夫前几天还诊断说你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好不了这么快呢,不成想才三日功夫,堂兄就恢复的如此之快,真是让愚弟佩服万分,若是我也有堂兄这般能耐,也就不用麻烦堂兄帮忙了。”

    孙廿九听他文邹邹说了一大堆,冷笑道:“收起你这虚伪的嘴脸吧,咱们就是一场交易,我帮你就回你儿子呢你放了我的两个孩子,哪这么多废话。”

    孙大人道:“堂兄怎么这么说我呢,前几天你也看了,是那些手下把我那侄子侄女伤的这么严重,大夫说了,要是不好好医治只怕脸就不能见人了,愚弟好心为他们医治,怎么堂兄如此看我?”

    见孙廿九铁青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又道:“当然了,我也是有些小私心的,如今,堂兄一家虽然多灾多难,可毕竟也算是一家子团聚了,可怜我随为益州父母官却连自己的孩儿也护不住,想想怎么不让人心寒呀。堂兄放心,只要你能把我孩儿完完整整带回来,我一定拼尽全力聘请名医医治你的两个孩儿,绝不让他们留下半分伤痕,堂觉得如何?”

    孙廿九沉默一会,道:“你倒是大的好主意,一面做朝廷的走狗,他们指哪打哪,一面又阳奉阴违,跟我一个匪类到攀起交情来了,甘蔗哪有两头甜,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孙大人也不恼,道:“在其位,谋其事。堂兄也不要怪我前几日派兵围剿你老虎山,自古官匪不两立,更何况堂兄行事作风太过张扬,难免惹得有心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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