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陛下的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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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底比斯

    两个月后。

    叶南林已经对宰相府很是熟悉,他本就是灵活的性子。

    到了这里,深知要融入这个大家庭,否则就会后患无穷。

    还好他这兄长对他非常照顾,知晓他失忆也没有半点嫌弃。

    另外,他从梅耶西口中得知,虽然他很顽劣不堪,但在宰相府上上下下都非常喜欢他这个少爷,尤其是冬伯,在他们家呆的时间最久,几乎是看着他们兄弟两从小长到大。

    所以,即便知道梅耶南林跟以前有不同,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爱戴这个这个小主人。

    从他们口中,叶南林知道这是埃及的十八王朝。

    读过基本历史书,他知道埃及拥有六千多年的传奇历史。

    分为古王国,中王国,以及后期的新王国跟晚期阶段。

    而现今的执政法老为:阿蒙诺菲斯。

    这个名字在书上见到过,经过一番回想,叶南林大致可以推算出自己是穿到了十八王朝。

    只是阿蒙诺菲斯是个家族,不知道这个法老是几世。

    不知道几世,就不能准确的算出他是那一任。

    至于梅耶家族,他似乎没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可能是考古学家还没有发掘到吧。

    叶南林倒是不担心,至少知道自己所处的时空是埃及的新王国时期。

    至于后面的事情,在慢慢了解。

    “冬伯,爹爹跟哥哥每天都去皇宫,他们都在忙什么?”叶南林满脸无聊,打个哈欠。

    富贵公子的生活过久了,骨头都有三分酥。

    冬伯看他两眼,想说又犹豫,最终道:“小少爷,你还是去问老爷他们吧。”

    皇家的事情他可不敢随意议论。

    “什么大事啊,这么神秘,你就跟我说说呗。”叶南林就喜欢听些有趣的事情,在这里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现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吸引他的眼球。

    冬伯犹豫再三,最终在叶南林软磨硬施下,悄声道:“那我说了,你可不能到外面去乱讲。”

    “我是那种人吗?”说完,想起之前梅耶西跟他说的梅耶南林小时候的事情,似乎他这个身体里的原主嘴巴是有那么一点碎。

    他当即发誓:“绝对不说。”

    冬伯叹气:“你知道,你前段时间昏迷那么久,朝中也不安稳的。”

    “我听老爷说,三殿下无故失踪,陛下又是震怒又是伤心,找了好久才找到。”

    “陛下很宠这个三殿下吗?”

    “那自然的,三殿下是正宫娘娘所生,地位斐然,而且殿下自小就聪颖博学,很得陛下欢心,对他都是寄予厚望的。”

    “那找到了吗?”叶南林剥着衣襟上的带子,漫不经心。

    看来这个三殿下以后是国家的继任者也不一定呀。

    “找到了,但是——”说到这里冬伯忽然躬着身子左看右看两下,声音更加低了

    “三殿下回来的时候听说被折磨的惨不忍睹,衣衫不整,而且被人下了毒一点王子的形象都没有看,听说陛下看到都心疼死了。”

    叶南林心中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脑中忽然想起那模糊的身影,被人关在地牢内,同样的身中奇毒。

    只是,不知道这么久不见,霍特还有没有命在。

    想到这里,叶南林满是感叹,好歹是第一个认识的人,估计那个倒霉的皇子已经魂归西天来了。

    “陛下震怒,要求彻查此事,老爷就是全权查办,大少爷协助,估计,后面要有大事发生。”冬伯眼中布满担忧。

    “什么大事?”

    冬伯不在说话,小主人刚醒来不久,记忆还没有恢复,老爷特地交代不要给他说太多别的事情以防止分散他的心智。

    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在说了。

    三殿下受伤这么严重,又是在他国找到,估计后面查出是谁免不了一场战争。

    “小少爷,你还是别问了,不然老爷知道又改啰嗦我了。”

    也罢,冬伯对他这段时间照顾不少,基本衣食起居都是他操办,不能给他添麻烦。

    “行了,不说了,我出去转转。”

    “你一个人?”冬伯一听他要出门,眼中立刻起了担忧:“我陪你。”

    “你一个老头子陪什么?给我个年轻小姐姐还差不多。”叶南林嘟囔两句抬脚就向外走去。

    冬伯不解:“什么小姐姐?”

    “没什么,不用担心我,我晚饭就回来。”叶南林说话时已经跑出去老远,他的声音传来时带着几分微弱。

    冬伯摇摇头,小少爷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变,就算以前的事情有些记不得,但不妨碍他这爱耍的性子。

    想着也没人敢惹宰相府的人,冬伯也就随他去了。

    另一面。

    赫梯国。

    “世子,阿肯那顿殿下已经被人救走了,您这盘棋?”说到此,侍卫铁列平顿住,不解的看着自己主人。

    “救走就救走,我们世子正好希望他们把人给救走,阿肯那顿殿下若真悄无声息的死了,那世子还怎么走下一步。”面对铁列平的疑问,女侍巫玛上前插嘴,看着同僚,眼里都是鄙夷。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问,真是除了会舞枪弄棒之外,啥也不会。

    “我问你了?”铁列平被人无端呛一口,心中愤懑,狠狠剜了巫玛一眼,语气不佳。

    “略~~~”巫玛冲他半个鬼脸,一点不怕,铁列平要是敢在世子面前动手,她就奉陪,她腰间的鞭子也不是吃素食的。

    “行了,你们两个。”从小到大一直争论,就没有消停过。

    沙图苏逗着笼子里的鸟,也不看他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二人这才作罢。

    “你们知道这叫什么鸟吗?”沙图苏不回他们先前的话,突然岔开话题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不知道,就晓得世子很喜欢,带回来后一直养着。”铁列平看着那金丝笼里的小畜生,背部一身淡蓝色羽毛无比顺滑,腹部是一小片白如絮毛,头顶一长冠,眼睛小巧明亮,爪子尖利,立在笼子里的鸟架

    子上看起来衿贵极了。

    “这鸟叫贝努。”

    “好奇怪的名字。”巫玛走过来看着,从来没听过鸟起的名字好像人一样。

    “这是埃及人最喜欢的鸟,他们尊奉为神鸟,觉得奥西里斯的灵魂被困于此鸟体内,所以他拥有不死之身。”沙图苏拿着白玉小棒轻轻逗弄,一边漫不经心。

    “埃及人就是虚伪,哪有什么不死之身,一只鸟罢了,非要弄的神神道道。”铁列平提到这个国家就没有什么好语气,他们赫梯好战,风俗粗犷豪放,最看不惯埃及人那种与生俱来与神灵相通的高贵劲。

    似乎他们干什么都与神明扯上关系。

    把自己也给弄的好像半个仙一样。

    “这种鸟不好碰见,在埃及本土都不好抓,喜欢深山老林,人烟罕至的地方,而且此鸟常年只喝露水为生,确实像个神仙。”沙图苏说完对着贝努轻轻吹一口气,贝努惊得上蹿下跳。

    沙图苏笑意更甚了。

    这鸟是般拓送他的,因为有求与他,且与他的好哥哥结了怨,又不晓得从哪里打听到他喜欢花鸟鱼虫这类的玩意,竟然有心的给他捉了一只过来,装在笼子里送予他。

    “世子喜欢最重要的。”巫玛看着一脸崇拜。什么神不神的,在她心中世子才是神一般的存在。

    “在尊贵还不是被本世子抓到,囚于笼中,自诩半神又如何,在衿贵也还是本王的阶下囚。”沙图苏声音低沉带着难以察觉的愉悦,他本就面容白皙,一双眸子乌黑深邃,只轻轻一瞟就忍不住另异性着迷,

    浓眉高鼻,消薄如樱的唇角,棱角分明的脸庞,身材高大却不粗犷,一身华服孤清中透着傲视一切的散漫。

    “世子是在说那位埃及的王子吗?他们国家仗着强大到处侵略,王子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世子抓到困在山洞像个犯人。”铁列平愤愤不平,提到那个令他讨厌的国度,就满脸黑线。

    埃及疆土不断扩大,还不是因为他们到处打仗,把周边一些小国家都列为自己的土地,每年还要强行让一些弱小国土给他们纳贡交税。

    “嘘——”沙图苏把挑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嘘了起来:“话不要这样说,平平。”

    “埃及本就强大,这是别人的优点,是不争的事实。看不惯对手强大的人自己也不会有多高的造诣,我们首先要有宽广的心胸才能客官的去看待一切事物,才能有可能去战胜对手。”沙图苏转而看向部下,

    轻言慢语,神色慵懒。

    “世子好厉害,像世子这样的人说的话,他一介武夫怎么能懂?”巫玛崇拜的满眼星星,这就是她追随的主人,她心甘情愿誓死奉献的人。

    “你懂?”铁列平看着巫玛狠狠哼了一声,这个同伴每次都挑他的毛病,每次都出言折辱他来达到自己快乐的目的。

    武夫怎么了?

    赫梯本来就崇拜武力,他们世子不也是武力值爆表?

    “我当然比你懂,世子的每句话我都懂,有的人嘛,那可就不一定了。”巫玛瘪瘪嘴,声音故意拉的老长。

    铁列平真想上去揍她一顿。

    “你们两个,还真喜欢斗嘴,要不,我就封你们住在一间屋内,每天早晚斗到晚?”沙图苏扬眉。

    “谁要跟他住在一起?”二人同时异口同声的答道,说完又相互瞪了对方一眼,在各自扭转过去。

    沙图苏无奈,这两个手下,什么都好,就是每每在一起就忍不住拌嘴,实在是让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