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陛下的宠臣

法老陛下的宠臣 > 王城底比斯

王城底比斯

    阿肯那顿立在那里,方才一幕他也看到了。

    那个卖东西的女人确实过于刁钻了,本以为这个男子会理亏隐忍着离开,没想到还是扳回来一局。

    如果是小叶遇到这样的情景,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以他那种不饶人的性格,估计,一定会像方才那个男子样还回去的。

    山洞地牢内,他就被他呛过嘴。

    想到这里,阿肯那顿心中某处最柔软的地方又开是泛滥。

    小叶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

    他没有机会见到他的长相,只听过他的声音,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是好是坏,现在,他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秘密派人出去查找,可一个没有见过的人要怎么查?

    画像都没有,无异于大海捞针,水中捞月,难如登天。

    阿肯那顿心中某处火烧火燎般难受,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一直困扰着他——小叶为何会凭空消失?

    这个问题让他思索了很久。

    当在埃及中宫醒来时,他层一度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地牢里的一切都是幻像。

    那短暂的欢乐都是虚无。

    可眼睛跟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他毒素缠身患了眼疾,身体某地方也变得同从前在不一样,深夜之中每当无人时,他都会不由自主想到那短暂数日,另一个没有见面的人与他一起不分白天黑夜的待在一起。

    那一眼泉水便不由自主的外泄。

    脚下停留间,对面的男子已经从他对面走了过来。

    阿肯那顿收回对他的注目,他没什么太多的兴趣在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身上驻足太多。

    他即便是在有趣再有个性,也不是他的小叶。

    以后如果 他找到人了,小叶知道保不准在生他的气。

    叶南林被后面的卖无花果的老板娘扔了一身,他也不生气,回首对着那个胖女人拌了一个鬼脸。

    气的对方骂的更凶了。

    哈,气死她才好,狗眼看人低。

    叶南林走到前面正好与阿肯那顿并肩擦身而过,他眼光扫视大街一圈,自然是看到了这个扮相贵气还带着跟班的年轻男子,只不过,他没兴趣。

    不知是哪家的豪门王族公子哥,气质清冷,一身白纱袍纤尘不染,定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

    叶南林不动声色的瞟了他一眼,便匆匆收回视线,像前面走去。

    今天出来真是可惜了,大街上那么多吃的,玩的,可惜自己一毛钱没带,只能干瞪眼看着。

    叶南林惋惜的叹口气。

    从阿肯那顿面前轻飘飘的晃走了。

    叶南林走过,阿肯那顿对荷拉赫道:“我们去前面走走。”

    暂时压下想念小叶的心情。

    他回来已经有段时间,当时满身负伤,眼疾加重。

    本来一根柴施加在他的身上还需小叶协助几日才可完全解开他的毒。

    奈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被救出后,幸亏皇室里能人巧匠多,部下伊恩密素来医术高超,找了种神奇的药材终究给他解了余下的毒。

    可自己身体上的毒解了,这心里的毒反而日复一日的加重。

    如果找不到小叶,恐怕这一辈子他都会在心里的毒素下煎熬度日。

    “小叶的手很小,很细也很长,我有时把他的手握在手中,觉得他保养的格外好,皮肤很细腻很光滑。”阿肯那顿看着前放,眼中放空,自言自语。

    荷拉赫惊异,看着阿肯那顿,王子这次回来有些变化,总觉得他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具体哪里不同,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就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就连这次殿下要伯希顿大人帮忙找人,他都觉得怪异,面都没见过,却一定要找到。

    具体原因,他也不敢深问。

    “你说,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呢?他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阿肯那顿低语。

    “或许,殿下那位朋友只是去了属于自己该呆的地方。”荷拉赫颔首附话。

    他并不知道地牢内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殿下性子淡漠,突然关心起人来有些奇怪。

    在所有王子中,殿下心性最清高,连鸳鸯之事都没有过经验,素日里成天只知道研究神灵,他知道殿下的梦想,想把现在的祭祀殿做一番大修改大调整。

    他是殿下身边最近身的侍卫,八岁起就习武,十二岁被陛下派遣到殿下的身边,做他的忠仆,一直守护他到至今。

    那日被捕,荷拉赫差点没自责的引咎自戕。

    都是因为他大意,那日晴空万里,阳光甚好,殿下执意要一个人在林间欣赏阿蒙神散落下来的神光,他就去了外围,因为二人是私服出宫,没有带太多的部下。

    当他发现殿下失踪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还好,他的殿下回来了,如果一直找不到,荷拉赫一定懊悔痛苦一辈子。

    “朋友吗?”阿肯那顿重复了一句,他们应该是最特殊的“朋友”了吧。

    “我们去伯希顿那里。”阿肯那顿忽然正色来一句。

    荷拉赫有些接不住他的突然转变。

    只应了一声:“好。”

    亲王府。

    “有眉目了吗?”阿肯那顿坐在上位,看着他这个亲叔叔,出口的话却是没有半点的侄儿形象。

    伯希顿沏一一杯茶端给他:“哪有那么快,你在想什么呢?你可是要我去利比亚给你找人,路途遥远,而且,你也是才前两天跟我说起。”

    他这个侄子,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有能令他上心的人。

    还是个男人。

    真是稀奇的紧。

    伯希顿坐在他的旁边,眼中都是探究。

    在所有的王子中,他跟这个侄儿走的最近。

    说起来,其实他比阿肯那顿搭大了十岁,但是他岁月这东西在他身上硬是一点痕迹没有留下。

    他外观看起来就像阿肯那顿那般年轻且浪荡惯了,他看着更有活力些。

    他的母亲是个侧妃,且上一任的法老风流一辈子,老来看上了他的母亲,这才怀了他,因为他出生最晚,等他大一点,兄弟也在争权夺利中死的差不多了,因为他的母家势单力薄,从小他对权利就没什么太

    大的野心,这才让他平安长大。

    后来阿蒙诺菲斯继位号称三世,封他一个闲散亲王当当。

    府邸驻扎在皇城脚下,离王宫有段距离,他也乐得自在。

    “你伤还没养好,就着急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找情人,哈哈。”伯希顿说完自顾自笑两声,他久经情场,说起暧昧的话来一点不害臊,还觉得风趣无比。

    阿肯那顿一怔,面色有片刻不自然,随即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差不多吧。”

    “啊哈?”伯希顿惊得双手捂嘴,好像见了鬼。

    荷拉赫也是一脸迷茫。

    “你得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好侄儿。”阿肯那顿怎么被虏去一次还谈起恋爱来了。

    还是跟一个男人。

    他直觉里面信息量很大。

    内心八卦躁动的因子,一时间因为阿肯那顿的一句话全部被调动起来。

    他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就等他开口说下面的劲爆消息

    片刻后。

    -

    ——“什么?”伯希顿双手捂嘴,眼睛瞪的圆溜溜,做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然后起身,绕着阿肯那顿的身子一脸啧啧的表情:“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在家里因为你的失踪焦急万分,你却在风流快活。”他这个侄子不是一直清风雅月?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感觉。

    怎么,还有他不知道的一面吗?

    这才失踪几天,在回来,就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

    这速度比他当年还要勇猛,伯希顿一时带着考究的眼神,满是感叹。

    长江后浪推前浪,代代都有人才出。

    他这是不服不行啊。

    “你们在洞内快活这么久,你怎么舍得出来?”伯希顿取笑。

    一双桃花眼一时魅惑的不行。

    阿肯那顿接到那种不正经的目光,别开脸,半晌才道:“他不见了。”有些东西他并不没有细说,只是粗略说了自己中毒一事。

    但是小叶无端消失,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哦豁~原来是人家用完甩了你。”伯希顿摇头感叹。

    “小叶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没准现在被困在哪个地方等着我去搭救。”阿肯那顿眼中隐忍着担忧跟烦躁。

    找不到叶南林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做什么都觉得不顺心不能尽心。

    “没事,再找了,若是时在找不到,那你就登基为王,举埃及全国之力去找,那还有找不到的?”伯希顿放低声音安慰。

    阿肯那顿扫他一眼,现在他可没空跟他开完笑。

    就是他的好叔叔好朋友,他也没什么心情。

    登基为王?

    他父王还健在,他怎么登?

    况且这事只能暗中寻找,难道要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他一个人的心事。

    “大人,你把阿玛那王子解决了,我们殿下登基可不就方便多了?”一直未说话的荷拉赫突然开口。

    哟,只是开个玩笑,这么快就心急护住。

    伯希顿挑眉看了眼荷拉赫。

    坐椅子上,大腿翘着二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声音浪荡:“你家王子的本事,还需要我给他解决?”

    要是这样,那就算他帮了阿肯那顿后期他真登上大宝也会被人拉下来,还不如现在就不要这位置。

    阿玛那虽然同阿肯那顿一样都是殿下 ,但是这王室里尊卑有别。

    正宫所生跟嫔妃所生,那是天壤之别。

    况且阿玛那此人阴暗睚眦,能力有那么点,但是眼界太低,他并不喜欢这个额外的侄子。

    “阿玛那,最近我没空搭理他。”提到他这个兄弟,阿肯那顿声线清冷,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意,寡淡的好似再说一个陌生人。

    阿玛那在作妖,他也不接牌。

    “你也别光顾着找人了,最近陛下生辰快到了,你还是都留心一下吧。”突然说道正事,伯希顿眼神变了。

    在他看来,一个男人罢了。

    阿肯那顿是刚经人事,才会觉得那个小叶好。

    等他日后多见几个人,经验更加丰富了,没准就忘记了。

    现在最重的还是王位之事。

    陛下年事已高,继位的诏书一直没有下来,虽然阿肯那顿是正宫所出,继位可能性最大,但是也保不准有意外。

    他是过来人,知道的最清楚。

    眼下,他还是希望他这个侄子可以收收心,将陛下的生日给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