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陛下的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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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初显

    “下个月,是父王的生日,万特,你有什么法子就直说了吧。”

    阿玛那也不跟他这个心腹兜圈子,直接就出声询问。

    万特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使臣,对他言听计从,也为他出谋划策。

    万特为了他的大业,一直跟在身边勤勤恳恳,这么多年,他被阿肯那顿正宫的位置压着,在一众王子中,他一直隐忍,在外装的暴力喜好玩乐不务正业,实则,一直暗中积蓄力量,就等着时机来到,将对方一网打尽。

    在皇族内,嫡庶区别是非常致命的,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筹谋,那一辈子只能做个富贵闲散而不受用的亲王。

    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个毁灭性的打击,犹记得他的母妃临终时,拉着他的手,留给他的遗言:“生在这里寸金之地,既然没法置身事外,那就做权利漩涡的中心,用自己的一举一动去影响身边的一切。”

    那个可怜的女人,当初为了给自己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不惜堵上一切,终于爬上了阿蒙诺菲斯的床,因为生了儿子才从一个低阶女仆转而晋升成为一国之妃。

    可惜,即便如此,没有一个强大的母家作为支撑,那个女人也没有活过十年,便陨在清冷的后宫之中,从此她的姓名就像她的人一样,无人提及。

    他的父王从来不去他母亲的灵位祭拜看望,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存在过,他有太多的女人,根本不在意他母亲一个。

    这么多年,他虽然生活的锦衣玉食,过着一个埃及王子该有的奢靡生活,但他并不受任何重用,阿蒙诺菲斯也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从来不会交给他任何一点实权。

    他,这么多年,也就是个闲散的王子。

    而同为王子的阿肯那顿却不一样,一切,只因他们的母亲身份不同。

    想到这里,阿玛那栗色眸子犹如一汪深潭,蓄满浓稠,长期的压抑,让他已经习惯即便再生气再愤怒也可以做的平静淡漠。

    只有熟悉他的万特知道,阿玛那无人时,越平静也就越可怕。

    这些年,王子受了太多的委屈,母妃早逝,陛下作为他的父亲却从来都不关心他的一点一滴。

    王子可以安然活到现在,全凭自己的毅力,他替阿玛那不值。

    他要为阿玛那完成他心中的念想,用他所有的精力,助殿下登顶成功。

    “殿下,我们可以找二王子合作。”万特上前低声道。

    阿玛那听完一怔,随即,缓缓笑道:“你说巴尔利?”

    他名义上的弟弟,同父异母。

    生在帝王家族,兄弟姐妹众多,只不过都是面和心不合罢了。

    巴尔利这个人就是个没有什么脑子的废物,自以为是的聪明,对他来说倒也够不成什么威胁。

    “他愿意同我们合作?”阿玛那蹙眉思忖。

    “殿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况且巴尔利殿下跟您一样,都非正宫所出,他虽然对王位有心思,也不见得就会对我们多真心,但是同我们一样,都不愿意看到阿肯那顿殿下上位。”

    “你说的对。”看着空中某处,阿玛那脸笑意渐渐明显。

    “把你的计划说说。”

    万特上前对着阿玛那的耳畔低语几句。

    阿玛那点点头:“父王生日宴会就在下月,我们还有时间准备。”

    “这几天我就去找巴尔利殿下商谈,殿下放心,我一定将他暂时拉拢过来。”

    “去吧。”阿玛那栗色眸子里升起一股雾气,巴尔利不见得会多真心对他,但这件事,他们都有共同的目的,就是让那位正宫所处的嫡子下马。

    想到这里阿玛那心情忽然好起来,阿肯那顿独宠那么多年,所有皇子公主中,他们的父王最头疼他。

    只要有他在,那这辈子估计别的王子都不要想着那两寸座位。

    ——

    ————

    回宫途中。

    马车上,阿肯那顿看着窗外暮色渐浓,点点灯火已经升腾而起。

    这个地方是全埃及最主贵最中心的地段,世界上没有哪里有比底比斯还要繁华隆重的地方。

    这里将是他以后要执掌的地方,是他要带着所有埃及人民走向更加辉煌的第一个征程地。

    他所看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王子。”看着他挑起车马窗帘,荷拉赫有些好奇,阿肯那顿再看什么?这里就是普通的街道,连王宫的的大院一半景象都不如,为何王子会看的这么入神。

    “没什么。”阿肯那顿在他的呼唤下,笑了下,将帘子拉上,看了眼这个忠实的仆役。

    “百姓脸上带着笑,说明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的还算舒心。”

    “陛下治国有道,百姓的福分。”荷拉赫也跟着笑起来。

    “嗯,只有国家强大了,百姓才会免受战争之苦,才会生活的恬淡自然。”这也是他今后坐上那个位置要守护的。

    “不过——似乎有的人不那么想。”阿肯那顿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陡然从一片恬淡变得凌厉无比。

    “出去的探子回来说的可都是真的?”

    荷拉赫看着他,迟疑下,点点头:“是的,找叶先生的人回来顺便带了别的消息,在利比亚周边看见有赫梯国的细作。”

    那里是他被囚禁的地方,赫梯的人却无巧不巧的出现在那里,是巧合吗?

    阿肯那顿双眼细眯,半扬着脸:“本王子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吩咐他们盯紧了,有什么动作立刻回报。”

    “是。”荷拉赫早就派人盯着了。

    “要是让我查出王子被人绑架是他们赫梯,我一定将他们都抓回来全部杀光。”

    “不急,赫梯国近年来国力上升的比较快,跟周边的叙利亚,尼尼微等国发生过短暂的土地掠夺都以胜利为终,可能是连番胜利,让他们开始斗志高昂起来,把主意打到我们这里了。”阿肯那顿脸上泛起一

    抹嗤笑,埃及可不是尼尼微那样的小城邦,不是赫梯想要招惹就可以纳入囊中的。

    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他一定会让对方知道,找上他的下场是什么。

    自己无端被人掳掠,这本就是他的奇耻大辱,虽然知道的人甚少,父王将他失踪那段时间对外公布为他被大病缠身,闭门修养,不宜上朝,但这对他来说无易于一场让他无法忽视的羞辱。

    跟赫梯的战争,一定要是他亲自上阵。

    马车缓缓驶进王宫大门。

    同时,另外一辆车从内里像他们相反的方向驶出。

    车内,巴尔利搂着一个娇艳舞娘,脸上都是道不尽的春色缭绕。

    夜幕加深,他也该去寻花问柳一番。

    他一边吻着娇娘的烈焰红唇一边把手伸向最密切的对方两,惹得对方一阵银铃般的脆笑。

    车内一片春色满园。

    天天想着争权夺利多烦啊,哪有好好的吃喝玩乐舒适,阿肯那顿压着他,他这辈子也没机会,还不如看开点,好好的珍惜这眼前的时光,娇花该折就要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