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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前尘过往

    夜半起了风,夏初的南疆天气变化极快,不等二人返回檐下,一场大雨就落了下来。

    不可避免的淋成了落汤鸡,回到住处,叶繁取了干衣服,回头,南宫绝还一动不动的矗在那儿,丝质的衣服紧紧裹在身上,显出另女子都要嫉妒的玲珑曲线。

    叶繁看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晃了晃手中的衣服,挑起下巴,指向门口,“请王爷移步。”

    南宫绝收回看她的目光,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托着下巴,一副无赖模样的再次看过去,“本王还不能走。”

    “为什么?”

    “现在外面刮着大风,本王若是这样走回去,一定会生病,你知道的,本王身体向来不好。”说完还干咳两声,这下更不能赶他走了。

    “穿湿衣服更容易生病,再说我这儿也没有王爷可以穿的衣服,难不成王爷想穿着湿衣在我这儿干坐一夜?”

    “谁说我要坐着了,那儿不是有床嘛,完全可以躺一夜,脱了衣服盖上被子,暖和的很,绝对不会生病。”说着南宫绝竟然真的站起来,自顾自的脱衣服。

    “王爷,奴婢还在这儿!”叶繁被他无赖劲气的几乎七窍生烟,恨恨的提醒着。

    “怎么?让你免费欣赏本王的身体,你还不乐意了?南苑的那些想要这样的机会还求不来哪?”南宫绝一副让你看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的表情,手上也不闲着,三下五除二就脱的只剩下一件里衣。

    叶繁握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被他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就变成了红彤彤,因为目光不小心扫到了不该瞧的东西,湿衣勾勒下,轮廓越发明显。

    “王爷的恩宠,奴婢消受不起,您还是把这宝贵的机会留给南苑的那些夫人们吧,奴婢去西厢了。”叶繁拿起衣服要走。

    “站住!”南宫绝在身后叫住她,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

    叶繁只是微微一顿,脚下并不停,身后是南宫绝坐到床铺上的声音。

    “如果你敢走出这间房,本王立刻将援兵撤回,帝都一战,是死是活,就看南宫寒他的造化了。”抓人软肋绝对是南宫绝的拿手绝活,果然叶繁开门的手陡然顿住,“本王说话绝对算数,是走是留,你看着办吧。”

    叶繁气恼的回转身,只见南宫绝勾着唇角,秀眉轻挑,一双细长的眼睛志得意满的睨着她,活脱脱一只奸计得逞的狐,却又魅惑至极。

    叶繁柳眉倒竖,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似乎令南宫绝很是满意,伸手朝黑着一张脸的叶繁招了招,一声过来更是温柔的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叶繁强忍一身恶寒走到他面前,这无赖伸手就去扒她的衣服,叶繁吓得后退,却被南宫绝一把抓住衣领拉到了怀里,“你说的,穿湿衣服容易风寒,本王为你好才亲自为你宽衣,别不领情。”

    叶繁按住他落在衣领处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奴婢有手,可以自己来,不劳王爷大驾。”

    “两人一起,会更快,本王是好心帮你。”南宫绝大力挣脱,叶繁用力按紧,一来二去,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永远成不了柳下惠,所以佳人在怀,某个物件理所当然的起了反应。

    身体贴的紧,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楚听到,因此叶繁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呼吸瞬间一窒,挣扎越发剧烈。

    南宫绝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气息粗,重的说道,“别动,不然,本王现在就要了你。”

    叶繁果然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抱着,仰倒在床,南宫绝心思沉了几沉,方脱掉鞋子上了床,拉过锦被盖在了身上。

    经由这么一折腾,体温升高,原本湿漉漉的衣服也干了半成,只是叶繁尚未脱衣,南宫绝担心她穿着湿衣睡觉着凉,不死心的又去解她的衣带,料定叶繁会挣扎,索性先下手为强,点了她的几处穴道。

    南宫绝光着上身慢悠悠的动作,叶繁的脸色也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越发苍白,可惜口不能言,只能对他怒目而视,以示警告。

    他红唇轻勾,噙一丝诱,惑,寸寸逼近,吓得她紧紧闭上双眼再不敢去瞧,最后,一个柔软的东西落在了唇畔,一段温柔而湿润的逗留后方才离开。

    微妙的感觉像一支冷箭,射向心脏,在最柔软的部位穿出一个洞,湿漉漉的风灌进来,彻骨的冷。

    心思斗转,突地就想起了帝都的那夜,自己以献祭的方式躺

    在那人身下,被洞穿的前一秒,还渴望得到一个温柔的吻,可是直到天亮她才明白,渴望终成了奢望,那人的温柔只会留给他最爱的人,可惜不是她。

    不想被人发现异样,那日她还是拖着近乎散架的身体,陪在他的身旁,步履蹒跚。

    三月的风吹过湖畔的垂柳,那个女子笑靥如花的走来,她掩在杨柳的阴影里看着他们欢快的交谈,那人俯身下去的刹那,叶繁的眼里瞬间下起了大雾,第一次捂住唇蹲在暖阳照不到的地方悲痛欲绝的哭泣,她啊,是真的伤心了。

    回忆一幕幕,勾起压抑许久的情绪,看着她湿了眼眶,南宫绝顿时乱了阵脚,慌忙解开她的穴道,表情惶惶的看着她,连解释都透着一丝无措。

    “阿繁,你不要哭,我只是想吓唬一下你,谁让你不听我的话,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真的,你相信我,阿繁。”修长的手指抹去她脸上挂着的泪水,阿繁,阿繁,只有他会这么叫她,温柔的,恼怒的,时不时还会掺杂一丝的无奈,自相见后,第一次抛去王爷的自称,温柔又疼惜的唤她。

    叶繁听着他的哄,看着他的乱,感觉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夜天下着大雨,他将昏倒在长信宫前的她抱回王府后,又折了回去,她不知那晚他到底对他的父王说了什么,不过从迁至南疆蛮荒之地的旨意来看,他一定是触怒了老皇帝,不然不会从最受宠爱的王子一路直跌到空有头衔的王爷。

    对他,叶繁始终觉得亏欠,可这种亏欠她是无法补偿的,因为他想要的她永远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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