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妖妃,直播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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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人

    若葭呼吸骤然停止了一瞬。

    柜子里只有刀,没有人。

    但这已经足够令人惊悚。

    若葭赶紧抱起小白后退:“走!”

    不管这刀是哪来的,都得赶紧叫人处理!

    她匆匆走出寝殿,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一盘鲜花饼上。

    若葭下意识捂住了嘴。

    ——白柠!

    她蹲到鲜花饼附近仔细瞧了瞧,没有看到血迹之类的,多少松了口气。

    若葭轻咬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素来情绪波动不大,愈是这种紧张时候,她倒也能很快平静下来。

    这宫殿甚是偏远,怕是藏了什么匪人。不知道是贵妃刻意安排,还是一时疏忽。

    若葭思索片刻,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些。

    若是有备而来,凶器怎会随随便便放在柜子里等着被她们发现?

    既然不是针对她们,那对方八成也不大想闹大,白柠被伤害的可能便小了很多。

    若葭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低声道:“去找安宁。”

    幸好安宁住在偏殿。

    小白睁着猫瞳看了她一会,轻轻“喵”了一声,转身跑掉了。

    若葭松了口气,仔细看着地上那条鲜花饼碎掉的痕迹,跟着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后殿门口。

    她下意识看了看右手——她力气不大,能拿动的武器太少,现手里只握着平日带在身上的窥天镜。

    弹幕上已经刷疯了“卧槽”,还有人问现在给她投递武器来不来得及。

    若葭收回目光,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小声地开口:“白柠?”

    殿内无声无息。

    “不知阁下是何来历,但我主仆几人好歹是皇宫中人,今夜还约了柔妃来夜谈,出什么岔子,恐怕阁下都很难逃掉。”

    若葭握紧了手镜的柄,“阁下若让白柠安然无恙,我们几个弱女子,自然对阁下造不成威胁,阁下可安然离去。”

    殿内再次沉默了一会,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何以证明?”

    若葭心中顿时微喜。

    能交流就好。

    她当即回答:“我毕竟是后宫嫔妃,寝殿里躲了个男人,总归叫人嚼舌头,若非必要,我也不想惹出事来。”

    殿门忽然缓缓打开。

    若葭握紧了手镜,谨慎地后退一步。

    后殿用作库房,里头未点烛火,若葭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手中亮着一柄锋锐的匕首,横在白柠脖颈前面。

    那人继续沙哑着声音道:“你倒是不怕。”

    “要挟持宫女才敢和我一个弱女子相对的人,自然没什么好怕的。”若葭目光落在白柠身上,“白柠、白柠?”

    “她昏过去了。”那人道,“要我放了她也不是不行,为我准备黄金百两,我立刻便走。”

    若葭这下彻底松了口气:“没问题,我立刻去取。”

    要钱总是最好的。

    刚巧白柠这个财迷,来行宫避暑都要把值钱的玩意儿带着,每晚都要数一遍来着。

    若葭刚准备转身,忽然听到被那人挟持的白柠□□了一声:“不、不行……”

    若葭一怔。

    白柠断断续续、咬牙切齿地道:“我死便死了,一文钱也不能交出去!”

    若葭:“……”

    她真是理解什么叫视财如命了。

    那人呵斥道:“你闭嘴。”

    若葭无奈道:“放心。”

    她取了黄金回来,就看到白柠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在撕打那人:“我们的钱就是我的命啊!”

    看到若葭手里的包袱,白柠更哀嚎了一声,“若葭!你杀了我吧!”

    若葭无视她,吃力地把包袱丢在了地上。

    那人不堪其扰地把白柠一把推了过来:“快把她带走。”

    若葭看了白柠一眼,忍俊不禁:“擦擦你的眼泪鼻涕。”

    “呜呜呜……”

    那人似乎被白柠烦得不行,拎起包袱甚至没有点一下银两的数额,便直接跳窗走人。

    白柠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忽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我的钱——”

    若葭:“……你清醒点,那是我的钱。”

    看白柠哭得更大声了,若葭好声相劝,“人无事便好,在宫里你也花不出去这么多黄金……”

    “我不管,经了我的手的钱却被外人抢去了,我不能接受!”

    白柠擦擦眼泪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道:“别让我逮到他,否则一定把他阉了送进宫里洗恭桶!”

    若葭已经服了她了:“现在还是先赶紧走吧。”

    这么偏的宫殿是不能再住了。

    ……

    按理说碰到这种事,该好好找皇帝撒撒娇,说不定还能得些垂怜。

    但若葭想到陛下光亮的脑袋,怕自己看到忍不住笑出声,还是拒绝了弹幕的提议,找贵妃重新安排了宫殿。

    新的寝宫和贵妃等人毗邻,位置风景都极好。

    东西都搬过来之后,已经折腾到了后半夜,若葭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她刚准备睡下,就见白柠拎着一只金线竹篮走了进来:“贵妃方才叫人送来的。”

    若葭提了提神:“什么?”

    白柠打开篮子,摸出一只白玉瓷瓶,有些疑惑:“炒米?”

    若葭好奇地抓了一点尝了尝,眼前一亮:“这么香!”

    炒米这种小吃食她自己做过,但贵妃送来的这炒米不但香脆,而且带着一股绵长的茶香,比御膳房送来的各种点心还要好吃!

    白柠也尝了一口,惊讶地道:“这大约就是贵妃珍藏的云竹茶炒珍珠米了。”

    “那是什么?”

    “云竹茶是从滇南采集来、天然长在竹子中的茶,十分难寻,纵然陛下一年也只能得两盒。珍珠米不必说了,上次贵妃都舍了面子来蹭饭呢。”

    若葭捻起一粒炒米,惊叹:“娘娘们零食都这么讲究。”

    白柠心有戚戚焉:“若是拿去卖,能卖多少啊……”

    这么珍贵的炒米,贵妃自己恐怕存货都不多。

    特意送一篮给若葭,估计是给若葭赔罪。

    安排若葭住在偏远的宫殿,许只是贵妃一时气不过的小心思,但可没想到会让若葭碰上匪人。

    若葭甚至能想象到贵妃昂着下巴,心疼又大方地叫人送过来的画面。

    若葭忽然觉得贵妃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她又尝了些炒米,叫白柠把剩下的暂且放好,回头闲暇乘凉时享用。

    想到今晚的事情,若葭又想起小白——她让小白跑去找安宁,后来都没瞅见它的影子。

    若葭有些不放心,打起精神踏出寝殿,准备去问问安宁。

    甫一出门,若葭便呆了呆。

    月光铺洒下,一身白衣的国师站在庭院正中,表情比月光还要清冷,身边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