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现代女尊】

高攀【现代女尊】 > 第9章 吻痕

第9章 吻痕

    “以前我也想不明白,”席惊岁的眉目舒缓了下来,嘴角没动,眼睛却带上了笑意,“我爱上他,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宋骄阳不解:“过去的自己?”

    席惊岁轻点头,“对。”

    “什么意思?”宋骄阳依旧不解。

    席惊岁的脸上难得露出那玩味的表情,逗猫似的说:“你猜。”

    “……”好在宋骄阳也没奢望得到席惊岁的答案,这狗女人什么性子她还不了解?

    她偏头时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席惊岁桌上一整盘的草莓,动都没有动过。

    她一下就来了兴致,从软趴趴的沙发上起来,径直走过去,拿起草莓就往嘴里塞,“这么大的草莓,你暴胗天物啊。”她大咧咧靠在桌边,歪着头看席惊岁办公。

    宋骄阳的话说的含糊不清,席惊岁也懒得去辨认,她淡淡地扫了宋骄阳一眼,算是回应。

    宋骄阳在席惊岁转头间瞥到她的后颈,目光一顿。

    席惊岁之前一直待在医院,穿的是病号服,现在穿着的衣服是宋骄阳给她带过去的。宋骄阳当时没有想太多,随手买了件符合她尺码的吊带衫,没想到会这么适合她——露出的大片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如宝玉般散发着莹玉般的光泽,黑色的长卷发散落在肩前,光亮而柔顺,而这抹乌黑下那若隐若现的红痕,便显得格外刺眼。

    “不是吧,住院都这么激烈?”宋骄阳惊叹道。

    席惊岁抬了抬眼皮,手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后颈,“之前的。”

    “啧啧啧,留了这么久。”

    “也不久,车祸前一晚上的。”

    她皮肤虽然细嫩,但恢复能力很好。这次能留这么久,估计也是阿言比过去多用了点劲,不知是积怨已久的发泄,还是单纯想留下记号,提醒她什么。

    “车祸前一晚?那你不是已经开始实行计划了吗?”

    “是啊,”席惊岁轻抿双唇,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带上了几分旖旎,“不可以吗?”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李不言绯红的脸蛋和那双情态潋滟的眼。

    很好。

    宋骄阳看着手里咬了一半的草莓,瞬间就觉得不香了,“你们种草莓,我吃草莓。”

    她仰天长叹:“真是心酸。”

    席惊岁撩了撩头发,慵懒地轻笑,“你还缺这个?”

    “那可不一样。”宋骄阳还是将剩下半颗草莓吃掉了,她迅速嚼烂咽下肚,“不过是解决生理需求罢了。”

    “你这么讲的话,你那小奶狗会伤心吧。”席惊岁挪揄道。

    宋骄阳前些日子本想清心寡欲点,稍微停止一下——免得扮猪吃老虎不成,自己先纵|欲过度猝死了。

    可她的好妹妹宋檀步步紧逼,让她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宋骄阳只好在宋檀的目光下,随便去附近酒吧钓了个小奶狗,来蒙混过关。

    “玩乐而已。”宋骄阳不以为然。

    席惊岁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动了几下,将手机递给宋骄阳,“你看看,是不是他。”

    宋骄阳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蛋,嘴角抽了抽,“是……你怎么会有他照片的。”

    席惊岁拿回手机,“我爸工作室的新人。”

    “认出你什么?”

    “认出我是那个把他吃抹干净擦擦屁股就走的女人的朋友了。”席惊岁的手指轻敲桌面,似笑非笑,“看得出来,他想让你负责。”

    “绝对不可能。”宋骄阳微微蹙眉,“你情我愿的事情。”

    她可不是个喜欢强抢民男的混子,大家各玩各的,你开心我也开心。

    如果一开始就不愿意,那就不要在她加以试探的时候不拒绝,反而主动的不行。

    宋骄阳斟酌一番,“给他一笔钱算了,待会我打到你卡上,帮我转交一下。”

    “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宋骄阳轻咳一声,理直气壮地说:“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席惊岁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难怪人家说你不负责,睡了人家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样的人在我那海了去了,我一个个都要记住名字啊?”

    宋骄阳忽然想到什么,俯下身子,放低声音,耳语道:“阿岁你不会是爱上李不言年轻的肉|体了吧?”

    席惊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你怎么不去死?”

    宋骄阳连忙举双手求饶,“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万一跟上次一样惹到了阿岁,那她可能就命不久矣了。

    席惊岁为人冷漠,却不容易生气,在遇见李不言前,她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禁欲”二字。

    而李不言出现后,她有了死穴,有了底线,自然也有了烟火气。

    结束一天的工作以后,席惊岁便回家了。

    “哭了?”席惊岁听着杨叔的话,眉头一挑,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对,先生早上知道你车祸后,就跑到医院去看你,回来以后就开始哭,之后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让我们不要去吵他。”

    席惊岁的睫毛颤了颤,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他有说什么吗?”

    杨叔想了想,“先生好像有提到说什么花园什么的。”

    “花园?”

    “对。”

    席惊岁的脑子飞速运转,在排除了所有干扰选项以后,她想起了她与阿言初次相遇的地方——京城医院的后花园。

    杨叔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道:“席总,怎么了吗?”

    “没事,你先去忙吧。”

    杨叔想劝席总去看看先生,他真的很担心先生,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唉,主子的事情,他这种下人瞎操心什么呢。

    杨叔从书房离开后,席惊岁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在了沙发里面,仿佛与沙发融为了一体。

    她揉了揉太阳穴——自从计划开始以后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每天要头疼多少次了。

    《不及哀思》那部片子,蒋导已经看上了李不言。李不言没有正式演过戏,可在大学的时候,念的也是表演专业。

    若非遇见了她,恐怕李不言会去追求事业。不过以她对于李不言的了解,只要结婚,他就一定会收心,退出演艺圈,甘心在家做一只没有用的菟丝花。

    席惊岁不想要求李不言太多,他能跨出第一步,对席惊岁而言就已经是偌大的好事了。

    在外界看来,她席惊岁,席家的掌权者,多么荣光。

    最好的起点,最优秀的父母,在这样的言传身教下,想不成才都难。

    只是,外界从没想过,她的母亲要管理整个b·f集团,而父亲是赫赫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他们一年到头忙的团团转,根本见不到人影。所谓的言传身教,看着父母的影子长大,都不过是新闻上的报道,电视里一帧帧的画面罢了。

    席惊岁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这些东西甩出脑子。

    想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干什么呢。

    她还是去哄哄那个小家伙吧。

    逼太紧了反而会适得其反,而且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花园的事情,估计还在委屈难过吧。

    说不定开心了,就远远走出第一步,去参演《不及哀思》呢。

    杨叔从书房出去以后,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书房的动静。

    他能够察觉到,席总刚才是动摇了的。

    果然,没过多久,书房的门就打开了,席惊岁朝着三楼走去。

    杨叔心里有点小激动,因为卧室就在三楼,席总一定是去安慰受伤的先生了。

    席总与先生重归于好,琴瑟和谐的日子指日可待!

    席惊岁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被偷窥的,她熟门熟路地来到紧闭的卧室门前,很有规律地敲了三下:

    “咚,咚,咚。”

    门没有立即打开。

    席惊岁没有急,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门才开了一点缝隙,房间里没有开灯,灰蒙蒙的一片,李不言还穿着早上的白色睡衣,头发凌乱,光着脚,眼睛湿漉漉的,跟委屈的小狗似的,就那样直勾勾盯着席惊岁。

    “又不穿鞋?”席惊岁将目光从李不言的脸上移到他光光的脚丫子上。

    李不言的脚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点,好像羞于见人一样。

    席惊岁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别缩了,我看得见。”

    李不言抿抿嘴,试探性地说:“你……理我了?”

    席惊岁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快下来吃饭,待会菜冷了可没人给你热。”

    说完这话,席惊岁自己都轻松了许多,她实在不想去残忍伤害自己的爱人。

    伤害他,就等同于自己伤害自己。

    李不言微怔,直到席惊岁都准备走了,他才反应过来,摸摸自己的脸,又惊又喜,连忙跟上席惊岁,拽住她的手腕,一副打死也不松开的样子。

    席惊岁无奈,轻声道:“这么大人了,矜持点。”

    一旁偷窥的杨叔激动地连声道:“不用不用,我们看不见的!”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被席惊岁给发现了。

    席惊岁没想到杨叔居然还有偷窥别人这种恶习,她冷笑着看向杨叔,“杨叔,你在做什么?”

    杨叔立马捂住嘴,暗自悔恨。

    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先生,却悲哀的发现现在的先生眼里眼外都只有席总,根本看不见他这把老骨头。

    席惊岁半拖着身后的大型人体挂件,轻飘飘地甩下一句:“奖金减半。”

    杨叔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主子离他远去。

    他还隐约听到了身旁几个佣人幸灾乐祸的声音——谁让他是个铁面无私的超严格管家,要不然也轮不到他做席家的大管家。

    丢了西瓜,可不能再丢了芝麻了。

    杨叔清了清嗓子,严肃地对着那边嬉笑的佣人说:“你们几个,再不好好工作把你们这个月工资扣光!”

    看着那几人吃瘪的模样,杨叔心里才舒服点。

    他满意地点点头,也不计较自己被扣奖金的事情了,欢欢快快地跑下楼给席总和先生布菜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