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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新欢旧爱

    感觉最近叶米和慕辰走得很近,很多时候都找不着人,经常和阮依走在一起的反而是李衫衫。

    课程过去小半,天气逐渐转凉,夏天由盛到衰,凉快了许多。这也意味着陆离的生日也快到了,阮依正苦恼着送什么东西给他。

    这天她和衫衫在食堂吃饭,是下午三点左右,不是饭点人不算多。坐在靠窗的地方,两个人边吃边聊。

    运气不好,遇到杜瑜。她不像是来吃饭的,看到阮依坐在这边才走过来。“阮依,在这儿吃饭呢,没有和陆离一起吗?”她穿着比她之前都随意,粉红色的一字肩上衣,布料是雪纺的,下面是蓝色的紧身牛仔裤突显出腿的长而细条,还有些许水钻点缀其间。看起来很清新,她之前的风格都是性感路线,突然变成这样还有点不习惯。

    “她来干嘛?”在她走过来之前,李衫衫问,阮依耸肩表示不知道。

    杜瑜自来熟的坐在对面,阮依才回答她的问题:“他比较忙。”

    她点头,又问:“这位是李衫衫吧?”问句里没有问的意思,“听江月说过,你们宿舍的人,叶米清纯可人;李衫衫性感撩人;还有一个好像是学霸吧,不怎么听过。至于阮依,能让陆离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魅力可见一斑了。”

    跑来坐在她们对面吹得天花乱坠十几个意思?李衫衫把筷子放下,“没想到杜大画家还有兴趣了解我们平民的生活,是想找点灵感吗?”

    讽刺意味明显,阮依在心里夸她。经过几次交锋,她发现杜瑜根本不是善类,总是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阮依怀疑上次她钱包里的照片也是故意让她看到的,既然她这种态度,阮依也不是好欺负,不打算随她拿捏。

    “衫衫你懂什么,杜瑜这是熟读兵书,深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阮依听她提起胡江月,突然就明白她存在的意义了。胡江月可能喜欢陆离,但她主要目的还是帮杜瑜守着他,所以杜瑜会对阮依周围情况那么了解。至于为什么胡江月愿意干这种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听阮依话里的意思,杜瑜把她垂下的卷发全撩到后面,漏出一张笑得灿烂的脸:“这话说的,江月只是给我提陆离的情况啦,偶尔顺便提到别人。”意思是,她们这些都是顺便提及的路人甲乙丙丁。

    李衫衫不乐意了,在她看来这就是小三逼宫,“喝了那么多年洋墨水,居然还能记得我们中国文化,真难得!看来杜画家对故土真的是眷念。”

    “那必须的,我对故土的人更是情有独钟,我这人念旧。”她看向阮依,意思不言而喻。

    阮依索性装傻,不接话。

    “只怕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李衫衫沉不住气,反唇相讥。

    杜瑜还是不放过阮依,她不理李衫衫,看着阮依:“你也这么觉得吗?”

    “觉得什么?哦~我当然也觉得你对祖国的情比坚贞,爱比海深。”阮依有礼貌的回答,她尴尬的笑着,找不到接的话。倒是李衫衫在一旁笑出声。

    她们饭吃完了,阮依站起来:“那我们先走了,”

    李衫衫堪称补刀狂魔,“杜大画家慢慢感受祖国母亲温暖的怀抱,我们还有课先走了。”

    她们一唱一和,杜俞的笑僵在脸上,放在凳子上的手越发用力。她们走了之后,她的手才从下面收回,手早就被凳子勒出红印。她拿出电话,“找蒋明姘头来C大吧,我看这个李衫衫实在不顺眼。”

    她说这话时,口气轻飘飘的,眼睛里的狠绝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天之后,阮依总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冒进了。总觉得杜俞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这种针尖对麦芒的相处方式并不好,毕竟杜俞在暗处。

    暗自下决心,以后千万不要争一时之气,她总觉得杜俞心思深沉,对陆离又用情至深。上次叶米车祸还没查清,如果陈军醉驾真的和她有关系,那对于这个人暂时还是不要激怒的好。

    阮依的担心是正确的,遇到杜俞没几天,李衫衫出事了。

    叶米打电话给阮依,声音很着急:“依依,快来我们经常来的这家酒吧这里,衫衫被人打了。”

    阮依一看时间,9点多了,赶紧把书收拾好放在图书馆的书架上,就跑出去打车。

    在路上她就打电话给陆离和蒋明了,没想到他们来得更快,车一停下,阮依就朝着他们说的方向跑。

    到那里的时候,叶米和慕辰已经把李衫衫送去医院,只有陆离、蒋明和苏和悦在,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女生。

    “衫衫呢?怎么回事?”阮依很着急。

    陆离把她拉到一边说,“那个穿红色裙子的叫张晨佳,好像是蒋明老家的女朋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蒋明在大学有女朋友,就来找李衫衫麻烦了。”

    “衫衫怎么样?”她气得浑身发抖,替衫衫不值,上次蒋明还信誓旦旦的说是是他家里人塞给他的。

    “不太好,她们不知道哪里弄来衫衫电话,约她过来的。她一个人来,她们人多,女生打人就喜欢扯头发打脸。”陆离用手轻拍她的背,叫她冷静点。

    阮依回头看到蒋明居然在和那个张晨佳解释,一口气堵在喉咙吐不出来。她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扯过那个女的就是一巴掌:“自己男人管不住就只会打自己同类,有没有点羞耻心?李衫衫根本不知道这个渣男有女朋友。”

    张晨佳被打得一脸懵,她的小姐妹还想动手,苏和悦在旁边说:“怎么着,还想动手?你们是真当我们没人啊?”

    她还真有小太妹的气势,那些人立马熄火了。

    看到张晨佳被打,蒋明面有愧色,不知道他是对谁有愧,“阮依,有话好好说嘛。”

    他不出声还好,阮依转身一脚踹在他身上:“最不要脸的还是你,你上次不是给我说她是你父母塞给你的?怎么,现在想通了又要勉为其难收下?”

    她穿的是皮鞋,踢在身上还是有点痛,自知理亏,他低着头不说话。

    张晨佳好像哭了,“你说我是你父母塞给你的?”

    阮依冷笑:“哼,蒋明好手段。你可怜更可恶,衫衫还不是和你一样被蒙在鼓里,你下这么重的手。我不管,要是她有什么不能愈合的疤,我一定也在同一个地方把疤还给你。”

    说完转身就走,她着急去医院看李衫衫情况。苏和悦跟在后面,“哇塞!阮依这气场绝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妮子还有御姐范。”

    陆离不置可否,挑眉道:“我也奇怪。”

    到医院看到衫衫,她已经睡着了。阮依看到她睡着的样子,后悔打张晨佳的时候太轻了,应该在打几把掌。

    她脸上还好,可能是她护着没被刮到。头发没被抓得乱七八糟,还有一小块血迹,应该是被扯到头皮了。

    腿上全是淤青,手臂都是掐痕。

    这该有多疼啊,叶米朝大家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叫大家出去。

    走出病房,阮依想回去找张晨佳,被陆离拦住:“冷静下来,你现在过去有什么用?先把衫衫照顾好才是。”

    苏和悦也说:“就是,等衫衫好了再说,现在先去宿舍帮她拿件衣服换,你看她衣服都被撕破了。”

    深怕她真的跑去找张晨佳,叶米也走上前:“知道你生气,我也气。但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你和陆离去把衣服拿来;和悦陪我在这里照顾衫衫;慕辰去买点东西回来。听我的,好吗?”

    几个人轮番上阵,阮依才把理智找回来,闷着点头。

    冷静下来想这件事情,就觉得漏洞百出。首先,蒋明家在一个小县城,那个张晨佳是怎么知道衫衫并找到她的?其次,她带来人说明是早有预谋,并不是一时兴起。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对C市很熟悉,但她打人的那里很暗没摄像头,有人帮忙。再者,帮她的人应该是针对李衫衫,她得罪过谁?

    如果是小打小闹也犯不着绕那么大一圈子,她性格好,不怎么和人结怨。只有她看不顺眼的才不饶人,看不顺眼?阮依立马想到杜俞!

    她看了一眼陆离,“你觉得蒋明那老家的女朋友,突然过来打了衫衫是偶然吗?”

    他们一路没说话,从坐车到学校阮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陆离没料到她突然发问。反应过来才说:“应该不是,蒋明肯定不想让张晨佳知道李衫衫的存在,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李衫衫。至于是谁,就要问她自己了。”

    果然是聪明人,一眼就看穿事情的本质,“李衫衫那性格能得罪谁?她看不惯的人就那么几个。对了,她最近最看不惯的是杜瑜,前几天我们在食堂遇到,衫衫对她说话像刀子一样。”

    陆离听完这话,停下脚步看着阮依。

    “走啊,特意回来帮她拿衣服,等下宿舍关门了怎么办?”阮依回头催促他,说不动还伸手去拉,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幽幽地开口:“我以为我们重新在一起代表你相信我了。”她停下拉他的动作,“你大可以直截了当的说,拐弯抹角的干嘛?”

    “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吗?”

    他有些生气,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就事论事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那行,我觉得就是杜瑜干的,你信不信?”阮依气急,口气很不好。不明白陆离的逻辑,什么都没说你让我信你什么?

    “证据呢?她才回国多久,哪里知道谁是谁。你也说了是前几天的事,几天的时间她如何得知蒋明、李衫衫和张晨佳之间的关系?”一连串的诘问,阮依无法作答。“依依,你不能用自己的主观意识去看问题。”

    她也知道自己欠考虑,没有证据,但听到陆离这么维护杜瑜,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告诉你陆离,我还真盯上她了。证据你等着,我找给你看,你先想好到时候怎么维护她吧。”

    “我都说了是就事论事······”

    阮依示意他不要继续说,“停下你的就事论事,我们现在主要的事是拿衣服。我现在没空和你争论,我要回宿舍了,你自便。”

    她走在前面,那么晚陆离根本不放心,跟着她走。连打车都是一前一后,看到她进医院,陆离才回家了。

    阮依不知道他跟在后面,心里对他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

    衫衫已经醒了,蒋明一直在床边解释。叶米和慕辰买东西去了,苏和悦看到阮依:“陆离呢?你可算来了。”

    “他回去有事儿。这玩意儿什么时候来的?”她指着病房里的蒋明。

    苏和悦说:“来一会儿了,一直解释。说什么张晨佳的老爸是县里面领导,是他爸上级,他一直不喜欢这女的,但他家里人一直撮合。他不能违背家里人,已经在想办法和那女的分手,不知道她怎么找上了衫衫。”

    破事,听得头疼,“衫衫态度呢?”

    “喏,就现在那样,什么都不说不做。”从窗户看去,病房里的李衫衫像个木偶似的任他摇来摇去。

    人家感情的事自己不好插手,阮依想不通,怎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吃着碗里看锅里的?事情暴露就来求原谅,新欢旧爱都想搂着不放,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