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木盒挖出来,拂去上面的泥土,聂小凌把小木盒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晃了晃,里面没有本分声响。
“不知陆傲天在木盒里放了什么东西?”
雁屿非云淡风轻地笑,“娘子要打开看看吗?”
聂小凌有点动心。陆傲天走之前只说是让她保管木盒,但没有交代说不许她打开木盒。再说了,她只是看一眼,又不动,应该没有关系吧。
不过,好多电影和电视剧里面的情节中,好奇心太强总会付出代价。
她虽然很想一睹究竟,但是一想到可能要付出的代价,心里的好奇就降低了不少。
“还是算了。陆傲天那个人喜欢开玩笑,别人越难受,他就越高兴,说不定他在木盒里做了手脚,就等着看我的笑话呢!我才不上他的当!他让我保管,我就帮他保管好了!”聂小凌抱着木盒站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那天我埋完木盒的时候,捡了一颗珠子。就在这儿捡的!”
聂小凌指给雁屿非看。
“看来娘子与这废宅颇有些渊源,先是捡到同心结,后又捡到珠子。”雁屿非笑着说道,“以后有机会真的要把这里好好修缮一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聂小凌笑眯眯点头,“我跟你说,那颗珠子很奇怪。”
聂小凌把珠子的外形,防暑的特别功能以及如何消失落入眼中的经过都讲述了一遍,雁屿非认真地听着,渐渐陷入沉思。
“是不是很奇怪?那颗珠子就像是冰做的,在太阳下融化了,又无巧不巧地落进了我的眼睛。”聂小凌指指自己的左眼。
雁屿非关切地问道:“娘子可曾感觉有何不适?”
“没有。”聂小凌回想了一下,“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一点清凉的感觉,之后就一切如常了。”
“在那之后,娘子可曾看见过异常景象?”雁屿非看似随意地问道。
聂小凌却猛地一寒,不由自主地伸手扯住雁屿非的衣袖,怕怕地问:“你,你说的异常景象,该,该不会是鬼吧?”
“嗯?”雁屿非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娘子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问你看东西有没有和平时不一样。比如觉得颜色有所不同,或者不如以往清晰。”
“这样啊。”
聂小凌大大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都怪宿舍那几个,明明都是胆小鬼,偏偏还喜欢看灵神诡异的电视和小说,连带着她也耳濡目染了不少恐怖情节。
刚才雁屿非问她可曾看见异常景象时,她一下子就联想到最近热播的一部单元剧,剧中主人公有阴阳眼,能看到鬼。
要是自己阴差阳错地有了阴阳眼,那可太不妙了。
电视剧里那些青色面孔,血红眼睛的冤鬼,虽然明知是出自化妆师之手,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还是会吓得后背冒凉气。
要是自己真的有了阴阳眼,时不时就看到真正的鬼从身边施施然走过,再猛然一回头……
不想了不想了!
聂小凌急忙甩了甩头,把恐怖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
雁屿非见她这样,知道她脑子里又在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去打扰,只是饶有兴味地在一旁看着。
聂小凌的思路回到正常轨道上,想了一想,摇摇头:“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我不是色盲色弱,视力也很好,看东西都和以前一样,没有感觉模糊,也没有变的更清楚。”
“既然没有影响,那便不用在意。”雁屿非有所保留地笑道。
“哎?”聂小凌狐疑地望着雁屿非。
她看得出,雁屿非明明是知道些什么,却偏偏隐瞒着不肯说,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吗?
聂小凌转了转眼珠,忽然压低声音,煞有介事地说道:“我知道了。”
雁屿非含笑望着她:“哦?娘子知道了?”
“没错。我知道你知道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聂小凌说绕口令一般说道。
雁屿非也从善如流地问道:“愿闻高见。”
“你不愿意告诉我,是因为,你觉得,我知道以后,反而还不如不知道的好。是,还是不是?”聂小凌缓慢的说道。
雁屿非却没有接口,只是深深地凝望着她。
“被我猜中了吧!哈……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聂小凌睁大眼睛,雁屿非俊美的眉眼尽在咫尺,他形状姣好的双唇,正压在自己的唇上,温柔地吮吸着。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连风声都化为乌有,只有她的心跳,砰砰砰砰,越来越快。
脑海中一片空白,方才在思考什么,半点印象都没有了,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和雁屿非相交的唇上。
雁屿非的唇柔软清凉,好像还有一点点植物清香。
他的动作也如他的人一般温和轻柔,一点一点加大力道,让她身不由己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如此美好,仿佛一朵朵桃花在眼前缓缓绽放,慢慢旋转着飘落,飘落……
“……娘子……”
咦?聂小凌眨了眨眼。
雁屿非笑着抬手在她眼前晃晃,“魂兮归来。”
“你你你……”聂小凌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嘴唇,“我我我……”
“娘子,”雁屿非颇为暧昧地一笑,贴近她耳边,轻声呢喃道,“下次亲热时,不用一直睁大眼睛,我会不好意思。”
作者的话:
手机掉水里了……以为可以换新手机了……谁知道……米袋里搁了一个晚上……它又顽强滴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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