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很忙:驸马,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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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超级画师

    聂小凌到了烧饼铺就径直去见焦秀才,把两本涂涂抹抹的账薄放到他面前,笑道:“焦先生,这是我和芸娘一起记的,麻烦焦先生帮忙整理整理吧。”

    焦秀才点了点头,翻开账薄,看了两眼,便皱起了眉头。

    聂小凌心中暗笑。那些账目大部分都是出自她的手笔。她的毛笔字都和摆出来的火柴棍差不多,又习惯写简体字,看在焦秀才这个大才子眼中,这样缺笔少划,和孩童涂鸦差不多的字体,大约是很难忍受的。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焦秀才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

    焦秀才心情十分复杂。

    他三岁时写的字,都比眼前这位公主的书法不知要好过多少倍。堂堂一国公主,居然连字都不会写,实在是,太丢人了!

    之前听闻这位公主被贬为庶民,是因为违抗圣明,不愿嫁给天牢狱卒,如今看来,说不定也有公主自身的原因呢!

    焦秀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聂小凌,聂小凌便对他绽放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杨坦心情忐忑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小声对芸娘和聂小凌说:“我偷偷看了几次,焦秀才一上午都在奋笔疾书,我叫他吃饭他都好像没听见一样,我把饭给他送到桌子上,他都好像没看见我似的。”

    聂小凌咬着筷子笑道,“没想到焦先生还是个工作狂!”

    焦秀才头也不抬地忙了一天,傍晚时分把两本整整齐齐,清清楚楚的账册交到聂小凌手上。

    “焦先生,你一天功夫就把账目梳理完了!”聂小凌看着账册上清隽的字体,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焦秀才站起身,没什么表情地说:“我能回家了吗?”

    “焦先生,今天你第一天来烧饼铺做账房先生,芸娘和杨大哥做了几个小菜,算是欢迎宴吧,希望你千万千万赏脸出席。”聂小凌笑嘻嘻地堵在门口。

    焦秀才看看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眼前这位前公主肯定还准备了一大套说辞等着自己。他暗暗叹了口气,只好点点头。

    聂小凌高兴地笑了:“焦先生,这边请!”

    杨老太爷不知不觉又睡了一觉。

    他迷迷糊糊醒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温毛巾擦了擦脸,抬头看去,紫檀木八仙桌上那盆奇花,花苞已经绽开了一半。

    微微绽放的花瓣如玉如云,周围仿佛有轻烟缭绕,美得好似王母娘娘御花园里的仙花。

    杨老太爷机缘巧合遇到一位云游道士,得到这盆奇花。道士对他说:“这花有灵气,遇到有缘者才开花。”

    他全心全意地养了十二年,终于盼的奇花开放。日月匆匆,掐指算来,这是他第四次看到奇花开放了。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在他走后,这盆花该由谁照顾呢?

    杨老太爷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看看大儿子,大儿子坐在他右手边,是观赏奇花最好的位置,不过他一直忙着翻看账目,只是偶尔瞟一眼绽开的奇花,脸上也没有露出惊艳的表情。

    他是个孝顺的儿子,如果不是为了哄老父亲开心,他早就到商铺里忙碌去了。

    奇花交给他……还是算了。杨老太爷摇摇头。

    他又看看二儿子,二儿子坐在他左手边,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一只汉代玉蝉。在他眼中,那块温润润的石头,比眼前鲜活活的奇花,要有趣多了。他坐在这里,是因为大哥承诺了,只要哄得老爷子高兴,就把新收的那柄战国古刀送给他。这些事,他们以为杨老太爷不知道。实际上,府中内外,对杨老太爷来说,能成为新闻或者秘密的事,还真没有几件。连长孙和书房里添香的小丫鬟从哪一天开始眉来眼去,杨老太爷都一清二楚。

    主要因为他活的太久,又太闲了。

    除了看顾这盆奇花,也只有收集各种八卦消息来解闷。

    综合各种消息,杨老太爷分析来分析去,这盆奇花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可是那道人离去之前,曾经说过:“你若真心喜爱这花,便记得给它寻个好主人。不是有缘人也无妨,只求善待它。”

    前些年,杨老太爷身体康健,也不舍得把花送出去,寻找下一个主人的事便一直搁置着。今年,杨老太爷明显感觉身体大不如前,恐怕大限将近,细细想来,心头唯一放不下的事,就是这盆花。

    他心里琢磨着,目光落在正立在桌案前,俯身作画的雁屿非身上。

    杨老太爷眯了眯眼。他听说过这个年轻的画师。来焦阳城时间不长,书法绘画都相当了得,秦川得了这么一把好手,“雨墨斋”的声音越发红火了。

    据说这个年轻画师的娘子,就是“和尚还俗”烧饼铺的老板娘,被贬为庶民的当朝公主。

    想起“和尚还俗”烧饼,杨老太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唉,人老了,不能贪嘴,上次贪嘴多吃了两块烧饼,结果撑得一宿没有睡着觉。

    听说那位公主相貌清丽,机灵可爱。眼前这年轻画师仪表不凡,风流倜傥。想来那公主抗旨不嫁,是早已打定主意要和这位心上人儿远走高飞。

    年轻人,有情有义,又有魄力,实在难得啊。

    本来是有两位画师一起作画,那位年纪稍大的画师起初也是十分利落,画了几个时辰之后,动作就慢了下来,最后不得不摊到椅子上休息去了。

    这位年轻的画师却自始至终运笔如飞,面不改色,从容不迫。一转眼就画完一张。

    杨老太爷的长孙在雁屿非旁边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还没看清他怎么起笔,如何运笔,就见他落下最后一笔,换了一张纸。

    秦川望着雁屿非,一面激动得要落下泪来,一面又在心里暗自疑惑。从第一眼见到雁屿非,他就知道,这个相貌不俗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个普普通通的落魄书生。

    后来得知雁屿非的妻子是被贬为民的当朝公主时,秦川并没有太惊讶。因为他觉得,雁屿非配一位公主绰绰有余。

    现在,看着连续画了十来个时辰,不见丝毫疲惫,甚至悬腕的手臂都没有丝毫停滞时,他一直压着心底的疑问又忍不住冒了出来:雁屿非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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