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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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歉疚

    一杯酒下肚的陈方凌也有了浓浓的酒意,俏脸通红,看到萧何吏半天才看自己,便还了一个怨恨的眼神,伸出手悄悄在下面扭了萧何吏的腿一把。

    萧何吏疼得一呲牙,忍着痛装着挠痒痒,赶紧把手伸了下去捉住了那只正在行凶的小手,温柔地握在手里并不停地轻轻摩挲着。

    陈方凌这才安静了下来,若无其事一般地跟众人说笑着。

    陆春晖又要给萧何吏倒酒,陈玉麒不满地说:“你让他喝这么多干嘛?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

    萧何吏松开了陈方凌,向腿上摸去,表面却满不在乎地说:“倒,倒酒,倒满。”

    陈方凌略带紧张地在下面牢牢地抓住萧何吏的手,那只手已经越来越不老实了,脸上却笑颜如花,横了一眼萧何吏,嗔怪道:“别让萧何吏喝了,万一耍起酒疯来就坏了。”

    王叶秋也淡淡地说:“别让何吏喝了。”

    陆春晖见大家都帮着说话,只好无奈地放过了萧何吏,转而向云飞扬开始进攻。

    等又喝完一个半杯的时候,云飞扬晕的更厉害了,不但酒醉人,旁边小云关心的眼神也让他如痴如醉的迷离起来。

    等第二杯喝完的时候,陆春晖不怀好意地问云飞扬:“兄弟,还晕吗?”

    云飞扬不解地挠了挠头,满脸的疑惑:“好像不如刚才晕的厉害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连陈方凌和小云也抿着嘴笑着。

    陆春晖很豪气地说:“兄弟,我们人多不欺负你,咱们就平端,好不好?”

    云飞扬点点:“好。”

    陆春晖、陈玉麒、王叶秋、云飞扬又每人倒了一杯。小云有些担心,偷偷地在下面捅捅云飞扬:“少喝点吧。”

    云风扬心里暖暖的,借着酒意对小云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端起来一口就喝了进去。小云又气又急,伸过手狠狠地掐了云飞扬一把。毕竟是练过功夫的人,下面虽然很疼,但云飞扬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举着杯子望着陆春晖。

    陆春晖心说坏了,碰上硬茬了,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也一饮而尽。陈玉麒皱着眉也喝了下去,王叶秋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没什么变化,不过喝以前,轻轻叹了一口气,引得大家又笑了起来。

    这杯酒下了肚,陆春晖也有点晕了,毕竟已经喝了足足有一斤酒了。他醉醺醺地问云飞扬:“兄弟,你现在还晕吗?”

    云飞扬皱着眉摇摇头,一副很奇怪的表情:“不晕了,要不再来一杯看看。”

    陆春晖和陈玉麒慌忙摆手:“不来了,不来了,再来一杯,你不晕,我们可晕了。”

    酒桌上又是一阵开心的哈哈大笑。

    酒足饭饱,一行人醉醺醺地离开。陈方凌被酒精烧得全身发热,很长时间没与萧何吏亲吻了,心里有些渴望,便盼望着萧何吏能主动送送她,但陆春晖却没点眼色,一个劲招呼陈方凌上车。

    陈方凌矛盾地回头看了萧何吏一眼,却见他双眉紧皱,一副自顾不暇的难受样,只好恨恨地一跺脚上车走了。

    陆春晖他们前脚刚走,萧何吏便再也忍不住,还没等跑到路边的绿化带,一张嘴就吐了出来。

    小云连忙跑过去,一边轻轻地给他捶着背,一边埋怨道:“局里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让你喝这么多!”

    萧何吏挣扎着直起身子,摆了摆手:“别说没用的了,飞扬!”

    云飞扬赶紧过来:“萧队。”

    “你负责把小云安全送回家,然后给我打个电话。”萧何吏一副痛苦的表情,不过说话还很清醒。

    “先把你送回家吧,或者到单位也行,看你难受的,我帮你按按头醒醒酒。”小云一脸的焦急和担心。

    “别废话了,都赶紧走。”萧何吏不耐烦地摆摆手。

    “那我先去结账。”小云说完就向饭店跑去。

    “回来。”萧何吏喊住了小云:“我去吧,你别管了。”说完摇摇晃晃地向饭店走去。

    小云一脸的不放心:“萧队,你能行吗?”

    萧何吏也不理她,歪歪扭扭地就向饭店走去。

    小云一跺脚:“你看他!”

    云飞扬淡淡地说:“你还信不过萧队吗?听萧队的话,我先把你送回家,不放心的话,晚上给萧队打个电话。”

    萧何吏刚一进大厅,苗苗就就一脸心疼地迎了上来:“喝这么多啊,肯定难受吧?”

    萧何吏皱着眉不说话,腹内如翻江倒海一般。

    “去我屋里休息一会吧。”苗苗不由分说便扶着萧何吏去了她的小屋,很简单的一个房间,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沙发床。

    苗苗扶着萧何吏躺在沙发上,简单地用毛巾蘸了蘸水,给他擦了把脸,有些为难地说:“萧哥,我还得出去招呼客人。”

    萧何吏艰难地摆摆手:“我没事,你去忙把,不用管我。”

    苗苗满脸的担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萧何吏躺在沙发上,硬硬的压着想吐的**,但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张嘴就哇哇地吐了起来。

    吐完后,萧何吏觉得舒服了很多,想起来打扫一下自己制造的污秽,可身体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也不想动,眼皮也越来越沉,慢慢地竟然睡了过去。

    苗苗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没顾上吃晚饭,立即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进屋一看,满地的污秽,甚至连沙发上都有。整个屋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苗苗看了看沉睡的萧何吏,轻轻地笑了一声,连她自己都非常奇怪,平时一闻到这股味道就恶心想吐,但今天心里居然并没有厌烦的感觉,反而有种小小的温暖在里边荡漾。她倒了些开水,把毛巾涮了涮,然后静静地趴在沙发旁边,轻轻地擦拭着那张在异国他乡时也时常闯进梦来的俊朗面孔。

    苗苗仿佛很享受这项工作,擦的很仔细,也很有耐心,从额头,到鼻子,到脸颊,一点一点反复地擦拭着。等擦完了脸,苗苗又赶紧去找了拖把将地上和沙发的污物清理干净。

    等全部清理干净的时候,苗苗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浅浅地汗珠,她抹了一把,觉得不太合适,又去洗了洗脸。然后回来搬过屋里唯一的那把椅子坐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张安详熟睡的脸庞。看着看着,心里突然有种心颤的冲动,很想在这张脸上留下自己的吻痕。

    “真不知羞耻”,苗苗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害臊,白皙地脸上顿时红霞乱飞,心也怦怦直跳起来。

    难道是她

    苗苗正在心慌意乱着,却传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酒店的一个服务员:“苗经理,我们下班了,锁门吗?”服务员说着话偷瞄了一眼还在沙发上酣睡的萧何吏。

    苗苗有些为难,这个酒店的老板很看重她,单独给她设了个小房间,如果晚了不想回家可以在店里过夜,有时候忙得晚了累了,苗苗就让服务员把自己反锁在酒店里,可今天?

    苗苗又看了一眼萧何吏,脸莫名地发起热来,难道自己要跟萧哥在这个小屋里共度一晚吗?萧哥会愿意吗?如果知道让香香姐知道了怎么办?

    矛盾了很久,苗苗还是决定把萧何吏叫醒问问他的意见,她轻轻地晃着萧何吏:“萧哥,醒醒,萧哥,醒醒……”

    萧何吏艰难地睁开眼,一见是苗苗,立刻恍惚记起刚才自己吐的满地都是,连忙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地上非常干净,心里不禁有一丝诧异,难道是做了个梦?

    苗苗为难地说:“萧哥,我们酒店马上要关门了……”

    萧何吏脸上一热,被人往外赶的滋味永远都是不好受的,他连忙掀开被子穿上鞋站了起来,心里有点奇怪自己没脱鞋啊,脸上却掩饰地笑笑:“苗苗,那我走了,你看,净给你添麻烦了。”

    苗苗意识到萧何吏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有点着急,赶紧解释道:“不是萧哥,我这里可以睡觉,我是怕你想走,你要不想不走在这里睡就可以。”

    矫枉必过正,苗苗为了解释,反倒又显得极力想留下萧何吏了。那个服务员站在门口抿着嘴笑,目光中有些意味深长。苗苗也觉得自己有点言不达意,脸上就又飘起了一朵红云。

    萧何吏这时已经明白了苗苗并没有赶他的意思,看着苗苗羞怯可爱的模样,尤其是这白里透红的脸蛋,竟然有了想伸手捏一把的冲动。

    “我不在这睡了,苗苗,你忙完了吧?晚上有事吗?”

    “我忙完了萧哥,晚上没事了。”

    “好久没聊聊了,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也正好醒醒酒。”萧何吏期待地望着苗苗。

    苗苗低头“嗯”了一声就转身拿包去了。

    两个并肩走在东州夜晚的街上。

    “这些年在日本过的好吗?”萧何吏很早以前就想问这个问题,因为苗苗受苦越多,他的愧疚就越深。

    “还好吧。”苗苗笑着说:“我只是觉得我特别失败,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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