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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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人

    “呵呵,你想的还挺仔细,他不出面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什么原因,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也不知道。”徐少姑摇摇头,仿佛也很困惑。

    萧何吏笑笑,没再说话,摸出一支烟点上,美美的吸了几口,突然问道:“那这样的话,你不成傀儡了吗?”

    徐少姑长叹了一声,黯然说道:“是啊,我就是个傀儡。”话一出口便警觉了,但为时已晚,不过仍然强笑道:“什么我是傀儡啊,是那个人的女儿是傀儡!”

    “嗯,”萧何吏心里雪亮,却不点破她,继续吸着烟问道:“那这个女孩大学毕业,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就没有想按照大学里学的东西进行企业改造吗?”

    徐少姑仿佛被戳到了疼处,竟然有些激动起来:“她想法很多,计划也很多,只是与那些人的想法差距太大。她知道产品要以质量求生存,所以迫切地想改进生产设备,提高生产标准,但这些想法,对那些只认成本低甚至天天想着做无本生意的人来说,简直是太可笑了,所以根本无法沟通,想法计划自然也就无法实施了。”

    萧何吏皱起了眉头,往事一幕幕浮现,或许很多事真地是那个姜总干的,但谁又能保证徐少姑不知情呢?

    “呵呵,今天晚上聊得很开心。”萧何吏笑了笑说道:“不过我不能留你了,因为再谈下去咱们就要坦诚以待了,可是咱们既然约定了那个游戏,就能坏了规则,所以我还是送你走吧!”

    徐少姑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好啊,希望以后还能见面!”说着伸过手来。

    “一定会再见面的!”萧何吏伸出手握了握那温软却又沾了少许油腻的小手:“我送你出村!”

    “今天晚上我很愉快,谢谢你了。”徐少姑并没有急于把手松开。

    “呵呵,我也一样。”萧何吏握着的手渐渐松开。

    或许是因为黑暗中看不到任何表情的缘故,徐少姑并没有平常的冷冰与矜持,虽然感觉到萧何吏的手已经松开,但她却依然紧紧地握着,带些恳求意味地说道:“再握我一会,好吗?”

    “哦?哦!”萧何吏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手上一紧,牢牢地握住了那柔软却略带凉意的小手。

    “你的手真好,又温暖又干燥,还那么……有力量……”徐少姑终归还是个女孩,虽然环境是奇妙的,但说出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总归还是有些难度,所以语气便有点扭捏羞怯了。

    萧何吏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握着。

    “你知道,我有时候是多么想握住一只温暖而有力量的手吗?在我面对困难的时候,在我实现心愿的路途上,能给我温暖,给我力量。”徐少姑声音飘忽,仿佛有些神往。

    萧何吏被一个女人握住说着这样赞美的话,很有些汗颜的感觉,脸上一窘,赶紧说道:“会的,你一定会找到的,而且会比我的手更温暖更有力量!”

    “希望吧,那,我走了。”徐少姑把手松开,开始摸索着向门口走去。

    萧何吏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床上摸起了那个线帽:“我送你!”

    徐少姑未置可否,自顾开门儿出,并重新带上了墨镜。萧何吏走到门口,低头看看那个帽子,实在不想再捂在嘴上,心想天色这么暗,她又戴个墨镜,估计应该看不清楚,便把帽子戴在头上,却并没有拉下帽帘:“我不带帽子了,你别回头。”

    徐少姑也不说话,径直向院子外走去,萧何吏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出村子。

    出了村口,徐少姑速度慢了下来,轻声说道:“你大概能猜到故事的女孩是谁吧?”

    萧何吏在后面跟着,心里正诧异于徐少姑的记忆力与方向感,自己左拐右绕,她居然还能记得如此清楚!这时听到问话,连忙嗯了一声以示肯定。

    徐少姑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其实,我本来有个计划,想与他们做分割,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哦?”萧何吏来了兴趣:“什么计划?怎么失败的?能说说吗?”

    徐少姑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还是算了。”说完站住身,却没有回头:“我能找到路了,你回去吧。”

    萧何吏也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好。”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的这个努力挺直却其实柔弱的背影竟提不起一点恨意,反而隐隐有一股怜惜涌上心头。

    “希望我们还能见面,希望我们到时候能认出对方。”徐少姑依然没有回头:“我对自己有信心,只要我们将来能还握手,我就能感觉到你!”

    萧何吏一惊:“不会吧?你有特异功能?”

    徐少姑轻声笑了笑:“秘密!”顿了一顿又问道:“你能感觉到我吗?”

    萧何吏挠挠头,有些为难地说:“不能,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徐少姑没说话,仿佛有些失望,过了一会,轻声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认出我呢?”

    萧何吏没想到徐少姑会有这么一问,不禁愣住了,呆了半响才笑道:“我也有绝招啊,闻香识女人,你只要让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下次我就能认出你!”

    这本是一句狎戏的玩笑话,谁知徐少姑略一犹豫,竟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认真地说道:“那你闻吧!”

    萧何吏又是一呆,不过还是向走了几步,来到徐少姑的身后,低头将鼻子靠在那露在外面的秀发上。

    酒气一经消散,佳人只留一股幽香,萧何吏深吸了一口,竟然有些心醉神摇,头不禁继续向下低去,鼻子便轻轻滑过耳廊,钻进了竖起的风衣领子里。

    徐少姑仿佛被萧何吏的气息弄的有些发痒,情不自禁缩了一下脖子。

    见徐少姑竟然这么模样,萧何吏不禁想起了前几次见面时那威严冷俏的面庞,心里一动,双手便环住了那纤细的腰肢。

    徐少姑身体一震,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

    萧何吏感觉到了徐少姑的反应,便更加紧紧搂住纤腰,用鼻子和嘴戏弄般在脖颈和耳垂间游走,手也悄悄地不断上移。

    徐少姑仿佛从没被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身体紧绷,一动不动地僵硬着,喘息也渐渐粗了起来,直到萧何吏环腰交叉的双手触到双峰的一刹那,才仿佛如梦初醒,反应极其强烈地用力把手推开。

    萧何吏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火了,便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徐少姑发火。

    然而徐少姑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暴怒,甚至连句“臭流氓”、“不要脸”之类的话也没有说,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只是肩膀略略地抖动着。

    萧何吏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轻声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徐少姑虽然极力想保持语气的平稳,却依然显得有些颤抖:“你已经闻过了,记住了没有?”

    “呵呵,”萧何吏见徐少姑没有生气,心里一宽,一股戏谑之心又升了起来,笑道:“唉,早知道你答应,就不说闻香了,说摸玉就好了。”

    背后看不到徐少姑的表情,只是见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过了一会,猛地一跺脚,像是要走,却又一侧头急道:“你到底记住了没有?”

    萧何吏见她羞急,心里好笑,也不好再戏弄,便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记住了。”

    “真的?”徐少姑有些不相信地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我也有绝招,一百次都不会失手!”萧何吏心里好笑,我明明知道你是谁,别说一百次,就是一万次我也不会错啊。

    “嗯,那我,走了!”徐少姑说完快步向前走去。

    萧何吏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在那里,直到那条倔强而坚定的身影消失在转弯处,这才莫名地叹了口气,转身向小破屋走去。

    回到小破屋躺在床上,萧何吏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那坚强却又脆弱的身影,淡雅却又沁人心脾的幽香,慌乱却故作镇定的神态,都反复地在心中回荡着。怎么看,徐少姑都不像自己印象里那个穷凶极恶的人,难道,以前发生的一切都真的有隐情吗?

    萧何吏使劲晃晃头,强迫自己把思绪转到项目上来,三个企业都不合适,呈报方案究竟要定哪一家呢?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依然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神农绿康看看?这个念头把他弄的更加心烦意乱,最后索性把烟一扔蒙头而睡了。

    第二天清晨,云飞扬早早便来到了小破屋。萧何吏简单洗了把脸,两个人在附近简单吃了早点便直奔黄北区政府大院而去。

    因为没有项目科办公室的钥匙,萧何吏掏出综合科的钥匙递给了云飞扬:“你先去综合科,我上去看看。”

    云飞扬点头走了,萧何吏来到项目科,敲了敲门,又推了推,确定里面没人,不禁摇头叹了口气,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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