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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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够意思

    “呵呵,草,那什么时候去?”陶成敏笑着问道,

    “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萧何吏狠狠心,笑着要求道。

    陶成敏沉默了一会,仿佛有些为难,过了半响,问道:“很急吗?能不能把症状在电话里给我说一下,我……”

    萧何吏知道陶成敏的时间排的很满,可是一想到刘大力,一想到任永书,便也顾不得了,提高了强调了骂道:“别几吧歪歪了,很急,明天就过来!”

    “草,哪有这么求人的!”陶成敏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行,我一会给你回电话。”

    放下电话,萧何吏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生怕陶成敏的时间错不开,这批鸡太重要了,保住了这批鸡,或许就保住了刘大力的一个家庭,也能缓解一下任永书的压力,甚至化险为夷也不一定。

    过了一会,手机响了起来,萧何吏知道是陶成敏打来的,一把拿过来按下了接听键,急切地问道:“成敏,怎么样?行吗?明天能过来吗?”

    “草,一个什么吊鸡场啊,看把你急的,是不是相好的?”陶成敏乐呵呵地开着玩笑。

    “滚!”萧何吏骂了一句,又继续问道:“明天能来吗?”

    “草,你说的我敢不听啊,明天上午八点的飞机,你叫车去接我啊。”陶成敏乐呵呵地说道。

    “好!你放心吧!”萧何吏高兴地放下电话,脚步轻快地走出门,想叫云飞扬进来睡觉,顺便告诉他明天去机场接陶成敏的事,可刚出门,却发现云飞扬正在练功,便没出声,悄悄地走了过去,只见云飞扬双眼微闭,两腿分开与肩同宽,略略弯曲,双手齐肩平举,一动也不动。

    萧何吏不懂这是练的什么功,没敢贸然上前,虽然知道被打搅不会像里写的那样走火入魔,但总归还是不好,便静静地看了一会,就悄悄地回屋了。

    刚回到屋里,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声惊叫,然后又是一阵低低地啜泣声,萧何吏心里一惊,连忙冲出门跑进了隔壁的房间。

    云飞扬已经在隔壁门口站着,见萧何吏冲了进去,便转过身望着外面。

    小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低声啜泣着,头发披散着,脸上苍白,上面挂满了泪痕。

    “小兰,怎么了?”萧何吏警惕地看看四周,心想是不是有坏人欺负小兰家里没成年人,趁机来犯坏啊。

    小兰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低声哭泣。

    “做噩梦了?”萧何吏轻柔地问道。

    “嗯。”小兰点点头,蚊子哼哼一般地应了一声。

    萧何吏心里充满了怜悯,家中遭此大祸,这个懂事的孩子虽然在外表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但内心里,恐怕早就恐惧得不能自已了。

    “好了,没事的,叔叔就在隔壁呢,快睡吧。”萧何吏温柔地笑笑,用手轻轻拍了拍小兰的头。

    小兰仿佛安静了下来,柔柔地躺下,眼睛里却露出一丝恳求地望着萧何吏。

    萧何吏笑笑,侧身坐在了床上,柔声说道:“睡吧,你睡着了,叔叔再走。”

    小兰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笑容,立刻紧紧地将被子把自己裹住,将脸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里。

    萧何吏摸出一支烟点上,静静地吸着,直到小兰发出均匀地喘息,这才慢慢地站起来,给小兰轻轻掖了掖被子,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刚出门的刹那,小兰的眼睛便睁开了。

    他更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心中朦胧了未来老公的形象和标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萧何吏便早早起了床,先给任永书打去了电话:“任局长,放人的事和救助款的事……”

    “放心吧,何吏,我最迟下午给你回话。”任永书说完,又叮嘱道:“你一会就去刘大力的鸡场看看,能帮忙的尽量帮。”

    “嗯,我已经在鸡场了,技术员联系好了,中午就能到场里。”萧何吏说完顿了一顿,试探地轻声问道:“任局长,你看能不能先从局里拨点钱,他这里连买料的钱都没有了。”

    任永书犹豫了一下,说道:“何吏,局里拨钱不太合适,你先想想办法,等下午财政批准了就好办了,好不好?”

    萧何吏对这个结果虽然有些失望,但任永书客气的口气让他也无法拒绝,只好点点头:“好吧,我先想想办法。”

    放下电话,萧何吏立刻对云飞扬说道:“走,咱们出去一趟。”

    “哦,好的萧哥。”云飞扬发动车子去了。

    萧何吏来到小兰的屋里,小兰正在穿衣服,见萧何吏进来大羞,连忙用被子将身体遮住。

    萧何吏赶紧把头扭向了门外,直到现在才觉察出小兰其实也是个大姑娘了,虽然从昨天以来,一直从心里认为她只是个可怜的小孩。

    “小兰,叔叔出去一下,你一会起来看着门。”萧何吏自始至终也没再转回头,说完便迈步走了出去。

    “去哪萧哥?”云飞扬微微有些迷惑。

    “去王忠明家。”萧何吏眉头微锁,虽然从昨晚开始,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很多遍,但还是没有十成的把握。

    按照萧何吏的指引,云飞扬驱车开往了稻香村的王忠明养鸡场。

    “萧科长,你怎么来了?”王忠明看到了萧何吏,立刻迎了出来。

    “还不是为了刘大力的事嘛,你还不知道?”萧何吏冷冷地说了一句。

    “唉,你看这事闹的!早知道,还不如,唉!”王忠明仿佛心里也和难受,直一个劲的叹气。

    “我告诉你王忠明,老刘落到今天,你们三个脱不了干系!”萧何吏面色如霜,冷冷地望着王忠明:“就他那胆,也敢去区里闹事,一定是你们三个挟持他去的!”

    “唉,可是,谁能想到呢?是吧?唉!”王忠明一脸懊悔不迭的神情。

    “行了,这个时候也别多想了!”萧何吏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老刘那人你也知道,他是不会埋怨你们的,不过你们也不能麻木不仁,装作没这回事!”

    “哪能啊,哪能啊,萧科长,你说吧,有什么事能帮忙的,尽管吩咐!”王忠明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摞钱:“这不嘛,我们三个说好今天去医院看看大力的!”

    “行啊,一会你们去看看吧,他医院交的钱估计也剩下的不多了。”萧何吏说完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对王忠明说道:“对了,老刘那里现在没料了,我看先从你们三个这里拉点,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王忠明犹豫了一下,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很慷慨激昂地说道:“行,那就拉吧!”

    “嗯,”萧何吏点点头,又说道:“老刘估计快出院了,你们到时候也别催得太急,虽说他的这批鸡就要产蛋了,可总得缓口气是吧?”

    这番话明里是说让王忠明别急着跟刘大力催债,但暗里含着的意思却是说,刘大力的鸡马上就要产蛋了,欠的料还给你们是没问题的。

    果然,王忠明的神色更加放松,笑了笑说道:“咳,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还用不到谁呢,哪能催啊!”

    “嗯,那咱们现在就走。”萧何吏拍拍王忠明的肩膀。

    “去哪?”王忠明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去另外两家!”萧何吏不悦地看了王忠明一眼,嗔怪道:“你们三个都有责任,都该帮刘大力一把!我的意思是想让你们三个分开,怎么?你想自己给刘大力供料?”

    “哦?没有没有没有。”王忠明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掏出钥匙要他的车走去,打开车门,回头向萧何吏喊道:“萧科长,我在前面带路。”

    “嗯,好。”萧何吏上了云飞扬的车,心里一阵轻松,绷紧的表情也在瞬间放松了下来,露出了一丝笑意。

    后面的两家进行得异常顺利,有了王忠明的表率作用,没用萧何吏开口,王忠明三言两语过后,那两户本来就一直唯王忠明马首是瞻的养鸡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下来。经过简短的商量,三家还决定一家派一个饲养员过来临时协助小兰。

    萧何吏办成了这件事,心里自然异常地舒畅,与要去医院看望刘大力的王忠明等人告别回到场里,看看表已经不早,便嘱咐飞扬赶紧去飞机场接陶成敏。

    陶成敏被接到鸡场,刚一下车,就被萧何吏拖进了鸡舍。

    陶成敏仔细地看了两栋鸡舍的病鸡,很快就做出了诊断并开出了方子,但萧何吏却不放心,非拖着他把所有的鸡舍都看一遍。陶成敏有些苦笑不得,看看有些俊俏但年龄太小的小兰,心里一个劲疑惑,这到底是家什么亲戚啊,难道这小女孩是他的小姨子?

    虽然心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但专家毕竟是专家,陶成敏很快就确定了是三种病的混合型感染,并掏出电话给公司负责东州地区的区域经理打了电话:“陈经理,我是陶成敏,一会我给你发个清单,你按数量送到指点地址,还有,钱,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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