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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悲歌(18)

    萧何吏笑了一下,捧起乔素影的脸,端端正正地在她的额头用力地吻了一下,笑道:“好了!”

    乔素影睁开眼睛,一脸的失望和恼怒:“好了?”

    萧何吏笑着点点头:“亲过了,没感觉到吗?”

    乔素影气得背过脸去,好半天才转过身,指着自己的嘴说道:“亲这里!”

    萧何吏一愣,脱口而出道:“可是,刚才你没说这里啊?”

    “现在我说了!”乔素影心里恨得有些咬牙切齿,居然这么糊弄自己!

    “哦。  ”萧何吏应了一声,脸上稍稍露出一丝为难,不过这丝为难很快便如朝露般转瞬消逝了,他的面色有些庄重,像是一个很正式的仪式那样,轻轻地重新捧起乔素影的脸,慢慢地将嘴靠了上去。

    本来只想轻轻亲一下,谁知刚碰触到那软软的唇,就感觉到乔素影浑身一颤,随即两条灵蛇一般的胳膊便绕过了他的腰并紧紧地环住了他,而那软软地唇也紧紧地贴了上来。

    萧何吏被乔素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闪也不是,不闪也不是,一时便呆呆地立了那里,被动地被吻着。

    此时,乔素影深埋于心中的炙热在这一刹那已经被点燃了,二十八个春秋,除了订婚前陪萧何吏回老家时在村外的小树林中吻过一次,她再也没有享受过接吻的**滋味。

    她的动作有些热烈和疯狂,死死地抱着萧何吏,仿佛怕他飞掉,樱唇半张,焦急地在萧何吏的脸上探寻着入口,却又因为盲目和笨拙而不得要领。

    越找不到感觉,乔素影的动作越热烈,情绪也越来越焦躁,其实,她内心的焦躁与渴望又何尝只是这一个吻,那片未经开垦的处地,对任何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来说,都是一种深藏于心难以言表的挫败。

    短暂而慌乱的探寻过后,口口终于相接相通。

    萧何吏并不深谙此道,除了偶尔的酒后,他平时几乎很少与秀莲有这样“过于亲昵”的行为,而乔素影对此则更为生涩,所有的动作都只是在影视或文字中的捕风捉影里依照葫芦画瓢而已。

    但尽管如此,口舌接触还是给两个人尤其是乔素影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萧何吏只是单调地吸吮着她的舌头,但每一次的吸吮,都让乔素影仿佛全身的重量都被抽空了一般,她双手环住萧何吏的脖子,目光逐渐变得朦胧,嘴里也含混不清地发出了低低地声吟。

    萧何吏的心一直在矛盾着,所以并不如乔素影这般投入。开始的时候,他本能地想躲避这份过于热烈的激情,但又怕再次伤了乔素影的自尊心,所以便无奈敷衍地应和着,但渐渐地,那软软的躯体和乔素影特有的体香却让他有些心旌神摇起来,动作也渐渐由被动转为了主动,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揽住了乔素影那依然纤细的腰肢,并渐渐地下移,轻轻地按在了那两团软软上用力地揉搓起来。

    乔素影感觉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那双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游走到哪里都带会带给她一阵强烈的战栗。她的目光更加朦离而热烈,嘴里也发出了呓语一般呢喃:“何吏,你要了我吧,何吏,你要了我吧……”

    萧何吏正觉得一股热从下面升腾上来,手也不自觉地向上探进摸去,可一听到乔素影这句梦呓一般的话语,顿时清醒了过来,心中的那股邪火也登时熄灭了大半,他停下了动作,悄悄把手从衣服里缩了回来,尽量轻柔地推开乔素影,笑道:“小影,好了。你说亲一口,咱们都亲了好多口了。”

    乔素影正在云端飘着,被这一停,弄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心里猫抓似的难受,她乞求一般地望着萧何吏:“何吏……”

    “好了小影!”萧何吏笑着给乔素影整了整衣服,又顺了顺头发,认真地说道:“小影,可以了,这样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他本来还想说对秀莲也不好,但不知为什么,犹豫了一下,便没有说出来。

    乔素影沉默了半响,逐渐冷静了下来,抬起头苦涩地笑笑:“何吏,我的三个要求你都答应了,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的。”

    “嗯。”萧何吏点点头,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现在他的心里,乔素影的身体仿佛比养殖户的利益更能牵动他的心。

    “何吏,”乔素影抬起手,温柔地给萧何吏整了整有些凌乱的领子,平静地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的身体这么没有兴趣,能告诉我吗?”

    萧何吏心里有些为难,如果随便找个借口来说明理由,怕伤了乔素影,可如果真说心里话,对她说我对你感兴趣,又有些难以启事,而且与自己的行为也矛盾。犹豫了一会,萧何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去趟洗手间。”乔素影也没再追问,拽了拽衣服出门去了。

    萧何吏坐回椅子上,点燃一支烟静静地吸着,心里却在不停地问自己,自己为什么面对乔素影的时候如此自制呢?自己是柳下惠,是正人君子吗?好像不是,因为面对放荡的丁艳,豪爽的柳青香时,自己并没有把握住,但为什么对乔素影、陈方凌,甚至是苗苗却总是如此谨慎呢?难道说,自己只喜欢跟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有那事?又好像也不尽然,蒋小凤和秀莲都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啊!

    想了半天,脑子里依然是一片混沌,萧何吏苦恼地摇摇头,想甩开这些扰人的念头,但蒋小凤那张悲切的面容和冰冷的泪水却依然在脑海中执着地清晰着。

    也不知小凤现在过得好吗?萧何吏惆怅地弹了弹烟灰,心中充满了担心和自责,在乔素影出事以前,在他的心里,只对一个女人心怀内疚,那就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大学同学蒋小凤,一个性格异常柔顺,常常无原则步步退让的女人。

    虽然不常想起,但每次蒋小凤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都是那么清晰,也每次都让萧何吏异常地痛苦、自责与担心,这次也是如此。好在不久乔素影就推门进来了,萧何吏这才算暂时摆脱了脑海中蒋小凤的纠缠。

    乔素影在洗手间的镜子上望着自己满是红晕的脸颊,失落苦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幸福的满足感,何吏毕竟答应了自己的“过分”要求,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突破!

    擦着手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乔素影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笑吟地对萧何吏说道:“何吏,我们说正事。”

    “嗯,你说。”萧何吏点点头,认真地听着。

    “我明天去你们局里开个会,专门研究下三聚氰胺事件的解决办法,届时你说说你的想法,我会支持你的。”乔素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地说道。

    “嗯,小影,谢谢你。”萧何吏有些惊喜,乔素影出面支持,苏银祥肯定不敢反对,而且这样一来,无形中也提高了自己在局里的地位。

    “呵呵,何吏,你以后就放手干吧,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我给你创造环境。”乔素影笑吟地放下杯子,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安定和喜悦,仿佛突然之间,她找到了自己执意回东州的真正原因,而这种原因,比起最初表面上仇恨和报复的目的,要远远来得更让人愉悦,也更有意义。

    萧何吏有些吃惊地望着乔素影,不过心中随即便被喜悦充满,他站了起来,笑着举起了杯子,半开玩笑地说道:“谢谢乔区长的支持,何吏一定努力,绝不让区长失望!”

    乔素影坐在那里抿嘴笑着,望着萧何吏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不由充满了暖暖的感觉,她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爱人总要比恨人来得快乐,而帮人也总会比害人要来得愉快,更何况,能让萧何吏施展抱负,不再憋屈的工作,不是自己一直所企盼的吗?而至于自己,那就随缘吧,就算萧何吏是块石头,相信也总有被自己捂热的一天。

    窗外开始刮起了狂风,暴雨也倾斜而下,刚才还在斜风细雨中闲庭信步的人们开始慌了,纷纷奔逃躲避。

    一时间,雷鸣声和鸣笛声此起彼伏交相辉映。

    相对于外面的混乱,房间内尤其显得静谧祥和。

    乔素影端着茶杯,含笑不语。

    萧何吏脸上则明显透露着欣喜的神情,他本是抱着最坏的打算来的,却没想到竟然得到了最好的结果,一想起以后能放开手脚工作,心情变不由一阵一阵地激荡。

    “小影,你喝点酒吗?”萧何吏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笑着问道。

    乔素影笑吟地望着萧何吏,半响,将杯子向前一推:“好,那就喝点。”

    萧何吏笑着拿起酒瓶走了过去,给乔素影倒了大半杯红酒,然后又走回来坐下,端起酒杯说:“小影,来,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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