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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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激进

    “也罢,我不戴这花便是。只是将军方才提醒我,我此刻也提醒夫人一句。”

    “我如今已经是将军的幕僚,夫人也不必这样客气,再称我一句‘刘小姐’了。”

    观若望了她片刻,才继续道:“你既是我夫君的下属,我与夫君夫妻一体,那么你自然也是我的下属了。”

    她原来并不想与刘积莹为难,因为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可是既然是她自己出言挑衅,说话这样的不客气,便也不要怪她了。

    “身为下属,既要将事情办好,也该要揣摩主子的心意。你既觉得我介意你头上的这朵白芍,那么往后的确也可以不必再戴了。”

    无论今日刘积莹是为了什么事而桀骜不驯,对她不恭敬,这不能是常态。

    刘积莹又笑了笑,而后将手中的那朵花随意地丢到了地上,拱手如男子般行礼,“是,属下遵夫人之命。”

    那朵花原本簪于她发上,摘下之后带下了一些碎发来,为夜风所拂动,并不令人生零乱之感,反而轻盈自在,倒又为刘积莹平平的容颜增添了几分野性的丽色。

    她们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再对峙下去也不过平白浪费力气。

    观若正要出言,便听晏既道:“你今日既领了嘉盛的差事,还应当有许多事该要去做,如何一直在此处逗留?”

    “往后记住,夫人的意旨也是我的意旨,若有什么事,只凭夫人的意思行事即可。”

    而后也不再理会刘积莹什么脸色,只牵着观若的手,往主帐走去了。

    待他们渐渐走的远了些,晏既便微微低了头对观若道:“你从前与她有什么过节么?”

    观若已将刘积莹的事抛诸了脑后,听见晏既问她,她才道:“能有什么过节?若真有什么,我也不会向你举荐她为幕僚了。”

    “在濮阳城时,刘寤没有发觉阿媛是假的将军夫人,她却在宴席之上一眼认出了我。”

    现在想来这件事也有些奇怪。那时刘积莹说,她是多年前托长安的亲人绘制了一副她的画像,所以才认出她来的。

    而这么多年过去,她不为珩妃许久,遭受了许多磨难,容颜哪里会一点都没有改变呢?

    更不要说那一夜光线昏暗,她不过是站在晏淳身后的一名小小侍女了。

    “而后在夜半之时,刘积莹主动到我与阿柔院中,提出想要与我们合作。那时她开出的条件是她要做东郡之主,她会忠诚于你。”

    “而我开出的要求,是她必须保护我们所有人平安。”

    是“所有人”,包括她自己,晏淳,还有李媛翊与蔺玉觅。刘积莹没有做到对她的承诺,如今却反而在谋求更多的东西。

    “后来刘积莹仔濮阳城中假意被劫持,带着我和阿柔先出了城。谁知道不过到了晚间,便出了那样的事。”

    “我并不想这样,希望阿媛与阿寻能够一起被救出城去,因此在途中与她有过一些小小的摩擦,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

    所以今日刘积莹才咄咄逼人,对她心存不喜之意。毕竟事发之后,她们虽然在一个阵营里,却也终究没有怎么遇见过彼此。

    有能力的人,总是最受不了别人质疑她的能力。

    观若抬头望了明月一眼,而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谷翆</span>  “刘寤已经死了。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她们的失踪刺激了刘寤,令他生怕事情有变,而匆忙做了安排,对阿媛她们下了手。”

    一想到刘寤的死,观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刘积莹……倒也的确是个十分心狠之人。”

    对刘寤这样的人,当然是不必留什么情的。可是活生生被马匹拖拉至死……一想到当日的情形,观若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

    那个人毕竟是她的生父。

    晏既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而后帮着她伸手掀开了帐帘,“别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口中说着“别怕”,又怎能不害怕。有些事见过一次,便终生都忘不掉了。

    晏既扶着观若坐在床榻边沿,而后为她倒了一盏热茶,“刘积莹虽然心狠,谋略与统御能力却到底不错。而居上位者,其实心狠也不算是什么缺点。”

    自古成王成重臣之人,又有几个人不心狠呢?

    他继续道:“那些隶属于她的士兵我也操练过,至少是不比当年李家的军队要弱,甚至可以与晏晰之手中的那些士兵相媲美。”

    “有刘寤在前,还有这样的一支军队听命于她,已经十分了不起。”

    “况且听刘寤死前与她对话,似乎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这些年都在被自己的这个女儿所算计着。”

    “刘寤诡计多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人,实在是难得。”

    听晏既的话,倒像是当时观若不像他进言,他也会留下刘积莹的,他对她还是欣赏的。

    “至于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问题……刘寤应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想好了那一日要动手。”

    “他以为万事俱备,所以根本就无所谓让你们去濮阳的街市之上看一看,转一转,因为濮阳街头已经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了。”

    “而相比与阿柔与她根本不起眼的侍女,只要留下我的‘夫人’,让她死于濮阳城中,也就已经足够足够了。”

    那是他在恒山郡,虽然有叛军作乱,甚为棘手,却也不至于对观若毫不关心。

    她们再在濮阳呆地久一些,他也就要觉出事情不对了。

    “晏晰之之所以抛下了尽心尽力的刘寤于不顾,是因为他没有做到将你焚于濮阳城中,反而让你我相聚了。”

    这个缘由,观若当然知道。一次不能得手,下一次再要打她的主意,便只会更难,更没有希望了。

    晏清这样的人会恼羞成怒,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还有一条更重要的原因,也是我刚刚才知道的。”

    观若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晏既,有些焦躁地追问道:“是因为什么?”

    晏既望着她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才道:“是因为阿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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