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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爱慕

    “阿媛?”观若扶着床榻边沿,缓慢地站了起来。“什么叫‘因为阿媛’?”

    晏既的话实在令她感觉很迷惑,没法轻易地平静下来,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晏既为她撩开了耳边的乱发,而后道:“濮阳城被焚之后,第二日晋阳城全城便一片雪白,是在为人举哀。”

    “之前我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甚至以为是我的祖母……一直到昨夜我才收到消息,是为了如今的晏氏少主夫人而戴孝。”

    太原晏氏之主,自然是晏既的父亲晏徊。晏氏的少主,自然也就是如今晏徊“唯一”的儿子晏清了。

    晏清并没有娶亲。

    “晏晰之他……他居然爱慕阿媛?”

    晏既点了点头,“数月之前,他曾经向李郜求亲,李郜如今是虎落平阳,能得这样的一个女婿,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很快就答应了。”

    他前生一点都不了解自己这个兄长,能想起来的他与李媛翊的交集,不过是偶尔几次李媛翊来京城的时候。

    而就算他今生用心了解过,用心防备过,却也一样没有发觉他对李媛翊的心意。

    难怪前世今生,他都那样恨他。

    而李郜,李郜终于还是站到了他用心疼爱过的妹妹的另一面,转而支持了太原晏氏。

    母亲知道之后,又该有多伤心呢?

    他记得伏珺劝慰他的时候曾说,李家许多人与他也血肉相连,他没法将他们都杀干净,像对待寻常的敌人那样。

    可有些人,就是把剑递到了他的手里。

    许多记忆的片段一下子出现在观若的脑海之中,令她觉得很混乱。她无言片刻,才终于将思路理清楚了。

    她替晏既说下去,“李郜大约是给李媛翊写了信,以谎言诱骗她起了思乡之情,所以她才会想要回到陇西去的。”

    当时李媛翊同她提起这件事,她就觉得有些奇怪。她虽然没有见过李郜,可是她见过李玄耀,也听晏既说起过李郜这些年做过的事情。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忽而思念在外漂泊数年的女儿呢?原来也不过是想要把她卖一个好价钱罢了。

    可怜李媛翊那样小心翼翼地同她提了要求,放下了她薛郡所热爱的一切,要回到家乡去,回到父母的怀抱中去。

    原来即便她回到陇西,也不过是要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小人,被迫地站到她曾经喜欢过的人的对立面去。

    一切自有因果,可无论如何,李媛翊的人生都何其可悲。不该是她来承受的。

    晏清想要杀死旁人的挚爱之人,最终却害死了自己的心上人。晏清是活该,可李媛翊不是。

    而这件事和晏淳告诉她的前生之事,也是完全能够对的上的。

    “阿柔曾经告诉我,前生她为裴灵献皇后之时,曾经与晏晰之有过往来。那时刘积莹是他身边最受宠爱,也最有地位的妾室。”

    刘积莹这样谋略才能的人,的确应该是在哪里都是翘楚。不过妾室而已,却有正室的风光。

    “而晏晰之将要到达而立之年,却仍然没有娶妻,任由正妻之位空悬。”

    谷俣</span>  这样看来,这个位置前生晏清也是为李媛翊而留的。只是不知道,前生李媛翊最后又做了谁的妻子,被李郜卖往了哪里。

    这样的事,恐怕只有晏淳知道了。

    事情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阿柔的去向,如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么?”

    晏淳失踪已经有数日了,晏既是她的亲兄,自然布置了无数的兵力去寻找她。

    可是她一个小姑娘,愣是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他们都不相信她会就这样轻易的死了,可是没有一点痕迹,似乎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

    晏既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放下了自己的手,“我有一种直觉,这件事跟裴灵献只怕是脱不了关系。”

    除了他,还有谁能够这样神出鬼没呢?

    “也许是他并不想让阿柔给我们透露消息,所以便借机将阿柔带走了。毕竟他们前生的关系,并不比我与她之间的兄妹情分淡薄。”

    观若思虑了片刻,而后道:“也许我们应该换一种思路。”

    “那个叫宁伽的小沙弥与阿柔关系匪浅,若是我们能先一步找到宁伽,阿柔即便是在裴灵献身旁,知道这个消息,也定然是坐不住的。”

    她还没来得及同晏既说这件事,此时少不得要同他好生解释一番,才能让他明白前生晏淳、宁伽还有裴俶之间复杂的关系。

    晏既听完观若所叙述的一切,沉吟半晌,而后道:“无论是不是裴灵献,我先给他发一封信试一试吧。”

    以裴俶的性子,若做成了这样的事,是绝不会隐瞒的,只怕巴不得他们知道。

    若不是他,那么他听说晏淳失踪,也一定会动自己手中的一切资源来寻找她的。

    毕竟当年晏淳被困河东,他甚至主动提出来要与他合作,最终将晏淳救了出来。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母亲,她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观若点了点头,“我只说阿媛与阿寻……没有说旁的事。”

    晏既牵着她的手,让她重新在床榻上坐了下来,他们也是这时才有时间打量了一下营帐之中的陈设。

    “不是嘉盛令人收拾的,就是与平时不一样,我不习惯。我从前总是在案几旁放一幅你的画像,如今也不知道被人收到哪里去了。”

    他其实也根本离不开刑炽,又对他的现状无能为力,唯有叹息。

    观若靠在了他的肩上,“明日就要离开了,也不必让人再收拾一遍了。而如今我在你身旁,你也不必对着画像了。”

    他们新婚即分别,晏既思念她,只能对着画像说话。

    而她的永安宫中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她只能在深夜的时候对着他送给她的玉楼琼勾思念他。

    看起来,倒是他更加儿女情长了。

    “时辰还早,我不想就这样呆在营帐里,不如我们再出去走一走?”

    去吹一吹初夏的风,她想起来很多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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