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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梦与醒的执迷(10)—求月票!

    卡卡叹了口气,正想再劝她几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只觉得背后一阵阴风吹过,居然是……金思城!!!

    想也没想,她立即就挂了电话,王八蛋,我脑子进水了才会接你电话!!!

    夜清歌看她一副恨不得吃了手机的样子,困惑地问:“谁的电话啊?你家里?”

    “不是。”卡卡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旋即将手机收了起来,说:“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照顾好自己。”

    她起身往门口走,走了没几步又走回来,从上自下,很严肃地看着夜清歌:“对他好一点,霍行知已经成为了你的过去,人要向前看。”

    夜清歌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卡卡笑了笑,离开了。

    出了夜清歌家,走了好长一段路,好不容易才打到出租车,她刚坐稳,某人的电话就又打进来了。

    卡卡盯着屏幕上的号码,心底的火气‘蹭蹭蹭’地冒了上来,接起来口气很冲地问:“干吗!”

    “忙完了?”金思城似乎并不介意她的语气,轻轻淡淡地问着,耐性极好。

    卡卡愣了愣,一头雾水,“忙什么?”

    “刚刚挂我电话,不是因为你在忙吗?”

    “谁说我在忙?我那是不想接你电话!”卡卡非常、非常清楚地说了自己为什么挂他电话的原因,末了喜滋滋地笑。

    最近这几天这个神经病一天一个电话,她不接就打到她接为止!

    电话那端沉默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然后才传来金思城危险至极的声音:“离千寻,你、别再落在我手上。”

    卡卡笑眯眯的,被他先挂了电话还是十分开心,朝着窗外吹了个口哨,引得前排的司机都转回来看她了,这姑娘怎么接了个电话开心得像是捡了宝似的?

    一路平安大家,包拿在手里一下一下地甩,她脚步轻快地往前走,没走几步忽然被人从后面很重地一下劈在她颈后,一阵剧痛之后眼前阵阵发黑,她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卡卡发现自己在一辆陌生的车上。

    她飞快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身上,衣服仍旧整整齐齐地穿在她身上,再检查包,里面的东西也没少。

    “你们是谁?”

    前排的司机没有反应,副驾驶上坐着的人转过来看着她说:“离小姐,二少爷想见你。”

    “二少爷?”卡卡呆住了,回神之后用一种很慢很慢,不可置信的语速问:“你说的二少爷是金思城?”

    “是的,二少爷现在在法国。”

    卡卡的眼睛倏然瞪大,“他在法国?那他还说要见我??!”

    副驾驶座上的人微微诧异,“离小姐,我们现在就在去机场的路上,机票已经买好了,直飞二少爷那里。”

    这下卡卡真的彻底凌乱了,狠狠地将包砸在边上,“金思城他有病啊!我不去!开门,我要下车!”

    他脑子出问题了吧,他想见自己就把自己强行带去法国,也不问问自己是不是想见他!

    而且眼看就快要过年了,她现在突然出国叫什么事啊?她还想大年夜的时候……

    那人很为难地看了她两眼,说:“离小姐,对不起,我们只听二少爷的吩咐。”

    “我靠!”卡卡忍不住爆粗口,整个人处于暴走的边缘,“金思城脑子抽风了你们也跟着抽风吗?我不要去法国!我不要见他!快点让我下车!不然我报警抓你们!”

    “离小姐……”

    “离你妹!停车!开门!”卡卡暴怒了,一想到金思城那天那么对自己,她就浑身毛骨悚然,他这次抓自己去法国,不会是想对自己怎么样吧?

    前排的两人没办法了,只好打电话给金思城,说了这边的情况,金思城笑着说:“让她接电话。”

    “离小姐,二少爷的电话。”

    卡卡正在气头上,拿过电话就骂,“金思城你发什么疯!我不想见你,叫你的人放我下车!”

    金思城懒洋洋的,慢慢地说:“不是说不忙吗?既然不忙,就过来陪我过年,我一个人在国外,很无聊。”

    “无聊你去找女人啊,找我干什么!我不要过去陪你过年,我和你不熟!”

    “你不是女人么?”金思城朗声一笑,而后暧昧低语道:“现在不熟没关系,等你过来,我们慢慢培养感情,负距离地熟悉。”

    负距离……负距离……

    卡卡很不幸地听懂了这三个字背后的寒意,她的脸上募地一热,大抓狂,“金思城,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见你,我……”

    “千寻。”电话那端的人忽而开口打断她的话,声音沉沉的,少了平时的妖孽,有些严肃:“千寻,我要见你,没人可以阻止,你,也不可以。”

    卡卡拿着电话,呆呆的,仿佛被雷劈中,她彻底无语了。

    什么叫‘我要见你,没人可以阻止,你,也不可以’?嗯?他金思城算老几,居然敢这么对她?

    可事实上,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被金思城的人强行带上了飞机!

    她还记得,在机场的时候他们连安检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登机,她向机场工作人员求救,个个抬头望天,对她的求救视而不见!

    万尺高空的飞机上,卡卡面上咬牙切齿,可是心底却有些发毛,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霸道得令人发指的人。

    ——

    大年夜将至,兰姨忙着买各种各样过年要用到的东西,还要忙着照顾夜清歌,有些焦头烂额。

    “兰姨,其实不用买这么多东西的。”又一次看到兰姨拎着很多东西进门时,夜清歌忍不住说了心里的话。

    兰姨没注意她的表情,一边放下手里的年货一边说:“要的要的,你嫁到这个家来第一次过年,肯定要好好过啊,少爷到时候肯定会很开心!”

    半晌身后没有声音,兰姨这才募然惊觉,回头去看夜清歌,只见她低着头在翻一本书,看似很认真,其实早就走神了,因为她手里的书拿反了。

    兰姨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虽然红润了许多,但还是不够。

    最近这些天,因为她在家休养,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要么是金博士,要么是萧医生,或者一些医院里的人。

    可是兰姨心里清楚,再多的人进出,少爷不回来,少夫人的心情还是不会好。

    她叹了口气,握着夜清歌的手,语重心长道:“少夫人,每年年底的时候公司就会很忙,少爷基本都是连着通宵加班,他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夜清歌仍然低着头不说话,她也知道公司年底会很忙,可是再忙也不至于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吧?

    这些天以来,不要说他人了,连他声音都没有听到过,她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习惯,比一个人在澳大利亚那段时间还不习惯。

    “少夫人,我一直没有问你和少爷之间的事,趁着现在有时间,你和我说说吧,你和少爷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夜清歌扁扁嘴,她有点讨厌自己,每次在兰姨面前,就好像在妈妈面前,她会觉得很委屈。

    兰姨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地问:“和兰姨说说,你和少爷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夜清歌摇头,慢慢地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兰姨,连卡卡都说是我不对,你呢?你也觉得是我不对吗?”

    兰姨拍拍她的手,和蔼地一笑,“少夫人啊,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清楚错在谁了,不然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对不对?”

    “我不知道。”夜清歌有些被看穿的难为情,转过头去看别处。

    兰姨笑得更开心,指了指自己之前买回来的那一堆东西,说:“少爷大年夜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做一桌子好吃的等他,开开心心迎接新年好不好?”电爷夜里。

    夜清歌顿了顿,然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轻声说:“小时候最喜欢过年了,过年有新衣服穿,还有红包可以拿。”

    “是啊是啊,小孩子都很喜欢过年。”兰姨像是想起了自家的孩子,眉角眼梢都是慈爱,“不过长大了也可以过年的,你想要红包的话,兰姨给你包一个,少爷也会给你包的!”

    “他才不会。”夜清歌扁扁嘴,那样子颇有些像孩子。

    兰姨哈哈笑,“那我们就大年夜见分晓喽~”

    夜清歌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居然莫名就开始期待大年夜,期待那个不知道会不会有的红包。

    ——

    下午五点,下班的时间,唐越走进席司曜的办公室,看着伏案工作的人,无奈地上前,“少爷,你已经连续通宵加班三天了,你不要命了啊?”

    席司曜头也没抬,“把明天后天的行程报表全部拿进来。”

    “……”唐越一阵无语,半晌后才弱弱地说:“少爷,你冷落少夫人也好几天了,昨天我送兰姨回家,兰姨说少夫人最近几天都很想你。”

    办公桌后面的人猛地抬起头来,皱着眉不耐地反问:“你说什么?”

    唐越惊了下,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少爷不是故意冷落少夫人,而是真的生气了?

    保险起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兰姨说,少夫人这几天很想你。”

    席司曜的手猛然攥紧,手里的签字笔岌岌可危,唐越的后背冷汗直下。

    可是过了好半天,他家少爷只是慢吞吞地,说:“把明天后天的行程报表都拿进来。”

    “啊?”唐越震惊了,如果生气,不是应该揍自己一顿吗?如果不生气,不是应该回家去看少夫人吗?怎么还是叫自己把报表拿进来啊?

    见他一直杵在那里,席司曜眉头皱起,“听不懂我的话?”

    唐越连忙站直,“是,我马上去把报表拿进来!”

    他走后,总裁室安静了下来,席司曜放下手里的笔,双手抱胸,左手的食指轻轻地,在自己的右手臂上翘着,一下一下。

    ——兰姨说,少夫人这几天很想你。

    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眼底也漾起了无边的笑意,他伸手拿过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萧定卿的声音传来:“看来我给你出的主意有效果了?”

    席司曜没说话,身子往后靠去,惬意地把自己整个人都扔在大班椅里。

    萧定卿兀自嗤笑了一声:“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这么闷骚的人呢?”

    这厮分明是很开心了,问他还偏偏不说话。

    席司曜也笑了起来,很轻很柔和地‘嗯’了一声,萧定卿立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打电话来不会是就为了和我说这件事吧?”

    “不是。”席司曜终于开了尊口,可说了两个字之后,他又沉默了。

    萧定卿咬牙,真恨不得从电话里伸出手,把这个混蛋揍一顿!

    “席司曜,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没时间陪你磨叽!”

    “定卿,你这些办法都是在洛云晞身上实践过的吧?”席司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萧定卿愣了半天,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席司曜,算你狠!

    这厮分明是在说:你也被洛云晞这样子对待过吧?是吧是吧!

    想冲到花城去暴揍席司曜的冲动很强烈有木有啊!

    席司曜却是在收了电话之后,心情愈发地好了,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彻底消散,他低着头,开始批阅文件,可是嘴边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那天他送夜清歌到医院之后,一番检查下来,松了口气,金博士说因为之前的治疗方案效果很好,所以芯片的程序暂时被中止了,夜清歌虽然这次吐血了,但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好后面小心就可以了。

    不过萧医生那边就有问题了,萧医生很严肃地和他说:阿曜,清歌每天住在医院肯定是很不开心的,而且快要过年了,清歌的身体保持得还不错,你带她回家休养吧,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们。

    他想了想也是,她自己也和他说了好几次,说一直住在医院让她心情都不好,因为医院是个不祥的地方。

    然后他就连夜把她送回了家里,在她床边坐了很久,后来又接到了霍行知的电话。

    其实在没接到电话之前他就已经查到霍行知和三叔有勾结,而且霍行知打来电话就直接问芯片的事,想必是事先知道了吧。

    席司曜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爷爷那边一趟,问问爷爷芯片的来源,也许……这个来源和三叔以及霍行知,脱不了干系!

    ——

    晚上七点,席天浩吃了晚饭就准备睡觉了。

    虽然这些天一直在这里休养不曾外出,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居然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从前一直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身边到处充斥着尔虞我诈,一不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是现如今,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空闲的时候就看看书,偶尔散散步,或者晒晒太阳。

    席天浩甚至贪心地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个曾孙绕膝,那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席司曜的到来是他没有想到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的声音里满满都是震惊:“阿曜,你、你怎么来了?”

    “爷爷,我来看看您。”席司曜对他的态度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大衣递给了手下,走到席天浩的对面,坐了下来。

    席天浩愣了愣,接着会心地笑了起来,“你好记得爷爷,爷爷就算明天归西了,也满足了。”

    席司曜抿唇,而后郑重地说:“爷爷,gevat说您只要配合治疗,会好的。”

    “会好的会好的。”席天浩附和着他,可是心里却是无比地清楚,自己的心脏病这么多年了,他给自己找了不下几百个医生,如果真的能好,早就好了,又怎么会等到今天呢?

    虽然嘴上说着明天归西也很满足,可是实际上,他还是有遗憾的。

    一直以来,他都想把席司曜教育成如同自己一般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将别人害得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可是最近,这个想法却是越来越薄弱,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每天都在和他说:真正的强者,即便有七情六欲,依旧能唯我独尊!

    也许,自己最骄傲的孙子,会成为自己无法成为的那一种人!

    “爷爷,我今天找您,有点事想问您。”席司曜等了半天不见他先开口问自己来做什么,只好自己先开口。

    席天浩点点头,说:“你问吧,爷爷知道的,都告诉你。”

    “爷爷,我想知道,您在清歌身体里植入的芯片是从哪里来的?”

    “阿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芯片出了什么问题?”席天浩的脸色募地从柔和变得严肃,“芯片是我最信任的人给我找来的,绝对不可能有意外!”

    “爷爷,不是有意外。”席司曜眸底极快地闪过一抹杀气,沉沉道:“我怀疑,芯片的事和三叔有关系。”

    席天浩微微愣怔之后,募地大声起来,“不可能!”他说着有些激动,甚至直接站了起来,“卫国是我最信任的人,他跟了我三十年,绝对不可能和你三叔有任何关联!”

    “爷爷……”

    “好了阿曜!”席天浩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动了气,脸色铁青,“如果你是来看爷爷的,爷爷很高兴,如果你是为了别的事来的,那就算了,爷爷累了,上去休息了。”

    席司曜也站了起来,看着他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

    从席天浩的住处出来,开着车在街上孤魂游鬼似的绕了几圈,最后在路边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把座椅调低,往后舒服地靠着,掏出烟盒,打火机一甩,一根烟就点上了。

    黑暗的车厢里,猩红的烟头忽明忽灭,烟雾缭绕,尼古丁刺激着人的神经,席司曜眯着眸子,直直地看着车顶。

    细细想来,这辈子他做的最认真,时间最久的一件事就是深情不悔地爱着她。

    然……她记得过去的那些仇恨,她记得霍行知对她种种的好,唯独不记得当年樱花树下,她笑靥如花,他眼底有情。

    呵呵,不要说过去了,连最近他做的她都不记得,又何况是从前呢?

    ——兰姨说,少夫人最近之前很想您。

    脑海中忽地又想起了这句话,席司曜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吐出——

    “你真的想我吗?如果你知道你可以自由出入,可以随时去找霍行知,你还会想我吗?”

    这几句话,他不知道在问谁,隔空问她吗?又或者是在问自己?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外面寒气很重,进了屋之后就觉得分外暖和。

    席司曜脱了外套挂在臂弯里,放轻了脚步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兰姨的声音忽然传来:“少爷?”

    脚下的步子一顿,他转回去,也有些诧异兰姨这个时候居然还醒着,“兰姨,你怎么还没睡?”

    兰姨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走到他身边,眼神往楼上主卧的方向看了几眼,才说:“少爷,少夫人这几天都等你等到半夜十一点,你怎么都没回来?是真的公司很忙还是你和她闹矛盾了?”

    席司曜微微别开视线,轻咳了一声,“公司很忙。”

    兰姨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撒谎,“少爷啊,你是兰姨我看着长大的,你在我面前撒谎,你不怕鼻子变长啊?”

    席司曜一头黑线,怎么觉得兰姨还是拿自己当小孩子?

    “你啊。”兰姨又好气又好笑,“我半夜都会醒来一次,上楼看看少夫人,你不在,她晚上都睡得不安稳,我怕她踢被子感冒了,今天你回来了,那我就不用上去了。”

    说完,她又是一笑。

    席司曜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少爷,之前是你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少夫人一直以为你不爱她,也因此你们的孩子差点保不住,现在她明白了你的感情,可是她还没看明白自己的感情,而你,也没有看清她。”

    兰姨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清晰地分析着现在的局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但是少爷啊,少夫人其实已经爱上你了,不然你不回来,她不会这么寝食难安。”

    “也许她只是习惯了有人在她身边,那个人,不一定非要是我。”席司曜淡淡地说着,眉目之间是令兰姨心痛的伤感。

    “哎呀!”兰姨虽然心疼他,却更心急,“少爷你不能用男人的想法去想女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哦对了对了,昨天半夜也是这个时间点,我上去看少夫人,她梦里一直喊你的名字呢!”

    席司曜怔怔的,一字一字很慢地问:“你说……她梦里喊的是我的名字?”

    “是啊,我百分之一百肯定少夫人梦里喊的是你的名字!”

    兰姨的话音落下,某人脸上紧绷的线条,终于一点一点地松懈了下来。

    她在梦里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在梦里喊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在梦里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此时此刻,席司曜心底比激动更抢先一步的居然是某种叫做‘胜利’的感觉!

    犹记得不久前在医院病房,她梦里叫的还是霍行知的名字,现在,终于叫的是自己的名字,怎么能不胜利?

    兰姨心里偷笑,想着要不是现在自己站在这里,少爷大概会毫无形象地笑出来吧。

    “好了好了,很晚了,我啊回去睡觉了,少爷你也上去吧。”兰姨推了他一把,自己也转身下楼去了。

    席司曜站在原地停了几秒,然后脚步很轻巧地上楼去了。

    推开卧室的门,又往里走了一段,到了床前,耳边寂静得除了她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别的。

    她睡得不安稳,秀气的黛眉紧紧皱着,双手放在外面,抓着被子,像是抓着什么依靠似的,还不时就翻个身。

    席司曜在床沿坐了下来,外套随手往身后一放,视线一直紧紧锁着她的容颜。

    其实在过去冷落她的那半年里,他经常这样坐着看她,有时候看几分钟,有时候看几个小时,有时候就看一整夜,然后悄悄离开。

    彼时连伸手碰她一下都不敢,生怕她醒了之后就用那种很生厌的眼神看自己,怕自己那颗强装强壮的心脏会被伤得支离破碎。

    可是此刻他却是忍不住伸了手,在她血色并不充足的脸颊上轻轻地抚了几下,而后又像是不相信似的,微微用了几分力道,捏了几下。

    夜清歌在睡梦中被他捏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她有些吃惊,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却发现房间里就自已一个人,那个背影根本就不存在。

    睁开的眼睛缓缓地又闭上了,她有些难过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是要有多想他,才会想得出现幻觉?

    房间里明明开了暖气,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凉,自己伸手掖了掖被角,心里压抑着的那股难过,一刹那就膨胀开来,冲破胸膛,疼得她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次醒来是被兰姨叫醒的,眼睛疼得厉害,几乎睁不开。

    “少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兰姨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夜清歌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是沙哑的,“兰姨,我眼睛好痛。”

    兰姨讶异了,脱口而出道:“少夫人,难道昨晚你和少爷吵架了?”

    夜清歌正要抬起来揉眼睛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兰姨,昨晚……他回来过?”

    兰姨一听她问出这话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看来少爷昨晚回来了却没有让少夫人知道,少夫人以为少爷没回来,伤心难过了所以哭了。

    她支支吾吾的,最后看夜清歌脸上又浮现了难过之色,只好坦白说了:“少夫人,昨晚少爷的确是回来过了,我和他说了几句话,我看他心情很好,是特意回来看你的。”

    “……”夜清歌想说话,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昨晚不是出现幻觉了,而是他真的回来过了!

    有些开心,可没一会儿就觉得更难过了,他回来过了,也的确是来看自己的,可是他却不让自己看到他……

    是要有多生气,才会回来都不让自己知道?

    兰姨看她又低下了头,顿时着急了起来,“少夫人,你看都是我多嘴,我现在就去给少爷打电话,这个少爷啊,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兰姨,不要去!”夜清歌拉住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说:“他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要给他打电话,我有宝宝就够了,我不需要他。”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说到最后,情绪还是浮动了,声音也低了下去。

    兰姨暗暗叹了口气,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

    转眼就到了大年夜,兰姨高高兴兴地准备着年夜饭,夜清歌站在一边,本来想帮忙的,兰姨一口一个‘祖宗’将她请了出去。

    她无聊,看着茶几上摆着的一大串葡萄,心里痒痒的很想吃,就走过去坐下,耐心地把葡萄一颗一颗剥皮,没一会儿就剥了一大盘。

    可剥完了又不想吃了,她正犯愁,倒掉又太可惜了,吃么又不想吃,端着盘子正想要转头问兰姨要不要吃,可这一抬头,就看到席司曜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脸上是一贯淡淡的神情,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将他的身材衬得更加修长,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浑然天长的高贵优雅。

    兰姨这时正好从厨房出来,一看到他,惊呼了一声:“少爷!”

    夜清歌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手上一抖,盘子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葡萄滚了一地。

    ————

    (作者有话说:负距离……负距离熟悉,咳咳,纯洁点!金妖孽真的那么让你们着迷咩~席哥哥是被抛弃了吗???ps:八千字呀,求月票求红包求推荐求留言,什么都要!不要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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