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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愤怒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目相视,某些东西不言而喻。

    许月庭知道自己失态了,今日来此便是一件错误,他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就为了一个女人。

    此事说出来,便是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更是匪夷所思。

    “你好生考虑,若是想通了,便让狱卒告知我一声。”言至于此,许月庭拂袖而去。

    将士将她拖回牢房,如同扔尸体一般,扔在了地上。

    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皇上做主,若是那位想,她不知道在这里遭了多少罪了。如今这般,她心底竟还有几分庆幸。

    哗啦!

    铁链相撞摩擦出来的声音,不多时,对面牢房的木桩上便多出了两只手,糟老头那张脏兮兮的脸在微弱的火光之下露了出来。

    “小丫头,他们带你去作何?”

    叶韵韵挣扎着爬起来,“问了几句罢了。”

    这话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可糟老头却是冷哼一声,十分唾弃,“定然是想屈打成招,这些人一向如此。”

    叶韵韵不知他为何如此说,只想着他也经历过屈打成招吧!

    如今她的身体是越来越糟了,每天一次的异能竟然无法将她的身体修复健康,而且她清楚的感觉到异能对这里的抗拒。

    若是能够离开这里,她自然是愿意的,但是真的要答应许月庭的要求么?不管怎么说,她都想要赌上一把。

    若她所喜欢的并非良人,这一次老天爷也该让她死心了。这般想着,她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这天乌云压日,却许久未曾落雨,同人的心情一般,压抑却无处释放。

    宅院内。

    许宜陵寻来门客。

    “先生以为如今该如何是好?”许宜陵难得这般谦虚。

    这几位门客是他闲暇之余随便招揽的,却不曾想,第一次用竟然会是再这样的情况下。

    公孙先生在此之前已经征求了大家的意见,此刻更是一马当先,“回禀殿下,我等觉得如今同皇上翻脸乃是下下策,何不随了皇上的心愿,韬光养晦,成就大业。”

    每多说一句,许宜陵的脸色便黑上一分,就是一旁的西凉都察觉到了危险,那位公孙先生却是毫无察觉,依旧我行我素。

    “本殿是让你们来想办法的,不是让你们来劝本殿的。”许宜陵压抑着怒火。

    他又岂会不知如今同皇上翻脸乃是下策?坐在这里便是听这些废话,他还不如早些杀进地牢里,将人救出来算了。

    公孙先生浑身一抖,立马垂下脑袋。

    一众门客,此时却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许宜陵按着额头,他大概也是被气晕了头,竟然以为这些个蠢货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简直可笑。

    “六殿下,在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突然,最下首的一位先生站了起来,抱拳道。

    许宜陵眯眼,他不太记得府上的门客,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说。”

    “在下以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话让许宜陵烦躁的内心平缓了一些,他抬手指着那人,“你们都出去,你留下。”

    其余门客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难看出他们眼底的不甘心。

    可那又如何?

    那人站的笔直,剑眉星目,若是仔细看,那脸上还有几分稚嫩,年纪并不大。

    待人都出去之后,他才开口,“在下林木,乃是南华道人门下的弟子。”

    许宜陵对这些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知道那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究竟是什么办法?

    “你方才说的那话意欲何为?”

    林木勾起嘴角,“殿下那般聪慧,又岂能不明白在下的意思呢!”

    四目相视,一道隐晦不明,一道胸有成竹。

    许宜陵把着手里的玉佩,转的越来越快。

    窗外,倾盆大雨。

    似乎已经忍耐了很久,这场雨来的又急又大,豆大的雨珠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光是听着便觉得疼。

    几声杂碎的脚步声响起,在门口停下,“殿下,宫里传来消息,淑妃娘娘又晕了过去。”

    啪!

    许宜陵将手里的玉佩扔在案桌上,眼底逐渐清明。

    这是在逼他就范,他又岂能不懂。

    “进宫!”拿上披风,大步朝马圈里去。

    林木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许久,目光悠长。

    其实陵王府的门客待遇并不算好,和寻常人家过的日子一样,倒也能够吃饱穿暖,相较于风餐露宿,待在这里是不少学识不够的门客最好的选择。

    恰好,许宜陵对这些门客要求并不高,说到底也只是养在府上摆着,并不需要他们真的有所作为。

    只是,他一腔抱负,又岂能真的如此平庸。

    说到底,林木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废人,从一腔热血到如今,许多东西都已经被搁置了。

    所有的门客都住在西苑,十几个人,所以每个人所占的院子并不大。

    林木刚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院内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

    刚刚进门,那些视线便全部聚齐到他身上。

    “哼!”公孙先生‘突’的起身,脸色不虞,“今日之事,你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此话理直气壮,丝毫不见心虚。

    林木倒也不是第一日见他们的厚脸皮,所以并不惊讶,他双手抱胸,放汤不羁,“诸位想林某给什么解释?”

    公孙先生被他此话气的浑身发抖,几步上前,两指对着他点,“你既然有办法为何不同我们商量?”

    “我为何要同你们商量。”林木反问。

    众人义愤填膺,望着他的视线带着愤怒。

    他们这副样子实在是叫林木好笑,一群什么事儿都不干,整日光想着吃白食的混蛋,也的确做不出什么正常事来。

    他嗤笑,“那日商量此事儿时,你们便是半句都未曾问过林某,哪怕是最后举手表决,在下并未举手都不曾被你们重视。如今来兴师问罪,诸位是不是太过不讲道理了?”

    众人被他此言说的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在门客之间,年龄和阅历就是说明,而且谁的年龄越大便越让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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