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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白鹭说她是我的

    不敢相信这些才是事实的真相,我摸起桌边的新手机,眼前发花地冲进吸烟室,点烟的手都在抖。

    猛吸了几大口香烟以后,我慢慢稳定呼吸,打电话问大姑:“您那邮件什么情况?”

    大姑无比激动地朝我嚷:“外来狐狸合伙欺负你呗!本来老头子就信了荆圣美的邪,非要你在基层磨炼两年,现在两年马上就到,你进高层对他们母子是威胁,他们安排个小狐狸精勾引你,想让老头子认准你是扶不起来的阿斗,结果你还真给我上钩!”

    “您都能查出来白鹭的身份,爷爷怎么不查?”被大姑吵得头痛,我说话声音直发颤。

    大姑置若罔闻地狠啐了我一口:“老头子早被荆圣美迷了心窍!大年三十晚上,你前脚刚走,荆圣美后脚就把白鹭打发走了!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怕你步你爷爷的后尘!”

    我垂死挣扎:“可是过年的时候,白鹭好像不知道我和荆四的关系。”

    大姑不留余地:“荆圣美养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演戏?你仔细想想,白鹭那天见到你为什么慌、为什么撞洒红酒、为什么跟你手机传情?你再想想,荆四为什么在满屋子人都装傻的时候,又是问你认不认识白鹭、又是上楼找你们?别继续被女人当猴耍了!”

    听着大姑的话,想着情人节白鹭赴我的约、打电话说想我,想着除夕夜荆奕铭瞪我的眼神、昨晚白鹭的哭声,想着今早的跟踪事件、荆奕铭的主权宣示……

    仿佛有成吨的霜雪,在我脑袋里炸开,汹涌地冲向脑门,轰成一片不知所云的凌乱空白。

    白鹭究竟多爱荆奕铭,才敢冲进大排档向我英勇献身?

    荆奕铭又究竟多恨我,才舍得把他的童养情妇借我睡?

    被这些问题纠缠着,我后来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下班以后,甚至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睡着了。

    直到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有人隔着窗户偷窥我,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透过窗外模糊的轮廓,看见早晨跟踪我的那身衣服。

    机警地起身推开车门,我又见到了阴魂不散的白鹭。

    惊觉被我发现,白鹭想跑却来不及了,顿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水波潋滟的眼睛,依旧清灵无邪,渗着洁净明媚的白光。

    想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荆家母子养大的骗子,出卖灵魂R体的家族内部商业间谍,怒意瞬间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地窜开。

    我下车拽着白鹭的胳膊,咄咄逼问:“又来骚扰我干嘛?我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你的情哥哥派你跟踪我?你们又有什么计划?想把我赶出公司?还是想把我赶出商家?”

    白鹭故作惊讶地张大嘴巴,任凭我将她甩来甩去,无声地耸冻着肩膀,不停抬手去抹脸上源源不断放肆撒野的泪,冻莋又狠又快,竭力想笑的腮帮子都擦红了。

    最后,顺了好半天气,她才使劲挤一个扭曲难看支离破碎的微笑,打嗝似地憋出一句:“我就是……想看看你。”

    “看我被你们祸害得有多惨么?”我松开她,两手一摊,“现在看完了,回去找你的情哥哥吧。”

    她杵在那不动,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半晌,用力吞了吞口水,笑得比烈士赴死还悲壮英勇。

    她问我:“小商商能不能最后再抱抱老宝贝?”

    我摇头:“不能。”

    她撒娇:“为什么呢?”

    我怒了:“因为从来没有老宝贝!只有荆圣美养的裱砸!而且老裱砸养的小裱砸,以后还会生像荆四那样的私生子!”

    “是你的!是你的!我是你的!”白鹭忽然情绪失控地跺着脚扑进我怀里,胡乱捧起我的脸,反反复复毫无章法地亲我左闪右躲的唇。

    “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女人阿?嗯?不给男人戴绿帽子难受?还是一天没男人都不行?”

    我避不开,彻底崩溃了,怒吼着将她拖进车里,一手死死扼住她的咽喉,一手狠狠嘶撤她的衣裙,欺着她骂了更多更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