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头一回碰明知有主的女人,头一回动粗,头一回用强。
从来没这么丧心病狂过,我一直掐着白鹭的脖子,又凶又狠。
而喘不过气的白鹭,自始至终,只是挂着眼边两行泫然欲坠的凄楚清泪,对我笑。
好像我只是在帮她洗碗、做家务,陪她吃饭、看电影,在哄她逗她,在送她礼物。
我真败了。
什么都懒得再计较了。
完事儿整个人无力地瘫在她身上,指尖抚过她喉头微微泛紫的淤痕,我比她更惨烈更义无反顾地做出最后的妥协:“离开他……我原谅你,咱俩还像以前那样。”
“不用,我就是想你了,想偷偷看看你。”她居然摇头。
“几个意思?”我真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我原谅她跟荆奕铭母子合谋算计我,原谅她绿过我,她居然拒绝?
“我是你的。你不是我的,也永远不可能会是我的。”
我还没回过味,躺在昏暗车厢里的白鹭,忽然两眼空空地说了一串绕口令似地我听不懂的话。
我严重怀疑她有病,不过我没说,只是言语带刺地拍着她的脸蛋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哥以后还可以继续随时随地想睡你就睡你?”
“嗯。”她点头。她居然点头?
“哥嫌脏。”我狠狠咧开一抹自己都很恶心的笑,伸手将衣衫不整的白鹭推出去,锁好车直奔电梯。
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我生怕自己回头,一路将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抠出了满掌的血。
我不断提醒自己,白鹭只是出卖色相帮荆奕铭母子做事的婊子。
我不断告诉自己,我没爱过她,也不会爱上她。
至少她做过的事,足以匹配我今夜对她的残忍。
但我终究是贱,几乎一整晚没睡,转天看见真皮座椅上斑驳零星的深红印记,还是忍不住给她发短信,嘱咐她买消炎药。
对,旧手机扔了也没用,四个六,谁能忘?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白鹭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在工作上集中投入了从未有过的专注精力和热情,意外获得荆奕铭的青睐,升了部门经理。
爷爷为此赐给我一张黑卡,并恩准我搬回狐狸洞。
觉得我的公寓才叫家,我婉言谢绝后,此事作罢。
期间大姑和我爸我妈似乎怕我金屋藏娇,经常搞突击查岗。幸好我怕沾上第二个白鹭,这段时间正经得简直不像我。
后来再见白鹭,已是烟花三月。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备胎命。
那个周末的深夜,我高中时代的女神——施晴,居然发微信求我陪她去做人工流产。
尽管我暗搓搓地觊觎了施晴的美色十几年,而且她还是个三线女演员,我依然认为应该坚决远离已婚妇女,果断拒绝了。
不料施晴比白鹭还会哭,语音说她现在不能要孩子,会影响她的演艺事业。
我挺头疼地劝施晴找她老公商量。
施晴又说她老公一定坚持要孩子,不会管她死活。
我被哭烦了,说气话似地随口说了句:“反正我单身你已婚,你要是不怕你老公误会,我无所谓。”
结果施晴直接甩了医院地址和手术时间过来,还说:“不管你来不来,都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谢谢你喜欢过我。”
最怕女人来这套,我心一软就贱兮兮地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