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死他。
这是萧如翡心里仅剩的念头。
从看见他抱着宋眠玉的时候,把手伸进宋眠玉衣服里的时候,就想弄死他。
萧如翡敲断了周瑞的手。
冷静,理智,在任何时候都要控制情绪,这是萧如翡一直以来受到的良好教养,他知道他应该控制住自己的,可是下手的时候,每一下都失控,往死里打的。
周瑞的血溅在他脸上、眼睛里,漆黑的瞳仁染上血色,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儿,他竟从这血腥里感觉到一丝畅快。
原来不规规矩矩做人,竟然他妈的这么爽。
是宋眠玉低低的哭声唤回他几分神智,那声音那么弱、那么小,落在他耳朵里,却又那么清晰,那么可怜。
“哐啷!”
钢管重重地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萧如翡抹了把脸上的血,弯腰俯身,双手穿过宋眠玉的腿弯,想把人抱起来。
“你别碰我…”
宋眠玉哭着退缩,周瑞扒他的衣服,把他吓坏了,脑子还混沌着,以为是旁人呢,奶凶奶凶地唬人,“我男朋友是萧如翡…他不会放过你的…”
萧如翡怔住,开口声音是哑的,“宋眠眠,是我,萧如翡。”
他单手把人摁进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被扯进怀抱的瞬间,熟悉的味道,属于萧如翡的味道将宋眠玉包围。
是他认知里最大的安全感。
宋眠玉哭着摇头,搂着萧如翡的脖子,“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萧如翡用西装外套把他裹好,“好,我带你回家。”
酒店电梯坏了,正在检修,安保让他们先去21层的房间休息,等电梯检修完再走。
萧如翡知道宋眠玉对这里产生了应激反应,一刻也没等,抱着他走楼梯。
楼道安装的是声控灯,也许是因为萧如翡抱着宋眠玉,动作太轻,声控灯一直没亮。
仅凑着窗外月光,楼道里昏暗、阴冷。
宋眠玉搂着萧如翡的脖子,死死的搂着,他身上没有力气,即便用尽全力,也仅是虚虚地环着。
一件西装外套遮盖不住全身,光裸的小腿在外面耷拉着。
萧如翡问:“冷不冷?”
宋眠玉摇头,脸贴在他胸膛,满是依恋。
他不仅不冷,还很热,却难以启齿。萧如翡出过一身汗,汗水又散去,在寒冬里遍体生寒,这种寒凉的温度,正好缓解他的燥热。
车停在地下,他们直接去地下停车场,中途没有遇见其他人。
萧如翡把宋眠玉放在后排座椅,从后备箱拿了毯子,给宋眠玉盖上。
凑着车内灯光,他此时才发现宋眠玉身上红的不正常,而且眼神涣散,不是喝醉那么简单。
萧如翡攥拳,将指节捏得作响,“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去…”宋眠玉大致能猜到他喝了什么,觉得丢人,闹着不肯。
萧如翡气道,“宋眠玉,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体温很不正常,必须去医院!”
“不…我不去…”
黑色皮座椅,宋眠玉的皮肤珍珠一样白,泛着一层粉,他蜷缩着,绞着腿,哭着咬自己的嘴唇,仰着头,发出难耐的闷哼。
如遭雷击。
萧如翡突然明白过来。
他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先一步做出了动作,“我看看。”
宋眠玉身上仅有一件衬衫,盖着他的西装外套,
他掀开外套,摁住宋眠玉的腰。
呜呜,宋眠玉挣扎着,不让他看。
萧如翡哄着,“眠眠,让我看看。”
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一般,是温柔的,却又不容抗拒,萧如翡诱哄着,分开他的腿。
那个地方即便隔着毯子也初现端倪。
待大腿分开,露出来,宋眠玉红着脸,羞耻又崩溃,双手揪着毯子哭出来。
委屈,难受,连带着今天所遭遇的,无助和绝望…
萧如翡亲吻他的额头,耐心地安抚他,“别哭,别哭宝宝,我帮你。”
后排座椅宽敞,萧如翡进车里,把宋眠玉抱在胸前,分开他的腿。
“啊…”
宋眠玉经受不住一点刺激,被萧如翡触碰的时候,全身如过电一般。
他揪着萧如翡的衣襟,恍惚间却又什么都捉不住,白色的衬衫领子被他蹂躏出褶痕。
车里响起低低的呻吟和**的水声。
他的欢愉或痛苦,都由萧如翡掌控。
这种掌控着他的感觉,也让萧如翡愉悦。
随着一声崩溃的泣音,宋眠玉软倒在萧如翡怀里,靠着萧如翡的胸膛,有人扶着,他还是坐不起来。
萧如翡拿湿巾擦了手,又给宋眠玉擦了身体。
宋眠玉浑身打着颤,不能碰,萧如翡只给他擦了擦腿根,就哆嗦着哼叫。
余韵未散。
萧如翡把他放倒在后排座椅上,安置好,毯子仔仔细细盖上,“乖。”
宋眠玉蹭着他,不让他走,大眼睛里含着水,带着哀求。
缠人。
车里有一只小熊抱枕,乳白色的,萧如翡拿给他抱着,“它陪着你。”
萧如翡亲亲他,把车门关上,进了驾驶座。
回去的路上,萧如翡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简单描述了宋眠玉的异常。
“我怀疑里面含有镇静类药物和催情…”萧如翡咬牙,“催情药的成份…”
萧如翡在英国读书时,参加学生们组织的派对,就中过招,喝了加料的东西。从此以后,他对外面的酒水都十分小心,但是今天这种场合很正式,实在不该出现这种东西。
一开始他只以为宋眠玉喝醉了,周瑞想趁机占便宜,现在想来,根本不是酒精的问题,都是周瑞安排好的。
挂断电话,萧如翡一脚油门冲出去。
不到半小时,他们就到家了。
车停稳,萧如翡听到车后座窸窣的摩擦声和宋眠玉的呻吟。
他连忙下车,打开车门。
车库里灯光明亮,将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宋眠玉光着腿,正夹着他的西装外套,闭着眼睛磨蹭。
笨拙,青涩,不得其法。
他扭动着,痛苦地哭叫着,却无法达到萧如翡给的那种欢愉。
周瑞下的药,显然是为了方便办事,不会是一次就可以解决的。
萧如翡心里当然清楚。
他弯腰抱起宋眠玉,地下车库有电梯,直达别墅内,家里阿姨已经睡了,没有其他人。
萧如翡把宋眠玉放在床上,“我去给你倒水。”
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刚才电话里说,可以多给他喂些水,加速代谢,药效会更快过去。
“别走…”
宋眠玉声音小小的,向他伸手,要他。
这意味着什么,萧如翡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喉头滚动,艰难开口,“宋眠玉,你现在不清醒。”
宋眠玉终是恼了,泪眼朦胧地瞪着他,“萧如翡…我他妈都这样了,你都不碰我,你是不是不行…”
他因为没有力气,显得气势不足,一句话说出来,不知道是在骂人,还是在撒娇。
萧如翡几乎要忍不住了,“你不是怕疼?”
“如果是你,我可以忍忍…”
“宋眠玉,你会不会后悔?”
“给你…不后悔…”
“家里什么也没有。”
“有你就够了。”
话说到这份上,萧如翡再忍不住,俯身含住他的唇。
宋眠玉艰难喘息着,勾住他的脖子,“去你房间,我想…在你床上…”
他想在萧如翡的床上,被萧如翡占有,周身都是萧如翡的味道,里里外外。
萧如翡进入他的时候,他颤抖着说,“萧如翡,我爱你。”
他是个对爱很含蓄的人,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此刻他们彼此相连,他明明白白的说了。
爱是放纵,却也克制。
萧如翡从头到尾不敢用力,怕伤着他。
宋眠玉初次承受,有些受不住,即便萧如翡再小心,他也还是痛的,但并非只有痛。
最终,红着脸爆粗口,质问萧如翡不行的人是他,软成一滩春水,在萧如翡身下哭着求饶的也是他。
周瑞下药,度把握的很好,被下药的人能挣扎,却挣扎不了多大的幅度,能动弹,却只能任人宰割。这点力道的挣扎,徒增情趣,比昏死过去有意思。
挺会玩。
萧如翡食髓知味,到后头也有些把持不住。
医生来到,听到屋里的动静,心道,自己不用进去了。
兄弟们,给我一点评论叭,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