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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书房畅聊至面红耳赤

    长长的石子路。

    井田独自一人走在前头,脚下踏着的木屐与石子路相互碰撞发出啪哒的声响。小月与二爷跟在我的身后,途中一直直勾勾的窥探前方那独特的身影,从头到尾都很与众不同的家伙。我虽然读过些许东瀛偷渡来的书籍,也透过书中字里行间的描写遐想过另一个国度的种种,尤其是异国的美人,大多描述的东瀛女子都很恬静婉约柔情似水。不过像这般体验书中所说,简直是前世的一场梦呀。

    我不禁想起师父,真好奇活了三百年的人是否见过东瀛人。转念一想,师父与我不同,师父是见过大世面的。在我心中师父是位超越普通人的存在,但师父的确又是个实在的普通人,有七情六欲,要吃喝拉撒。

    我开口询问井田。

    我说:井田兄,你们东瀛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啊?

    井田不解的看向我,见我两眼真诚放光只好故做深思的回答道:我们国家的女人,都很漂亮。

    我心想,废话。

    我的话题很对井田的胃口,一对胃口人就变得喋喋不休。长篇大论的同我讲述他们国家的女人是如何风情万种。井田越说越兴奋,索性拉着我进了他的书房,更为深入详细的描述那些男女恋爱细节,那些羞耻的语言从井田的口中说出竟然如此坦荡,我忽然觉得自己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从书房出来,我已经面红耳赤,一幅醺醺然的样子。

    二爷将我拉到身边,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那个井田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说:没有做什么,二爷多虑了。

    二爷将信将疑的反复盯着我们两人。

    尽管我与井田在某些方面着实有些共同语言,但不会因此就变成亲密无间的朋友之类的关系,对于这一点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二爷总觉得我有什么猫腻,这种担忧挂在脸上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小月呢,毫不知情。

    意料之外,井田对我们以礼相待。

    住在客房的小月披头散发,一脸不爽的模样。

    小月分析道:我觉得这个井田肯定在耍什么花样,你看我们都来一天了,提都不提白枫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是来救人的耶。

    我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小月抓狂般的揉虐自己的秀发,嘴上嗷嗷直叫:干脆,我们自己杀进去。

    我说:先不提打不打的过这一帮子的人,首先你知道白枫在哪吗?

    小月一脸呆滞。

    我说:要是轻而易举就能救他的话,以老白的武功自己早就逃出去了。

    小月继续呆滞。

    我说:先睡觉,想那么多没用。

    小月说:我不睡,万一半夜被人暗算怎么办。

    二爷说:很有道理。

    我说:嗯,那麻烦两位大侠替我守夜了。

    ……

    当我醒来的时候小月坐在远处直勾勾的盯着我,那模样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洗漱整顿。

    我问:你打算凶神恶煞的看我到何时?

    小月说:我一晚上没睡。

    我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收获?

    小月说:有,发现你睡的跟猪一样。

    我说:你这么关注我,我很有压力的。二爷呢?

    小月说:床底下。

    我吃惊:什么时候钻到床底下去的?

    小月说:不知道,睡着睡着就滚进去了。

    这时候二爷醒了,由于起床时撞到了床板又晕了过去。

    我打算笑他一年!

    接着小月也不堪疲困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无奈,我只能独自去找井田。

    樱花山庄的一间茅房是进入密室的唯一通道,这装修手法同我那绝情谷的师父相比毫不逊色。不过师父不会这么恶心自己。我问井田为什么要把机关设在茅房。

    井田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我问:那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你会不会杀我灭口?

    井田说:不会。

    我好奇:为什么,你不担心我说出去?

    井田说:就算你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我说:万一有人相信呢?

    井田说:那么他在找到机关前一定会被熏死。

    几秒后,我便有些神智不清了。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进入的密室,庆幸的是我还活着,鼻子尚存。

    井田安排我坐下品尝茶与点心,我丝毫没有食欲吃上一口。

    环顾四周,每一面墙壁上都悬挂了精致的长剑,金属架上添置了满满的烛火,井田随意抽出一把长剑在我的面前挥舞着。

    井田说:这里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最好不要随意乱动。

    说完,剑气砍灭一盏烛火,并回头向我露了个微笑。

    紧接着,整个密室微微一震。

    这家伙还真是诚信。

    后来井田与我谈判,白枫成了筹码。

    井田说:我们做个交易。只要绝情谷不参加武林盟主的选拔,我就放了白枫如何?

    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老人家向来对这种名利之事没多大兴趣。我故做深思后答应了井田,兴高采烈的随着他去提人,我心中暗自庆幸事情比想象中要轻松许多,不太费力的救了白枫,日后可以好好吹嘘一番。然而我对江湖一无所知。

    我在水牢里见到了白枫。兄弟二人的手脚都被铁链牢牢绑住,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我一方面惶恐江湖上已经知晓了白枫的秘密,一刀白枫的价值自然大打折扣。另一方面又隐隐不安。

    井田说:原来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刀白枫的真面目,这几乎一摸一样的脸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呢。用这样的分身术神出鬼没弄的江湖人心惶惶,还真是过分。

    我说:还不是被你给识破了,可见你更高一筹。

    井田说:哈哈哈......我不过是有点运气。

    我说:运气就是福气。

    井田说:但是,这两兄弟你只能带走一个。我现在还未当上盟主,总得留个筹码在身边安心。

    我心中暗自咒骂:狡猾的老狐狸。

    这样的选择不禁让我想到自己与江画刚出生时的情景,当年父亲和师父大约也是这般难以割舍吧。

    百般纠结下,我带走了贤。

    离开时,我未曾回头看一眼遍体凌伤的小峰峰。这一次不是害怕自己矫情,而是畏惧看到小峰峰失望无助的神情。

    贤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井田,以我现在的功力足以与他一拼。

    我告诉他,如果井田死了我们也活不了。

    贤又问:为什么救我?

    我说:我当时在心里点头点猫呢,看来你运气好一些。

    贤说:你不该救我的——

    我打断他的话,嚷嚷道: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

    贤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小斑托着巅贤,走的相当稳健。我越发觉得小斑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