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炮灰美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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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香沁人

    她眼角眉梢具是浓浓依恋,柔弱的美眸中水光潋滟,其中深意似把芳心低诉。

    穆南风心头如细风拂过皱乱一池春水,她欲要亲近又恐渍污云霞,且花含露年纪尚小未经世事,做事难免只凭一时心意。

    “这花楼如阿鼻地狱,若你因我而留下,只恐将来有一日会后悔。”

    花含露拉着穆南风的手,柔声细语慢慢说道:“若是逃出去却日日思念,倒不如留在姐姐身边。姐姐说过我这条命是姐姐救的,欠了姐姐的恩情是要还的。那我就将自己还给姐姐,就算哪天魂飞魄散了,也留在姐姐身边。”

    她娇娇柔柔的话在穆南风心底却如轻飘鸿毛千斤重,踌躇之间失了决断,“算命先生说我前路坎坷,我怕不能护你周全,你……”

    “算命先生的话怎可听信?幼时爹爹请道士为我算命,道士浑说我有皇后命格,只是若断了一线机缘便会早夭。他不过是想骗些银钱便编出唬人的话来,姐姐不要轻信。”

    穆南风见她如此着急的辩解,却不由慢慢勾唇一笑。花含露见她笑自己,霎时间娇靥羞红,拉着穆南风的手不自在的动了动。

    穆南风握住她的小手紧攥,思虑再三,终是心里那丝舍不得占了上风,便说道:“若你不愿离开,那就留下。若是哪天改主意了,我依旧允诺将你送出去。”

    花含露见穆南风同意了,心中盈满巨大的喜悦,她松缓眉眼柔柔笑着。此时的她还不晓得,数年之后道士为她批下的判词会应验,只因那时穆南风要将她立为皇后,却引起了朝中的一番风波。

    夜深秋寒,红泥小炉上的药罐咕嘟嘟冒着热气,穆南风倒出一碗药汁端给花含露。

    许是心里欢喜,花含露不觉得这药十分苦涩了,她含着嘴里的蜜饯果子,心里是甜甜腻腻的喜悦。

    见她乖巧的喝完,穆南风接过木碗,她伸手试探花含露额间的温度,不似之前高热,想来是药效不错。

    清晨城郭里,一个汉子赶着驴车拉着一个大圆木桶往花楼的方向走,他每日清晨都要往花楼送水。

    花楼的守门人见他来,便打开门放他进去,那汉子将马车赶到存水的清池旁,打开大圆木桶的皮囊往池里放水。

    穆南风今日依旧起得早,她提着木桶朝水池边走去,那汉子见了她问了声好,便接过她手中的木桶替她打水。

    一送一接之间,钥匙的模具便送到汉子手里。

    汉子一边弯腰打水,一边不动声色的说道:“妹子,通往城外的密道挖好了,火药、材草、砂石等都备齐全,兄弟们也在城里安顿下来了。”

    “好,这钥匙你亲自打制,勿让旁人插手。出城后的事情就交给蒋大哥,你依旧留在城中。”

    那汉子应了一声,又问道:“听说要再送个姑娘出去?”

    “不送了,她留在我身边。”

    那汉子微微点头,将木桶打满后交给穆南风。

    这汉子叫牛铁山,之前他娘没钱买药治病,他差点打了那药铺的郎中,后来是穆南风给了他银子买药治病才将他娘的命救过来,之后他就跟着穆南风。

    城外往东四十里有座凌霄山,山高林密路崎道险,穆南风给了牛铁山许多钱财让他在凌霄山安营扎寨招揽流民。之前穆南风救出去的几个姑娘,有不愿回乡的便安置在凌霄山下的村子里。

    牛铁山放完水,就赶着驴车出了花楼,他回到城里的家中关了门打制铁钥匙。

    午膳之前,有婢女来给穆南风传话,说是纤蕊姑姑今日要考教几位姑娘的娉婷舞。

    纤蕊姑姑年轻时舞技冠绝雍城,年老色衰后依旧留在楼中教导姑娘们跳舞,只是为人十分严厉,虽不似金花娘子狠毒,却也是个冷心冷肝的人。

    穆南风午饭后往纤蕊姑姑那边去,嘱咐花含露午后睡一会儿养养神。

    花含露午睡过后,听到吉祥带着哭腔在门外叫门,她略略抬高声音问道:“是吉祥吗?你进来吧。”

    吉祥进门后环顾一圈没有见到穆南风,抽噎着问道:“姐姐,南风姐姐呢?”

    花含露招手让她过来,拿出帕子为她擦眼泪,“南风姐姐去纤蕊姑姑那里了,你怎么哭了?”

    吉祥拉开衣袖,两条胳膊上被抽打出一道道血痕。

    花含露看了心中一惊,一边拿过穆南风放在床头的伤药一边问她:“这是谁打的?”

    吉祥抹了一把眼泪,“老亲娘嫌我送水送慢了,就把我打成这样。娘亲还病着,我不敢回去给她看。”

    花含露知道她口中的老亲娘是金花娘子,她皱皱眉抿唇没说话,然后轻轻的帮吉祥上了药。

    吉祥谢过后,说前楼还有活儿等着她,不敢耽搁就走了。

    吉祥前脚刚走,金花娘子后脚就进了屋子,金花娘子见屋子里暖意融融,炉子上还熬着汤药。

    她看着花含露冷笑道:“姑娘这日子比大家小姐也差不到哪去啊,看来那丫头极是疼你的。”

    花含露见金花娘子进屋,心里瞬时紧张起来。

    金花娘子见她不答话,虽是个难得的美人却还像根木头一样。她自顾自找了凳子坐下,阴恻恻笑着问花含露,“我看姑娘气色好多了,可见我这楼里养人。你也来了几日了,那丫头可教导你什么了?”

    花含露的手微微发抖,“因我前两日病着,还不曾学什么。”

    金花娘子脸上的笑更冷了些,“我这楼里可不养闲人,姑娘要是进不了前楼,让后院那些低贱人糟蹋却也可惜了。”

    花楼里的前楼是招待达官贵人的,中楼是姑娘们日常起居的地方,后院是一些年老色衰或生了病的姑娘,接待的是贩夫走卒,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金花娘子这话是威胁花含露,她又说道:“你来这几日,可察觉那丫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问这话时,晴荷从门口路过,因门口还站着金花婆婆身边的毕大爷,晴荷没敢停留,匆匆而过。

    花含露心跳如鼓,“没……没有……”

    “你紧张什么?”金花娘子如绿豆般的眼珠一转,威吓道:“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你要及时来告诉我。否则将来让我知道了,你也一同受罚!”

    金花娘子总觉得穆南风不好拿捏,她这辈子见的姑娘里,这个是她最琢磨不透的。

    金花娘子又说道,“好孩子,你以后就是亲娘的眼线了。若是你听亲娘的,日后就给你寻门好夫婿赎你出去。”

    深秋桂花摇落,石阶下黄蕊纷纷,香韵悠长。

    晴荷站在桂花树下,见穆南风走过来,便扬声道:“那个谁,你过来替我把枝头的桂花摘下来!这破树长忒高,可见没个眼力见儿!”

    平日里穆南风并不与晴荷表现得亲近,今日晴荷在院中将她叫住,想来是有事情要说。

    穆南风走过去帮晴荷摘桂花,晴荷见四周无人,便小声道:“方才那老妖精去了你房中,我路过时听她问那姑娘关于你的事情。你房中那人可信吗?若是不好就寻个借口从你屋里赶出去。”

    “可信。”

    晴荷见她回答的干脆,皱皱眉,“才几日就这般信任?老妖精将她安置在你房中我就觉得不对劲,老妖精没少干这种事情,让姑娘们互相揭发告密。若她真是老妖精的耳目,应付起来却也麻烦。”

    “知道了,她信得过。我回去看看。”穆南风听说金花婆婆去了她房中,担心会为难花含露,便匆匆赶回去。

    她也没将采的桂花给晴荷,而是自己拿着回去,她想着房中药味苦涩,用桂花的香气掩盖几分,想来花含露也喜欢。

    穆南风回去时,只有花含露一人在房中,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蜷缩着。

    穆南风微微皱眉,她进屋后将门拴上,转身时就听到花含露娇娇弱弱地唤了一声“姐姐”。

    穆南风看到花含露向自己的方向伸出双手,她走过去坐下,就被花含露依入怀中。

    “姐姐,金花娘子要我盯着姐姐的举动,若有不寻常之处就告诉她。”花含露担忧地看着穆南风,“姐姐,我怕……”

    穆南风搂住她的肩头轻轻安抚,“没事,别怕。她可有打你?”

    花含露摇摇头,“没有。今日吉祥来过,她被金花娘子打了手臂,可怜这么小的孩子……”

    穆南风皱皱眉,又问道:“金花娘子还说了什么?”

    “她说要姐姐教导我,说这楼里不养闲人,过几日还要来考教我。”花含露仰起头问道:“姐姐,要考教什么?”

    穆南风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楼里教的东西不过是些淫词艳曲和一些伺候人的本事,这些腌臜东西她不愿花含露学,只是她要留在楼里就须得考教这些东西。

    穆南风拿出桂花放在花含露柔软的掌心,柔香沁人。花含露见了欢喜,取了帕子将桂花包好悬挂在床帐边。

    穆南风从背后看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抱在怀里香香软软一团,若是再学了那些娇嗔媚态,不知要如何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