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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等了一夜

    苏可瓷在冷家待不住,又回了自己的家。

    冷傅冷冷地说:“苏可瓷,你就是犯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年谷城找不到你,但很遗憾,他连个电话都没打给你。”

    苏可瓷不言不语,她的高跟鞋不高,但她觉得走路太累了,就像自己的人生一样,前面的路漫长又沉重。

    回到家,她默默地看着自己黑灰地板。

    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在身体中弥漫开来。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地板颜色像冰冷的棺材。

    好可怕的形容。

    她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听见了敲门声。

    “可瓷!”门外一个声音歇斯底里。

    苏可瓷开了门,吃惊地看到站在门口的年谷城。

    他的眼圈又黑又大。

    他的身体从门外侧进来,一把抱住还站在门后发愣的苏可瓷。

    “可瓷,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昨天,我和她吵架,她把我的手机甩了个粉碎,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刚刚放弃下楼,谢天谢地又看到你的身影,可瓷……”

    苏可瓷木木地,她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他等了她一夜……

    苏可瓷木然地任由他拥抱,她闻见他身上在门口等了一夜的冰凉气息。

    她感觉他的额头很烫,像要把她燃烧。

    年谷城抱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他侧头,吻像雨点般落在苏可瓷的脸上。

    “可瓷,对不起,我爱你……”

    苏可瓷的心在这一块崩塌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它们又无声无息地被年谷城吻干。

    ……

    先安市。

    这也是一座大城市,车水马龙,只是因为绿化少和周边煤企长年累月的开发,导致这里的空气质量极差。

    树上的叶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生机,天空里的水珠和颗粒都变成了灰白色。

    今天的先安市,还下了雪,那些雪被铺在房顶上,街上,却不再是白雪皑皑,它们不再是人们想象的美景,而是看起来昏黄得脏兮兮的颜色。

    但这并不影响在这个城市影响的人们。

    这里人口密度并不小,有开煤矿的老板,也有在煤矿里上班的工人。

    这里的街道依然很热闹,高高的灯笼挂在那些树枝上,和昏黄的雪衬在一起,连喜气都减少了许多。

    童珍找了个宾馆放下行李后,便打了个车,按照自己弟弟童飞给的地址找到了他们居住的小区。

    天空很灰暗,童珍找到了那栋楼。

    这栋步行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它的外面甚至没有刷漆和贴瓷砖,只是在堆砌时糊了一层并不太厚的水泥。

    她朝楼里走去,高跟鞋在雪地里深深浅浅。

    五楼顶楼,503房,门被刷上了一层黄色,但也未能掩饰住它的破旧。

    她的手放在门上,她抬起手,犹豫了很久,终于敲响了门。

    里面似乎很安静。

    她再一次敲响。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童珍突然紧张起来,见到了她,她该说什么?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女人站在门里,她上下打量着童珍。

    对于童珍来说,这是个陌生人。

    “你找谁?”

    女人开口,她的皮肤很粗糙,颜色黝黑,是个干重活的人。

    “我找童飞。”

    女人愣了愣:“你是……姐姐?我是童飞媳妇儿,姐,进来。”

    童珍走了进去,地板也是水泥地,家具并不多而且都很老旧,只有那台电视机,像是一个怪物,崭新地被放在柜子上,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姐,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谢谢。”

    她坐在长长的木椅上,环顾这个家。

    童飞过得很拮据。

    “童飞出去同事家拜年了,马上就回来了,就在小区里呢。”

    童飞媳妇儿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放在童珍面前。

    杯子很干净,洗得发亮,这个女人是个能干的人。

    童珍没喝水,她不渴。

    房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张玉,谁来了?”

    这个声音童珍一下子就激起了童珍脑海的记忆,即便是二十多年未听过,她依旧觉得如此熟悉。

    张玉向童珍说:“是咱妈,她已经卧床不起了,但耳朵还好使。”

    童珍站了起来,循着声音朝靠在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她的身体在发抖,高跟鞋在地板上声音很轻,但依然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的心。

    张玉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

    通往房间的门如此漫长,童珍心里五味杂陈。

    当她走到房间门口时,她看到一个老太婆躺在床上,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满是皱纹的脸。

    说不上来是恨还是责怪,看到此翻场景,她只是愣愣地杵在门口,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滚。

    老太婆也看着她,声音颤抖:“依秋?你是依秋?”

    童珍没回应,只是朝她走去。

    “依秋……你怎么来了?”老太婆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而童珍,则无声无息地看着她,童珍不相信,那个曾经对自己刻薄又无情的老太婆,变成了这般模样。

    “依秋,真的是你。”

    “童飞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依秋,你过得好吗?”

    “好得很,没有了那个孩子,我了无牵挂。”

    老太婆愣了愣。

    “依秋,对不起。”

    童珍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着她。

    “没有谁对不起谁,她命不好,夭折得早,谁也无能为力,只是这么多年,我也会想她想到睡不着。”

    她顿了顿,又说:“我也应该谢谢您,至少,还让她在这世上走了一遭,没有强行让我把她打掉……”

    “依秋。”老太婆的声音不大,但她声音拖得很长,“那个孩子……没有夭折,我把她送人了……”

    “您说什么?”

    “我把她送人了,我想让你无牵无挂地生活,到头来,我听童飞说,你还是没找别人结婚……那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去做?作为父母,我和你爸爸从来都没怪你,但你为她生个孩子,他为你做了什么?我把孩子送人,是因为你爸爸身体一直不好,我们根本就照顾不过来,但她是个女孩,没人想收她,我们就把她送给了一对看起来还算健康的老年人……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我的病是不治之症,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见不到你,我就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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