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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番外(4)

    男人目光一沉, 手臂勾住她腰,掌心贴着薄薄的一层衣服,将她身子灼得火热。

    “新同事?聚餐?”他俯身抵着她额头, 眉眼间尽是危险意味, “什么时候学会骗人的?”

    男人暧昧的压迫下,她忍不住有点紧张,小口呼吸着:“想给你个惊喜嘛。”

    “还把自己包成这样。”他抬手勾了勾她的口罩带子, 却不急着扯下来,手指若有似无地在她耳骨上轻揉。

    裴司延对她脆弱的位置了如指掌, 一阵酥意从肌肤相碰的地方蔓延开来。宁姝缩了缩脖子,害羞嘟哝道:“大门口干啥呀……快帮我拿进去。”

    她身后还有两个大箱子。

    裴司延不再逗她玩, 轻笑了声,出来帮她提箱子。

    紧接着,门嘭地一声被关上,两只可爱的行李箱被孤零零扔在门里,宁姝也被箍着腰一个转身, 他用手托住她的腰和后脑勺抵在墙上, 侧头压下来, 低沉的气声逼近:“我拆礼物了?”

    宁姝咬了咬唇,忍不住笑:“谁说是给你的礼物……”

    男人凑到她耳朵边, 唇瓣轻轻碰到她耳廓, 故意吹着气:“这么可爱的礼物,不管是给谁的,我都要了。”

    宁姝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 尚未成形的字眼却忽然变成一段急促的吸气。他亲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用牙齿衔着口罩带子,揭下来。

    炙热的呼吸从耳际向下蜿蜒, 埋进脖颈。

    她情不自禁抱住他的头,指尖没入他短短的头发里,呼吸的频率也完全脱离掌控,被拉扯进他的节奏。

    “这就是你那次买的衣服?”他用唇抵着她的唇,“学坏了,穿成这样也敢出门。”

    宁姝艰难地顺了口气,嗓音轻轻的:“别人又看不到……”

    这话不知道哪儿取悦到了他,男人笑得低沉好听:“嗯,只能给我看。”

    他再次享用她柔软的唇,和她口中带着草莓奶茶味的香甜,将人托起来环在腰上,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浴室。

    隔着裙子单薄的布料,她被洗手台表面的大理石冰得浑身一哆嗦,但很快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滚烫的呼吸也更加猛烈地压下来。

    很久后,她坐在台子上出了一身汗,瘫软无力地被抱到淋浴间。

    花洒浇下来的热水,每一滴都像是在皮肤上过电,她胸口紧贴着淋浴房的玻璃,几乎动弹不得。

    背后一片火热贴上来。

    他开始享用正餐。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就没停过,今天听起来格外的震耳欲聋,像是和人声较着劲。她也断断续续的地跟自己较着劲,指甲几乎在玻璃上抓出划痕。

    两个人错过了晚饭时间,裴司延也难得放纵失控到如此地步,直到小姑娘哭哭啼啼喊着饿,才理智回笼,终于舍得放过她。

    点了她喜欢的夜宵,蜂蜜芥末味炸鸡和年糕条,宁姝从头到脚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依旧在床上吃。

    裴司延因为她特地买了张架在床上的小桌子。

    他坐在旁边,把肉掰成小块喂她。宁姝看着男人眉眼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那天两人在江边看灯光秀,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吃炸鸡的样子。

    即便沾上了人间烟火,他依旧那么清贵出尘,简直不像现实里的男人。

    嚼完嘴里的肉,宁姝鼓了鼓腮帮子问:“你为什么不戴眼镜呀?”

    裴司延似乎不解,尾音上扬“嗯?”了一声。

    “我记得你以前是戴眼镜的。”宁姝认真地问,“后来突然就没见你戴过了。”

    男人淡淡回答:“觉得不美观,就去做了手术。”

    “哪里不美观了?你戴眼镜的样子很帅的。”宁姝双手抱膝,眉眼弯弯地回忆着,“特别像里那种斯文败类。”

    这话裴司延怎么听怎么别扭:“你这是夸我?”

    “当然是啊。”宁姝点点头,“这种男主可受欢迎了,表面禁欲,内心闷骚,最让人上头……”说着她忽然眼睛一亮,“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裴司延勾了勾唇,“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宁姝微愣。

    “你那时候不是总要温景泽少打游戏,别坏了眼睛。”裴司延目光轻轻地盯着她,“我记得你说过,戴眼镜难看。”

    “我那是故意说的,不然他哪知道节制……”宁姝漫不经心解释着,忽然间想到什么,朝他望过去:“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去做的手术吧?”

    男人撇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不是。”

    宁姝满脸狐疑:“不是吗?”

    “不是。”他掰下一块鸡肉,沾了酱递过去,“快吃吧,都要凉了。”

    “哦。”宁姝乖乖地张嘴。

    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戴眼镜真的很好看。”

    男人勾了勾唇,满眼淡淡的温柔。

    **

    两人正式住在了一起。

    国庆长假,裴司延带她去之前所说的郊区庄园里住了几天。

    十月中旬选了个黄道吉日,换上宁姝在网上定制的情侣装去民政局领证。衣服上有两人合照的印花,裴司延倒也不嫌弃,乐呵呵穿上。

    出门时,宁姝看见他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掀开,里面放着一架金丝框眼镜。

    他慢条斯理地用绒布擦了擦镜片,戴上,那动作看在宁姝眼里,让她瞬间想起奶奶戴老花镜的动作。

    她十分不厚道地笑了。

    “笑什么?”裴司延看过来,灯光下镜片反了光,那一瞬的表情她没捕捉到。

    “没什么。”宁姝摇摇头,仔细端详着面前男人那副十足十的斯文败类气质,发自内心的满意,“叔叔真帅。”

    以前她看他戴眼镜的时候,只觉得这个男人多么矜贵儒雅,光风霁月啊。然而现在两人对彼此已经足够坦诚,她再也说不出那种天真的蠢话了。

    什么矜贵儒雅,光风霁月,全都是表面功夫,做给外人看的。

    “很快你就要改口了。”裴司延垂眸看着她,目光透过干净无尘的镜片显得愈发明亮,连揶揄的味道也更浓了些,“领了证再乱叫,看我怎么罚你。”

    宁姝挂在他脖子上,仰头贴着他脸颊一个啵啵:“放心吧,等你有了上岗证明,我不会亏待你的。”

    裴司延无奈地笑了一声,搂着小姑娘出门。

    **

    手续办理得很顺利,从走进民政局大门到拿着一对红本出来,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宁姝看着结婚证上两人的合照傻乐,忽然被人拉进怀里,在人来人往的民政局大厅,男人搂着她的腰,旁若无人地俯下身:“领导,上岗证明有了,是不是应该落实一下我的职位?”

    宁姝抿住唇,弯弯的眼角眉梢却怎么都压不下来。她踮起脚尖,将唇贴到男人耳际,轻柔腼腆地叫了一声:“老公。”

    女孩子声音绵软,不经意带着令人着魔的撒娇,让男人控制不住躁动的心,低头噙住那双幽幽呵气的唇瓣。

    旁边传来陌生女孩抱怨的声音:

    “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结个婚你就不能高兴点吗?”

    **

    为了庆祝结婚,两人都请了一整天假,彻底摆脱工作的烦扰。中午在外面吃了顿好的,然后去私人影院看电影。

    出来的时候,宁姝非要去电玩城溜达,买了一百块游戏币,只抓到一个猴子玩偶。

    她却十分满足,得意洋洋地把劳动成果塞到裴司延手里,挑了挑眉:“领导送你的升职礼物。”

    “谢谢领导。”裴司延看了看手里这个耗资一百块,耗时半个多钟头,在店里顶多卖三十块钱的玩偶,满脸郑重。

    宁姝仰头亲他一口,笑嘻嘻地牵着他往外跑。

    吃完浪漫的烛光晚餐,两人在江边大桥下散步。

    江风吹得人神清气爽,对面连绵闪烁的灯光也像是在为两人庆贺。宁姝看着前方修上桥电梯的工人,突发奇想,回头对裴司延道:“我们去过桥吧。”

    裴司延转头看了眼横跨长江的大桥:“这个?”

    “对呀。”宁姝认真点头,眼里洋溢着兴奋的光,“这座桥上有个魔法,听说一起从桥头走到对岸的恋人,就会永永远远幸福下去。”

    男人垂眸望着她,勾了勾唇:“我怎么没听说过?”

    宁姝义正辞严:“因为是我说的。”

    裴司延满眼宠溺地轻笑一声,撇开头。

    她牵起他的手,一本正经:“虽然我今天是第一次说,但是保证管用,你试试就知道了。”

    “好。”他抬手揉揉她脑袋,“那就试试。”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不管走不走这一趟,他们都会永永远远地幸福下去。

    但他愿意由着她胡闹。

    两人走楼梯上桥,在昏暗的楼道里,他把她拉回来,搂在怀里亲。

    宁姝笑着往后仰,却被他轻易按住后脑勺。

    当她气喘吁吁瞪着他的时候,男人理直气壮,笑意绵绵:“这座桥还有个传说,在楼梯间里深情拥吻,你老公会一辈子听你的话。”

    “……”呵,学得挺快。

    听着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宁姝憋着笑威胁他:“那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绑过来祭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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