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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文回到酒店，去冲了个澡，围着浴巾出来时手机亮了下，他坐在床边，低头看了下，是陆许舟发了个微博，他迟疑片刻，点开。

    没什么特别的，是一张官方发的精修海报，节目相关的，柏文点开，放大看了一下，挺好看。

    但还是没有本人好看。

    他挑剔地想了一下，还是点了个赞。

    结果，刚点完赞，就收到了几条消息。

    -“你点赞他微博了？不是手滑？？”

    -“天呐，你们是要复合了？”

    -“所以说你还是对他有感觉的，是不是？”

    -“别折腾了，在一起吧，他挺好的，分了就没下一个了。”

    点个赞而已，至于吗。

    发消息的是李玲，跟他太熟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柏文索性直说了：

    -“我说了我不是同。”

    -“纯粹审美，觉得好看点个赞罢了。”

    说完他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解释：“就像你看见漂亮的女生，可能会多看几眼，但不至于上升到爱情吧？”

    越想越有道理。

    柏文呼出一口气，把乱七八糟的心情放一放，换了睡衣，闭着眼睛躺了会儿。

    睡着，隐约有个梦，梦里的人有双很动人的眼睛，看着人总是深情款款的，梦忽而又变幻了，有喘息，汗滴，不停俯身律动的人影，很热，带着说不出的情.色意味。偏生梦里的自己好似极度享受其中，一昧的迎合。

    一个惊悸，忽然醒了。

    柏文：“......”

    他拿被子盖了一下脸，又拿开。

    什么鬼。

    是这两天看见陆许舟的频率太高了么？看来以后......以后怎么办呢。

    他没想明白，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好歹是清醒点了。

    ·

    陆许舟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着跳出的消息。

    一排点赞里，有一个「柏文」。

    哦，他还点赞了。

    是本人吗。

    或许只是工作室，配合节目，稍微炒一下他俩的热度？

    正漫无边际地想着，忽而又收到一条消息，是江懿言，江懿言给他发了一句消息：“周末去高尔夫？”

    陆许舟点燃一支烟，看着它燃了会儿，又摁灭。

    他按下语音，说：“到时候看看。”

    ·

    第二天一大早，跟拍的摄影师来了，几人各自抱着牙刷杯在洗手间洗漱，过了会儿，出门，来到酒店吃早餐的位置。

    这一层被包下来了，柏文穿了件棕色的毛衣，下楼往早餐的位置走，看见已经坐在落地窗边儿的陆许舟。

    他取了餐盘，正想吃东西，忽然被节目组的主持人拦住。

    “柏老师，稍等！”

    主持人笑吟吟地看着他：“想吃早餐，得先经过一轮挑战——来，抽签吧。”

    “还有这个？”

    “有的啊，你看他们，都已经被折磨过一遍了。”主持人笑了笑。

    餐厅正吃饭的几个，有陆许舟，还有戎争和何子邱他们，都是无奈地笑着叹气。

    “行，来吧。”柏文说。

    她抱过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盒子，让柏文伸手进去取卡片，柏文茫然地伸手进去，陆许舟就在那低头吃东西，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看样子是已经经历过一轮挑战了。

    他抽了一张，拿起来看：干吃辣椒酱。

    柏文：“......”

    主持人念出卡片上的内容，正想叫人去拿那罐子变态辣的辣酱，忽而，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说：“柏文胃不好，吃不了辣。”

    主持人一怔，看见远处坐着的人，是陆许舟。

    他似乎只是陈述一件平常的事情，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柏文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片刻，收回目光。

    “这样啊——没关系，理解理解，那柏老师再抽一次吧。”主持人把盒子递过去，柏文伸手抽，又拿了一张。

    他看一眼手里的卡片，红色，上面印了几个字：提问环节。

    主持人唔了一声，眨眨眼说：“这个环节提问的问题都来自网友，是事先在咱们综艺平台上收集过的，赞数最高的关于您的三个问题。问题可能比较...直接，您别介意哈。”

    “没关系。”

    “现在开始咯，柏老师不可以撒谎。”

    “嗯。”

    柏文淡声说：“问吧。”

    来吃早餐的已经有几个人了，一圈人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目光在他和陆许舟间流转。柏文不由好奇，方才陆许舟抽中的也是这类卡片？

    “第一个问题：请问您和陆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主持人说。

    众人皆是一惊：第一个问题就这样，是要捅破柜门吗？这么直接的吗？

    这个问题，没有时态，没问过去，还是现在。

    柏文低眸，说：“有几年没联系的老朋友。”

    主持人看着他的表情，又看看陆许舟，那人坐在远处，看着柏文的表情很淡，还有些看不明白的情绪，难以言明。

    “第二个问题：请问您的性取向？”

    主持人又问。

    柏文抬眸，似乎很镇定，他说：“异性恋。”

    众人一阵唏嘘。

    闹了半天真是异性恋？

    主持人又看了一眼远处的陆许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周身好似凝了一层霜雪似的，有些冷意，缓慢渗透。

    “第三个问题：初吻是什么时候？”

    柏文顿了顿，这次，他声音放慢了，很轻地说；“五年前。”

    “巧了，”主持人笑起来，说：“陆老师的初吻也是五年前。”

    “是么。”柏文说，很淡地笑了下。

    这个问题有点险，假若换个问法：“是什么时候，和谁？”

    那他只能说：“五年前，和陆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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