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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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第一二二章 玉竹指控]

    萧姨娘心头一喜——

    他还是向着了她们母女了?

    连延庆那已然冰冷的目光看向连似月,厉声问道,“为父问你,你妹妹对白狐下手的事,你是不是三天前就知道了,但是你为了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对萧氏和妹妹打击报复,所以一直忍着不说,等到此时此刻,等你掌握了所有的证据才开始对她们发难,再利用你祖母的愤怒把她们打压下去。”

    什么……众人一愣,纷纷看向连延庆,而萧姨娘也愣住了——

    “延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连母心头一沉,看了一眼连似月后,手紧握着权杖,问道。

    而连似月先是一脸震惊,而后,有些急切地道,“父亲冤枉,月儿如果三天前就知道了,定会立即告诉祖母的,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白狐受苦,眼睁睁看着祖母茶饭不思,日渐憔悴呢?”

    萧姨娘看着连延庆的脸,再看看连似月,突然间便明白了什么,她那焦虑之色渐渐地从脸上褪去了,脸上的神情慢慢舒展了开来——

    看来,是连延庆在暗中调查了什么,察觉了连似月的狡猾之处,这连似月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连延庆堂堂丞相,要揪出一个小小嫡女的狐狸尾巴,真是易如反掌!

    连延庆从一个侍郎到丞相,善于玩弄权术,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府里的任何人在他的面前玩弄权术的。

    谁也不行!任何理由都不行!

    现在他开始怀疑连似月的居心了,这比她想任何法子都有效。

    她看向连诗雅,露出了舒心的笑意,而连诗雅也领悟到了什么意思,便朝前来抓她的奴才低声道,“还不快下去!”

    “父亲……”连似月轻咬下唇,微微颤抖着,脸色些微发白,似乎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父亲,你冤枉姐姐了,她绝不是这样的人。”连诀连忙站了出来,为连似月辩解。

    大夫人双膝一曲,急忙跪了下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还在审问萧仙敏母女,现在却突然矛头一变,指向了连似月,“老爷,月儿自到尧城受了多少委屈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这样怀疑她,她该有多伤心啊?她对你,对母亲的孝心,人人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

    连母握着权杖的手颤抖着,道,“延庆,你是不是弄错了,月儿怎会是这样的人?”

    连延庆依旧一脸冷凝,那双如炬的目光似要穿透连似月的身体。

    整个狐舍的气氛几乎要凝固了!

    “我就说,自从这次大小姐从尧城回来后,整个相府都没有太平过,整天鸡犬不宁,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原来是大小姐搞的鬼,大小姐为了将后宅的权利从我手中要回去,为了让三小姐失宠,还真是费尽心机啊!”

    萧姨娘一副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的样子,不但不说给白狐下药是连诗雅做的了,还毫不犹豫将以往发生的事全扯出来推到连似月的身上,利落地倒打一耙。

    连诗雅也抓住了机会,道,“父亲,我就说过,鹦鹉的事是大姐搞的鬼,我花了几百两银子买的鹦鹉,明明在府里说吉祥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到了公主的面前就变成了另外一只,还啄伤了公主,害得我差点被砍了头!大姐,你这招,真是好毒啊!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连诗雅说着,竟低头拿着帕子拭泪,委屈极了的样子。

    “大小姐,您对我和三小姐有什么不满您冲着我们来就是,何必惊扰老夫人和丞相,把相府上上下下弄得一团糟啊。”萧姨娘一副深明大义的口气,趁着这个机会极力地往连似月的身上泼脏水。

    “萧姨娘,你也说的太无辜了一些,好像这给白狐下的药,跟诗雅没有关系是的。”胡氏冷哼一声,道。

    “就是,不管如何,这药总是你们下的没错,就算大伯要追究似月知情不报,可也抵消不了你们二人的罪状!”刘氏以往就看不惯萧仙敏一个姨娘掌握着后宅实权,如今好不容易把她给打压下去了,自然不想她东山再起。

    总之,在这样一个深宅大院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听了胡氏和刘氏的话,萧姨娘原本高起的气焰被压下去了一节,但仍旧说道,“三小姐做错了事自会受罚,但大小姐若居心不良也不该放过。”

    一时之间,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锋相对,场面激烈。

    “好了!”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连似月站了起来,顿时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只见她先走到连母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祖母,月儿感激您的信任。”

    接着,再走到连延庆的面前,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坦诚地望着他,道,“父亲,月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每一次发生了事情,您都不去惩罚和告诫三妹,总是来怪罪于我,今天月儿也要和您要一个说法,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着,便有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沿着脸庞缓缓地滑落下来,她的眼神那么清亮,那么无辜,任谁也无法透过那闪光的泪眸寻找到什么破绽。

    连延庆却依旧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连似月,沉声道,“进来!”

    语毕,只见一个青衫小袄的丫鬟,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地走了进来,一见这眼前的阵势,便吓得双腿一软,跪到在地上——

    “大,大人……”那声音如同被阎王扼住了喉咙一般,虚软无力。

    连似月一看,这跪在地上的,居然是——

    “玉竹?”宋嬷嬷见状,一愣,“老夫人,这是倾安院的末等丫头,专做些粗重之活。”

    “这是怎么回事?”连母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连延庆。

    而连似月望着玉竹的目光微微眯起,大夫人脸色发白,暗自拧紧了手心的帕子。

    连延庆高高在上的目光睥睨了这座下的丫鬟一眼,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玉竹那怯怯的眼神看了连似月一眼,突然匍匐在地,道,“丞相,老夫人,那日……那日奴婢正在院中冒雨扫地……“]

    第一二三章 赤金镯子]

    “因为家中突发变故,忍不住落泪哭泣,恰巧被大小姐看到了,便喊了奴婢过去,奴婢知道自己在干活的时候哭是犯了府中的大忌,于是恳求大小姐饶过。

    大小姐要奴婢时刻注意倾安院的动向,尤其是三小姐在倾安院时的动作,一点一滴都要详细地同她汇报,她便当做没看到奴婢哭,还给了奴婢一些银两交给家里用……”

    玉竹怯怯地说着,连延庆的目光越发深沉,连母的身形微微一晃,手蓦地抓紧了。

    “玉竹,你……”连似月脸色蓦然变得煞白,“你在胡说什么?”

    “大小姐,您居然让丫鬟监视老夫人!”萧姨娘高声地道,脸上露出似乎不敢置信的眼神。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大姐,你怎么能监视祖母?祖母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连诗雅故作吃惊,似乎为连母不值,但眼底分明已经闪烁着笑意了。

    这如果连似月监视倾安院是真的,那么,她的罪行将不可赦免!

    无论是连延庆还是连母,都不会允许有人在府里做这些小动作。

    “当,当奴婢告诉大小姐,奴婢无意间看到三小姐指使芍药对小白狐下手的事时,大小姐并没有立即告诉老夫人,而是,而是再三交代要奴婢保密,不得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奴婢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现在才终于知道,是为了打击报复萧姨娘和三小姐。

    老夫人,奴婢,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应该在发现芍药有问题的时候就马上告诉宋嬷嬷,可是,可是……”玉竹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瞟向连似月,“可是大小姐有吩咐,所以,奴婢也不敢说。”

    原本,连似月连似月又惊又怕的样子,但是在听玉竹说着这些的时候,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唇角慢慢溢出一丝讥讽地笑意,静静地望着玉竹。

    玉竹感受到这股如冰刃割喉一样的目光,不禁浑身一颤,眼神一个闪烁,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

    “月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连延庆目光如炬,看着这个女儿,而连似月迎视着他的目光——

    这个父亲,不愧是一朝丞相,乃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父亲,若有心冤枉一个人,便是我有十张嘴巴也说不清楚,月儿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好心虚的。”连似月道。

    却听到连诗雅“轻轻”地说道,“大姐这一脸无辜的样子,倒好像是父亲故意冤枉你似的,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呢?”

    连似月抬眼不慌不忙地看了连诗雅一眼。

    连诀嘲讽地冷笑一声,道,“连诗雅,装无辜装到这个份上,也是罕见啊。”

    “……”连诗雅听了连诀的讽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他一脸冰冷的样子,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这个哥哥也不是个好惹的人。

    “老爷,您可不能听这丫鬟的一面之词啊,贱婢胡说,岂能当作证据。”大夫人见连延庆似乎已经认定了连似月的罪过,担心女儿吃亏,急忙说道。

    萧姨娘脸上浮现出微微笑意,轻轻说道,“大夫人,方才芍药这丫鬟指证三小姐的一面之词,你们可都是信了的,怎么玉竹的一面之词就不能信了呢?”

    “……哎……”这时候,连似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目光,道,“萧姨娘,三妹,玉竹只是一个身世可怜的丫鬟,我当日怜她孤苦,便给她一些银两补贴家用,你们又何苦逼迫一个可怜的丫鬟至此啊……”

    “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和玉竹可没有任何往来。”萧姨娘听罢,立刻挺直了背脊,她就不信,

    “大姐,你的意思是我们让玉竹到父亲的面前说谎吗?玉竹一个区区的末等丫鬟,哪里敢做这样的事?你颠倒黑白的本事,这次可行不通了。”连诗雅一听,也激动地道。

    “……”连似月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我本来想,只要三妹和萧姨娘为白狐的事受了应有的惩罚便好了,可没想到你们竟早早谋划,让一个丫鬟来陷害我,离间我和父亲……”

    “大小姐……”玉竹一惊,惊恐的目光看向连似月,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去我的仙荷院将玉竹下雨那日来找我谢恩时,不小心落在我院中的东西拿过来。”连似月对外面的丫鬟缓缓地道。

    什么东西?众人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目光来,萧姨娘和连诗雅冷笑着望着连似月,事到如今,她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一会,门帘开了,丫鬟绿枝双手捧着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放到连似月的手里。

    连似月轻叹了口气,道,“那日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这必定是个巧合而已,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

    “月儿,这是什么?”大夫人问道,同时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

    连似月将这个荷包举起在手里,看向玉竹,问道,“这个荷包,可是你的?”

    玉竹一见这藕荷色绣莲花荷包,顿时一愣,脸色有几许苍白,颤着声音,道,“是,是奴婢的。”

    “没错,这是你的,是那日你特意来仙荷院谢恩,谢我赐你银两补贴你家用,然而,你走的时候不小心落了个荷包在我的院子里,本要差绿枝让你回来取钱包,却被我不小心发现了里面的东西……”

    说着,连似月将荷包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这倒出来的是几个铜钱还有……一对沉甸甸的赤金手镯,一看便颇具分量。

    众人一愣,这一个末等的丫鬟,怎会随身携带着这样贵重的首饰,这是哪里来的?

    “这是何物?”连延庆望着这金镯子,沉声问道。

    而连诗雅一看到这金镯子,却顿时变了脸色!

    “呀,母亲,您还记得吗?去年过年之时,您拿出许多金银之器供孩子们对对子的奖品,当时诗雅儿对的好,您便给了她这对镯子,这镯子还是先皇后赏赐给您的呢。”这边,刘氏看着这镯子,忽然眼前一亮,大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