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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钦差要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李元御自认为自己是个读书人,而且他在西庙口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也是很文雅,如沐春风。

    不过房文远对自己的定义还是非常深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土匪,就是不讲道理,这西庙口的一亩三分地就是他一个人的,谁要跟他抢,那就是跟他手下的千军万马过不去!

    所以二人很自然的开始互相伤害,李元御虽然自认是读书人,但是三五瓶逼两全,他手下有着一帮很刚的山贼,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所以敢打敢拼,搞起事情来一点不虚,让房文远的人有些头疼。

    就是房文远正愁着怎么收拾李元御的时候,江汀的传令到了……

    见面的地方是个小暗堂,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两个人一个是青城白道的老大,一个是青城黑道的老大,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房文远向正道势力低头,他跪在江汀面前,如同一条哈巴狗。

    “大人,您找我……”

    “新的名额下来了,你好好做就行,西庙口这边事不要做的太明显,但是必须想办法在年前解决了,知道吧?”

    江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随即又放在了房文远面前。

    “这么多,大人,这样会不会……”

    房文远一看上面的人数,额头的汗也是不断的往外流,这上面的数字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

    “你好好做,一切有我,衙门里的捕快会帮衬着做的……”

    江汀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其实一开始看到上面的人数时心里也是有些发毛,不过随后他就释然了,他猜到了一些端倪,恐怕上面的人会有大动作了!

    “年前……”

    房文远面上起愁,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了。今年天年不好,青城又频出命案,有逃难的人也不会往这儿奔,使得他心里是着实发愁,虽然他现在也是准备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还远远不够啊!

    “年后怕就没有机会了……”

    江汀一叹,随后缓缓离开,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没机会……”

    眼看着看着江汀一步步走远,房文远的心也是渐渐沉了下去,他听出了一丝不详,嗅到了一丝冰冷的杀机。

    ……

    帝京,皇宫,御书房。

    “听说巡按御史温大显死在了青城?”

    书案背后,一个老人低着头轻挥御笔,眉间有着散不去的愁意。他是大兴朝的第十三任皇帝,也是一代仁厚之君。

    “是的,陛下,温大显被烧死在了青城馆驿之中!”

    御书房的红地毯上跪着一个黑袍男子,他恭敬而温润,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与皇帝说了!

    “烧死?”

    皇帝一顿,手下速度慢了一些,似是犹豫,似是疑惑。

    “奴婢不知!”

    那男子头上起了汗水,莫名的压抑使得他无法呼吸。

    “查!”

    皇帝慢慢抬起头,眼闪过一丝戾气。堂堂七品朝廷大员就这么被烧死,青城县令是做什么吃的!

    “着令宇文杲立刻进宫!”

    不过多时,一个青袍男子裹着一袭白色的大氅走进了帝宫,他面若刀削,眉头皱的极紧,也不知陛下今日找他是何缘故,竟是催的这么急。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宇文杲山呼万岁,可是书案背后却是没有一点动静,使得他颇有些忐忑。这几年来,皇帝的心思他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先是招纳方士,如今更是要造船寻仙,真不知道当初那个宽厚爱人的宣仁皇去哪儿了……

    “巡按御史温大显死在了青城,你可知?”

    宣仁皇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玩味的看着宇文杲,眼中满是复杂。

    “此事,臣略有耳闻,但是并不敢确信,故派人前去勘察,想必两日之内会有消息……”

    宇文杲一听,心里猛地一突。温大显的死讯他知道的并不晚,但是这几日事务繁忙,所以这个消息他给压了下来,一时忘了上报。

    “不敢确信,好,朕让你亲自去确信,即刻启程!”

    宣仁皇甩下一封圣旨,随即又埋头批起了折子。巡按御史死了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他就是怕温大显死的另有蹊跷。

    这些年来,青城这个地方透着古怪。而这一次温大显的是使他彻底坐不住了,所以宇文杲南下巡查势在必行!

    “臣遵旨!”

    听到宣仁皇的话,宇文杲心中略掠过一丝苦涩。眼看着要过年了,可是却又出这种事儿,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着令宇文杲南下青城查案,便宜行事云云。不过前路漫漫,这一路走到青城也不知需要多久,这一次再回来怕是要等到上元佳节之后了!

    钦差的仪仗不比巡按御史,毕竟是代天子巡狩,自然不能落了天家森严。况且宇文杲又是太平侯爷,这南下岂是那么随便的呢!

    不过宣仁皇催的急,即刻启程,这就要宇文杲轻装简从,稍稍带些人马即可,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就舍了罢了……

    于是广平侯宇文杲奉旨南下青城,直奔江汀的老窝而来。而没过几天,江汀也是接到了朝廷的邸报,所以不敢马虎,尽力打理着青城。

    青城,畅春园。

    “看起来这次朝廷是动真格了……”

    一个男子静静坐在圆桌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唔……”

    冷冷倦怠的靠在榻上,眉宇间有些抹不开的愁怨,她敷衍着陈少师,心里却是计划着唐安,也不知唐安怎样了……

    眼看冷冷心不在焉,陈少师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有些发恼,这冷冷是怎么了,仿佛丢了魂一般。

    “叫你去杀唐安,为何不去?”

    陈少师放下茶盏,眼里带了些不满。

    “颜家村的人很排外,也很封闭,想要找到唐安,还需要一些时间……”

    冷冷一笑,让人觉得无比疏远。陈少师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跟她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了……

    “在年前杀了他,不然我必杀了你!”

    陈少师留下一张纸,随即又离开了畅春园。

    “呵呵……”

    冷冷摇摇头,随即缓缓挑起了那张纸。纸上是一幅画,画上有个嬉皮笑脸的男子在一棵大树下晒着太阳,玩世不恭、不拘一格!

    ……

    “王炸……”

    “滚,不玩了……”

    大柳树下,唐安延续着自己的不败神话,将一帮老头子踩在脚下,而赵清河也时不时来个几把,不过总是败兴而归。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会带着那个叫做青莲的女人,傲气不减、冷若冰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让唐安始终坚信这女人是性-冷淡,是的,他就是这么恶毒。

    不玩的话,唐安也就开开心心收了银子走人,不过今天唐安决定去小院瞧瞧,平日里他很少回自己的小院,也就是实在无聊的时候他就过去瞧瞧,瞧瞧大棚里的蔬菜长势喜人不,看看那些领来的小家伙可还认真学习了不,当然了,还有他打造出来的一支特种小队……

    前世的唐安是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也决定打造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小势力,李元御就不算了,那仅仅算是一支乌合之众。

    但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十个人,还真是有了些军人的模样……

    “立正!”

    唰!

    十个人满脸肃然,站成一排,如同标枪一般。令行静止,这十个人有那么些意思,至少气势上已经有了!

    “公子,他们都按照您说的每天都做那啥坐,还有那啥撑,前不久还都说痛,如今却是一个个跟铁打的汉子一样,比起那真正的兵丁也不见得差……”

    马三狂拍马屁,将唐安的训练方法吹得是天花乱坠,听得唐安都快吐了,这段时日看起来马三也是有了不少长进,马屁功夫虽然听起来还是有些糙,不过贵在真诚。

    “行了行了,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一遛便知,如今李元御那边儿不是打的不可开交吗,让他们出去给房文远一个惊喜!”

    唐安掏着耳朵,随即又不耐烦的打发了马三。他扫了一眼这十个人,随后又道:“你们为谁而战?”

    “誓死效忠公子,誓死效忠公子,誓死效忠公子!”

    十个人异口同声,心里眼里满是激荡与认真。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十士,驰骋纵横,横舞乾坤!”

    唐安笑了,这十把刀已经出鞘,只等着一次试炼完成真正的蜕变,化茧成蝶。刀若是不见血,那就永远只是一把装饰品,只有见了血,这刀才真正是名副其实。

    西庙口的暗斗已经开始,随着新年越来越近火药味也是越来越浓,每一个深夜,西庙口的街头都会有无数人火拼,惊得西庙口的百姓整日整夜难以安眠,可是每一次醒来,西庙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和平,该做生意还做生意,该讨饭的花子还讨饭。

    不过现在在西庙口有个很奇怪的情况是,乞丐们相互仇视,一言不合就干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平静。

    在李元御来西庙口之前,乞丐们有些是属于房文远手下的,但是有些却是房文远看不上或者不愿意跟房文远同流合污的,自打来了李元御,这些惨遭房文远压迫的乞丐们迎来了新的春天,他们专门跟房文远手下的乞丐作对,看着不顺眼就上去干架,至于为什么,还需要理由吗?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叫花子们虽然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作为死亡线上挣扎的一种人,他们的狠劲儿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他们手段极其残忍,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是辣眼睛……

    这几天的功夫,西庙口的捕快们也会时不时的过来瞅上一眼,看谁不顺眼就抓到牢里,完全不讲道理。

    不过李元御心里很清楚,他知道这伙捕快跟房文远是一丘之貉,所以这段时日只是打起局部反击,只在暗地里跟房文远较劲,今儿个添堵放把火,明儿个朝你门口泼大粪,阴险毒辣之极啊!

    事实上,李元御是不屑用这些手段的,不过唐安都发话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泼粪,就泼粪,我们不跟他讲道理,只要泼了粪,恶心到他们,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怕死我相信不多,可是怕粪的绝对不少!”

    唐安很激动,他在李元御身旁大肆宣扬着他的泼粪理论,几个唾沫星子都快吐到了李元御身上,让李元御颇有些不满。当然了,不满的主要原因是唐安让他坐着小板凳一边听一边做笔记……

    “公子,这样会不会太损……”

    一个马贼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即又举起手来。

    “如果能让弟兄们过个好年的话,损一点也就损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比吃牢饭的好……”

    王胡把手裹在袖子里,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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