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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玻璃心

    花有别样红,人与人不同。虽然李元御觉得自己是个匪类,但是跟唐安王胡相比,他觉得自己还纯洁的如同白纸一般……

    “回来了?”

    唐安看了一眼王胡,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感慨。这许久未见王胡了,看他现在是他光鲜亮丽,哪里还有半分乞丐的模样。

    记得两月前的王胡,颓废而犀利,可以用人模狗样来形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狗模人样,反差比之前还要大上不上。

    倒不是说王胡丑,王胡的面相实在是太难以形容了。至少唐安觉得他要是污着脸还勉强看过去,但是现在这沐猴而冠的德性……真想往他身上泼点粪啊……

    “公子,我回来晚了,还请恕罪!”

    王胡眼见唐安面色不太对,也是非常机灵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段时日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他也是有自己难言的苦衷,毕竟有杀手盯着他,而且他现在身上还有一份至关重要的东西,也是时候拿出来了……

    “听说你最近很忙,日夜操劳,日理万鸡,是也不是?”

    唐安似笑非笑,眼里说不出是戏谑还是讽刺。他真是好久没看到王胡了,没想到这王胡一来就代他传道授业解惑啊,自己这个老师还要不要当,还能不能当了!

    “公子,您就别取笑我了,前不久我与李兄准备查案,那一日便没有回去,可是六子却是一个人赶着马车回去了,谁成想他半路上遇到匪贼,硬生生害了他的性命,但是车上的贵重物品却是一件都没少……”

    不管唐安是什么态度,他总是要把自己该解释的解释清楚,这是他的本分。不过只说了一半,他便说不下去了,现在六子的尸体还停在衙门里,江汀迟迟不查,六子也不能入土为安……

    “我知道了。”

    唐安很平静,眼中并没有多少哀伤,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实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青城似也没有个平安的时候,总是出事儿……

    王胡一看唐安只说说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也是沉默了下来。或许他现在还不该讲这些,毕竟唐安身子还虚,需要静养的。

    “元御,现在衙门与房文远的人一直在找麻烦,怕是他们有大动作了,这些日子你们不要太张扬,别被他们抓了小辫子。”

    唐安沉默半晌,最后又把目光定格在李元御身上。说实话,他心里有些担忧,江汀这个人最是狠辣,他面皮上的功夫做的很足,背后一套可以把人往死里阴。此时西庙口的事儿又衙门又插了手,恐怕往后的日子不大好过了!

    “属下省得!”

    李元御这次过来,一是跟唐安商量一下对策,二是过来看看唐安。这段日子他倒是没少来,总是在西庙口与颜家庄两边跑。

    西庙口的活计他也打理的不错,有模有样。但是他面皮上还是个本分生意人,不过西庙口最凶的那几号人都是他手底下带出来的,他把自己撇的很清,不动声色却又发展迅速,很符合唐安的方式——闷声发大财。

    “这一次带上这十个人过去,应该能让你缓口气儿,都是生面孔,至于能有啥用处,届时你便知了!”

    唐安一笑,随即又把十士传了进来,这些人虽然太阳穴没有好好鼓起,可是看起来就有一种铁血的味道,像极了后世的特战队员!

    “这……”

    李元御一看十士也是瞪大了眼睛,这十个人颇有行武之气,不知唐安是哪里找来这些人的,端的是让他有些讶异。

    “这是我一手调教……唔,我带出来的人!”

    调教这个词放在这里不太合适,一个大男人调教十个大男人,画面太美辣眼睛啊……

    “哦,原来是公子调教出来的,属下佩服,佩服……”

    李元御眼神很诚恳,他很佩服唐安的调教术,并以五体投地表示膜拜与敬畏。

    “……”

    唐安嘴角一抽,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罢了,调教就调教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

    眼看王胡嘴唇翕动,似是有话要说,李元御也是不多逗留,只是多说了两句宽心话,随即就要告辞。

    “公子,西庙口那边儿事情还比较多,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成,要过年了,你也吩咐手下的人,都灵醒着点,青城,怕是没有几天好日子可以过了……”

    唐安摇摇头,也不说挽留的话,只是再三强调李元御要小心做事,随即又让他出颜庄去了!

    看到李元御带着手下的一帮小弟以及十士慢慢离开,王胡也继承了李元御的座位,坐上了那个小板凳,并且开始从怀里摸……

    摸了半天,唐安看不下去了,这一幕实在是辣眼睛,有伤风化啊!

    “你今儿个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唐安翻了个白眼,很嫌弃王胡,当着他的面儿自摸,呸,真不要脸。

    “公子您等一等……”

    王胡很努力,他使劲摸着,额头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

    唐安很无语,再这么下去恐怕王胡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不行,他要阻止王胡,这不可以,这样不行,太变态了!

    “找到了……”

    随着一声呲喇的撕扯声响起,王胡终于出了一口长气,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封薄薄的信,随即双手呈到了唐安面前。

    “你刚刚是在找这个?”

    唐安接过信件,眼中复杂万分。这王胡取个信也能搞出这么大动静,也是没谁了,他还以为王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呢……

    “对啊……”

    王胡从唐安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异样,心里很是奇怪。这老大的眼神儿不对啊,这是在想啥呢?

    看着唐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王胡不由菊花一紧,他收了收衣裳,随即把胸口的那一层布料裹了回去……

    “呵呵……”

    二人同时怪笑一声,然后又开始严肃起来,其实这并不好笑……

    “这信是谁留下的?”

    唐安没急着拆,只是捏着这封信淡淡的看着王胡,因为这封信不是留给自己的,所以他我没必要拆!

    “这封信是之前来青城的巡按大人留下的,不过……巡按大人如今已是葬身火海了……”

    王胡叹了口气,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与唐安说了,这事儿透着古怪,他一人又是想不通,所以才找到了唐安。

    “你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六子已经死了,对吧?”

    唐安看着信上的署名,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听王胡这么说来,这事儿透着极大的古怪啊……

    “是的,六子死的时候,温大人还未至青城。”

    王胡很奇怪,怎么又扯上六子了,公子这脑洞开的不是一般的大啊,不对,他的思想真是深邃啊!

    “王胡,你可知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趟进了这趟浑水……”

    唐安叹了一口气,看王胡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有心疼,有可怜,当然还有嘲讽。这样一封信,不管信的内容是什么,他都不敢接下来,可是这王胡倒好,来者不拒啊!

    “啊,公子……救我啊!”

    虽然我读书少,但是你不能骗我啊……

    王胡真的很想问唐安是不是在诓自己,不过看唐安的眼神,却又着实不太像,所以他也只能卖萌求救。

    “官家的事儿,不要随便掺和,水深着呢……”

    唐安摇摇头,咽了口茶水才接着道:“你也不蠢,想必你可以猜到温大显把信交给你的缘由。能把一封信交到一个他并不是很熟的人手里,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在青城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是,当初我也想过,温大人发出的信件绝对不止这一封。不过……”

    说到这里,王胡又看一眼唐安,他诚恳的道:“公子,温大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当初若非温大人,恐怕……”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才没有把你赶出去。不过王胡,这杀生之祸可是要应在你身上,你难道是不怕死?”

    唐安笑笑,自然知道王胡想说什么。是,温大显的确对他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这信都应该收下,可是这王胡也真是有些蠢萌,一个朝廷大员都陷在生死局中,他一个屁民做什么搅屎棍啊……

    “我怕死啊……”

    王胡哇的一下就哭了,他娘的,他早就想哭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对时间,找对地方,今儿个正好补上。

    ……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哭声,颜歆仪匆忙走了进来,紧接着颜老诚也是大马金刀的走了过来,这眼看要过大年,哭上一声晦气不?

    “咋了嘛,王胡?”

    颜老诚看到坐在小板凳上的王胡抹着泪花,再看唐安似笑非笑,马上就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唐安,怎么说王胡也是你的弟兄,你咋这样嘛,干什么嘛?”

    他埋怨的看了一眼唐安,随即又拍了拍王胡的肩膀开始温言安慰起来,至于颜歆仪则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放下一碗汤药,这才缓缓离去。

    唐安苦笑,这王胡怎么这么敏感这么玻璃心呢,原来他是这样的王胡,还真他娘的看走眼了啊……

    “老伯……”

    “你闭嘴,好好的欺负人,滚一边去……”

    颜老诚狠狠瞪了一眼唐安,随即又安慰着王胡,示意王胡有啥委屈……回家哭去,别把晦气带到他们家里……

    几番安慰之下,王胡终于是不哭了。当然了,是颜老诚安慰的还是唐安吓得还有待商榷。不过不苦就是一件好事啊!

    眼看地球又恢复和平,颜老诚终于又是瞪了一眼唐安,甩下两句狠话随即出了屋子,只说再听到王胡哭,必不饶他云云……

    “行了,该小心的你便小心一点,别给人抓了把柄,日后进出青城也是小心着点儿,等到有人来了,你便也算安全了,至于这封信,放在我这儿便好,你呢……该干嘛干嘛去,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省钱……”

    “……”

    眼看王胡又要哭,唐安果断把他踹了出去。然后王胡跟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拍拍尘土,出去再哭……

    “终于走了……”

    看着王胡抽噎着离去,唐安笑了,总算是送走了这瘟神。一个李元御,一个王胡,只要他们来,准没好事儿!

    这些日子他身子恢复了许多,但是毕竟上了元气,所以倒也是不敢离了颜家庄。再者说最近很不太平,所以还是好好准备过年的好,至于青城的事儿还没到掺和的日子,等过了上元节再回青城不迟!

    再回青城,那便是自己讨债的日子。这个江汀,屡屡对自己下黑手,真当自己是泥捏的吗?

    况且秦家被灭了满门,此事他更不可能放任不管,人是死了,不过他要为秦家讨个公道,不然日后秦子曦苏醒过来,他又如何向秦子曦交代呢?

    不过此王胡并没有直接回了青城,而是回了唐安的小院,现在唐安整日待在颜老诚家里,这小院反倒是没人打理。

    之前他领回来的那些小孩子,现在也是由一般糙汉子照料着,这群糙汉子懂得啥,一顿饭也不会做,有啥菜先煮上一锅,再不成就烤了,反正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好什么好菜品,全部都给糟蹋了……

    唐安也清楚,让一群讨饭的叫花子去带这些小孩也是不太现实,所以就跟颜老诚商量着,在这庄子里做了个学堂,日后说不得还有成器的,进京考个官位做呢!

    颜老诚一听,觉得很可行。他虽是个庄稼汉,可到底还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道理,现在庄里又不像往日那般贫苦,这点银两还是有的,所以也是搞起了一个学堂。

    唐安也没闲着,他身体虽是不好,可是嘴皮子倒还是好使唤,他发动起了村里的几个寡妇,为这些孩子做饭洗衣,照料这些孩子的衣食起居。

    只是现在还差一个教书先生,这个问题比较尴尬。一个偌大的学堂里没有个教书先生,说起来都让人笑话。无奈之下,唐安暂时肩负起了这个重任。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穿上长衫之后,唐安倒是显得文雅的多了。而学堂里的这群孩子也是十分的乖巧,既没有睡觉的,也没有传纸条的,更没有打闹的,很和谐的一副场景。

    孩子们热爱学习,学习使他们快乐,他们在知识的海洋里乐不思蜀,废寝忘食,实在是让唐安感到很欣慰。

    不过唐安还是想多了,熊孩子毕竟是熊孩子,他们永远都不会让你省心。就在唐安上完他的第一节课的时候,一个熊孩子站了出来,他朝着地上讲台扔了俩铜钱,随即又大声道:“说得好,拿着,小爷赏你的……”

    熊孩子注定要有个熊掌,这倒霉孩子的赏钱没花出去,反倒是被唐安打手心打了个红肿,最后还给他留了一百遍三字经的家庭作业……

    杀鸡儆猴,效果奇佳。从那天开始,学堂里学风盎然,同学之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眼看要过年了,我给你们放个小寒假,你们这几天可以不用来上学了……”

    最近事情很多,唐安有些心力交瘁,所以他决定给这些熊孩子放个小长假,毕竟要过年了……

    此话一出,熊孩子们兴奋了。人生四大喜,放寒假、放暑假、放国庆、放五一…...咳,总之孩子们很嗨皮,一个个比过年还高兴,高兴之余还放起了炮仗,差点把这学堂给炸了!

    不过就算是炸了,唐安也是顾不上了。最近西庙口闹得很凶,房文远跟李元御的人打的不可开交,可是每一次双方都是奇迹般的零伤亡,没有一个人是上头的,这倒是让房文远很郁闷,说好彼此伤害,你却高挂免战牌……

    说是高挂免战牌,可是李元御却是一直在背地里搞事情,比如泼个粪啊,扔个翔啊,怎么阴险怎么来。

    现在李元御终于体会到了唐安的苦心,这扔一坨翔过去比杀了他还难受,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扔翔又不犯法,可以无限制无节制的扔……

    这天,四海赌坊刚打算迎客,可是刚一出门,扑面而来的臭味差点就熏晕了赌坊的掌柜。他捏着鼻子走出去,看到面前偌大的一坨翔,真是鼻子都被气歪了……

    “他娘的,谁扔的大粪啊,有没有公德心啊,有没有道德底线啊,还是不是人啊……”

    四海赌坊外,有人用翔在地上写了房文远三个大字,笔走龙蛇,颇有颜柳之风,气势恢宏直教人叹为观止啊!

    掌柜的骂了半天大街,骂得嗓子都冒烟了,可就是没人站出来为此事复杂,无奈之下,他只得让手下的人来打扫这玩意儿,可是这鬼东西经过了一夜的冰封,根本就不是铲子能铲得了的,又臭又硬横在大街上着实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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