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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江汀下狱

    天地造化,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因为每个人找不到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即便是有着看似一模一样的皮囊,可是骨子里的味道却是截然不同的。

    唐安也是很快边得知了宇文杲来青城的消息,不过他一非士族豪绅,二非名人名仕,所以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士农工商,商贱而士贵,所以一定意义上说唐安其实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不过他是这么想的,可是宇文杲并非这么想的!

    “什么,钦差要见我?”

    唐安正在颜庄睡懒觉,突然几个持着飞鱼火签令的衙役闯进了他的小院,不过这些人并非青城官衙中的人,而且都还算客气,只说是侯爷有邀,过府一叙。

    这话说的客气,可是他们的口气却是不容拒绝。唐安一叹,看着刚刚烧热的大炕,随即跟着这些个衙役入了青城。

    一个多时辰的光景,唐安总算是来到了青城。这一路颠得他是七荤八素,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唐门火锅……”

    等到众衙役停下马车的时候,唐安也是愣住了,这怎么跑到自己店里来了……

    “堂公子,侯爷在里面等您,请!”

    衙役陪着笑,依旧是很客气。能在宇文杲手下做事,那都是有眼力见儿的,这唐大善人与侯爷长的如此相似,而且侯爷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来请唐安过来,只怕也是有些心思的。

    店里已经被肃场,一楼空荡荡是冷清之极,二楼之上则是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唐安皱着眉头,似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缓缓走上二楼,只见二楼最大的雅间中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他也笑了,他娘的,他当是谁呢,原来是赵清河这小子。

    “清河贤弟,请!”

    “请!”

    宇文杲与赵清河推杯换盏好不畅快,丝毫不知唐安已在外面,只是有说有笑的吃着火锅,品着新鲜的蔬果。

    “侯爷,唐公子求见!”

    二楼之上也有侍卫,眼看衙役将唐安带到,他便又将唐安请了过来,走到鸭雅间门口才又是恭敬的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宇文杲与赵清河一听,对望之后随即走了出来。紧接着,唐安愣住了,宇文杲愣住了,而赵清河则是在一旁偷偷的笑,笑而不语。

    “卧槽……”

    唐安心中有一片大草原,草原上奔腾着无数只草泥马,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宇文杲看到唐安之后,也是愣在了当场。可是他毕竟是世袭侯爷,又是钦差大臣,自是不敢过于失态。若是丢了天家颜面,少不得被朝中御史言官参上一本,所以他瞬间回过神来,随即又笑道:“兄台……兄台必定是清河贤弟口中常言的唐公子唐大善人了吧……”

    “你说……他叫我唐大善人?”

    唐安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赵清河才又玩味的看着宇文杲,眼前的这人长的有意思,说话也是很有意思啊!

    “咳……”

    赵清河一听唐安的话,马上就咳嗽起来,咳嗽的脸都红了。这唐安一旦自信起来还真是就不要脸了……

    “哈哈哈,兄台果然有趣,请……”

    宇文杲大笑,却是对唐安好感大增。平日里见惯了谄媚之人,如此豪爽之辈还真是让他倍感亲切。

    唐安是不卑不亢,对于天家皇族自是没有敬畏之心可言。要知道当年他也是北国第一公子,他的排场,不见得比宇文杲差,若是放在红楼之中,他绝对就是那古往今来第一淫-人的贾宝玉!

    男人之间的友谊,无非一起扛枪,一起女票女昌。好听一点就是志同道合,风流共赏;土匪一点就是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

    酒不醉人人自醉,推杯换盏之中,几个人已经是醉眼惺忪。唐安是久未吃酒了,如今一吃酒,整个人伶仃大醉,已是不知天地为何物,而赵清河更是直接被灌倒在了桌子底下,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今儿个真高兴,这顿饭,我请!”

    唐安很高兴,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拍着宇文杲的肩膀,随即很豪爽的道。

    宇文杲也是醉的有些糊涂了,不过他到底还有一些清明,他大笑着,眼中满是笑意。看着唐安说要请客,也是十分好笑,他做的东都得由唐安来请,这唐安的霸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来的……

    “好,好,你请就……”

    就在宇文杲点头的时候,突然唐安一头栽到了桌子上,却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

    宇文杲端着酒杯愣住了,这不是说好请客吗?怎么就醉了,故意的吧,什么人嘛这是,遇人不淑啊!

    唐安自然是真心想请客,不过今儿个却是真的醉过去了,倒不是有意的。另外宇文杲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这是唐安的火锅店,庙是跑不了了,至于和尚嘛,这和尚还在这儿睡大觉呢……

    再醒来,已经是清晨。唐安头痛欲裂嗓子冒烟,喊了两声,却见颜歆仪端着一盆子清水走了进来。

    “洗把脸吧……”

    颜歆仪递过手巾,随即又淡淡的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

    唐安接过手巾,勉强擦了擦脸,随即又古怪的问道。他记得那会儿还跟宇文杲几个人吃酒来着,怎么一醒来就到了颜老诚家里了……

    “昨儿个晚上你被人送到村里,走到我家门口就停了下来,我爹看你酒气熏天,不想招你,可你蛮横撒泼,就是不走……”

    不问还好,一问颜歆仪眼中就冒出了激烈的火花。农人睡得早,她昨儿个也是早早睡下,可是就是被这个耍酒疯的混蛋给闹醒了,而且自己还给他换了衣服,擦了身子,可把她累坏了。

    “咳……那啥……酒……酒后无德,莫怪莫怪……”

    唐安尴尬的笑笑,看到颜歆仪着恼的模样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他脸红了,毕竟他不要脸,脸还要脸呢……

    “哼!”

    颜歆仪没有多说什么,从唐安手里扯过手巾随即又走了出去。而唐安也只得干笑,默默的揉着脑袋,头好痛啊!

    日上三竿之后,唐安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可是到了小院的时候,宇文杲手下的人又来了。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为了请他吃酒而来,而是为了查案……

    宇文杲昨儿个宴请唐安的消息不算新闻,很多的人都是听说了,而江汀也是皱起了眉头。这几日来,宇文杲也不提温大显之死,只是整天寻欢作乐,真的就如同风流侯爷一般,声色犬马,倒是让江汀稍微放松了一点。

    只是事情远没有江汀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宇文杲虽是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他手下的影刃缇骑却是在不声不响中为宇文杲查探着青城的过往。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宇文杲也是皱起了眉头。因为自打入冬以来,这青城几乎就没有太平过,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在很多案子里都能看到唐安的背影!

    刘小龙案、秦家灭门案、林家灭门案、温大显案,这几个案子或多或少都与唐安有关,即便是与唐安本人无关,也一定与唐安手下的人有关。

    不过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也在今儿个发生了,这件事情让宇文杲是雷霆大怒,而且狠狠的将江汀训斥了一顿!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

    古代将住人的地方称之为坊,买卖交易的地方唤作市。市坊须严格分开,并用法律和制度对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严加控制。坊市制度将商业区和居住区分开,居住区内禁止经商。唐代后期,开始打破市坊制,也不再限制商品交易的时间。

    此时此刻,青城的东市口挂着一颗大好人头,围观的百姓络绎不绝,指指点点,颇为好奇。

    “这不是之前被处斩的何亮么,怎么头被挂在了这里?”

    “嘿,看这模样,死了没多久,恐怕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儿……”

    “上次被杀头的另有其人啊,啧啧……”

    青城炸了,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了东市口挂着一颗人头,而这人头是死了很久的何捕头的,不过这人头是新鲜出炉的啊!

    办这事儿的自然就是李元御了,他一直没找到好机会,也就是昨儿个夜里东市安静些。所以他叫十士带上了何亮的人头,大晚上的搞了一波事情。

    一早上的功夫,青城请愿的名流士子将青城衙门围的是水泄不通。他们强烈要求制裁江汀,江汀草菅人命,实在是天理不容!

    宇文杲无奈,直接是把江汀下了大狱。不得不说,江汀这事儿办得实在是太蠢了点。所以他不得不摘了江汀的乌纱帽,上奏朝廷革其官职……

    这么一来,民愤息了,百姓们对于宇文杲的印象好了很多。这才对嘛,做钦差的就是要路子野一点,胆大一点,要有走一路杀一路的风采,要是不干掉几个贪官污吏,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代天巡狩做过钦差的!

    不过这样搞得宇文杲很尴尬很被动,他不喜欢被人操纵着走,更不愿意被人当枪使,所以今儿个宇文杲真的是一肚子的火,他很想知道是谁在暗地里搞事情,就不能给彼此一些信任吗?

    气急败坏之下,他令手下影刃疯狂打探,却是在不经意间又想起唐安与何亮的恩怨,所以他直接把唐安请了过来,或者说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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