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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论案

    严格来说,世界上是不允许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事物的,因为有一个已经够了。孙悟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一棍子干掉了六耳猕猴……

    然而唐安跟宇文杲则是不懂这个道理,他们惺惺相惜,你浪荡来我骚-包,两个人真的是王八看绿豆的感觉,不过今天王八……嗯,宇文杲有些不开心,所以想跟唐安谈一谈。

    唐安自是不知道宇文杲心里有很大的阴影面积,不过他今天来正好也有一件事想跟宇文杲谈谈。

    “来了……”

    看到唐安来了,宇文杲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随即又继续看去年的一些案子。

    “嗯,吃了吗?”

    唐安瞥了一眼,随即坐下来道了一声。看宇文杲这模样正在忙啊,这叫自己过来,是咋回事呢?

    他走的急,出了家门便直接来了县衙,至于青城发生了什么,他真的是全然不知,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街上闹哄哄的。

    “嗯,吃了韭菜合子,你大棚里的韭菜真不错……”

    宇文杲呲牙一笑,还有根韭菜丝卡在牙缝之中,不过他牙缝大,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唐安嘴角一抽,有些恶心了。

    “找我有啥事不?”

    跟这无聊的人要是废起话那真的是停不下来,所以唐安决定还是先问一下,不然要进入正题还要说很多的废话。

    “今儿个东市口挂了颗人头,你可知道?”

    一说正事,宇文杲也是正经了起来,他放下了刘小龙一案的卷宗,随即又似有深意的看着唐安。

    “人头,什么人头?”

    唐安一愣,随即好奇的问道。

    事实上,唐安真的是有些心大了,他都忘了自己给李元御吩咐的差事。所以当宇文杲问起的时候,他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东市突然多了一颗人头,而这人头的主人,正是前任青城捕头何亮!”

    看到唐安的第一反应,宇文杲也是有些猜不透了,他不知道唐安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可是看那模样,却真的是不像知道……

    “何亮不是早就死了么?”

    一听宇文杲提起何亮,唐安心中一凛,终于是明白了宇文杲见自己的意思。宇文杲已经在怀疑自己了。

    “准确的说他已经死了很久了,我今儿个差人打开了何亮的棺椁,可是里面装的是另外一个人……”

    不管唐安知不知道,宇文杲都要跟唐安详实的说上一遍。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的案子几乎都与唐安有关,若是不从唐安这里下手,恐怕很难找到线索。

    “我明白了……”

    唐安沉默,良久之后才又开口了。他看着宇文杲,半晌才又道:“何亮当初陷害于我,使我锒铛下狱,最后他被江汀处斩,可是现在他才刚刚被杀,是这样吧!”

    宇文杲端起茶盏,随即默默点了点头。其实何亮这件事是谁做的他并不关心,可是他需要把青城黑暗中的东西挖出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呵呵,江汀果真是个好父母官!”

    唐安淡淡一笑,随即又握紧了拳头。

    宇文杲一听唐安的称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这唐安似是与江汀很不合啊,堂堂青城县尊在唐安嘴里说出来却满是嘲弄的意味,有意思啊!

    “宇文兄,我这个人实在,谁对我好那就是我朋友,谁对我不好,那就是我的敌人。不瞒宇文兄,我与江汀有许多过节,我几次下狱皆是江汀妄断不实,几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我虽是恨毒了江汀,可到底他是朝廷官员,我只是一个草芥小民,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唐安两句就转移了话题,至于何亮什么的他是闭口不提,只说江汀云云,倒是让宇文杲颇觉有趣。

    人与人之间是要有互动的,就跟那说相声一般有捧哏有逗哏,要是一个人搁那儿自说自话那就没意思了……

    所以宇文杲顺理成章的接了下文,他疑惑的看着唐安,随即又道:“不知唐兄与江汀到底有何解不开的恩怨?”

    唐安听到宇文杲的问题也是心里一喜。他心道,这是个会聊天的,要是放到后世,自己可以把他推荐给那些倾诉类话题的栏目组,因为宇文杲表现的非常专业啊!

    既然宇文杲问了,那唐安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这几个月的遭遇一一跟宇文杲说了。

    他知道不能完全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立场上,所以也是适当的表现出了自己狂傲不羁的一面,因为这样听起来更加容易让人信服。

    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说唐安一丁点过错也没有,那是笑话。所以唐安避重就轻,也是将事实说了个七七八八,虽有曲折,可倒是更显真实。

    不过听唐安这么一说,宇文杲也是觉得豁然开朗。他算是听明白了,江汀是个混蛋这是众所周知不用多提,可是唐安也未必是个好东西,整个一刁民。不过江汀作为一县父母官,这度量委实小了些,此时此刻他心里已是有了底,所以与唐安闲叙了几句,又打发唐安走了……

    唐安一看连个晚饭都没混到也是十分不满,这这世道是怎么了?

    昨儿个自己可是请宇文杲吃了火锅,今儿个他也是吃到了由自己种出来的韭菜做的菜饼,难道宇文杲不该投个桃报他的李吗?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悲叹之间,唐安已是顺走了宇文杲的一块玉佩,而宇文杲则是满脸黑线的看着唐安离去,一时之间却是忘了争论。

    “侯爷,您的玉佩……”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多嘴的侍卫走了进来。他看到唐安把玩着一块精致的玉佩,而那玉佩仿佛是侯爷的,也是急忙跑了进来,他可知道自家侯爷对那玉佩看得极重,这二十多年来可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天杀的唐安!”

    宇文杲低头一看,眼中满是悲愤。还有什么话要说,还有多少泪要流。他终于明白江汀为什么要跟唐安过不去了,这人忒……损了!

    得了一块玉佩,唐安心里得意自不多提。理应该空手而归,可是最后却顺了一个玉佩,这个可以有。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自己应该怎样把温大显的信交给宇文杲呢?

    唐安这次入城是带了温大显留下的信的,可是思索半晌,他还真觉得是不好拿出手,所以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跟宇文杲打马虎眼儿……

    原因就在于这封信干系重大,若是草草交出去,恐怕会将自己带入一个尴尬的处境,这趟浑水他委实是不愿意多趟,只是想着撤身,离得越远越好!

    “嘿嘿……”

    思索了一路之后,唐安终于是来到了东市。这人头都挂出来了,不观赏一下岂不是白来了一趟青城。

    此时此刻,何亮的人头依旧是挂在那里受万人唾骂,因为江汀与刘家寡妇的事儿是传遍了整个青城,虽然刘小龙的媳妇儿是被浸了猪笼,可是这奸夫却才刚刚死了,这不讲道理啊……

    唐安看到何亮的人头,也是加入了唾骂的行列。而百姓们看到唐安来了,也是纷纷向唐安道喜,不管是谁杀的何亮,总是为唐安报了仇,所以大家伙儿都是替唐安开心,而搞事情的唐大善人也是突飙演技,塑造了一个苦尽甘来的善人形象。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一句话,两行泪,唐安终于是转身离去,留给了世人又一句警示名句……

    西庙口,江湖酒家。唐安走进酒家,当真是感到了一种江湖的味道。这江湖酒家的一切做的都是那么的粗矿,可就是让人觉得洒脱!

    “公子爷来了!”

    掌柜伙计都是知道唐安的,眼看着唐安进来都是笑脸相迎。而其他酒客看到掌柜如此低声下气也是有些疑惑,要知道这是江湖酒家,整个西庙口独一无二的江湖酒家。

    以往有人敢在这里闹事,下场就是非死即伤,而酒家的掌柜更是高傲性子,几乎是没怎么出过柜台,要么是待在那儿打瞌睡,要么就是打打算盘,总之出来接待客人的事儿是从未有过,可是这一次竟是出来迎接唐安,怎么能让众人不疑惑呢?

    唐安眼看那么多双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也是微微一笑,随即跟着掌柜入了后堂,而此时掌柜又赶紧吩咐人去请李元御过来。

    李元御不在酒家,却是在西庙口处理着房家的事儿。如今房文远已死,房文远手下势力分崩离析,如今是分了三块,一个拿了四海赌坊那块地儿;另一个则是占着一处青楼;还有一个则是房文远的长子,如今勉强掌握着自家周边的一些地盘。

    房文远一死,那便是树倒猢狲散,李元御是敞开了杀,加之江汀下狱,如今他是有些无法无天,找回了当年做山匪的感觉!

    不过听到唐安来了,李元御也是不敢马虎却是急急赶了回来。他的一切都是唐安给的,就连他的命也是唐安留下的,所以李元御对唐安的命令还是无所不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把他喊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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