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手术

    “你......怎么，又是......凌迟？”少女终于模糊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可不是对恩人该说的话。”凌迟惊讶于她那么快就清醒了，或许是神性加持的结果？但无论如何，见到自己这种大恩人不该感恩戴德么。

    “那就......谢了。我累了......”明月兮勉强地道谢一声，浑身无力，因长时间的力量暴走和赤潮侵蚀已经体力见底了，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向前倒去。

    “嘶——我还没处理完事就又多了个累赘啊......呢啊，太草了。”左手把明月兮包在流淌的洁白之中，凌迟估量了一下四周赤潮的蔓延程度，“大约三成已经往地下流了，六成在蔓延，剩下一成被明月兮吸收了......还好，幸好这儿是无人区，能收回多少是多少吧。去吉比尼亚的住所处理下小明月好了。”

    ……

    “怎么说呢，这么大面积，体表结晶的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凌迟已经把明月兮体表的凝聚赤晶给除去了90%以上，但还有很多粘连在皮肤上，“可又没有感染，不过看样子也快了。”

    “那你还不赶紧的！”明月兮平躺在手术台上呻吟着，体表的赤晶让她有一种虫子在噬咬的不适感。经过三天多的修养，她姑且意识是清醒了，“你做手术都不打麻醉么？”“小手术打什么麻醉。”凌迟的指尖凝结出一片苍白利刀，试着割去一块肘部结晶，      “痛吗？”

    “没感觉。”

    “现在呢？”凌迟干净利落地割下了结晶，原本的粘连处泛着淡淡粉红。问有没有痛觉，是想确认一下神经有没有和赤晶融合。

    “有点刮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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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有疼感随时告诉我。”凌迟满意地说，着手下一块结晶起来。

    “凌迟，你不是睚眦部的么，怎么会做赤晶手术？还研究蚀刻源流？”“技多不压身嘛，而且实不相瞒，我要是改行做去赤晶相关的研究，保证是各大公司企业为我抢破了头，不过毕竟还是几龙人，在九龙待着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觉得九龙众怎么样啊？”

    “怎么样？如果说性格的话，无伤还行，不过看起来有点阴沉，说话也很闷，还不懂官场，要不是能力硬，不知道死被人拉下去几次了。嘲风也不错，虽然头发少了点。”

    “你认识所有九龙众么？我只见过嘲风局长和狴犴女士。”

    “姑且算都认识，你在去年的恩典大祭上没见到他们么？”

    “我是在大祭后才加入的，所以没参加大祭，下次大祭还要等一年多。九歌大人也在大祭上吧。”

    “九歌大人也在，她是大祭的祭者嘛，肯定是要主持恩典大祭的。”凌迟不自然地顿了，将一块赤晶切下，观察着接口处的皮肤，“九歌大人她还小，可要承担的却那么多，龙君作为她的哥哥也不知道帮忙。”

    “九龙的祭者不是只要主持三年一次的恩典大祭的闲职么，要承担什么？”

    “也许确实是闲职吧......你听说过，【羲和】吗？”

    “呢，九龙古代神话的御日女神？”

    “说得也没错。”凌迟虽是赞同了她的答案，却明显没有得到真正要的回答，“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唔，还是有点难受。”

    “正常，我还没结束清理。上次去亚林斯塔，遇上‘炎魔’了？怎么活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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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有情报么。”

    “情报上写的不清楚。是神性救的你？”

    “是啊，一口吞下敌人的火焰了。”

    “觉得‘炎魔’可怕吗，毕竟是顶尖的晶化者之一。”

    “投可怕的，不过人好像挺有礼貌？”

    “是挺有礼貌的，可惜没几年好活了。那个晶化程度和体质，能不能活两年都不知道。”

    “你又认识？”

    “什么叫又啊，交友广一点，出事了活下来容易。以前她救过我一命，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接触了两个多月就没见过面了。要是她什么时候出事了，我还得去救一下呢。”凌迟敲了敲明月兮裸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赤晶，声音清脆，“有感觉么？”

    “有。”

    “只剩这一块了，不过这一块似乎是从你身体里长出来的，又不大像赤晶，这块有点儿黑，像是能量溢出的体表残留，你想试着清理一下吗？”

    “要不试一下？”

    “还是不了，一看就知道和你的皮下组织已经连在一起了。去好好洗个澡什么的，把身上的赤晶粉也洗掉。”

    “我会因此成为晶化者么？”

    “也许吧，至少现在示数已经到安全值了，而且轻度晶化对生活也设什么影响，还能增幅触到源流，只是要费力抑制一下而已。要知道，九龙众也是有晶化者存在。“

    “可晶化者在很多地方行走不方便啊。”

    “没事儿，这种东西会有人帮你解决的。”凌迟轻巧地打了个响指示意明月兮爬起来，“记得把脱下的外袍放实验室里，我可不想自送一件研究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