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掌神性之性

    “呼呼，好神奇啊，这是龙类吗？”明月兮打量着背后半虚幻的娇小龙类，一脸激动。

    “是啊，a级的龙类哦，神性的力量使它的灵魂被你收取了，只要你想，就能召唤它，当然，能力足够的前提下。“凌迟一脸满足地看着被明月兮从意识深处唤出的半虚幻灵体，能那么快做到这样，自然是因为他教得好。

    “它怎么那么小？还很菜的样子，也不听话，跟上次见到的不一样哎。”月兮的手指轻松穿过了灰黑的半透明龙类，龙类一副桀骜神情，尽力远离着她，龇牙咧嘴。可惜没有她的许可它根本离不开。

    “因为你不懂操纵它，和它沟通。”凌迟看着似乎正想对龙类说话的明月兮，提醒道，“在心里交流效果更好。”

    “心里？真是玄学啊。”明月兮试着，想试一下和上次遇到‘炎魔’一样沟通那个未知的存在。上次只是投影，这次就变成沟通了，真是巨大的跨越。

    看着明月兮闭目，一脸难受地尝试的样子，凌迟实在看不太下去了，上前托住明月兮，额头顶住了她的额头。霎时双颊飞红的明月兮只睁眼看了下凌迟近在咫尺的深闭的双眼，就眼前一白，整个人的思维被扯入了另一个地方。那儿，天地无尽苍白，她知道空间无尽，尽是苍白，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茫茫之中只有她和凌迟，和一团满身黑暗的影子。不知为什么，凌迟的身体似乎有点虚幻，像是从整片空间里分割出的一块一样

    “这个小女娃？不行不行，她太弱了，承受不住神明的威能。”影子似乎很暴躁，朝着凌迟低吼。

    “不要因为和安东尼混久了就被那个人渣影响了啊，按照【律】只要能吸纳你的你就要接受并服从了。“凌迟心平气和地说道。

    ”哼，我还不是不想又多一个人因为太弱了而死掉！死的人多了，我也会被污染的？我可不想在回归之前自己就被污染个干净！”

    “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不服从，她死了你也没好处，你服从，她就不一定死，可能能清理一点污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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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两个家伙那么随意地议论自己的生死，但似乎又是一副为自己好的样子，明月兮真不知说什么才好，还插不上话。

    “放屁！安东尼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好事不干坏事做尽，恶心死我了！”

    “不就是被污染了么，我帮你清理。”凌迟懒懒地摆了摇手，诡异的被注视感传来，以及一阵刺耳的蜂鸣声和晕眩，明月兮一时挣扎着闭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再次睁开

    “你怎么做到的？神性清理神性....“虽然没有这种感觉，但暗影却有一种恶寒感，即使被涤尽了污染应该很爽。不清楚凌迟用了什么手段，根本不知道，但知道污染的本质也是神性，大量污染淤积后要清理是几乎做不到的，何况如此轻描淡写，那岂不是可能可以清理自己了？“算了，只要你守约，我用几十年时间侍奉这个小女娃也不是不行。”

    “很好，感谢您的理解。”凌迟微笑着答道，拍了拍明月兮的肩膀，“解决了。”

    “真简单？”明月兮似乎感受到了那团暗影的情绪，不忿，傲慢，以及忌惮？从没有感受到它的情绪过，这种大脑里有另一个生命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或说是有趣也行。“你，我教你如何使用我的力量。”

    “啊？”

    “愣什么？记住了，这样....”

    …………

    漆黑的深沉石洞蜿蜒而下，越是往深处走，心中的恐惧也越发躁动。像是进入了怪物的食道一样，有一种随时会被消化的幻觉。宫商被前方的黑袍男人带领着，跟随着他手上莹莹的光芒，前往某个他完全未知的秘地，誓约中接受圣徒传承的地方，誓约中盛传的“成道之地"。因为一些原因，以一个九龙人的身份成为了誓约的圣徒候选，姑且算是个卧底。但很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能混到高层中的高层，未免奇怪。甚至他怀疑高层早知道他是华墟的人了，可却还是让他接受圣徒传承。虽然疯子的思维从来都与众不同，但这还是很费解。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地下的终点，是一个宽阔的地下空间，周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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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黑的岩石。中间是一片空洞，里面是深邃的黑暗。地下的这片空间没有照明工具，但却很明亮：整个空间都生长着晶蔟，晶蔟的微弱红光大盛，弥漫着巨量的致病物质。

    “唔！”宫商下意识地想捂住口鼻，但还是停止了这个让人怀疑的举动，哪个圣徒候选会害怕赤晶呢？他强行定定心神，毫不怀疑自己的结晶病病情会加重许多，但要是完全露馅了，就不是病情加重那么简单了。他假装惬意地大吸一口肮脏空气，换上熟悉的疯狂笑容，“大人，这里的味道可真是甘甜呐。”

    黑袍圣徒摆了摆手，庄严的口气下隐藏着更甚的癫狂：“我的兄弟，来到这个地方的都是相互的至亲，是兄弟同胞，不需要称我为大人了。相信我，在成为圣徒之后，会享受到比这更美味的佳肴的。来吧，属于你的权柄就在那儿，在那儿回归吾神的恩典，通过吾神的试炼，接替我们的力量。”他一扬右手，苍白的的指尖直直指向那深邃空洞。

    “那么，我要去沐浴吾神的光辉了。”宫商迫不及待快步走到洞边，不用看就知道，这种能让本登计数器爆表的致病物质浓度，绝对是真正的赤潮了，同能还提纯过。他清楚感觉到体表赤晶在一点点凝结，万虫噬骨的感觉。青年一跃，向这片黑暗下落，向世界的命脉靠近，向古老的危险靠近。

    黑袍圣徒静静地看着宫商跳了下去，干裂的双唇开合着，祈祷着古老的诵文，呼唤着一些至高的存在，叩出晦涩深奥的音节：“

    仆从的呓语  崩坏的粒子  苍白的世界  亘古的玄宫

    撕裂的胸腔  倒转的肋骨  清澈的血珠  扭曲的鬓发

    锋锐的鳞甲，尖刺的怒吼，破碎的动脉，迸进的岩石

    吾神  吾神  吾神  吾神  各吾神  吾神

    墨云翻滚拆开空洞  大地崩碎张开巨闷

    海洋咆哮斩出裂口  森林纠缠汇拢荒芜

    第六块骨殖重现的时候

    乃吾神苦难的终结

    现在新的仆从投入吾神的怀抱

    想请吾神撕裂他的凡尘

    赐予神圣的试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