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索托斯

    “这些都是保密程度很高的机密吧，你怎么知道？而且干嘛要告诉我？”

    “我为什么知道？这你不用知道，不过可以和你说，是九歌大人亲口告诉我的，我的权限就是莫名地高呢。”凌迟得意地咧嘴一笑，“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是因为在‘影之棘’这份神性还在九龙传承的时候，持有者都有一个责任，就是如果当时怕祭者死亡，就要收取祭者的灵魂，试试能不能收取，甚至是不能像‘牲祭’一样植下。这是为了让祭者的蚀刻源流保存，危险时不至于九龙没有了底牌。如果不能植下，就抹杀灵魂的意识让其成为真正的工具，如果能植下，就看祭者的意愿了。但至今为止，没有哪一任祭者的灵魂被植下，可能是祭者本身太强，神性持有者相对太弱的原因。”

    “那‘牲祭’是怎么植下的？”

    “那一代祭者就是神性的持有者，‘牲祭’是他研究出的一个神性衍生能力，他在死前传承蚀刻源流的同时加快自己生命进程，把灵魂抹掉意识植入神性，这就是唯一的成功案例。后世也有持有神性的祭者，但都不能做到他那样。”

    “植下的灵魂有什么限制么？”

    “限制？不知道。但艾歇瓦已经有方法让足够强的灵魂在宿主死后暂时依托于神性了，如果够稳定——就像那两个灵魂。该说真不愧是那些科研疯子呢，不知用了多少命在一百年左右的时间里堆出了超越九龙千年积淀的成果。”凌迟由衷慨叹道。

    “他们也只会用人命堆成果了。”明月兮厌恶地呼了一声，打量着车窗外的荒败景象，“誓约的领地还没到？”

    “严格地说已经到了，不过誓约90%以上的辖区都这样荒凉，如果没有异种的话，根本就连活物都没有。”凌迟描了眼地图，“我们去的是新上任的圣徒在的地方，圣城。”

    “等等等等，那种都是异人型怪物的地方？不会吧？而且干嘛要盯着新任圣徒不放呢？”对于誓约的牛鬼蛇神，明月兮也是有一些了解的，直接去你核心地带找圣徒？不管是要干嘛，都有点送菜的意思。虽然就算自己不够看好歹有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凌迟垫着，但要是凌迟在那种地方也不够看了怎么办，毕竟是离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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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连支援都叫不到。

    “宫商，听过吗？华墟的影子，华墟ceo的好友，九歌大人的心腹之一......总之，他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凌迟踩下刹车，示意明月兮下车。“走，下车了。带上背包。”

    “不回来了？”明月兮提起背包，跳下车问道。

    “没必要回来。按照赤潮汛期，这一带在我们返回时间时是有地表赤潮的，回来不过是徒增麻烦。因为汛期差不多到了，会有些蛰伏的强大异种在这一带出没，可以给你练练手，试下能不能收取灵魂。然后我们混进朝圣者的队伍进圣城。“凌迟看了眼终端里本登计数器的数值：0.012g/l。还好，离赤潮上涨还有十来天，有足够时间执行计划。否则赤潮若真的上涌，他不会有事，但明月兮会有危险。

    “不用带防护设备？”明月兮伸展了一下身体，松一松在狭窄车座上紧绷的肌肉，从腰间取出朴实的黑伞。

    “戴不戴无所谓，只要不是把提纯赤潮当葡萄糖打，我们作为神性持有者一般不会感染晶化，你脚踝上的倒还不清楚是为什么会感染你。而且，到了圣城后，也不差吸入这一点致病物质。”凌迟一边说，一边在视野里寻找目标，“把那条龙唤出来吧，你们先磨合一下。是什么种类来着？”当时安东尼因为控制不好，只能直接融合了，所以他到现在还没见过艾歇瓦准备的龙类的完整形态，只知道是有翼的爬行类，极擅操控火焰。

    “是索托斯！”明月兮的身周有暗影在蔓生，身下的影子猛然汹涌搅动着，巨大龙类的一点鳞甲从中浮现。修长的颈部中段首先出现，然后是狰狞霸道的龙首，细密排列的尖牙微微错开，鬼灯般阴森的双眸死死盯着凌迟。接着是收拢的翼展和肌肉结实线条完美的躯干。种族【索托斯】的龙类将长长的尾巴从黑暗从抽出，右手摁在明月兮前方几米的土地里，宽阔翼展半开，龙颈弯曲，将明月兮护在翼下，朝着凌迟张开细长龙吻。

    凶厉的龙类正要对它视野内威胁最大的存在发动攻击，就被它的新主人呵斥了，“索托斯，停下。到我背后去。”身量足有二三十米高的巨龙像乖顺的小猫一般挪开了爪子和翼羽，呼出并不存在的热气，伏在明月兮的背后，即使如此，高耸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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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还是有三四层楼高，显得主人过于娇小。

    明月兮满意地拍了拍索托斯巨大的弯角，虽是由能量构筑的身躯，却莫名地有真实质感。她平息了一下因为构筑龙类完全体而紊乱的呼吸，说道：“如何？很乖吧？影之棘让我用位格来压制它，给予它足够的能量去温养，不要像上个主人一样把它和杂兵圈在一起——那会让高贵的它厌恶的。可能是刚被你给揍过的原因，所以很虚，很快就听我的话了。”很明显，索托斯不愿意被人用“乖”来形容，不满地咳了一声，苍白的火苗立到就从齿缝间腾地进出。

    “艾歇瓦中部特有品种‘索托斯’”，嘿，还真是下血本了，这种家伙要收取灵魂可不简单，何况是这么大的a级顶尖个体......本来以为是纯种火蜥蜴之类的，这样更好。安东尼压制不好控制不住都能让它发挥出a级中的上层实力，不愧是肆虐艾歇瓦多年的远古龙类。“凌迟啧啧赞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对，“你的体力和能量是不是只够维持它的体形，不能用‘龙炎’吧？”不能喷火的龙类，充其量只是大蜥蜴罢了。

    “呃......是不能。”明月兮尴尬地挠了挠头。天呐，就她这小身板，能唤出完全体的索托斯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想喷“龙炎”？喷个火星子点点蜡烛就有够呛了。

    她尝试辩解道，“你就不觉得这家伙很耗能吗？毕竟太大了嘛嘿嘿......我又没多少蓝。”

    “那就别那么大嘛，缩小到现在的八、九分之一就差不多了，又不是让你带着它去摧城拔寨。“凌迟想了想从背包里拉出一个皮袋子丢给明月兮，明月兮一把接住，觉得挺沉的，”里面的东西能指向周围最波动最明显的异种，用它更省时间。试试能不能收取几个灵魂吧。不用收太强的，先收几个弱的试手感。”

    试试手感？真是奇怪的概括。明月兮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类似，指南针的东西，指针指向左手边，并向前方慢慢移动着。“那我先走了。晚上在哪汇合？”凌迟指了指一处高耸土丘，“那儿。”明月兮点了点头，骑上体型骤减的索托斯，心有灵犀的索托斯展开宽阔翼层，鼓动烈风，低吼一声，扇起漫天尘沙，呛得凌迟捂着口鼻抱怨道，“西方龙类果然都很浮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