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影之棘
“呃，调令……哦，调令啊。”刚刚睡醒的明月兮揉着蓬乱长发，左手正在束发，右手把终端关上。随即发觉不对劲，刚刚终端上是什么玩意儿？好像不是这个月的工资和津贴单吧？突然清醒的明月兮再次打开终端，脸色立刻黑如锅底。最后，杀气腾腾地看向了面前若无其事的该死的家伙，凌迟。她揪住这个正悠闲地喝牛奶的家伙的衣领，“你你你，你把我从嘲风部调到睚眦部了！？还是你的直属？不是，就你也配有直属？而且你根本是在滥用职权吧！？”
“唔？”仿佛十分无辜的凌迟拿开她的大猪蹄子，不解，“首先，虽说我不觉得我在滥用职权，但我觉得有职权不滥用的话就是辜负了它。其次啊，我哪里不配有直属了？拜托，本大爷好歹也是全九龙首屈一指的超超超级人才好吧，比上那几个九龙众都丝毫不差的诶。最后啊，咱这操作完全符合程序的哦。你应该还记得吧，你的底层档案，鸦扑预备役嘛，在嘲风部也是流动新人的定位，本就是出来熟悉一下龙子九部工作体系再正式进入鸦扑工作的，这次流动到睚眦部不是挺好？而且你好歹勉勉强强算一个有潜力的新人，让我好好带你飞，兴许以后就像我一样不当工具人翻身做大爷了嘞。”
“可，可是嘲风部的油水很好啊，真的，你们睚眦部有那么好么，我一个要钱没钱，要外挂没外挂，要家世没家世，要熟人没熟人的凄惨弱女子只想先在嘲风混个三两年攒点钱然后在鸦扑混日子的啊。”明月兮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结果现在呢，不会得跟你一样到处瞎跑吧？我可是想要那种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一天的生活的呀。”
“你这话可一点不符合鸦扑对成员要求的精神追求，当时是怎么过品质测试的真的是。而且只要你干得好，龙子九部没有哪一部油水少，真要说的话，嘲风部才是捞不到大油水的地方……”凌迟冷笑，指了指她嘴角的面包屑，“注意形象。”
“唉……”反正调任通知都发到她手里了，改不了了已经。她倒也不是真的多么喜欢嘲风部，只是觉得嘲风部很适合自己这种咸鱼而已，那些津贴不香吗？不过有一说一，在嘲风部工作确实没有意思，因为她在那儿得给同事们树立一个可靠的形象，所以不能乱说骚话，就很闷。否则被当成是嘴里乱跑火车的憨批新人岂不是很难受？或许当凌迟部下就这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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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随便口花花。
“行了行了，准备好，要去誓约了。”凌迟苦笑着，屈起手指叩叩桌面。
“啊？这么快？”
…………
“砰砰砰——砰—砰——砰—”
沉闷的拍打声自耳边传来，打断了明月兮在灵魂中学习神性应用的过程。她没好气的睁开眼剜了凌迟这个不知消停的司机一眼，“你又在做什么妖？”
“这不是太闲了嘛。”凌迟闭着眼随着旋律轻轻摇晃身体，拍打着方向盘，似乎是岁小姐的歌。
“这是一个司机该说的话么！司机就不要闭着眼睛开车啊混蛋！你不想活我还想活的！”明月兮满脸惊恐，你精神污染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害死老娘？
“啊？没事儿没事儿，依我们两的体质，出车祸也顶多刮擦伤，小事而已。实不相瞒，我已经闭眼半个多小时了，只是现在才开始打节拍而已。况且我会用【先知】不断修正路径的，不会开到沟里去，路上也没人需要我担心撞到人。”凌迟一脸轻松，就让明月兮的血压立刻上去了。
“……我竟然不知道该庆幸我们运气好还是后悔让你开车了。”明月兮捂脸，“我可不想在影之棘教我神性应用的时候突发车祸英年早逝。”
“影之棘？是你神性里意识个体的名字？”凌迟好奇地睁开眼，姑且好好开车。
“嗯，对，它是这么告诉我的。虽说影之棘脾气有点小暴躁，但教学水平有一说一还是可以的哈。——哥，哥别气，我在夸你，对，夸你，绝对没有骂你哦。咳，呃，我现在已经掌握最基础的灵魂释放和收纳了。”明月兮伸出手指，细白指尖缠绕着一缕寡淡的灰色龙类形状的雾气。“就这样了，还不熟练。”
“哟呵，进步神速嘛，虽说和我当年相比还是差远了。”凌迟问，“那么，搞清楚神性到你手上时自带的两个灵魂的来源和特性了吗？”
“影之棘说一个是缝合起来的人类灵魂，并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东西，任它随时间流逝自己消散就好。另一个的话，它说是它还在九龙被传承时就被植入的灵魂，很强，如果我能妥善使用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你是说，【牲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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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个，但它没说具体用途，你不会这也知道吧？”
凌迟哼的冷笑，“哈，当然知道。【牲祭】，来源于n年以前某位九龙恩典大祭的祭者——对，就是九歌大人那种祭者——，它的核心效果大概是这几种：一，牲祭持有者在九龙疆域之内杀死的个体的身体力量会有很小一部分赠予到持有者身上，若在九龙之外倒也会增幅，但有时间限制。”
“二，会掠夺被持有者杀死的对象的生机，攒在牲祭之中，若生机的量庞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在你死亡时将你满状态复活，并压制一定范围内除你之外所有人是占的奇迹、秘仪、蚀刻源流等。理论上这是可以无限复活的，不过九龙历史上复活最多的人也只复活了两次，似乎复活消耗的生机是呈几何倍数暴增的。”
“三，持有者若在九龙龙都范围内死亡，杀死你的人如果也在龙都内，他的生机和奇迹将被提取用来复活你；倘若他不在，就由龙都内所有存在一起提供。并且无论如何都会对你的能力有二成以上的增幅，并压制敌人二成以上的力量。但这一个特性的冷却略微长了一点儿，要几十年才能触发一次。还有啊，非九龙人还无法使用牲祭的，所以安东尼那家伙才会那么好杀——”
“嗯？安东尼是你杀的？”明月兮眉毛一挑，什么玩意儿这是？
“啊哈哈哈，说漏嘴了是嘛……算了算了，多大点事儿呢，反正你都把他的神性吸收了，已经是上了贼船了。”凌迟尴尬地笑道。
“………”明月兮已经懒得这种事情做出评价了，“我倒是更加好奇，难道九龙的祭者，都很强？”
“是啊，很强啊，在九龙疆域之内，没有人敢说能稳赢一位九龙祭者。”凌迟回答，“祭者传承的是九龙最为古老的皇血，血脉之中就有极其恐怖的奇迹。而每一代之中最优秀者将会成为祭者，资质次之者则为龙君。”凌迟回答，“并不像一般人听说的那样，祭者只是司掌祭祀的皇族。而且每一代祭者在死前都会把自己的奇迹纯化萃取出来留给后辈，以求九龙祭者战斗力没有真空期。九龙的祭者，是九龙最后几道守护。每一代祭者，都有强大到离谱的天赋秘密或是蚀刻源流乃至修炼天赋，古时候的【麒麟】【鲲鹏】【七海主君】都是祭者。这一代祭者九歌大人也很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