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是想用一己之力换得女儿一世安宁。”妲己的娘亲死的早,自小便十分*爱她,放任她。
“我会救你们的,以后别做傻事了。”
原来,都是为了我……
“女儿,可以叫我一声爹吗?”苏护紧握着妲己的双手。
“老头干嘛这么煽情。”妲己拿开了他的双手。
“我走了!”妲己欲离开看着他那失落的神情,便无奈的叫到,“爹!”
喜悦涌进了苏护的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他那颗心乐得快要盛不下蜜糖般的喜悦。
“小浅!”妲己敲了敲房门,已然是深夜,睡眼迷离的至浅不禁吓了一跳。
“姐姐怎么了。”仅穿了*的至浅睡意朦胧的穿上了鞋子,为妲己开了房门,睡衣昏沉的倒在了妲己的肩膀上。
“睡的这么香?”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整日尾随着子受太累了。”对于妲己的打扰,至浅丝毫无责怪之意,那肩膀上,却是出奇的安心。
“姐姐的父亲有难,小浅可以帮帮姐姐吗?”妲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姐姐的父亲便是至浅的父亲,至浅定会……”还未等至浅说完,便在她的肩膀上熟睡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发出了轻轻的呼吸声,楚楚可爱。
妲己哭笑不得,双眸却是含情脉脉,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就像在我心中,你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
你依旧是九婴,而我也是丌烟。
何日离人肯入梦来,提笔怅惘欲画难。
次日至浅醒之时,早已睡在*榻之上,盖好了布衾,方才忆起昨夜之事。恰好帝辛前来接待自己,便匆忙换上宦官服寻声而去。
“已经数几日了,姐姐为何不问朕母后之事。”早朝之后,帝辛闲来无事,便带着至浅前去御花园漫步。
“子受定有自己的道理。”
是啊,朕是有理由。
为了朕皇位的稳固,为了姐姐不再受到母后的威胁。
可是,朕对母后怎能下的了手。
母后的死只是个意外,
是朕的无心之失……
“听闻苏护大人意图造反?”至浅虽不理解帝辛为何这般做,但已受了天劫的惩戒。
“姐姐是来为妲己求情的?”
“恩,子受可否……”
“朕从不曾拒绝过姐姐。”就像第一次相遇时你紧握住朕的手未曾松开过一般。
“谢谢子受。”
若,朕身边的最后真的不是你,阅历了那么多崎岖辗转后,姐姐仍是要离开。既然无缘,朕何须对姐姐有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琴师在不远处弹奏了,庭花的叶子轻轻抚在地上,不曾发出声音,仿佛怕扰了那人的琴声,一双柔夷落在琴上,因为正弹在兴头上而变得微微有些颤抖,关节处有些发红 。
匆忙的脚步声打乱了节奏,导致琴声发出来瑕疵。
“上卿……上卿……”女子轻转头,侧看一路风尘仆仆跑过来的已粉,轻皱黛眉。
“陛下万岁。”已粉随即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如此慌张,发生什么事了?”至浅将已粉扶起来,擦拭着她额头上的香津。
“皇后娘娘许久未见上卿,颇为思念。”
至浅在已粉的眼神中撇出来她在撒谎,定是有何事不愿让帝辛知道。
“子受,我随已粉去看望一下姜汤姐姐。”
“恩。”帝辛也看出了已粉在撒谎,他却不愿去猜测,如今姜后已对他毫无用处了。
刚踏入未央宫,就听闻了姜后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唔着肚子,痛苦的*着。
“姐姐怎么了?”至浅扶住了姜后,姜后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
“你怎么来了……”姜后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唇被她咬得发白,憎瞪着已粉,“本宫不是命任何人不得踏入未央宫?”
“娘娘恕罪。”在已粉的映像中姜后从未对自己发过火,如今被呵头一斥,梨花带雨,哭的让人揪心,“已粉只是……只是怕娘娘出事。”
“快宣太医啊!”至浅看着怀中的姜汤面色惨白,岌岌可危。
“这是蛊毒,无药可救。”已粉对姜汤如同亲人般照顾。
“蛊毒?”至浅耳朵附着于姜汤的心脏之上,竟听见了蛊虫爬动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何人这般狠毒?”
“是太后。”已粉咽泪妆欢。
“会有办法的。”至浅怊怅若失,如今太后薨,这蛊毒的解药也将稍纵即逝,这蛊虫终有一日会侵蚀她的全部。
姜汤陌然浅笑,“答应姐姐,切勿告诉皇室之人。”
至浅知道姜汤的用意,如今太后薨,姜后唯一的靠山消失了,曾对皇后之位有所谋求的才子佳人们纷纷蠢蠢欲动,妄图在这风口浪尖将她拉下皇后之位。蛊虫是皇宫禁用之物,若他人懂得姜后身怀蛊虫,她定是人人得而诛之,至浅不愿姜汤变得那般模样,便点了点头。
至浅翻阅着从藏书阁内偷带出来的古书,记载了大量关于蛊虫的史实,蛊虫的制作方法是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最后剩下来的那一只就被称为——蛊虫。
放蛊是一种古老的黑巫术,是巫的一部分。历代志书史记,关于蛊毒的记录数量虽然不少,总是寥寥数语,并且语焉不详,这就使蛊婆草鬼婆与蛊毒变得更加诡秘。
蛊能杀人,也能救人。
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而该妇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而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
难道太后便是蛊婆?
至浅乘着夜色来到太后陵墓之旁,手里竟拿着一把铁锹,“我知道太后不大喜欢至浅,但今日至浅只是来确认一事,愿太后止怒。”
“丑时你在这做甚?掘墓?”煌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着身着宦官服的至浅不禁嗤笑起来,“虽太后对你有偏见,死后你也让她不得安宁?”
“这段时ri你去哪了。”自从那日被古桀带回青玄殿就再也未见过煌灭,如同消失一般,让至浅甚是想念。
“做了一些事,见了一些人。”谁人都不曾知道,他跪倒在采茶女的墓碑前良久,忍住不见不念,别再沉迷沦陷,收起那孤单的执念和那些多余的不舍,逝去的已经逝去,他也不该如此执念,“在做什么呢?”
至浅便将自己怀疑太后是蛊婆之事告诉了煌灭,欲看其肚腹臂背是否有红绿青黄条纹,剖开其腹看是否有蛊虫在里面。
“你傻不傻?”煌灭嗤笑一般,拿过她手中的铁楸,“蛊婆绝不可能是太后。”搂住了至浅的脖颈,带着至浅离开这墓穴。
“为何?”至浅不解。
“蛊婆因身有蛊虫之缘,是活不过弱冠之年。”那墓穴阴气太重,似要被吞噬一般,便有意带着至浅离开。
“若太后不是,那蛊婆会是何人?”只有寻得蛊婆,方可寻得救治姜后的法子,得知太后并非蛊婆,至浅不禁长舒一口气。
“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蛊婆必在自己殁时寻得可习蛊婴孩,传承蛊术。”煌灭手中化出一缕鬼火,在丑时的暗夜里增添了一缕明亮。
“为何蛊婆会助太后下蛊于姜后?”鬼火下的至浅,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那便是皇室之事。”煌灭凝望著她,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追根问底,不求真相誓不罢休的姿态,娇艳无伦,“你搬离复轩殿了?”
“恩,至浅搬往妲己姐姐的韶其殿,妲己姐姐竟与至浅长的如出一辙。”
“哦?”煌灭讪讪一笑,没有多想。
煌灭将至浅送往了韶其殿,却与妲己不期而遇,煌灭忽眉头紧锁,黑眸宝光燿燿,又若秋潭深邃,举手抬眸,魅惑惊艳俗世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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