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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禁锢(军阀x落魄少爷)2

    沈遇白肩膀上的血止不住地流,看上去很严重。

    戏班主当时就慌了,当即提出把沈副官送去医院。

    沈遇白余光扫了一眼季然脸上的担忧,朝戏班主摆摆手,表示自己有家庭医生,去医院容易惊动更多人。

    戏班主也没劝。

    他心里很清楚,要是沈遇白真的被送进医院,那几乎就要惊动半个锦城的人,司令也很看重这个副官,知道是在他这梨园出事的,说不准会生气到一把火把他这园子烧了。

    想到这,他看沈遇白的眼神更加景仰。

    把人送出戏园子大门,目送沈遇白上了汽车,戏班主眼巴巴地瞅着车屁股,心里感慨这军官们真有钱,能买得起这样的洋车,要搁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估计一辈子也坐不上一回。

    直到汽车影子消失在长街中,戏班主才摇着头,甩了一下大褂尾摆,回去追究那个伶人的责任。

    这伶人差点毁了他们整个戏班,留是绝对留不得了。

    可是当他回到园子里,台上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那个演程婴的伶人。

    “今天演程婴的伶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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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班主当年年轻的时候唱角,也算是红火一时,后来因为动荡呛坏了嗓子,这才隐退。

    他就算再久没唱戏,也是清楚程婴手里不该拿枪的。

    老杂役两耳不闻窗外事,该擦桌子擦桌子,小杂役年纪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跑去时刻表前帮班主看了一眼,表情很奇怪。

    “班主,时刻表上没有这一出戏。”

    戏班主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缓缓望向沈遇白的车离开的方向。

    回到沈宅,季然才知道,原来沈遇白的家庭医生就是那天在歌舞厅看到的那个蹦擦擦的油头男人。

    要不是今天真正见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么轻佻模样的一个人会是做医生的。

    蒋烨提着医药箱,来到沈宅,连门都没敲,轻车熟路地走进前厅,还顺带跟老管家打了个招呼,一点都看不出紧张感,一看就不是他自己受伤。

    沈遇白坐在竹沙发上,旁边季然用纱布给他紧紧按住伤口,防止血流出来。

    两人刚回来的时候,季然查看过沈遇白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但实际上伤口并不深,只是有点长,大约一指那么长。

    说来也怪,蒋烨来的速度太慢,距离沈遇白受伤过了有一个小时了,这伤口的血还没止住。

    “老沈你这是怎么回事光荣负伤”蒋烨声音先传进来,才看到一双穿着皮鞋的脚迈进来。

    蒋烨本还想调侃点什么,见到季然一愣,随后乐呵呵想搭讪两句。

    “然然,你先回房间。”沈遇白对季然说。

    季然瞅了眼蒋烨,感觉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好心问一句:“不用我帮忙吗”

    “嗯,不用,你先去休息。”

    见沈遇白肯定的样子,季然也不执着,松开那块用来止血的纱布,朝自己房间去。

    蒋烨把医药箱往桌上一放,不见外地在竹沙发上坐下,皱着眉拍拍坚硬的沙发背。

    竹沙发是这个年代十几年前流行的家具,他们这个年纪的有钱人都选择换洋沙发了,也就沈遇白这个怪胎,还留着十几年前的东西。

    “干嘛让那小少爷回去啊,我还没跟他认识认识。”

    沈遇白没答,伤口在纱布拿开后又开始继续流血。

    蒋烨像是司空见惯了,慢条斯理地拿出止血用的药和工具,一边给他止血,一边絮叨:“你知道自己有凝血障碍症还设计这么一出亏不亏”

    像是报复沈遇白刚才打断他撩汉,蒋烨使坏地下手重了不少。

    沈遇白像是感觉不到一样,脸上表情一点没变:“人总是会对那个救了自己的人产生特别的感情,不流点血不够到位。”

    “你还真是不择手段。”蒋烨嘁了一声,手上动作很麻利,已经将血止住了,开始给他包扎伤口,“说真的,今天离近一看那小少爷,感觉更好看了,说好了啊,你东西拿到以后,人就归我。”

    沈遇白没说话,垂在另一侧没有受伤那只手不自觉攥起拳。

    “上次那包药,你打算什么时候用上”蒋烨给他包扎结束,正在收拾医药箱,不知怎么想起这件事,忽然抬起头。

    沈遇白从竹沙发上起来,看也不看他,把人用完就丢弃掉,连一句话也不愿回答就撵人走:“行了,血止了,你赶紧走。”

    蒋烨恨不得给他一拳,到底是没下得去手,留下几包药,骂骂咧咧地拎着医药箱从哪来回哪去。

    最近日子过得还算太平,华北华南两处各自安好,司令部也就不是很忙,齐司令得知沈遇白受伤这件事,特意给他放了个假,让他在家里好好养伤,把伤养好再回去。

    沈遇白也就清闲在家。

    季然这天从厨房门口路过,被厨房里传来的药味熏得皱了皱鼻子。

    光闻着就感觉太苦了。

    正在煮药的老管家朝他慈祥一笑:“这是蒋医生给少爷开的药。”

    季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0.1,系统,在吗”

    【宿主。】

    “沈遇白怕苦吗”

    问完他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个极其智障的问题。

    这药沈遇白每天饭前都在喝,喝的时候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不怕。

    系统调出沈遇白的数据:【怕的。】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季然意料,一个主意在他脑中逐渐成型。

    “管家爷爷,等一会儿你把药煮好,我来给二哥送去吧。”

    季然脸上的笑很乖,上了年纪的人都招架不住,老管家想都没想就答应:“好啊。”

    端着那碗药,季然来到书房敲了敲门,没等沈遇白让他进,自己就推门走进去:“二哥,该喝药了。”

    沈遇白当时正用左手改什么文书,见来的是季然,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将文书推到一边:“这些活儿让家丁做就行。”

    季然把碗放到那块空出的地方,狡黠地笑着:“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意思,找个借口过来叨扰你。”

    他脸上的笑让沈遇白有些晃了眼,随后用没受伤那只手拿起碗,将棕色的药喝得一干二净。

    刚把碗放下,嘴边突然被推上来一块什么东西,他下意识张开嘴,入口酸酸甜甜的,是果脯。

    季然拖着一个小凳子来到他旁边,像是在跟至亲的人交心:“我知道二哥怕苦味,以后每一碗药我都给二哥送一块果脯,再遇到什么事,二哥也不用再自己扛,我永远都不离开二哥。”

    沈遇白像是一个风雪中的旅人,在雪中独行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忘记了时间,久到风雪的温度几乎将他的心脏冰封,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这时突然有个人出现,像个小太阳,告诉他不用再自己扛着,会永远不离开他。

    以为自己说的话太煽情了,季然摸了摸鼻子,伸着脑袋凑到沈遇白旁边看他桌上那份文书。

    民国用的都是繁体文字,他只能看懂一半,连蒙带猜也磕磕绊绊的,压根不能完全顺下来一句完整的话:“二哥,这是什么”

    “司令部的文件。”沈遇白揉揉他软软的头发,“然然之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季然沉思了一下。

    其实他什么也不想干,想当个咸鱼,无所事事混吃刷黑化值。

    可是装还是要装一下的,他神采奕奕,像个拥有远大志向的少年:“我想像二哥一样,当个军官。”

    沈遇白失笑:“既然这样,那二哥教你看军部文件吧,刚好我手不太方便,你也帮二哥做个批注。”

    季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直到十分钟后,他表情窘迫地拿着沈遇白的钢笔,边啃手指甲,边皱着脸面对那密密麻麻的文字。

    草率了,答应的太快,他忘了自己在这个年代是个文盲的事实。

    沈遇白笑出声,声音中透着愉悦:“怎么了”

    笑都笑出声了,还要问怎么了,季然感觉他是故意的。

    他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我不会写汉字。”

    “才留洋两年,怎么把汉字都给忘了二哥小时候还手把手教过你呢。”

    为了彰显自己不是个文盲,季然叉起腰:“我会写洋文!”

    沈遇白笑着摇头:“洋文在我们这里用不上,还得是汉字。”

    他单手将季然连人带凳子一块拖到自己前面边,将季然圈在怀里,抬起右手握住季然的手。

    雪松和檀木香气包围两个人,大手将季然的手完全包裹住。

    季然一惊:“二哥,你的伤。”

    “不碍事。”沈遇白不在意,握住季然的手带动他写字。

    一段文字跃然纸上:鳳飛翺翔兮,四海求凰。

    季然看着那句诗,忽然产生点感想:“二哥,有人说凤和凰都是雄性,你说这首诗会不会是诗人爱慕的人跟他是同样性别呢”

    身后的人呼吸打在他脖子上,却没有说话。

    季然回头想要看看沈遇白的表情,却没想到两人距离那么近,回头瞬间蹭到什么,上面传来软软的触感。

    沈遇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