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反派是个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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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霸凌

    晚上,到了就寝的点。马文才的小厮已经将床上的铺垫,被单和被褥统统换成了他们自带的。

    唐钱望着床上晃眼的金丝绸缎被,感慨有钱人家的生活真是享受。

    这时就见马文才将她的被子扔到地上:“凭你也配跟本公子睡一张床。”

    唐钱自然而然将被子在地上铺好,笑呵呵道:“我等平民自然是不配的。”

    书院一人发一床被褥,唐钱马文才不要的那床发送的被褥也抱过来铺好。

    这样垫被和盖被就都有了。

    她钻进被窝,舒服的打了个滚,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正式上课,唐钱抱着书到了课堂,就见梁山伯和祝英台已经到了,两人见了她笑着上前:“唐钱兄你来了。”

    “你们来的好早啊。”

    “今天第一天上课,我们先来占座位,顺便帮你也占了个位置。”

    唐钱笑道:“那就多谢了。”

    学子们陆陆续续都进了教室,梁山伯和祝英台坐在一起,唐钱坐在他们旁边。就见昨日在山门前被王博光一拳k.o.的男子走过来问好。

    “这位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

    “你是?”唐钱望向他笑着说道,“没有人,你坐吧。”

    “多谢。”温伯礼有些疑惑,“兄台认识在下?敢问兄台贵姓。”

    “我叫唐钱。昨日你在山前骂王博光的话听着可过瘾了。”

    想起昨日被打伤的模样,温伯礼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惭愧,惭愧。”

    两人正聊着天,就见马文才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径直走到中间第一排,冲已经坐下的学子道:“你,到后面去。”

    那人不敢违背,抱起书就跑了。

    温伯礼瞧着马文才的背影皱眉:“真是仗势欺人,听说你和马文才是一屋?”

    唐钱整理着书桌道:“是啊,我昨日见王博光哭爹喊娘的要换房间,太可怜了,就跟他换了。”

    “那你要当心啊。”

    “没事,我又不招惹他。”

    下课之后,温伯礼,梁祝和唐钱已然是好朋友,几人一同吃饭一同上课,王博光见状凑到马文才身边挑唆:“马文才,这唐钱不是跟你一屋的吗,怎么和那梁山伯走那么近?”

    马文才翻着书:“都是贱民,自然凑到一块。”

    放学后,唐钱和祝英台等人约好了明日一起晨读,回到寝室,就见马文才坐在屋里擦弓。

    想着要同他搞好关系,她笑道:“马文才同学今日在球场上可真是大放光彩,英勇无敌。”

    可不是吗,踢蹴鞠把王博光踢去了药房,射箭绑着另一个学子楚祈安做靶子,把人吓得当场尿裤子。

    马文才听着她拍马屁,冷声道:“以后离梁山伯远些。”

    唐钱一愣:“为何?”

    “近墨者黑,他一个贱民,你同他相处成何体统。”

    唐钱道:“我也是平民。”

    听到这话马文才试了试弓,懒散道:“虽说都是贱民,但你既然是我屋里的人,自然比他要好上一些,不准同他接触,不然......”他将弓对向唐钱。

    “......哦”

    见唐钱应下,马文才这才满意:“过来给我脱靴。”

    唐钱笑眯眯,我忍,谁让他是没妈的孩子。

    ……

    第二天下课,众人在球场玩蹴鞠,没想到马文才一脚将球踢到祝英台胸口,祝英台直接卧倒在地。

    “英台你没事吧!”

    祝英台捂着胸口,又羞又恼又疼:“我没事。”

    梁山伯见他满脸通红,紧张道:“怎么没事,你的脸都疼红了,我送你去药房。”

    唐钱见状连忙拦住:“伤在这王柔姑娘也不好看啊,我看应该只是皮外伤,回去用跌打药附在胸口上柔柔,活血化淤,应当就没事了。”

    温伯礼腾得站起来喊道:“马文才,道歉!”

    马文才脚踩蹴鞠,整理着右手的护腕,听到这话嘴角轻扯:“道歉?温伯礼,这球场上受伤再正常不过,我又不是有意的,道什么歉。这般羸弱就别来这讨打。”

    “你!”

    “好了好了。”唐钱也知道这温伯礼也就嘴炮厉害,性子又直,真打起来他第一个被撂倒,连忙劝道,“咱们先将英台送回去吧。”

    马文才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蔑一笑,一群废物。

    王博光记恨着温伯礼开学那天骂他,这次抓到了机会,又凑到马文才身边小声怂恿:“文才兄,这温伯礼居然敢对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马文才瞥了他一眼,他虽然看梁山伯等人不顺眼,但也由不得别人拿他当剑时。他拎起王博光扔到球门前:“给我上眼药?你来接球!”

    王博光听到这话脸都白了,又不敢跑,只得慌忙躲着一脚又一脚射来的球。

    …….

    等吃完晚饭后回到寝室,唐钱一进门就感到低气压。

    马文才坐在椅子上,小厮马統正给他捶背。听到声音,他睁开眼望向她:“你,过来给我倒茶。”

    唐钱走上前去,乖乖给他杯子里倒满茶水,笑道:“马文才同学,请。”

    马文才端起茶,悠哉悠哉的吹了一口上面的茶沫,“唰——”的一下,将茶水泼到唐钱脸上。

    唐钱忍无可忍,将茶壶一摔:“马文才,你别太过分了!”

    她从小到大虽说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但也是爹疼娘宠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马文才无缘无故就泼她一脸水,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幸好这茶壶里是温水,不然她的脸非得烫坏不可!

    马文才冷哼一声:“下人就该听话。”

    “下人?呵!”唐钱抹了一把脸,“大家都是同窗,你以为这里是你马府呢!你也就是欺软怕硬,有本事跑到山长面前撒野去啊!平民怎么了?我吃你家大米了!我爱跟谁往来跟谁往来,告诉你,要不是王博光哭爹喊娘的求我,老子还不想同你一寝室呢!”

    “你说什么!”马文才听到这话顿时跳起来,“你敢这么同我说话!”

    “我同你这么说话怎么了?入了书院大家同样求学平起平坐,谁惯着你!家里有点权势就仗势欺人,我呸!”

    “你,你!”

    唐钱嘴炮也是向来厉害,这下气急,跟机关枪一样疯狂输出,气得马文才拿弓要射她。

    唐钱气头上:“我就这么同你说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还觉得你是个好人,你就是个混账恶棍泼皮户!好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谁怕谁啊!老子回家不干了!”

    恰巧梁山伯和祝英台来找她,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连忙冲进来拦住。

    马文才拉弓一箭射向她,幸亏梁山伯手里有书,挡在了她面前。

    马文才见他又敢出头,咬牙切齿:“梁山伯,这是你第二次挡我的箭了!”

    唐钱望着那箭力道之大直接穿透了书,惊呆了:“我靠,你他娘的真射!马文才你变态啊,你这种人活该娶不到老婆!”

    “你说什么!”马文才从小没被人这么骂过,他又骂不过,气得双眼通红,又拉一箭。

    祝英台连忙走上前挡在前面:“够了!”

    “你给我让开!”

    祝英台大声道:“马文才这里是书院,你几次三番要伤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要是再这么无理,我们就找山长去!”

    马文才见她挡在前面不肯让,又并不想把事情闹到山长那,以免影响品状排行。思索片刻,最终收弓冷笑:“好,今日就看在你祝家的面子上饶他一次,再有下次,我就一箭射死他!”

    说罢拿着弓大步出屋。

    唐钱望向他阴郁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梁山伯道:“唐钱兄,你还好吧。”

    唐钱摇摇头:“我没事,多谢你啊山伯兄,要不是你和英台帮我,我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祝英台皱眉:“这马文才太过嚣张,你同他住一屋,如今惹了他日子怕是不好过,要不,咱们找山长换屋子吧。”

    “前几天才找山长换的房间,怎么好再去麻烦山长呢。”唐钱叹了口气,“这个马文才谁跟他一屋都住不下去,我即已身入地狱又何苦再把别人拉下水呢。”

    “可是......”

    唐钱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以后小心点就是。这里毕竟是书院,马文才重视品状排行,应该也会克制自己的。”

    祝英台点点头:“那你小心点,若是有事情一定要来告诉我们。”

    “嗯。”

    梁祝走了不久,马文才便回来了,他扔下弓,端起茶壶浇到已经躺下的唐钱的被子上。

    唐钱弹起身子:“马文才你做什么!”

    对上他阴郁的眼神,想到他毫不留情射出的一箭,唐钱顿时怂了。

    当时对他大吼大叫也只是一时气急,她哪还有家可以回啊,要是再被射死,她可就真成孤魂野鬼了。

    马文才冷哼一声,脱下衣服翻身上床睡觉。

    被子不能再睡,唐钱只得将垫被铺在长椅上,将就着躺一晚。

    第二日,因为唐钱先去晒被子,到课堂上时已经有些迟了,被张夫子教训了一通。

    刚到座位上坐下,就发现笔筒里爬出一只硕大的老鼠。

    唐钱脸都绿了,尖叫着跳起来推翻笔筒,又被张夫子痛斥一顿,叫出去罚站。

    课间好好的从球场走过就比蹴鞠砸中头,扭头一看,就见到马文才那张嚣张的脸。

    唐钱深吸一口气,捂着脑袋离开。

    忍了,老娘忍了。

    接下来的几天,唐钱都各式各样的惊吓,被夫子骂,罚站,睡长椅,被球砸中度过。

    晚上马文才就往她刚晒好的被子上泼茶水。

    睡也睡不好,唐钱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恍惚。

    这日正要去食堂吃饭,梁山伯有些关切的问道:“唐钱兄,你看着气色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祝英台皱眉:“唐钱这几日总是被针对,一定是马文才干的。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山长吧,总不能一直被他欺负下去。”

    唐钱打了个哈哈:“没事,他那个人睚眦必报,与其让他记恨着不知道啥时候捅一刀,不如让他出了气,也就没事了。”

    几人刚走进食堂,正拿着碗等着盛粥,就见书院的伙计李满朝他们跑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盆,直直撞向唐钱。

    “小心,啊!”

    话音未落,霎时间一盆的白面扑到唐钱身上,脸上,头发上沾染的全是面粉,整个人像是从面粉堆里爬出来的,引得吃饭的众人哄堂大笑。

    “李满,你干什么!”祝英台喊道。

    “我,我......唐公子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唐钱咳了几声,嗓子里喷出一团面粉。

    王博光笑得打颤:“哟,唐钱,你这是要给咱们表演杂耍呢啊哈哈哈哈”

    李满还在道歉,唐钱摆了摆手:“没你什么事。”

    她朝食堂里望去,就见马文才吃着糕点,笑得极其得意。

    这丫的真是......

    唐钱气得将手里的碗砸向马文才,转身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后山,她坐在溪水旁清理了脸上的面粉。

    回忆起这几天的悲惨遭遇,越想越气,跳进水里踢起层层水花。她现在恨不得将马文才打一顿,撕花他那张俊脸。

    什么你妈的悲惨童年!去死好了!

    突然,她脑海中想起一个念头。

    唐钱:系统,你说任务是阻止马文才拆散梁祝。既然马文才是关键,那我只要干掉他不就行了。

    五二一久违的出现:客户,你想干什么......

    唐钱:直接毒死他得了,哈哈哈哈哈,只要他挂了,梁祝就he,我也可以回家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客户,你清醒一点。

    “我现在很清醒!”唐钱道,“老子受够了,老子要毒死他,反正你们给的任务是阻止他,只要干掉他,梁祝直接就没有阻碍了!哈哈哈哈,我要干掉他这个混蛋!”

    五二一:......好好一个姑娘,咋就疯了呢。

    唐钱说到做到,从山上摘了毒蘑菇。

    五二一:客户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唐钱:我不管,他那种人渣留下也是祸害,反正只要完成任务就好了,哪那么多事!你丫给我闭嘴!

    五二一:......头一次遇到这么野的客户。

    唐钱下午没去上课,在后山溪水处洗了澡,回到寝室把毒蘑菇里挤出的汁水混到茶壶里。

    马文才踢完蹴鞠跑回寝室时一身的汗,渴得不行。从茶壶里倒了水一杯下肚。

    唐钱见他喝了茶,觉得他应该死定了,就将换下的衣服抱出去晒。

    没想到走到半路就觉得肚子极痛,痛得她满头冷汗。

    五二一:感受到毒蘑菇的威力了吗?

    唐钱:“!!!”

    五二一:你最初的疑惑是对的,这个世界是马文才的怨念分裂出来的,所以除了阻止马文才拆散梁祝的主线之外,还有一条暗线是要消除马文才心中怨气。也就是说,马文才不能死,随意以杀人的方式改变剧情会反噬。也就是说马文才喝下的毒药会反噬到你身上。不过不会让你死的,只会很疼。

    唐钱:你为什么不早说!

    五二一:只有实践过才知道疼啊~

    唐钱:......

    肚子的痛楚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失,唐钱喘了口气,想着这几天憋了一肚子气,就这么罢休了总不痛快。

    唐钱:那我惩罚下他总行吧。

    五二一:可以啊,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