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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不敢看观音

    山长带着众学子到山门前迎接陶渊明后,便邀请他去喝酒,陶渊明与山长师母也是许久未见,自是欣然答应。

    唐钱回到寝室,推开门望向屋里的布局陈设,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虽说她和马文才已经月余没有回来,但马元每日收拾,房间依旧一尘不染,和他们离开时并无两样。

    唐钱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儿,翻身望向后脚跟进来的马文才。

    “你到底搞什么鬼?居然同意带胡心墨回来,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马文才轻扬嘴角,老神在在的撩开衣摆坐在床边:“不告诉你。”

    唐钱见他那傲娇得意样,撇了撇嘴故意道:“我看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吧。也对,胡姑娘长得也算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

    “我看上她?”马文才听到这话直接气笑了,“你羞辱人也换个法子。那种自甘下贱的女人也配我看她一眼?”

    “那你为什么让她回来?”

    马文才轻哼一声昂起脑袋:“不告诉你。”

    见他死活不愿意说,唐钱也懒得逼他,想了想,大致也猜到他是想让胡心墨膈应梁山伯和祝英台。

    总不可能他这个鼻孔昂上天的嚣张公子哥真的看上了平民农家女吧?她可记得马文才抽胡心墨那几棍子,啧,看着都疼。

    现在胡心墨怕是一门心思扑在梁山伯身上。

    毕竟梁山伯是个烂好人,胡心墨一瞧又对他有意。

    不过唐钱倒是不担心,梁山伯虽然对人无差别体贴,但她相信他应该只喜欢祝英台一个,毕竟千年cp拆不得。

    第二日,品状排行放榜。

    这次居然是马文才和唐钱上榜。

    唐钱看着自己的名字,她这个学渣突然上了榜,心里油然升起一阵感动,指着名字朝马文才稀罕道。

    “我还是第一次上榜哎。”

    马文才瞧着并列而垂的两个名字,心里轻快得很:“你跟着本公子好好学,保证你次次上榜。”

    唐钱撇嘴小声嘀咕:“我要上这榜做什么,我又不考功名。”

    听到这话马文才轻挑眉尾:“你不考功名,为何要来书院求学?”

    唐钱一噎,没想到一时疏忽说漏了嘴:“我,我是......我只是想单纯的,做做学问。才不像你们那么俗气,总想着功名利禄。”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能做出些什么学问来。”他贴近唐钱耳边,轻声道,“我等着你告诉我。”

    说罢还朝她耳朵里恶劣的吹了口气。

    唐钱身体本就敏感,两人距离如此暧昧让她脸微红,那一口气吹得她更是捂着耳朵尖叫:“你,你......”

    见马文才挑着眉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她却也的确无可奈何,气得跺脚跑了。

    唐钱总觉得马文才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毕竟他又不是梁山伯那个傻子。

    可是他怎么看出来的呢?

    唐钱找到一处无人地抱着膝盖百思不得其解。

    摸了摸耳朵,没耳洞啊。

    又摸了摸胸,嗯,比马文才还平......

    “想什么呢?”

    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唐钱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就见祝英台笑呵呵的望着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

    “我看你想得入迷,我都站在你身边好久了。”祝英台坐到她旁边,“咱们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啊。”

    唐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只能转移话题:“对了,山伯兄呢?”

    提到梁山伯,祝英台也叹了口气:“赵忠得了桃花藓,山伯在他身边照顾着。要我说那个就该让那个势利小人受受苦,免得他成日想着算计我们。还有那个胡……”

    她说到这,眼神顿时有些暗淡。

    “胡心墨?”唐钱歪头。

    “嗯,她这些日子总是缠着山伯。”祝英台揪起脚边的草郁闷道。

    唐钱小声安慰:“我看山伯兄对胡心墨无意,也只是和对其他朋友一样。倒是你,英台,你打算一直不告诉他真相吗?”

    祝英台咬了咬嘴唇:“我,我也想过找机会告诉他,可是......哎,哪来的机会呢?而且......若是山伯对我无意,我......”到底是有些无措的。

    这些日子胡心墨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原先她和梁山伯同吃同住关系甚好,也并未想过梁山伯会同旁人交好。

    可如今胡心墨日日缠着他,梁山伯又怜悯她身世凄惨,对她也是呵护有加,这让祝英台心里很是烦闷。

    毕竟胡心墨是女子,可她每日却是以男人的身份面对他。倘若,倘若梁山伯真的喜欢上了胡心墨,她现在的身份又有什么立场反对呢?

    见她纠结,唐钱思忖片刻:“要不,你可以先扮女装,看看他的态度?”

    “扮女装?”祝英台疑惑,“可是书院里人多口杂,不太合适啊。”

    “我记得山下不是有庙会吗?庙会都会请观音游街泽福,您可以扮做观音啊。”

    “扮观音?”祝英台有些迟疑,“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年年观音不都是人扮的吗?”

    祝英台思忖片刻,点点头:“好!”

    到了庙会那日,下课后,唐钱拉着梁山伯就要跑。

    梁山伯无奈:“唐钱兄,你拉我去哪啊?我还要去帮张大人上药呢。”

    “哎呀上什么药啊,我跟四九说过了,今儿他去上药。”

    “那你到底要拉我去哪里嘛?”

    “咱们下山去。”

    “下山?”一听到要下山,梁山伯连忙拉住她,“现在又没放假,下山去若是被发现了是要受罚的。”

    “今日是庙会,镇上可热闹了,我听说庙会上还会有观音祈福,多好玩啊!”

    “那也不行啊,咱们在书院,就得遵守书院的规矩。再说了,张夫子今日还布置了作业,得赶紧回去。”

    “哎呀做什么作业啊你这傻子。”见他不依,唐钱叉腰道,“我可告诉你,英台已经下山了,正得着咱们呢,你要不去,行,我自己去。”

    说罢就要离开。

    梁山伯连忙拉住她:“英台下山了,怎么他没跟我说啊?他今日说是身体不适不去上课,怎么还跑下山呢?”

    唐钱笑道:“英台想去山下拜观音啊。听说这次庙会特别盛大,自然要去看看。你到底去不去?”

    “他,他都没跟我说啊......”见唐钱知晓他却丝毫不知,梁山伯心里有些委屈,脚上却极其诚实的跟上。

    两人偷溜着下了山,到镇上换了一身私服后,就见庙会已经开始了。

    街道两边高高挂起灯笼,人群熙熙攘攘的向着一个方向涌去。

    唐钱和梁山伯穿过人群,就看到前方四人抬着莲花坐轿,上面端坐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眉间一点朱砂,白衣轻纱,一手托着玉瓶,一手取出瓶中的柳条挥洒。

    面若桃花,清雅脱俗。

    “英台......”

    梁山伯呆呆的望着坐轿上已经远去的身影,许久没缓过神来。

    唐钱瞧着他的神情一笑,成了。

    “哎呀,那不是英台吗?她怎么扮成观音了?”唐钱故作惊讶道,“看样子是往寺庙去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梁山伯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答应:“好好好。”

    唐钱瞧着他那呆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什么啊,快走吧。”

    两人随着人群到了庙宇,见一群人在庙里祈福并没有见到祝英台,便朝后院走去。

    不一会儿就见一道白色身影站在院中。

    唐钱唤道:“英台。”

    那人转身望来,正是祝英台。

    美人如玉,飘飘然立于院中,仿佛随时乘风而去。

    唐钱笑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前面求个签。”说罢便留下两人自行离去。然而她出了院门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八卦的躲在院墙后头偷听。

    院中两人沉默良久,等到唐钱都快要着急的冲进去时,她就感到肩上被一拍,吓得她回头望去。

    居然是马文才?

    “你在这干嘛呢?”

    唐钱连忙捂着他的嘴轻声道:“你小点声。”

    她见马文才眨了眨眼,缓缓放下手:“你怎么在这儿?”

    马文才双手环胸,轻哼一声:“你胆子肥了,居然偷溜下山。”还是跟梁山伯一起!

    哦,现在又多了个祝英台。

    “你不也偷溜出来了吗。”唐钱道。

    “我......”

    还未等马文才说话,唐钱听到院里有动静了,连忙又捂住他的嘴轻呵:“闭嘴。”

    马文才也不闹腾了,两个人竖起四只耳朵听着院里的对话。

    “英台你并非女儿身,为何能戴上这耳坠?难不成有耳痕? ”

    马文才听到这话都有些无语,这两人每日同床共枕,梁山伯居然到现在才发现祝英台有耳洞吗?

    “耳痕自是有原因的,往年上虞庙会,因着我男生女相,年年都是由我扮观音。今日下山,正巧扮观音者有事未能赴约,于是主持邀我救场罢了。”

    “原来如此。”梁山伯顿了顿,似有一声叹息。

    “只是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九点,可以提前蹲守刷新一下,咳……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锁(就正常!真的就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