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总裁我跑了

撩完总裁我跑了 > 003

003

    “好了,头发拿掉了。”姜尔笑容玩味,白嫩的拇指和中指虚虚夹着,“不过,看它的颜色跟长度,似乎不属于你。”

    闫筝愣了愣,条件反射地望向她的手,想看仔细一点,姜尔却松开了手指。

    哪有什么头发,全是逗她玩的小把戏。

    闫筝没有发觉自己被恶作剧,视线随姜尔的动作落向地面,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浮起迷茫之色。

    姜尔强忍着快要溢出嗓子眼的笑声,指着闫筝的衣领:“你衣服脏了,”她对她扬起下颚,琥珀色的眼里充满狡黠,“人也脏了。”

    闫筝闻言低头,指尖勾着衬衫的领口,上面清晰地印有半枚口红印。

    姜尔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不妨碍恶人先告状:“刚刚是你自己碰上来的。”

    “抱歉。”闫筝面露羞赧,起身绕过流理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湿巾,叠得方方正正,先给了姜尔,之后才又拿一张开始擦,“我的疏忽。”

    姜尔并不嫌弃亲到她,反倒是对闫筝的反应,燃起了浓厚的兴趣。按理说,住在瞰江湾八十八号里面的人物皆非富即贵,能在苍穹之巅做自己的邻居,更是人中龙凤。

    这闫筝,外表看着清冷卓绝不堪亲近,内里怎么是个任人戏弄的傻白甜呢?

    不如,再逗逗她……

    “还有一点,没有擦到。”姜尔站起来,对着她干净的颈子,说得大言不惭,“来,我帮你。”

    闫筝乖巧地倾过身,饱满的唇动了动,声音细如蚊讷:“让你见笑了,谢谢。”

    “谢我什么?”姜尔弯着眉眼,继续逗她。

    开放厨房,只亮了中岛上方的一条灯带。而在昏暗的环境,暧昧的感觉极易滋生。

    “谢谢你帮我清洁,还有……”闫筝轻轻地吸了下鼻子,脸上爬起一层薄粉,”谢谢你,夸我香水好闻。”

    不行,再这么忍笑下去,肚皮要抽筋了。姜尔打算喝点东西压压,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伏特加喝下去的一瞬,口腔像是被烈火烧过,刺激感顺着喉咙直直地通向天灵盖。

    姜尔被呛出了眼水,忙不迭扔下湿纸巾:“我去趟洗手间。”

    漱了七八回口,姜尔才觉得好受点,心里生出几分悔意,怪自己刚才太得意,总想着逗别人,最后自己把自己整了。

    她抬起脸对着镜子,发红的眼睛水汪汪的,唇膏洗没了,想补发现没带。

    姜尔无奈地扯过擦手巾,一个放在洗手台的小物件被不小心碰掉,在地上清脆地弹了几下,最后落到她脚边。

    ——红色的蝴蝶!

    她的瞳孔猛然一缩,立即将它捡起。

    薄薄的红玉髓镶嵌在玫瑰金底座,造型小巧精致,是一枚耳钉。《女王》的情节,开始在她脑中重现:

    “她慢慢收回手,将长发挽至耳后,露出一枚红色的蝴蝶型耳钉:‘你爸倾家荡产是因为我不假。不过,这与你无关。’

    姜尔死死地盯着她的左耳,红玉髓艳得恍若滴血。”

    难道“姜尔”死前,和她对话的那个女人是闫筝?

    灯光晃眼,姜尔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眼前的红蝴蝶起了重影,幻化出了无数只,扑腾着孱弱的翅膀,从四面八方向她扑来。

    她惊得倒退几步,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砰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隔了几秒,闫筝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姜尔做了个深呼吸,将耳钉反过来。果然如她所料,看到了微型的金属刻字。

    van cleef & arpels的经典基础款,受不少女孩子喜欢。上中学时,姜尔也买过一副一模一样的。

    一枚耳钉而已,不能说明什么。

    定下神的姜尔把它放回原位,笑着打开洗手间的门:“我没事,让你久等了。”

    闫筝立在门口,她们面对面站着,距离特别近。彼此的香气纠缠在一起,空气中暗香浮动。

    “你说,你喜欢我的香水味。”闫筝比姜尔高出几厘米,对视时需要微微颔首,“到底是喜欢我的气味,还是喜欢我这个人啊?”

    姜尔一愣:“什么?”

    她还未完全,从看到红蝴蝶耳钉的震惊中回神。

    “你都这么主动了,我也不好视而不见。”闫筝抬手,温柔地托起姜尔的下巴,嘴边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现在,该我了。”

    她的手指凉凉的,嘴唇同样凉凉的,却是出乎意料的柔软。

    姜尔瞪大了眼睛,一阵酥麻感窜上了心尖尖。

    不知何时,闫筝的另一只手绕到了姜尔背后,掌心稳稳地扣在她的腰侧。

    她把她搂得非常紧,她吻她,异常轻柔。两种截然不同的力,作用在姜尔身上,她被闫筝亲得意乱情迷。

    两片软绵绵的东西吮吸着嘴唇,让姜尔联想到了游乐园里卖的棉花糖,同样的绵软,同样的甜蜜,同样的洁白无瑕……

    闫筝太克制了,细致的吻在她唇边留了一串,依然迟迟不敢深入。姜尔不禁探出温热的舌尖,主动勾住了她的。

    闫筝呼吸一滞,思绪越过了某条看不见的红线。

    她将她圈得更紧,恨不得嵌入骨髓。她的吻也更缠绵,时快时慢地舔过姜尔的唇齿。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滋味。姜尔的脑袋晕乎乎的,身体热热的,靠在门上勉强能撑着自己不倒下。

    “尔尔,你好烫……”低哑的呢喃,裹挟着湿润的旖旎,转入了姜尔的耳朵。

    光线太暗了,除了远处中岛的冷光,剩下的只有落地窗外的都市霓虹。周围的温度,在她们的吻里一点点升高。

    姜尔的脑子已然不做主,闫筝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睁着一双杏核状的眼,含着烟雨迷蒙的水色,扬起的眼角写满单纯与无辜。诱惑而不自知最为撩人,甚至比她刻意的勾引,来得更加致命。

    闫筝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双臂深拥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姜尔放倒在巨大的沙发上。

    “尔尔,”她解下腕间的方形钻表,生怕会磕到她,凝在眸底的深情,融化了眉眼间的风霜雪寒,“我的尔尔……”

    恰到好处的美妙,宛如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带着玫瑰的意象,押着每一个韵脚。花朵永不凋零,像极了闫筝的不知疲倦。

    她没有想到,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闫筝,竟会有如此反差。姜尔再一次从她身上,体会到了绝妙的矛盾感。

    晚上的一切都很完美,反倒让日光成了揭掉伪装的照妖镜。

    姜尔刚把眼睛撑开条缝,就看见穿戴整齐的闫筝,悠闲地站在一米外,一边喝咖啡,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裹紧毯子坐起来。

    “害羞了?”闫筝故意在她胸前扫了两眼,倒了杯黑咖啡,笑着递给她。

    姜尔正要接,突然眼前一闪,闫筝戴着的jaeger-lecoultre reverso,表面晃到了她。惊骇中,她劈手握住了闫筝的手腕。

    ——方形钻表!

    “炎炎夏日,姜尔浑身发冷,大脑僵得要冻住。

    她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水晶吊灯灿烂的光线将她照得尤为明媚。阿尔卑斯米黄大理石台阶前,有一个女人正在等她,盈盈皓腕间系有一块方形钻表。

    ——竟然是她!”

    书中“姜尔”猝死前的情节,再一次划过脑海。

    闫筝:“怎么了?”

    姜尔抬头,猝不及防望进一双温和的眸子:“没什么。”松开手,接过咖啡杯,“你的表挺好看的。”

    “谢谢。”闫筝没有多想,摸了摸她的脑袋,“喝几口咖啡醒醒神,然后穿衣服,过来吃早餐。”

    她体贴地转过身,走到餐桌背对着姜尔坐下。

    早晨的阳光,洒了客厅一地。姜尔用毯子把自己包好,拎着连衣裙走进洗手间。红蝴蝶耳钉,仍在昨晚的位置。

    戴耳钉的和戴方表的不是一个人,闫筝不可能两样全占。

    姜尔打算先不纠结这个,当务之急是把手机中的联系人全部找出来,一个一个分别接触一下,找找自己在书中世界的定位。

    丰盛的早餐,分中式西式,摆满了一整张餐桌。

    姜尔咬了口油条,又舀了一勺麦片和几勺蜂蜜,倒进希腊酸奶里拌了拌。

    “尔尔,我有些事情要先走,不能陪你了。”闫筝长身玉立,耀眼的晨光披了一身,“有什么需要和kimberley说,我们晚点联系。”

    姜尔这才发现,厨房里站了一位穿深色套装的白人女性。闫筝走了,留一个人在家里,不是摆明了催促自己,吃完东西赶紧该上哪上哪。

    她往嘴里塞了一颗奶油草莓,敷衍地应了一声。

    闫筝也不在意,走到门口,忽然又折返回来:“对了,这个还你。”

    一张银.行.卡被推到面前,按着卡面的几根手指,纤细而白皙,修剪整齐的指甲透着莹润的粉。

    姜尔心里一个“咯噔”,佯装不知:“怎么了,不是你去联系搬家公司吗?”

    闫筝笑了,缓缓俯下身子,嘴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耳垂道:“尔尔,这招我许多年前就见过了。”

    “你在说什么?”姜尔硬着头皮,维持着风轻云淡,“我没听懂。”

    “就算这张卡现在不用了,随便给别人,多少有点不安全。”闫筝抬起手指又放下,有节奏地用指尖敲了敲,“不过,你类似的招数用多少次,我都不会腻。”

    作者有话要说:  姜尔眉峰一挑:“说!类似的招数,还有谁对你使过?“

    闫筝温柔道:”曾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