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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誓言

    三英在鱼池边洗衣服,水浪从她身边圆形荡开。她脚下是一块木板,一半在水下。朱章明也来洗衣服,他正好想与三英套近乎。他经常去开琼的房里招到开琼的冷落,他想与三英走近以后,再去她们的房里有人说话也就有站处了,从而达到对开琼旁敲侧击效果。

    朱章明对三英说:“我看见你在洗衣服,给你做个伴。”

    三英蹲着,她怕自己的羞被站着的朱章明看到,她用湿手把单薄的衣领向上提了一下。她说:“好多男的都有女的帮忙洗衣服,你没找到洗衣服机?”

    朱章明说:“你跟我做洗衣机行吗?”

    姑娘龇牙一笑,说:“我这台洗衣机洗不干净。”

    朱章明说:“劳动的衣服洗干净了,穿起来就不像是劳动人民了。”

    朱章明从三英的背里准备跨过前面去,他脚落到木板上,上面有青苔,一溜脚坐到三英的背上。两人失去平衡,同时栽倒水中。,两人沉入水中不见踪影,只有水波浪荡。有一姑娘来洗衣服,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声呼叫。

    开琼听到急忙大呼男青年去救人,她跑在前面。

    朱章明忙救起三英。三英口里呛水不停地咳嗽。她走上坡面,头发到脚全是水流落地。朱章明在水中找铁盆和沉下水底的衣服。他对三英说:“这下好,洗衣机变落汤鸡了。”

    三英不咳嗽了,开始笑。看来她落水并没有责备朱章明,好像还挺乐意。她把衣服拧干水,端盆走了。

    没过一会,开琼第一次主动找朱章明说话。开琼把朱章明叫到一边,小声说:“你去给牛三英把一件小褂子摸上来。她把衣服晾起来才发现少了一件,肯定掉水底了,她对我说不好意思要了。”

    朱章明一笑来了灵感,他说:“这奶罩怎么能就叫我去摸呢,应该叫我去捞上来。”

    开琼认为朱章明这句话象胡来魁说的幽默,她莞尔一笑走开了。

    朱章明向洗衣台走去,三英心领神会跟去。他下去一猛子就摸到了三英的奶罩。三英忙从他手中夺过去,满脸羞赧。朱章明说:“我还准备试穿一下的。”

    三英想如果今天是洗月经带,那就出大洋相了。

    得意的朱章明想到,哪天把开琼也这样故意弄到鱼池里,那样他们就有在浪花里荡起一段浪漫的回忆了。

    开琼根本不给朱章明的机会,她再也不一个人单独洗衣服。

    有天半夜,开琼上厕所,他叫三英做伴,三英没被叫醒,开琼只得一人去了。厕所离女寝室有五六十米。开琼是一个从小爱干净的女孩,他一向讲究这方面的卫生。她上完厕所刚出来,有一个人冲上去抱住她。她顿时拼命地喊叫,那人把她的嘴没来得及捂住,袭了一把,跑了。开琼惊魂未定,只看见那人的个头不高。她不怀疑是朱章明。惊醒的刘队长最先出来了解情况。朱章明靸着布鞋也赶来,他指责开琼半夜上厕所怎么不叫个伴。开琼看朱章明的靸鞋,她更不相相信刚才的事是他干的。她说:“我哪里晓得这个地方怎么会出这种事!”

    朱章明说:“你晓得了,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有很多人赶出来,黑夜中有几个人说话,开琼快回寝室。这时房里亮起电灯,三英揉着惺忪的眼睛问:“你上哪儿去了?”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开琼坐在床上发抖。

    三英说:“你把门没关好,有个人进来,把我摸醒了,我还以为是你。”

    开琼说:“这里太不安全,我害怕了!他们肯定是两个人,一个袭击我,一个来袭击你。”

    三英:“这肯定是我们这里的人干的。”

    开琼说三英:“你睡觉就跟猪一样喊不醒!你身上的瞌睡虫比你身上的肉还多!”

    第二天开会,加强安全意识。刘队长说:“昨天的案子不是外面的人,这是我们内部的人干的。希望你们到我这里自首,要不然我就报告公安局。”

    开琼的目光盯着一个男生。这人平时总要与开琼套近乎,劳动时总是偷看开琼。他是芦花大队的青年,都叫他长湖。他开会时,总是低着头。开琼更相信就是他。

    长湖的长相像当时的知名电影演员,他在共大是最帅的一个小伙子。不知是怎么他鬼迷心窍地迷上了左开琼,在他心中左开琼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可他并不知道左开琼有个诨名叫“不开窍”。他与她说话,她总是不爱搭理,但又很礼貌地回避。渐渐他看到开琼的身影心里就舒坦,一天不看到开琼这一天他不想吃饭;有时候看不到开琼,去看开琼晾晒的衣服也舒服。和长湖住一间寝室是他的同乡,一天他们终于说出了共同的心愿,他们要亲一亲开琼和三英。夜里睡不着,他们就出来在开琼的寝室前转悠。终于有这天来了机会……

    又一天晚上,开琼与三英去厕所,准备早回房睡觉。两人一伴进房,三英先拉开灯,开琼闩好门。她们在床上都发现了一张纸条,看完她们才知道是长湖与同乡分别给她俩写的悔过条。开琼当时就原谅了长湖。她想起看过的一篇小说中写到:“年轻人谈恋爱也要在父母的指导下进行。”今天她才觉得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开琼先开口说:“三英,你怎么看待他们呢?我已经原谅了长湖。他知道错,他就知道要改的。”

    三英说:“我怕他们再来吓我们,我想告诉队长。”

    开琼摸额前的头发到耳廓上说:“如果明天公安局来人调查,我就说是你当时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行吗?我们把这纸条还是保存好,如果他们再犯,这就是证据。”

    三英说:“好。他们怎么是这样的?”

    开琼说:“年轻时都容易犯这种错的,这是青春的驿动。”

    第三天来了一辆边三轮摩托车,公安局来了穿制服的民警。开琼与三英分开接受调查。

    民警对开琼问:“讲讲详细经过。”

    开琼说:“那天夜里我要解手,叫同伴三英,她没去。我在厕所刚出来,有人就抱住我,我大喊。当时就惊动刘队长。后来我回房,三英对我笑。她说刚才是她故意吓唬我的。”

    三英对另一名警察也是这么说的。民警与刘队长讲了几句后,开警车走了。后来三英受到了刘队长的点名批评,老实的牛三英当时像牛样子默默无言。这阵风像鱼池浮头的鱼儿渐渐在水面上消失,共大像鱼池又恢复了平静。

    但开琼和长湖的心难以平静。开琼不知用什么方法教育长湖?长湖也不知用什么办法感谢开琼?

    太阳太大是不能到外地灭螺的,只有阴天出门。开琼准备把来魁送她的雨衣带上,她看别人都没带雨衣,她也只带了一把锹出门。

    她与三英还是分一个段面,朱章明就分在她们的旁边。年轻人没干多会儿,最热一口气刚喘过来,天空陡然下起豆子大的雨点。在下雨以前有人提出要回去,今天是开琼代班,她没有同意回去。老队长分完段就回去了,队长交给开琼带队。开琼为人正直,队长准备培养开琼入党。有人喊躲雨,朱章明要开琼她们到最近的一间旧抽水的机屋躲雨。有人自行车都没推,跑向救命的旧机屋。朱章明推自行车跑了两步,自行车塞泥不愿意走了,他只得扛起自行车来到机屋。开琼最后一个走到旧机屋。

    虽然这破机屋有人拉过野屎,但这时候也都顾不了,只要不踩脚里。小屋里挤满男女年轻人。姑娘们用胳膊捂住淋湿的胸。开琼和两个姑娘在最外面,身上还有淋雨。开琼说:“你们男同志在这关键时让着女同志吧。”

    长湖和几个男青年走出来,三英进去几步。开琼没有进去,只有她一个姑娘还在雨中,长湖要让开琼位置,开琼说:“你躲雨吧,我的身上反正淋湿了。”

    朱章明扛自行车上了大路,戳掉自行车挡泥板上的稀泥,他一人冒着大雨回共大。有男青年也想回去,因为雨大路滑一时拿不出勇气来。有人埋怨队长,有人埋怨天老爷,也有人埋怨开琼。

    开始有人冒雨回去,姑娘们也有冒雨回去的。这时大家只当没下雨似的,推拽着自行车回家。开琼看到朱章明又骑自行车转来。

    朱章明走近,他下自行车从坐架后面拿出两套雨衣。他说:“开琼,三英,来穿上。我到亲戚队里只借到了这两件。”

    长时间淋雨,这时身上发冷,三英赶忙穿上雨衣。开琼脸羞答答的,她不好意思穿。她对冬梅说:“冬梅,你身上冷不冷?拿去穿。”

    冬梅说:“朱章明给你好不容易借来的,我怎么好意思穿。”

    开琼说冬梅:“你怪说什么呀,大家有难同当。你们那个女的身上冷要穿,就拿去穿。”

    有一个男青年说:“给我穿,我这几天身上不舒服。”

    青年们一阵大笑。有一个姑娘说:“给玉儿穿。”

    开琼明白了,她把雨衣给后来走来的玉儿姑娘。玉儿看着开琼:“你怎么不穿?”

    开琼用手抓额前的湿头发到耳廓上说:“你这几天身体有特殊情况不能长时间淋雨的,来穿上。”

    这几天有例假的玉儿姑娘穿上了雨衣。

    下午的雨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来劲,一个雷连一个雷就在头顶上敲打。朱章明来到开琼的房里。三英问他:“你有事吗?”

    朱章明说:“我怕你们怕打炸雷,我是来给你们做伴的。打雷时你说,‘打雷不打我,打我隔壁的哥哥’。你们这么说了就不怕雷声了,隔壁的哥哥来了。”

    三英说:“幸亏我们冒雨回来了,要不回来,这大的雷还吓死几个的。”

    开琼披散头发,说明头发还没干好。她以为朱章明爱上了三英,也就没打断他们说话。她想起凤姐最怕打雷,打雷时要用棉花塞住耳朵。她也怕打雷,但她在屋里是不怕打雷的,何况屋里还有伴。

    三英看朱章明手中的书。这时又来了两个男青年,他们要开琼打升级玩。开琼要三英跟他们打扑克。他们这几个人已经成了牌友,下雨天就在一起打牌玩。开琼打牌时不与男的一对家,她的老对家是窦冬梅。

    开琼在第二天没起床,脸烧得象红炭。这里距乡管所不远,三英与冬梅去给开琼拿药吃。

    没看到开琼打饭,章明来到开琼的房里责怪说:“昨天给你借的雨衣你讲英雄侠义给别人穿,结果自己病了。”

    开琼说:“当那么多人,我好意思穿吗。房里没有别人,你出去好吗?”

    章明大声说:“牛三英都穿了。你病了,我不能不管。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不能置之不理。”

    开琼有气无力地说:“你真要帮忙,你回去跟我家乡的人说个信,要我哥哥来照顾。”

    朱章明:“我照顾你不行呀?”

    开琼说:“这多不好意思。”

    来魁一直想去共大看看开琼,昨天下大雨没能去,今天出太阳田地太湿不能干活,吃过早饭,他就和自行车出门了。自行车没走多远,像要牵去宰的驴不肯走了。来魁手上拿一根棍,边走边戳泥。平时没时间去看开琼,今天天气好又不上工,是一个雷打出来的好日子。走到大队部,他把自行车放到学校,用原始的方法走去。想到见开琼那种喜悦,他加快脚步。两腿溅起泥点,他全然不顾,口里唱着他的名片歌《好一朵茉li花》。

    老远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走几步要停下了戳泥。朱章明在老远就看出来人是胡来魁,他一直犹豫要不要把开琼的病情告诉来魁。来魁发现是朱章明,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朱章明自己是去看开琼的。双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来魁先开口说话:“你把铁驴子拉哪里杀去的?手里的鞭子拿小了。我刚才也骑它,它死不往前走,我把它觅学校吃草。”

    朱章明笑起来,说:“它骑我骑惯了,有一点儿烂路,它就不肯走了。”

    走近,来魁说:“你到哪里去?干脆学我开两脚灵。”

    朱章明反问:“你开哪里去?”

    来魁说:“开琼的妈要我来看看她。”

    朱章明目瞪口呆。他镇定后说:“我是去给你们说信儿的,开琼病了。”

    “什么病?”来魁忙追问。

    “可能昨天淋了雨,感冒了。”

    “你们昨天在干什么活,下雨都没收工吗?”来魁又问。

    “我们昨天在外地灭螺,淋了长时间的雨。”

    “她没带雨衣吗?”来魁问。

    “昨天出门时天空好都没带雨衣。”

    “你是继续前进,还是杀回马的。”

    章明说:“你既然来了,我就回吧。”

    来魁说:“你既然回,我帮你推自行车。两个大男人还把一头要死不活的驴没办法吗。”

    几个姑娘在开琼的房里玩,看来魁进来,都看着来魁。她们听三英说过,这人就是左开琼的男朋友。她们想看看现场版的爱情故事片,一个个拭目以待。

    睡在床上的开琼,看到来魁,她眼睛湿润了。

    来魁走近开琼说:“我的姨妹子呀,今天脸红得好漂亮呀。要是天天都象这么漂亮,苹果都不敢红了!”

    有姑娘呵呵地笑。有人说:“快买苹果来讨信。”

    来魁说:“感冒到了这个样子还能吃水果呀。”

    开琼象来了精神,说:“你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信的?”

    来魁指着床上的收音机说:“你忘了,我的收音机跟你是一样的。早晨我打开收音机一个台都收不到,我就纳闷。后来收到共大电台说,‘据广播员朱章明报道,昨天一场大雨左开琼今天感冒了。’我就知道你是的真病了。”

    姑娘们又笑起来。来魁说:“谢谢大家来陪我妹妹玩。”

    有一个姑娘叫幺儿,她说:“左开琼是你妹妹呀?”

    来魁笑着说“第一个妹子,也算大妹子。”

    还是那姑娘说:“我怎么看像情歌里的阿哥阿妹。”

    来魁对开琼说:“阿妹,走,到乡管所卫生院看病去。”

    开琼说:“早晨,三英给我拿来药吃了,会好的。”

    来魁说:“你烧成这个样子,如果不及时看好,就会引起咳嗽  咽炎的。”

    叫幺儿的姑娘又说:“你摸都没有摸她,你怎么知道她身上发烧的。”所有的姑娘都笑起来,连开琼也在羞笑。那姑娘又补了一句:“你摸摸她的胸前,看她烧到多少度了。”又是一阵姑娘们莺歌燕舞地嬉笑。

    来魁对笑的三英说:“牛三英,你帮忙把她扶着,我们到卫生院去。”

    幺儿说,“你把左开琼抱去呀。”有人说,“用自行车推去。”有人说,“地上是稀泥巴,自行车推不走。”

    幺儿又说:“你把左开琼坐在自行车上,然后你再把自行车扛着走。”又是一阵姑娘们浪打浪地笑声。

    这时来魁觉得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不是歌声,也不是有旋律的琴声,而是很多姑娘在一起乱七八糟的笑声。他对幺儿说:“看这姑娘很会风趣幽默。你在哪里学的,教教我吧。”

    幺儿说:“我们在共大学的。”

    三英扶开琼出去,没走多远,开琼开始翻胃欲吐。来魁弯腰背起开琼,他要三英跟着。看开琼扑在来魁的背上,姑娘们有笑也有感动,她们对一幕各有理解不同。

    乡卫生院跟这里麻脸的老医生一样很老了,病房里有一种霉气,石灰墙面麻麻点点跟老医生的脸一样。来魁出了治疗费,开琼睡在床上输液。来魁与三英陪同。开琼说:“三英,你回去洗衣服吧。”

    三英站起来说:“好,我跟你把衣服也洗了。”

    来魁说:“谢谢你呀。”

    开琼说:“不麻烦你,等我回来洗。”

    来魁送三英走了。

    回到病房,开琼看着来魁说:“这以后我与你关系在共大里是说不清楚了。”

    来魁坐下来说:“你怕吗?”

    开琼:“我有你,共大的男孩子们就不会追我。我只是怕你山里的天珍姐。”

    来魁说:“有你开琼,我会正确地对待与天珍姐关系的。”

    开琼想掏来魁的话,问:“你与我小姐的关系到一种什么程度?”

    来魁说:“我少年到青春的梦都是你小姐,很多的场景现在都不知道是亲自经历还是做过的梦。我只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我跟妈到这卫生院来看病,你小姐有一次也跟来玩。我与你小姐好像是猫和狗从小一起玩惯了,现在还在一起保持原生态的样子。”

    开琼没说话,这时她想起端午节小姐对她说的那些话。

    来魁说:“你小姐自私不讲理。我跟下雨情投意合  风趣幽默,你小姐说,如果我与下雨结婚,小雨出嫁的那天,她就跑我家来吊死。”

    开琼说:“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是这样!我以前总弄不清楚你与下雨这么说得来怎么不谈婚论嫁的。”

    来魁说:“你小姐不许我跟下雨结婚,她却跟立新早结婚了。”

    开琼说:“这不怪姐,妈压杠子,她也没办法。开始是说我跟老表立新,我们在两三岁就说过这话。我长大,知道近亲是不能结婚的,我甩碗反对。江南姨妈家要人了,临时才说小姐。小姐也哭过好多次。她出嫁,你也不能责怪她。”

    来魁今天才知道立新开始说的是开琼。他说:“原来凤伢子是替你出嫁,我要你赔我凤伢子!我喜欢凤伢子,我对女人的喜欢标准也是用凤伢子的影本。是这样我才爱上你的,没有你  我是接受不了凤伢子出嫁的事实。”

    开琼说:“我父母原准备把姐留家中招女婿的,因为她算大姑娘,所以才把我说给立新。我姐是在家招女婿,我肯定就与立新结婚了。姐的婚姻是临时才决定的,因为她怕伯伯。”

    来魁又说:“她为什么不对我讲呢!她跟我讲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开琼说:“你现在不是把我已经当成凤伢子吗。也只怪小姐从小长大怕伯伯打她。开始小姐哭着不同意,后来不哭了,伯伯妈妈就以为是她同意了。”

    来魁说:“我感谢你,你姐出嫁后我从你的模样里获得到她的继续存在。还要感谢你妈跟我生了一个同模样的双胞胎。如果是你姐在家招女婿,我与你就不能这样亲密了。”

    开琼说:“我总觉得与你还面临很多的阻力。朱章明看我到共大来,他电工都不当了到这里来天天看着我。我反正对他没好言语。”

    这时来魁脱去鞋子,拿出一只腿给开琼看。开琼看到来魁小腿上有一块大指头的乌疤,好像是用针刺的纹身。他对开琼说:“我知道你去共大,我骑车赶到公路上也没看到你。我狠狠地用手里镰刀把儿打在这里。当时痛得不能骑自行车,我是靠着自行车走回去的。过了两天这里乌起好大一块,后来就只留下这么一点儿,这一辈子有这个乌疤都好,这是我爱你的见证。”

    开琼的嘴唇抿动,眼里好像有泪水打转。她说:“这一辈子我们能走到一起,我爱你;如果不能走到一起,我也爱你。这就是我对你的誓言。”

    来魁说:“我发誓永远爱开琼!今后生活无论怎么玩弄我们,就是把我们反目,我在骨子里也真心爱你。”

    开琼说:“你是我第一个恋爱对象,爱会成为我长久的诺言。”

    开琼用手拃量来魁的腰围,来魁问什么意思,开琼说:“我看你的肚子大我多少,就能算出你肚子里的话有多少分量。”其实开琼是想给来魁织一件好毛衣,量他的腰围。她不想先告诉来魁,以后给他一个惊喜。

    这天来魁回家没有把开琼生病的事告诉开琼的家人。第二天中午收工,来魁买了两瓶罐头又赶去共大看开琼。

    7月1日,开琼在公社开会,她向党旗宣誓,她要为消灭血吸虫努力工作。在入党的人员中,有两个未婚姑娘,开琼是其中的一个。开琼平时积极地劳动对女青年的热情关爱使刘队长推荐她入党。刘队长说:“在左开琼的身上找不到一点错,人美心美,她有一个党员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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