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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4 章 她是独一无二

    次日由于覃琳生了,唐歆爽约了,婚还是没离成。

    当晚,生日蛋糕刚送上来,包装还未拆封,就听到覃琳哼了声。

    唐歆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叫上隔壁的苏秦后,一通手忙搅乱后,终于将覃琳送到了医院。

    覃琳为了降低宝宝和妈妈的风险值,在医生建议下选择了剖腹产,已经订好了日子,就等着沈之初一起见证

    宝宝出生的时刻。

    没想到宝宝提前到了,沈之初还没回来。

    折腾了一宿,终于在天明的时候,覃琳被推进了手术室。

    沈之初的进修课程紧赶慢赶,准备在覃琳生产时陪在她身边,却没有想到宝宝提前了。

    唐歆将视频电话打开的时候,一直隐忍着没哭泣的覃琳,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沈之初,你混蛋!”

    “沈之初,你他妈混蛋,我好疼啊。”

    “沈之初,我好想你啊。”

    “沈之初,呜呜,我好疼。”

    沈之初心疼地看着覃琳,也只能在微信视频里安抚着她的情绪:“宝宝,我马上回去了,我保证明天你就能

    见到我。”

    “别哭了宝宝,我的不好,以后我结扎,咱再也不生了。”

    “宝宝,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受罪的,老公马上回去了。”

    唐歆皱皱眉,难以想象出沈之初已经被覃琳驯化成小奶狗了,奶奶的,很听话很乖巧。

    这该死的甜美的爱情啊,唐歆想。

    沈母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立马凑上前:“小初,你瞎说什么呢,呸呸呸,

    不许说这种话。”

    覃墨在床边烦躁的踱步,抬手示意人拉开了沈母,踱步到视频面前:“沈之初,你他妈叽叽歪歪什么呢,赶

    紧订机票回国。”

    威胁人是覃墨常见的说话语气:“你要是回来晚了,你儿子我让他管别人叫爸爸啊。”

    沈之初也不管覃墨的话,只管覃琳:“宝宝乖,我已经订好机票了,回去就抱抱你。”

    唐歆也见不得这腻歪了,视频转向自己:“沈医生,知道你最疼老婆了,赶紧回来了,这边忙得一团乱,先

    给你挂了。”

    覃琳疼痛阈值比别人低,从小就是一点疼就疼得死去活来。

    覃墨看得心疼死了,却又做不得什么,烟盒在手里快捏得稀巴烂了。

    他烦躁地插着腰问做检查的护士:“看不到她疼的都哭了啊,还要多久啊?”

    护士没好气地回怼过去:“男士出去,我要做检查。”

    覃墨吃了个瘪,烦闷地朝苏秦要了个打火机。

    苏秦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苏秦看着覃琳疼得那副模样,突然想以后还是不要孩子了。

    女人生孩子太他么痛苦了,而且养孩子有什么好的,费钱费心思。

    等到覃墨再回来的时候,身上有着淡淡的烟味,眼神里的烦躁似乎没有那么多了。

    唐歆以前在妇产科实习过,这样的小场面见得多了,她看着众人的反应觉得有点好笑。

    她揉了揉覃琳耳鬓沾了汗水黏在脸上的碎发:“琳琳,你不用那么紧张,到手术指征就能手术了,别哭了。”

    覃琳握住她的手,疼的满头大汗:“我和你说你选择不生孩子真他妈明智。”

    唐歆听得又想笑又心疼:“你也理智点,以后不生了。”

    沈母瘪瘪嘴,凑上前想说话,被苏秦一个吓得连个屁也没敢放了。

    覃父赶来的时候,覃琳已经疼得脸色苍白了,看到覃父,她硬生生将在眼眶里打滚的眼泪憋了回去。

    覃墨不满地挡在了他的面前:“你来干什么?”

    “生孩子就像是一条腿迈进了鬼门关,你妈当时——”覃父站在床边看着脸被憋得通红的覃琳。

    覃琳回望过去,吼了句:“闭嘴,你不配提她!”

    唐歆看着胎心监护上急促跳动的数值,赶紧通知人过来准备手术。

    覃父还想说什么,唐歆拦住他说:“叔叔,别再刺激她了,你也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像进鬼门关。”

    唐歆知道覃琳这些年和父亲的关系很僵,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她爸爸了。

    就连结婚也没有告诉他,今天生孩子不知是谁透露了风声。

    唐歆不由地转过头看覃墨,覃墨烦躁地想抽烟,可医院处处都是禁烟标志。

    手术外,覃父听到医生出来报平安的时候,想伸手去抱两个孩子,被覃墨无声地拦截下来了。

    覃父悠悠地叹了声气:“我看看我的小外孙不行吗?”

    覃墨板着脸,脸色难看:“不行,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对琳宝的吗?”

    覃墨的脸霎时白了,他是怎么对覃琳的。

    覃琳妈妈抑郁症自杀的那段时间,他在外面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

    覃琳去找他的时候,他以为只是那个女人的玩笑。

    那个女人爱了自己那么多年,也占有了自己多年,她怎么舍得死。

    他不信。

    他选择无视了覃琳的电话,覃琳的消息。

    覃墨把他公司砸了,他才知道那个女人真的死了,用最极端的方式解决了他们之间的问题。

    死亡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纷争,也不会有争吵了。

    同样也把他和子女间的关系全部隔断了。

    葬礼结束后,他搬出了别墅。

    那本来就是个冷冰冰的地方,没有温暖,也没有温情。

    那女人在的时候是冷的,那女人死了也是这样。

    他总是能在覃琳的脸上找到当初女人的模样,他说不清是讨厌,还是憎恨。

    他只想逃避,逃避现实,只要不回去,就好像那个女儿还活着。

    即便是他也知道她活的很痛苦,只要是活着就好,哪怕是他的臆想。

    他给别墅请了保姆,请了管家,给兄妹两人各自留了一张卡。

    谁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在别墅里生活过,他们回了那个女人家——他的岳父家里。

    他们生活的很好,没有父亲他们也很好。

    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

    清明节的时候,他去看了那女人的坟墓,想起了很多他们之间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只有不快乐。

    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贪恋外面的野花,不爱家花。

    把别人的真心踩在脚下,却捧着一颗冰冷的根本不爱自己的心。

    那个女人一生挚爱自己,年轻时候爱的浓烈。

    但是呢,他做了什么,他背叛了她。

    她无法容忍背叛,想要选择原谅,每次都是今天原谅,明天争吵,只要他碰她,她就发疯一般地就指着他说

    他脏。

    这样的争吵让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他不想再回去,也不想再费劲心思求她原谅。

    如她所言,出轨只有无或者有。

    他索性将出轨这件事做绝了,彻底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情人。

    后来她变得很平静,也不再过问他是不是回家,也不再疑神疑鬼地闻他身上的香水味。

    更不再关心他的生活轨迹,只是偶尔他回去看孩子的时候,她会说:“我真想捅死你,然后你和我合葬,我

    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缓和了,没想到仇恨在她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她那种病态的眼神,让他怕了。

    直到她死后,他才知道她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他不知她死的时候在想什么,但应该是下辈子不想再见到他了吧。

    她把他们结婚时候的照片全部都烧了,剩下孩子们,都被她剪掉了。

    他在家里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张照片,是他夹在书本里的结婚证书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腼腆,笑得很明媚。

    那个女人——路欢。

    她二十岁的时候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和家族决裂。

    在三十出头的时候离开了他,在她离开后,他找到了很多个女人,和她有着一样眉眼的,或者是和她有着一

    样的樱桃小嘴的,或者是有着天籁嗓音的。

    不管是哪一个,都没有一个是合他心意的。

    如她结婚时说过的——我路欢是独一无二的路欢,是最爱覃休止的路欢。

    她却是独一无二的。

    他这些年已经不再执着于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她的影子,他开始真的稳定下来。

    再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