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来袭:娇宠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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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不该来

    “你说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陆安安大概地描述了一遍她的长相,混血的特征醒目又如何,没有任何一个监控探头拍到,仍然如同大海捞针!

    这女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祁易琛低着头帮她抹药,黑发中间露出来的耳朵,生的十分好看,陆安安没有见过这个角度的他。

    陌生,便更加陌生起来。

    乳白色药膏,带着一点点薄荷的清新味道,本该一嗅神清气爽,却使她感觉呼吸收到了阻碍。

    他的气场强大到不用说话,便足以给人无形压迫感。

    “我,我自己抹就好。”陆安安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无声审判,闷闷地说话,抽回手臂,却被一股更大的力气钳制住。

    男人周身的凛厉气息,瞬间被怒气引爆,黑曜石的一般漆黑的瞳眸沉了又沉,死死盯着陆安安,“你知道你会死吗?你差一点就死了。”

    她不是人偶,不可能一举一动就按祁易琛想要的方向做!陆安安秀气的眉头一皱,他用的力道太大了,手腕附近旧伤未好,肯定又添新痕。

    可她就是憋着一口气,温婉的轮廓有了锋利痕迹,倔强地看回去,十指紧攥,一个疼字都不喊。

    “老头子要你的命,他派了另外一伙人。”祁易琛的注意力,飞快回到她的伤口上,轻且柔地继续上药,直接忽略他刚制造出来的红色新痕迹。

    只在乎陆安安听不听话,他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陆安安有片刻的失神,原来那个女人说的,救她一命,是这个缘由。

    如果被祁连城的人抓到了,是什么样的后果,陆安安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这也不许,那个不准,注定了陆安安很多事情不会告诉祁易琛。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她垂了垂眼眸,蝴蝶羽翼微微扑闪,乖巧得像极了豢养在牢笼之中的小兔子。

    “还想有下次?”祁易琛顷刻之间被触到了逆鳞一般,眼底摄人。

    气氛一度又降到了冰点。

    陆安安咬了咬下唇,犹豫便荡然无存,她直视祁易琛,“如果真的有,大不了死咯,还能怎么办。”

    该死的蠢女人,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摇头一颗,要命一条,就算是死了也不害怕吗?

    可是他不准!

    “有我在,别人动不了你一分一毫。”祁易琛微眯着眼,危险的气息充斥在空气里,“你别以为死了就可以逃离我。”

    不然他还想抱着尸体不肯撒手吗?陆安安暗自腹诽,她才不是愿意慷慨赴死的人,在祁易琛身边如果生不如死,更痛苦。

    既然目的达到了,嘴上却说,“只要我跟你结了婚,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男人冷峻的面庞陡然又降了几度,厉声问,“你不愿意嫁给我?理由?”

    没有爱,没有求婚,这算哪门子嫁给他!

    陆安安收好了冷笑,望着他的眼眸纯澈见底,冷静地说,“不合适,是我配不上你。”

    一个一无所有的落魄小姐,还流过产,确实配不上堂堂祁家的掌权者。

    与此同时,病房里一直在播放无聊广告的电视,突然嘲杂起来,面相刻薄的女主持人的播音腔都显得做作,“我市一起绑架案终于告破,某某的情妇陆某被七八个匪徒绑架至郊外废弃工厂,详细报道请看现场报道……”

    所谓的现场是一个记者举着话筒,以工厂为背景,巴拉巴拉一大堆臆想出来的情节。

    这样的新闻本就是在老虎嘴里拔牙,再指名道姓,怕不是嫌弃自己命长。

    架不住卖点大,他们不做,总会有其他人做。

    “你觉得情妇很好?”男人的眼形天生狭长,略微眯起来,斜斜地盯着她看,尽是嘲讽的意味。

    丝毫不用怀疑,电视下一秒就会被砸成破烂。

    电视里的内容,每一个字陆安安都没有漏掉,明亮的眼底愈渐无神,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女人怎么会不怕死。

    她就是太怕了,才对祁易琛敬而远之。

    守在一个定时炸弹身边,财富权力都有了,还妄图安逸?

    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事情,简直可笑!

    “好,很好。”祁易琛突然冷笑,眼神死死定在她的身上,利落转身,摔门而去。

    他就不应该为了这个女人着急。

    陆安安冰凉至发颤的指尖捂着眼睛,有温热的液体,从缝隙间溢出,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

    温暖,只能自己给予自己。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新闻,电视里的酸言讽语仍然在继续。

    半晌,陆安安光着小脚,冲下床,关了电视,再重新回到床上,拉上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只剩下恶意了。

    大概是祁易琛命令的,直到华灯初上,都没有人再来打扰陆安安,眼泪掉着掉着,她睡得人事未知。

    再醒过来,是一阵似有若无的敲门声。

    “进来。”陆安安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意外的黑白分明,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沙哑了,连忙伸手打开了灯。

    见屋内的灯亮起,屋外的人踌躇了片刻,才推门而入,见到陆安安便笑了,“陆总,你……还好吧?”

    来人一头清爽的短发,清新脱俗,大大的笑脸永远能够给人好心情似的。

    “墨颜,你怎么来了?”陆安安连忙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正常,扯出一点笑容,通红的眼眶,却怎么也骗不了人。

    “我想着来看看你。”墨颜把水果篮子放下,却忍不住惊讶出声,“你不会是还没有吃晚饭吧?”

    窗户没有关,米白色窗帘被风左右推动,屋内冷清得过分了,寒意一点一点的从脚底爬上来。

    陆安安分明就是刚刚睡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陆安安接过墨颜从医院食堂买给她的一碗粥,小口小口的喝着,鲜香可口,饿急了觉得什么都是世间珍馐,她才想起来这回事。

    “陆总你真的是,我不来,你还打算把自己饿死吗?”墨颜嗔怪的神情,换来了陆安安一个吐舌,俏皮得俨然是邻家小妹妹,却要以一己之力,撑起陆氏那么大一个公司。

    墨颜想到这里,神情顿了顿,低头抚着短发,再抬起头,旋即又带着灿烂笑容,“连栩是我大学学长。”

    真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有这层关系。

    “那你也知道……”陆安安拿着汤勺的那只手忽然脱力了似的,来回靠着碗的边缘,再也拿不起来,放到嘴边。

    连栩是祁易琛的心腹,什么事情都知道,也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

    谁知墨颜却睁着卧蚕很大的眼睛,不明所以,“知道什么事啊?”

    墨颜是一个爽快的人,有什么说什么,陆安安怎么可能想得到,这样一个人都会因为顾及她的颜面,而改变了自己。

    陆安安摇了摇头,否认说没什么,低头继续喝粥。

    “祁总……”

    忽然墨颜一声惊呼,陆安安抬起头便看到站在门口,身材高大俊朗,却阴沉着脸的祁易琛,手上还拿着饭盒。

    他也怕她饿死吗?

    不懂陆安安反应过来说什么,祁易琛连饭盒都没有放下,转头便走了。

    “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陆安安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剩下的话说出来也没有人听了?

    男人人高腿长,走得肯定很快。

    “完了,我是不是不该来啊!”墨颜惊恐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痛感又坚定不移地让她接受现实。

    “不是,墨颜你等等啊,我出去一下!”

    一溜烟,陆安安出去追人,也没影了。

    这一次,她仍然忘记了穿鞋。

    陆安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追上祁易琛了,顾不上再回去穿鞋。

    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上了。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能给她壮壮胆。

    “你带着我的饭走什么?”陆安安缺少运动细胞的事情,小时候老是被哥哥笑,这么一小段跑,她都能气喘吁吁,抓着祁易琛的手,死活不让他走。

    要是再跑了,她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能耐追。

    其实是祁易琛知道后面有人在追,故意走很慢。

    陆安安穿的病号服有些大了,裤子长至拖地,十根嫩生生的脚趾头窘迫地暴露在空起来,比周遭的白色地砖还要白。

    “鞋呢?”祁易琛本就面色不善,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泛着寒气。

    陆安安暗骂他是个移动冰箱,不管什么时候都冷冰冰的!轻咬了咬舌尖,她心虚地越说越小声,“我忘了……”

    她如愿在祁易琛眼里看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下一瞬她的双脚就腾空了。

    这个时候医院还有很多人,由于他们的颜值早就一直看过来,这下彻底成了焦点?

    “很多人,快放我下来。”陆安安不喜欢这种被当做动物园猴子看的感觉,低声催促着祁易琛,赶紧把她放下来。

    祁易琛毫不在乎,他原本身上就戾气很重,看一眼回去,谁还敢继续看。

    他抱着陆安安,几乎毫不费力, 心里思忖着,必须好好养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