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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聋哑清洁工

    六、聋哑清洁工

    想到这,沈晓仁又呵呵地傻笑了一下,装出一副弱弱的样子向广土文书问道:“广土文书,我前天的核酸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不会是。。。。。。感染了吧?”

    必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一旦染上,就会一传二传三无限地传下去。首先跟他接触的会是自己的亲人,然后是亲戚、在邻右舍,和跟自己素面谋生的无辜路人,甚至有可能会导致到一些家庭因此而支零破碎......后果实在难堪设想。所以沈晓仁小小翼翼地问道,心里既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若一旦不幸如此,沈晓仁更发自内心把自己隔离起来,以避免造成更多不可挽回的风险和损害。

    也许是广土文书等民委会工作人员,觉得嘲讽得差不多了,或者看着沈晓仁那一副担惊受怕的熊样有些解气,也用可能是一时担心有什么影响,还是用一种严粛的口吻向沈晓仁说道:

    “暂时只是疑似,存在20%的疑似病毒感染的概念。你必需老实自己待在家里,最好没有不得已不要随便外出,不能跟任何人接触。要不,你自己将承受所有的后果。你所接触到的人员的相关费用付出也将由你来承担,并要判刑和坐牢!记住没有?”

    广土文书末了还不忘恐吓沈晓仁晓仁道:“象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屁民,不要以为自在己识几个字就有多了不起,我们随便勾勾手指就能把你掐死!我一个大大的文书说的话绝对算数!”

    广土文书话音刚落,就听到窗子外面传来一声沉闷而不大不小的?声音:“这群蛀虫,就是一群搅屎棍!无法无天!”

    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却甚是清晰、铿锵而有力,房子里的很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广土文书闻言,愤怒地向着外面大叱一声:“谁?”然后同几位同事冲出外面,想要把那个人揪出来,好好地大打一顿。其他女同事也站起来,跟着往外面一阵风跑去。

    待他们追着声音跑出天井时,除了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抓着一把大扫把不紧不慢地清扫着天井里的尘埃污垢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可疑身影。

    “你是什么人?”

    “怎在这里?”

    “老王呢?”

    “刚才是不是你在胡说话?”

    民委会那些追出来的人,一看只有一个扫地的人在天井里慢悠悠地扫着地,都不认识,并不是民委会招聘的固定临时工老王,都纷纷地毫不各气叱喝了起来,极其威严。也难怪,在民委会这种地方说出这种阴损的话,这是对他们的一种不敬,在他们看来,甚至更是一种挑衅。面对这种敢于在太岁头上洒尿动土的态度,群情也就一下子极其激动起来,有些忍无可忍。

    他们认定刚才那个胆敢在窗外说出有抵损他们形象和作风的人,应该就是这个莫生的扫地者所为。想到这,先跟广土文书追出去的那群人都有点磨拳擦掌、准备上去把他揍一顿的冲动,再告他个盗窃罪抓起来。

    大厅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和群众随着广土文书们也涌了出来,原本还在排着队准备进行核酸检测的人和工作人员也都放弃了,黑压压的站在广土文书那群追出来人的后面,瞪着扫地的中年人。

    但环境形势的变化并没有引起中年人的注意,他像没事人一样的,依旧慢悠悠地扫着地面上的灰尘垃圾,归拢成一小堆一小堆,准备一窝窝揣进垃圾筐里装走。也许是想快点完成工作,正专心一意地扫着地,并没 注意到环境氛围的恶化,危险来临。

    “垃圾佬,哑了吗?我们问你话呢!”跟着跑出来的刘日亭用她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叱喝着中年人道。尽管她人长得不敢恭维,窝饼脸、鲤鱼眼、吊篮嘴、塌陷鼻......女人的美不仅仅是表现在于身材和气质,很多程度更是体现在脸貌上。哪怕是一个女人身材如天使般,却拥有着如魔鬼那样的脸孔,想必任谁都退避三舍。但这种情况恰恰天不作美,她父母给了她这一副妖怪般的脸貌。不仅如此,她还要追潮流,在她脸上批上厚厚的一层”白灰“、画上妖孽的眉毛,要说多吓人就有多吓人,说白了就是汕国的第一人妖。

    沈晓仁想:

    “这一副惊绝天妖的容貌绝对能够很好地帮助一些父母,镇吓在晚上啼哭不休的小孩。”

    人性美,有时就是被这样一些人扭曲得如按着胡萝卜在地上狠狠地磨擦,直到遍地零碎不堪入目方休!

    刘日亭在颜貌上平时引不起大家的注意,她就必须想办法多虚张声势博取眼球。因此,她一出来,就大声地叱喝了起来,她打定主意,必须在声势上无限地站在文书的同一条战线上。

    ”你这种人,怎不去死算了?要不,还是快点去寒国换头整整容吧,别算你父母的两眼有了!不,更应该整整心才对!“眼镜女拿眼瞟了瞟妖怪般的刘日亭,心里讥讽着。也不知为什么?她每次看到刘日亭这种昧着良心虚荣和做作,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反感、讨厌,心里就会把她们诅咒个千遍万遍。

    当然,她意识到这就是一个人的素养的关系,她跟这种人是发自骨子里的两个阵营,更可以说是一种dna造就,不是一蹴而就的。甚至从刘日亭的素养,眼镜女根据传承学说,推算出了刘日亭祖公三代的基因。她这样想不是无凭无据的,这是南瞻国传统文化认知中说的,说一个人的素质跟其祖公父母具有遗传性,作为与南瞻国文化同源的汕国,当然也存在着这种传统的文化意识。有意思的是:这种文化弱电识,竟然在现代一些西方科学家的研究里得到认证和肯定。不过他们用他们的定义叫做”dna“,但在眼镜女看来,只是异曲同名而已,并不存在什么创造性和新的发现。

    跟刘日亭这种素养的人在一起工作,她都担心久而久之自己会不会被污染了。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今她整天跟刘日亭这类人呆在一起工作,感觉上比近墨更加让人担心和恐怖。

    好几次她都想辞职不干,想去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甚至都准备好了辞职信的内容,用诗歌的形式写下来,放在身上,随时有哪个冲动就递上去:

    ”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

    我很小很小,

    很小很小的我,

    想去看看更大更大的世界。。。。。。

    假如你与我一样充满着对世界美好的憧憬

    假如你也与我一样想去拥抱一个纯洁宽广的世界

    假如你愿意放下污垢的心态

    我愿意与你一起

    追求美好的未来放飞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