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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顾念好看!

    就在她愣神的这会,何平戈已经凑了过来,手似乎有点不知道应该触碰顾念哪个位置似得犹豫了一会,然后最终只是敲了敲沙发的边角,劝道:“司令,先别懒,叫大夫过来看看再说。”

    顾念这会还不能接纳自己的想法呢,便有点不满意的翻了个身,斜着坐在沙发上:“明天再说吧。”

    顾念的样子落在何平戈的眼里,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怕吃药的大龄儿童在耍赖,不由得有点无奈的叹息道:“司令。”

    还没等何平戈酝酿好应该怎么样的去劝自己家这个大龄儿童就洗澡呢,就听着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两个声音齐齐叫道:“司令!您回来了。”

    连想也不必想就知道是谁了,顾念和何平戈寻着声音来的地方看过去,只见莺莺和张生正十分欢喜的奔过来,在顾念的身边停下了。

    顾念略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你们两个。”她显然有一点没想到的:“怎么还在这?”

    这俩半大孩子哪里知道自己这么欢欢喜喜的过来,却得了这么一句话,当即便是脸色有点挂不住了,还是叫张生的沉稳些,笑着答:“我们一直都等着您回来呢,您不回来,我们能去哪儿呀……”

    这么一句话,就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可怜兮兮的,仿佛没了顾念就不能活似得,十分十的满足了一般人的虚荣心。

    奈何顾念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她有点无聊的撇了一下嘴:“我还以为我不在家的时候,能发生点新鲜事呢。”

    顾念没有理张生,这句话是很明显的冲着何平戈去的,似乎有点埋怨他回来都不能听到点乐子。

    何平戈笑了下,会以了顾念一个十分无辜的表情:“没有,我太懒了一点。”

    这么两句话下来,张生和莺莺的脸色已经堪称难看了,他们又不傻,不会看不出顾念和何平戈对他们俩的无视,只是碍于顾念在这里,两个人都不敢表现出什么情绪来,只能咬着牙笑,假装听不懂。

    他俩这忍气吞声的是为了在顾念这里待久一点,但是顾念可不领情,随意的朝着百岁使了个眼神,百岁便走过来温柔道:“司令,您也累了,我扶您回去休息怎么样?”

    顾念自然不会摇头,而何平戈也在顾念走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只不过为了防止那俩小孩子说什么,他是特意的等了一会才走的。

    其中免不了和那俩小孩面面相觑了许久。

    何平戈端的是自在轻松,那俩小孩的眼神,却是恨不得给何平戈身体捅上两把刀子。

    果不其然的,等何平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已经看到一个四仰八叉的顾念毫不客气的霸占了自己的床,听着进门的声音满不在乎的抬头看了一眼,就又重新躺了回去。

    何平戈也不多话,轻声关上门到了顾念的身边,顾念不满意的指责他:“也没点竞争意识。”

    何平戈仍是忧心着顾念的伤,也知道她说的就是俩小孩的事,心里有了计算,便问道:“我要有了,您就乖乖上药啊?”

    一个问题扯的不着边际,但顾念还真觉得有点意思,便随便一点头:“嗯哼。”

    在心里一琢磨,觉得这个买卖倒还算划算于是何平戈道:“成吧,您乖乖上药,我以后给您看。”

    这话听起来跟哄小孩似得,顾念不肯当小孩,于是懒懒的抬眼看了他一眼,点点床又翻转手摊开说道:“老规矩先付款,后拿货。”

    何平戈也不肯让步,当务之急还是得让顾念先去看大夫,那两个小孩什么是收拾不成,眨了眨眼故意吊着顾念:“好戏总是在后头的。”

    顾念撇了嘴盯着何平戈看了两眼,最后有点困倦的闭上了眼睛,道声:“成吧。”然后嫌弃的挥一挥手:“去叫周大夫来吧。”

    何平戈是乐意听见顾念改变了想法的,但是他现在却有点犹犹豫豫的:“周大夫是骨科圣手,但是这种伤及内里的,还是……”他咽了口唾沫,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是那么的,太在意这件事:“还是找个这方面精通的,女大夫吧?”

    顾念打何平戈一说话就紧盯着他呢,开始还是有点不解,听到最后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其实你的重点是不是在后面?”

    何平戈被她笑的有了那么点不好意思,辩解道:“我就是觉得,男女有别。”

    顾念喜欢何平戈这个反应,满脸的戏谑,拉长了声音道:“诺,咱们何老板纯情的啊。”

    “司令!”何平戈无奈又好气,不过也没有其他的话好说,只是有些要恼不恼的盯了她一眼。

    顾念深刻知道何为点到为止的道理,何平戈好玩是好玩,但她可不想给他逗恼了,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提这个本就带着尖嘴利爪的和平鸽了,要是因为玩玩,而被啄伤了,可就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揉了揉鼻子,顾念本来打算做出个一本正经的样子来,但是挣扎了两秒之后,还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其实没什么事,医生和其他人又不一样,我记得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医生在治病救人的时候,其实是没有性别。”

    不过笑归笑,顾念的话到最后还是带了点子安抚意味的。

    何平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在意这个,有点无奈的笑着道:“司令倒是看的比我宽。”

    何平戈本没有其他意思,但顾念不免的多谢了一点:“要不然你当战场上有多少女大夫,要是我守着这个的话,我只怕是不死在战场上,也死在战后感染上了。”

    顾念这一句话说出来,何平戈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么说话似乎的确不大妥当,正打算解释呢,却见顾念懒洋洋的搂了个枕头蹭一蹭,似乎困倦极了的样子。

    “你给周大夫并他女儿一并叫来吧,他女儿也是个医女,技术上虽然比不上周大夫,但简单的换个药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话一出,说明顾念是尊重了何平戈的意见的,何平戈就很没有出息的决出了一点欢喜:“好,我去叫长命请人。”

    当然,趁着何平戈去叫人请大夫这会,顾念又已经从何平戈的房间转移回自己的卧室了,长命百岁是她的心腹,她自然不会为这担心,但是外面来的大夫,还是得防备着点的,哪怕是曾经觉得不错的周大夫也不行。

    实话实话,早在只听顾念说的时候,何平戈就知道这次伤的不轻,但是看顾念还能骑马大笑,也就没觉得怎么样,直到周大夫并他女儿来了,看着那一盆盆换下来的血水和沾着血的纱布,何平戈才知道顾念这次真的是伤的不轻。

    血水自然是不能倒在外面的,索性顾念的房子里自己带着洗手间,做什么也方便,何平戈是坐在外面的小书房等着的。

    周大夫就坐在他的身边,每当女儿有什么处理不了的时候,她总是会走出来询问,再有周大夫解答。

    而期间,何平戈就听到了些,肉已经烂出了脓水之类的话。

    何平戈被这断断续续得来的消息听的牙酸,几乎是忍不住的心疼,也不知道就这么重的伤势,顾念是怎么忍下来不露分毫,甚至还敢笑谈风声的。

    此时此刻,何平戈真的是无比庆幸于自己之前坚持的要顾念看大夫的决定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也不知道顾念到底是打算忍到什么程度再去找大夫。

    顾念的伤本来就不轻,虽然当时处理的及时,但是后来又是各种的事务繁忙,就没有来得及经常换药,伤口又长时间的捂着,就难免的出现了这种情况。

    等到好不容易将药换完了的时候,顾念的冷汗已经将床单浸透了,可是即便如此,她仍是苍白着脸色去调笑长命百岁,就仿佛这身上的痛,与她没什么关系似的。

    何平戈坐在外面听着,真的是觉不出半点高兴了,只觉得心头酸酸涨涨的难过,等到人都走了后,何平戈也走去了屋子里。

    之前为了换药而打开的白炽灯已经熄灭了,顾念的身后垫了两个大靠枕,懒懒的靠在上面,屋里的光线就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那点暖烘烘的夕阳,因为位置的原因,也就只能照到顾念的半张脸。

    顾念长的很好看,并不是恭维的那种,而是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她的好看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家碧玉或是弱柳扶风,而是一种,野性的美,优雅的美。

    并不是说顾念为人是多么的装腔作势,或是怎么残暴,而是,她似乎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这让她每个动作做起来都是那么的,有气势,或是,美丽。

    哪怕是她懒懒的倒在沙发里的时候,她的脚胡乱搭在脚凳上,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像滩烂泥,而是觉得她是一只正在小寐的豹子,优雅的沐浴在阳光之下,只要给了她机会,她就能跳起来一口咬断敌人的脖子。

    何平戈自认为见过不少的顾念,但,都比不上眼前的顾念,让他感觉到,那么样的,想要叹气。

    或许是因为失血太多的原因,顾念的脸色有些苍白,隐藏在黑暗中的那边还好,暴露在阳光下的,几乎已经失血到了苍白的透明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