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寒情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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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除夕夜的‘饺子’

    “你提着一保温盒饺子,急匆匆地干嘛去?”寒母打开保温盒,瞧了一眼,问道。

    寒香雪:“莫姐姐现在一个人在单位加班,我猜她一定没饺子吃,我想给她送一点。”

    寒母:“那孩子也是怪可怜的,可你这脚都伤着了,让你哥替你去送去吧!”

    “对哦!”寒香雪赶快向寒冽卖萌,“哥,求你了!”

    仔细检查了寒香雪的脚,确认没事后,寒冽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先去厨房拿了一小包醋、一个小碟、一双筷子,才回到客厅拿起保温盒出门。

    一直注视着寒冽一举一动的寒母,点了点寒香雪,“你看看你哥,多细心!”

    寒香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事的,莫姐姐很好养的,不挑食!”可又想起,那次在八宝粥店,莫姐姐嘴似乎很刁,“妈,你以后熬汤还是少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作料,保持住食物本身的鲜味,才最好呢!”

    “是吗?”

    大过年的,母女俩竟然诡异地开始讨论如何熬汤。

    其实,那汤根本就是不是寒母熬的。

    寒冽的车在莫婷单位所在的那栋大夏前停下,抬头看去,整栋大厦黑漆漆的,唯有一扇窗户还亮着,倍显孤寂和凄凉。

    莫婷的律所在这栋大厦的十八楼,寒冽上了电梯。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寒冽敲了敲莫婷单位的玻璃门。

    听觉灵敏的莫婷一愣,是她幻听了吗?不是,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莫婷走出去,透过玻璃门,看清门外的人,打开门,“你好,新年快乐!”

    寒冽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帅气的梨涡,“新年快乐,雪雪说你在加班,让我给你送些饺子过来!”

    “谢谢!”莫婷接过寒冽手中的东西,然后准备送客。

    寒冽却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颇有些委屈地说,“怎么,不留我坐一会儿吗?这大过年的,我连一个饺子都没吃上,就给你们当免费的快递员了!”

    莫婷幽然一笑,“那哪能呢?寒先生快请进!”

    莫婷招呼寒冽进了律所的会客室,会客室很干净、敞亮。

    莫婷把饺子摆好,打开一桶方便面,把面饼倒出来,方便面纸桶做碗,叉子当筷子用。

    “东西简陋,还请寒先生不要嫌弃!”

    “怎么会!”

    “……”

    一时无话,两人默默地吃起饺子。

    “好吃吗?”

    “好吃!”

    “……”

    肉香顺着唇齿侵入莫婷破碎的心,已经有很多年过年,她没有饺子可吃了。

    她以为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早已练就无坚不摧的铁石心肠;可此时此刻,她眼睛也会涩,涩涩的难受,想流泪。

    莫婷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方便面桶里。

    寒冽把方便面桶抽出来,“用这纸桶吃饺子很香吗?我尝尝!”

    失去了遮挡,莫婷捂住脸冲进了卫生间。

    寒冽追到卫生间门口,只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寒冽没有说话,默默地离开。

    越坚强的人,其实越脆弱。

    在卫生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莫婷用冷水激了激脸,理智回笼许多,才从卫生间出来。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寒冽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寒冽摘下面具,“我去附近的酒店买了些酒菜,路上有人卖这个面具,说是年,很有意思,你喜欢吗?”

    莫婷摇摇头,看了看桌上的酒,“酒就算了吧!”

    寒冽:“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过年的饺子怎么能没酒呢?”

    莫婷有些为难,“可我还有工作要做。”

    寒冽:“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可除夕之夜,每年只有一次。辛苦了一年,允许自己放纵一天又如何呢?”

    莫婷:“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喝酒,怎么开车?”

    寒冽:“大过年的,想给代驾发一份工资,不行吗?”

    “行!”

    莫婷嫌弃地看了看桌上的一打啤酒,“啤酒配不上饺子,你等着!”

    莫婷想了想,回到办公室找了一个曲别针,把曲别针掰直,跑到孙娇红办公室门口,用掰直的曲别针戳门锁。

    寒冽一直跟着她,“怎么,莫律师是想做贼吗?”

    一向理智得像机器一样的莫婷,难得的白了寒冽一眼,“我这是借!我们同事有一瓶珍藏了好多年的好酒,一直纠结,不舍得喝。为了她的心理健康,我决定替她解决掉。”

    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一样的曲别针,在莫思辰的手里就是一把万能钥匙,而她手里还是一根曲别针。

    莫婷有些丧气,“没办法,看来是你没福气!”

    “谁说的?”

    “你会?”

    哐当!

    寒冽干脆利落地一脚把孙娇红办公室的门踹开!

    莫婷目瞪口呆地看着,寒冽虽然花名在外,可在圈里也是有名的贵公子吧!贵公子,也会如此简单粗暴?

    “你?”

    “酒在哪儿?”

    “门,你负责修好!否则,我就报警!”莫婷只管去找酒,并不去怎么理会寒冽难看的脸色。

    律师都是如此的过河拆桥吗?

    莫婷用滚烫的热水烫了烫玻璃杯,简单地消毒过后,给寒冽倒了满满一杯酒。

    百年陈酿就是不一样,打开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溢满了整间屋子,人还没喝,就有些醉了。

    “好酒!”寒冽赞道。

    “嗯!”莫婷小小地抿了一口。

    寒冽想起那日在酒桌上莫婷的豪迈,再看今日她喝酒的神态,得出一个诡异的结论,“你不能喝酒?”

    “不是不能,是不喜欢!”莫婷把酒杯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一样无色通明的液体,酒与清水相比差太多!”

    寒冽学着她的样子把酒杯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你说反了吧,酒可比清水有滋味多了!”

    “酒过愁肠愁更愁,清水润物细无声!与酒相比,我更喜欢白开水!你呢?”

    “我?我都还好吧,无所谓喜欢也无所谓不喜欢,想喝水就喝水,喝酒就喝酒,随心而为!”

    “幸福的人,我敬你一杯!”

    两只酒杯轻轻一碰,迅速分开。

    莫婷又抿了一口。

    寒冽有些不高兴,这女人在敷衍他,“你不说干杯吗?怎么就一口?”

    莫婷脸色潮红,如果寒冽不了解她的酒量,一定会以为她醉了,“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咱俩没那么深的交情,我喝一口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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